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朕的皇位链接天道客服》是由作者“眼光真好的坏理 ”创作编写的一本连载玄幻脑洞类型小说,萧景徐猛陈望之是这本小说的主角,这本书已更新13050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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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惊蛰·京门风雨
第一幕 京门对峙
京城的城墙在晨雾里显出轮廓,像头蹲伏的巨兽。
徐猛停下脚步。身后八个还能走路的兵,也停下。更后面,四个伤势太重被抬着的,也放下了担架。
城门闭着。
不是日常的晨闭暮开,是彻底闭死。包铁的门扇合得严丝合缝,门前用拒马、鹿砦摆出了三层障碍。城头上,黑压压站满了兵,不是禁军的绯红服色,是虎贲卫的玄黑铁甲。弓已上弦,箭镞在晨光下闪着冷光。
城门楼上,站着几个人。为首一个,四十多岁,锦袍玉带,面白无须,手里把玩着一对铁胆,正是国舅爷,容妃的亲哥哥,镇国公徐猛的舅舅——徐有禄。他身旁站着个穿道袍的干瘦老道,是清心观现任观主,玄诚子的师弟,玄明子。再旁边,是虎贲卫指挥使,一个满脸横肉的疤脸汉子。
徐猛看着城头,看了一会儿,把背上的萧景小心放下,交给身旁一个还能站直的亲兵扶着。他自己上前几步,走到拒马前十步处,站定。
“开城门。”他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石头。
城楼上,徐有禄笑了,声音尖细:“我当是谁,原来是徐大将军。怎么弄得这般狼狈?听说陛下在越州遭了难,将军这是……护驾不力,逃回来了?”
“陛下在此。”徐猛一字一句,“开门,迎驾。”
“陛下?”徐有禄故作惊讶,伸长脖子往下看,“在哪呢?我怎么只看见一群叫花子似的溃兵,还有个不知死活的……”他眯起眼,看着被亲兵扶着、白发覆面毫无声息的萧景,“那真是陛下?莫不是将军从哪里找来的替身,想冒充天潢贵胄,诈开城门吧?”
“徐有禄!”徐猛暴喝一声,须发戟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陛下为国平乱,重伤如此!你敢拦驾?!”
“拦驾?本官不敢。”徐有禄慢悠悠道,“只是越州邪祟作乱,听闻有疫病随乱军流窜。为保京城百万黎民安危,奉太后娘娘口谕,闭门清查。任何人等,不得出入。”他顿了顿,看向萧景,“尤其是……身份不明、形迹可疑之人。”
“太后口谕?”徐猛咬牙,“懿旨何在?印信何在?”
“太后凤体欠安,口谕由容妃娘娘转达。”徐有禄皮笑肉不笑,“怎么,徐将军连容妃娘娘的话,也不信?”
徐猛不再看他,目光转向玄明子:“牛鼻子,你也掺和这事?”
玄明子打了个稽首,声音平板:“无量天尊。徐将军,越州尸气冲天,邪秽侵染。为防不测,谨慎些总是好的。不如请……那位,在城外别院暂歇,待我等施法净化,确认无恙,再迎入城不迟。”
“放你娘的屁!”徐猛身后,一个断臂的老兵嘶声骂,“陛下为救百姓伤成这样,你们这帮缩在京城的孬种,倒有脸说陛下身上不干净?!”
玄明子脸色一沉。
徐猛抬手,止住老兵的怒骂。他盯着城头,缓缓道:“徐有禄,我最后问一次。开,还是不开。”
徐有禄把玩铁胆的手停了,脸上笑容敛去,露出阴冷:“徐猛,别给脸不要脸。念在亲戚一场,你现在放下那不知真假的‘陛下’,自己滚进来,我保你一条活路。再执迷不悟……”他抬手。
城头上,所有弓箭手,弓拉满月,箭镞齐齐对准下方。
“格杀勿论。”
空气凝固了。
徐猛站在箭矢所指的中心,没动。他回头,看了眼被亲兵扶着的萧景。皇帝依旧闭着眼,白发在晨风里微微飘动。
他转回头,看着城头,忽然笑了。笑得狰狞,笑得悲凉。
“徐有禄,你知不知道,北境守关的城墙,是什么颜色?”
徐有禄皱眉。
“是红的。”徐猛说,声音不大,却清晰传上城头,“不是漆,是血。是我大胤将士的血,一层一层,一年一年,泼上去的。老子十五岁上城墙,今年四十七。三十二年,身边袍泽换了一茬又一茬,血把墙砖都浸透了,泡软了。为什么?”
他往前踏了一步。
“就为了防着关外的狼,别进来祸害关内的百姓。”
他又踏一步。
“现在,狼没进来,家里的狗,倒学会堵着门,朝主人呲牙了。”
拒马的尖刺,几乎顶到他胸口。
城头上,有士兵的手开始抖。箭尖微微发颤。
徐有禄脸色难看,厉声道:“徐猛!你休要妖言惑众!弓箭手——”
“听令”二字还没出口。
“且慢!”
