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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能免费看原神:堕落者的赞歌伊利斯释迦大结局?

原神:堕落者的赞歌

作者:散厨的救赎

字数:287163字

2025-12-20 21:33:07 连载

简介

《原神:堕落者的赞歌》中的伊利斯释迦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双男主风格小说被散厨的救赎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散厨的救赎”大大已经写了287163字。

原神:堕落者的赞歌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醒来时,世界是一首由声音组成的诗。

起初是远处低沉的轰鸣,绵长而有节奏——后来我知道那是海浪亲吻沙滩的叹息。接着是近处细碎的沙沙声,像无数小手掌在轻轻拍打——那是风穿过树叶的缝隙。然后更细微的声音加入了这场合唱:草叶下蟋蟀摩擦后腿的颤音,泥土里蚯蚓蠕动的窸窣,还有某种翅膀振动时发出的、几乎听不见的高频嗡鸣。

原来“听见”是这样的感觉。

在思绪的海洋里,我也曾“听”过声音,但那是直接出现在意识中的信息,没有质感,没有距离感,没有这种从耳廓传入、沿着神经一路颤栗到大脑深处的物理过程。我静静地躺着,任由这些声音淹没我,像干涸的河床第一次迎接雨水。

然后触觉苏醒了。

最先感觉到的是后背的冷硬——某种粗糙的表面抵着我的脊柱和肩胛骨。我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指尖传来冰凉湿润的触感,混合着细碎的颗粒感:是泥土,还有苔藓。我弯曲膝盖,感受到膝盖后方压着几根细小的、有弹性的东西——可能是草茎。接着,一阵微风拂过我的身体,带来一种奇异的骚痒,仿佛无数看不见的小触须轻轻扫过皮肤表面。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涌入鼻腔,带着复杂的层次:浓烈的咸腥(那是海的味道),潮湿的泥土气息,腐烂树叶的微酸,还有某种不知名的花草散发的、近乎甜腻的芬芳。这些气味如此鲜活,与记忆碎片中那些模糊的“雨后青草香”“食堂饭菜味”完全不同——这是可以直接触摸到的、具有纹理的气味。

意识越来越清晰,一种近乎雀跃的情绪在我胸膛里膨胀。这一切——这声音、这触感、这气味——都如此真实,真实到让我想哭又想笑。记忆碎片里的世界总是隔着一层雾,而现在,雾散了。

我睁开了眼睛。

黑暗。但不是绝对的黑暗。

起初我以为自己还没完全醒来,或者视力出了问题。但很快我意识到,不是世界太暗,而是我的眼睛在适应一种全新的观看方式。洞穴里没有明显的光源,但岩壁的轮廓清晰可见,地面的每一块石头、每一处凹陷都呈现出细腻的明暗变化。角落里有几株散发着微光的蘑菇,蓝幽幽的,像掉落在地上的星星碎片。一只小虫从苔藓上爬过,它的甲壳反射出微弱的光泽。

对我来说,这昏暗的洞穴亮如白昼。

我慢慢地坐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我感到新奇——肌肉收缩、关节转动、重心转移,一切都是第一次。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苍白的皮肤在昏暗环境中几乎散发出微弱的光泽,四肢修长,手指纤细。我试探性地触摸自己的脸颊——皮肤光滑冰凉,触感陌生又熟悉。

我的目光被洞穴前方吸引:那里有一个不规则的开口,透过它可以看到一小片深蓝色的天空,上面撒满了细碎的银色光点。星星。我知道这个词,从记忆碎片里打捞出来的。它们是那么遥远,又那么清晰,每一颗都在闪烁着自己独特的节奏。

这里是一个山洞。我得出了第一个关于世界的结论。

不安和激动同时在我心中翻涌。我扶着岩壁站起来,双腿有些发软,但很快就稳住了。我开始在洞穴里走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脚下不是岩石,而是易碎的梦境。我触摸岩壁,感受那些粗糙的纹理和冰冷的温度;我蹲下拨弄地上的苔藓,看它们在指间留下湿润的痕迹;我捡起一块小石头,惊讶于它的重量和坚硬的质感。

然后,在洞穴最深的角落,我发现了一小片水洼。

水面平静如镜,倒映出上方岩缝里漏下的一缕微光。我靠近它,蹲下身,然后愣住了。

水中有一个人影。

银白色的长发像月光织成的丝绸,松散地披在肩头,发梢几乎触及水面。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看不到一丝血色,却光滑得不可思议。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血红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像两枚切割完美的红宝石,深邃、明亮,带着非人的妖异美感。

我眨了眨眼。水中的人也眨了眨眼。

我抬起手,迟疑地触摸自己的脸。水中的人做了同样的动作。指尖传来真实的触感:高挺的鼻梁,微凹的眼窝,线条分明的下颌,还有那两片颜色过于鲜艳的嘴唇——像是刚吮吸过浆果的汁液。