一声清喝,从城内传来。
城门楼上侧方的甬道里,快步走上一群人。为首是个清瘦老者,绯袍玉带,正是右都御史李严。他身后跟着十几名御史台的官员,还有几十名穿着普通布衣、但眼神精悍的汉子——是赵无极安排的禁军好手,扮成了御史台的随从。
“国舅爷!”李严走到垛口前,看都不看徐猛,直接对着徐有禄,声色俱厉,“陛下御驾亲征,为国平乱,如今重伤归来,你紧闭城门,弓矢相向,是何居心?!”
徐有禄冷笑:“李大人,本官奉的是太后口谕,防的是疫病邪祟。你御史台,也要抗旨不成?”
“口谕?”李严从袖中掏出一卷黄绫,唰地展开,“巧了,本官这里,有陛下离京前,亲笔所书,加盖传国玉玺的密旨!陛下有令,凡陛下御驾所在,京畿各部,需无条件听调,全力配合!违者,以谋逆论处!”
黄绫在晨风里展开,上面朱砂御笔,鲜红刺眼。最下方,一方“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印鉴,即便隔着距离,也能感受到那股煌煌威严。
城头上,一阵骚动。士兵们看着那密旨,又看看下面被亲兵扶着、生死不知的皇帝,手中的弓,渐渐垂下了。
徐有禄眼角抽搐,死死盯着那密旨,又看向玄明子。
玄明子微微摇头,低声道:“印是真的。但陛下如今昏迷,这旨意……”
“陛下昏迷,旨意就不作数了?”李严厉声打断,“国舅爷,玄明道长,你们是要抗旨,还是要验看玉玺真伪?!要不要本官现在就将密旨送至太后、各位太妃、满朝文武面前,让大家一同品鉴?!”
徐有禄咬牙,脸上青白交加。他没想到,皇帝昏迷前还留了这么一手。更没想到,李严这个老顽固,竟敢带着人直接闯上城头。
僵持。
就在这时,被亲兵扶着的萧景,似乎被这阵喧哗惊动,极其轻微地,皱了下眉。
一直死死盯着他的徐猛,浑身剧震。
“陛下……”他哑声唤道。
萧景没睁眼,但苍白干裂的嘴唇,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像是在说什么。
徐猛猛地扭头,看向城头,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嘶声吼道:
“陛下有旨——!”
“开城门——!!!”
声音如炸雷,滚过城墙内外。
第二幕 朝堂罗网
紫宸殿。
今日不是大朝,但殿内站满了人。文东武西,泾渭分明。但今日的“分明”,不是按官职,是按脸色。
以陈望之为首的几十名官员,面色沉凝,站在御阶左侧。对面,以户部尚书张承恩、礼部侍郎等为首,也有几十人,或眼观鼻鼻观心,或嘴角噙着冷笑。中间一大片,是低头不语的骑墙派。
龙椅上空空荡荡。
御阶下,设了一张凤椅,铺着明黄软垫。容妃坐在上面,穿着正式朝服,脸色有些苍白,但背挺得笔直。她身旁站着个小太监,正手捧一卷黄绫,尖声诵读:
“……朕自御极以来,夙夜忧勤,然国事多艰,天不假年。今沉疴难起,恐不久于人世。皇次子萧鉴,聪慧仁孝,可承大统。着即皇帝位,内外文武,尽心辅佐,共保社稷。钦此。”
念完了。
殿内一片死寂。
陈望之出列,躬身:“娘娘,此遗诏从何而来?先帝驾崩前,老臣一直在侧,并未见先帝留下此诏。且传国玉玺,一直在陛下手中,此诏上为何并无玉玺印鉴?”
容妃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此乃先帝密诏,藏于奉先殿祖宗牌位之后,昨日才被宫人偶然发现。玉玺……陛下出征时携走,未能用印,但先帝指印为凭,一样作数。”她示意,小太监将黄绫捧到陈望之面前。
陈望之仔细看那指印,良久,抬头:“娘娘,指印或许是真,但内容……”他顿了顿,声音提高,“皇次子萧鉴,今年方才六岁!陛下御驾亲征前,曾召老臣等密议,若有不测,当由宗室中成年贤王,或太后垂帘,众臣辅政,绝无可能将江山托于稚子!此诏,恐有蹊跷!”
“陈相此言差矣。”户部尚书张承恩出列,慢条斯理,“先帝属意皇次子,正是因其年幼,可塑性高,免于权臣掣肘。至于太后垂帘……太后凤体违和,已明确下谕,后宫不得干政。此诏,合情,合理,合法。”
“合法?”陈望之冷笑,“张尚书熟读律例,当知我朝祖制:帝位传承,有嫡立嫡,无嫡立长。陛下虽有子嗣,但皇长子早夭,皇次子年幼,当由陛下同胞兄弟,或宗室近支年长者暂摄国政,待皇次子成年,再行归政。岂有直接传位六岁稚童之理?此诏,违背祖制!”
“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礼部侍郎阴阳怪气,“陛下在时,不也常说要‘革故鼎新’吗?先帝高瞻远瞩,破一破祖制,有何不可?”
“你——!”