这就是我。

没有惊讶,没有恐惧,只有纯粹的好奇。我对着水面做出各种表情:皱眉时额头会出现细小的纹路;咧嘴笑时会露出洁白的牙齿——等等,那两颗虎牙是不是太尖锐了?我用舌尖舔了舔,确实,它们比旁边的牙齿长,尖端锋利得像小针。

吸血鬼。这个词从记忆深处浮起。血色记忆里,那些被诅咒的存在都有这样的尖牙。

我是伊利斯。我是带着原罪的吸血鬼。

想到这里,我反而笑了起来。水中的倒影也笑了,那个笑容美丽得令人不安,却又天真得像初生的孩童。我伸出指尖轻轻拨动水面,涟漪荡漾开来,打碎了倒影,又慢慢重新凝聚。

“伊利斯。”我对着水中的自己轻声说,声音在洞穴里产生微弱的回声。“你好啊。”

真好。我有名字,有身体,有可以探索的世界。我抬起头,看向洞口外那片缀满星辰的夜空,胸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我想走出去,想触摸风,想闻遍所有气味,想听遍所有声音。

这个偏僻的山洞成了我的第一个家。

接下来的日子(后来我学会了用“日出日落”来计算时间),我开始了小心翼翼的探索。夜晚是我的领域——当最后一缕天光消失,星辰开始显现,我就会从洞口探出头,像刚出巢的幼兽般谨慎地观察外面的世界。

山洞位于一处临海的悬崖半腰,下方是茂密的森林,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沙滩。夜晚的森林比洞穴丰富得多:有会发光的蘑菇沿着树干生长,排列成螺旋形的图案;有翅膀透明的飞虫在空中画出光的轨迹;树叶在风中低语,每一片的声音都略有不同。

我学会了走路——真正的走路,而不是刚开始那种蹒跚的试探。我的身体很轻盈,脚步落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几乎不发出声音。一次跳跃可以轻松越过横倒的枯木,伸手可以够到低垂的树枝。这些能力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白天是另一回事。

第一次看到日出时,我被那壮丽的色彩震撼了:深蓝的天幕被染成橙红,金色光线刺破云层,整个世界都在苏醒。出于好奇,我将手伸向从洞口斜射进来的一束阳光。

剧烈的疼痛瞬间炸开。

那不只是烫,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灼烧感,仿佛皮肤下的血液都在沸腾。我猛地缩回手,看到苍白的皮肤上已经出现了大片的红色,像是被烙铁烫过。疼痛持续了很久才慢慢消退,但那种被“拒绝”的感觉更深地刻在了意识里。

光明会伤害我。我明白了这一点,于是不再在白天外出。当天空开始泛白,我就会退回洞穴深处,蜷缩在最阴暗的角落,等待黑夜再次降临。

饥饿是另一种新奇的感觉。

最初几天,我完全没有意识到需要进食。直到某个夜晚,一种空虚感从腹部蔓延开来,伴随着轻微的眩晕和越来越强烈的渴望。我按照记忆碎片的指引寻找食物:树上的野果尝起来淡而无味,像在嚼蜡;地下的块茎坚硬难以下咽。

直到我遇见那只小动物。

它有点像记忆中的松鼠,但尾巴更蓬松,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绿光。当我靠近时,一种甜美的气味钻入鼻腔——不是果香,不是花香,而是一种更浓郁、更本质的诱惑。我小心翼翼地抓住它,它在我手中颤抖,温热的小身体传递着生命的搏动。

本能驱使我将它凑到唇边。第一口咬下去时,皮毛和血肉的口感很奇怪,完全不像记忆中的“美食”。但紧接着,温热的液体渗了出来——红色,粘稠,带着铁锈般的味道。

血液。

这个词出现的瞬间,我的喉咙自动做出了吞咽的动作。那股液体滑过食道,温暖的感觉扩散到全身,腹中的空虚感开始消退。不好吃,但是……需要。我小口小口地吃着,直到手中只剩下皮毛和细小的骨头。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血色记忆里,这是诅咒的一部分:只能以活物的鲜血为生,像怪物一样躲在黑暗里。

我蹲在森林的空地上,看着手中残留的血迹,又抬头看了看被树冠切割成碎片的星空。远处海浪声阵阵传来。

但我不讨厌。

真的,一点也不讨厌。阳光会灼伤我,土地或许真的在憎恶我(有时候踩在泥土上,确实会有一种轻微的排斥感),我只能像个怪物一样生活——可是,我已经有了名字,有了身体,有了可以感受世界的感官,有了这片可以探索的森林和海洋。

我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迹,露出一个笑容。

“真好。”我轻声对星空说,然后转身轻盈地跃上树枝,朝着我的山洞奔去。

夜色正深,世界正等着我去发现。而我只是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有的是时间去探索这片无尽的黑暗——那属于我的、温柔而丰饶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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