“陈相!”容妃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压住了殿内骚动,“遗诏在此,指印为凭。你是要质疑先帝遗志,还是要质疑本宫伪造诏书?”
陈望之看着她,缓缓道:“老臣不敢。只是此事实在重大,需召宗人府宗正、三公九卿,共同勘验。在验明无误前,恕老臣……不能奉诏。”
“陈望之!”张承恩厉喝,“你敢抗旨?!”
“旨意真伪未明,何来抗旨一说?”陈望之毫不退让。
“好,好!”容妃气极反笑,“陈相忠直,本宫佩服。既然如此,那就请陈相暂留宫中,待遗诏验明,再行定夺。来人——”
殿外,涌入一队虎贲卫,盔明甲亮,手握刀柄。
陈望之身后,忠于他的官员一阵骚动,有人想上前,被陈望之以眼神制止。
他看着容妃,又看看那些虎贲卫,忽然笑了。
“娘娘这是要……软禁老臣?”
“不敢。”容妃淡淡道,“只是请陈相在偏殿稍歇,免得……干扰朝政。”
“朝政?”陈望之缓缓从怀中,摸出那面非金非木的令牌,高高举起,“陛下离京前,将此令交予老臣。凭此令,可调城外‘龙骧’‘虎翼’两营!”
令牌一出,满殿皆惊。
连容妃和张承恩,脸色都变了变。他们知道皇帝有支秘密精锐,但没想到令牌在陈望之手里。
“龙骧虎翼,只听陛下调遣。”陈望之声音铿锵,“陛下将此令交予老臣时曾说:若京中有变,此令,可镇国本。”
他目光扫过殿内虎贲卫,扫过张承恩等人,最后落在容妃脸上。
“娘娘,是要试试,这两营的刀,利是不利?”
寂静。
虎贲卫们握刀的手,汗出来了。他们不怕文官,但“龙骧虎翼”的名头,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真要对上,谁死谁活,难说。
容妃手指掐进掌心,脸上血色褪尽。她死死盯着那面令牌,又看向殿外——那里,赵无极安排的禁军,也已隐隐围住了紫宸殿外围。
僵局。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太监连滚爬扑进来,声音变了调:
“娘娘!各位大人!城、城门开了!徐猛将军背着陛下,进、进来了!正往宫里来!”
第三幕 龙醒一线
马车在御道上疾驰。
没有仪仗,没有护卫,只有一辆普通的青篷马车,由两匹禁军的战马拉着,疯了一样冲向皇城。驾车的是赵无极的心腹,车厢里,徐猛抱着萧景,用自己身体垫着,尽量减少颠簸。
萧景依旧闭着眼,但眉头皱得更紧。嘴唇一直在轻微地动,像在无声地说着什么。
徐猛把耳朵凑近,只听到几个破碎的音节:
“……门……”
“……乱……”
“……玺……”
他抬头,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看向越来越近的皇城朱墙,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重。城门是开了,但那是李严拿着密旨,加上陛下那一丝细微的反应,硬逼着徐有禄开的。徐有禄和玄明子的眼神,像毒蛇。
宫里,恐怕更不太平。
车厢颠簸了一下。
萧景猛地一震,眼睛依然闭着,但右手手指,忽然屈伸了一下,像要抓住什么。
下一刻,徐猛感觉到,自己怀中一直贴身藏着的、属于萧景的那枚传国玉玺,突然烫了一下。
不是错觉,是真的烫。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股温润却磅礴的热力,瞬间扩散开来。
紧接着,以马车为中心,一股无形的、难以形容的“波动”,扫过四面八方。
拉车的马惊嘶一声,速度更快。
街边几个探头探脑的百姓,忽然觉得心头一悸,莫名地望向马车方向。
皇城方向,紫宸殿上空,隐约似乎有风雷汇聚的沉闷轰鸣。
车厢内,徐猛瞪大眼睛,看着萧景。
皇帝还是没醒。但额头上,那枚平日里黯淡无光的玉玺虚影,此刻正微微发亮。光芒很淡,像风中残烛,却顽强地亮着。
萧景的嘴唇,不再无声嚅动。他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极其轻微地,吐出两个字:
“让开。”
声音细若蚊蚋,但徐猛听清了。
他不懂什么意思,但本能地,将萧景抱得更紧,对车夫嘶吼:“再快!”
马车像离弦的箭,冲向已然洞开的皇宫侧门。
……
紫宸殿。
容妃听到太监禀报,猛地站起,脸上血色尽失:“进来了?谁让他们进来的?!徐有禄是干什么吃的?!”
张承恩也慌了,急声道:“娘娘!不能让他们进宫!尤其不能让他上殿!”
“拦!给本宫拦……”容妃尖声下令,话到一半,卡住了。
她,以及殿内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从殿外,由远及近,急速蔓延而来。
那不是杀气,不是威压,是一种更玄奥、更宏大,仿佛整片天地都在微微震颤的感觉。殿内的空气似乎凝滞了,烛火无风自动,疯狂摇曳。
虎贲卫们惊疑不定地看向殿外,握刀的手心全是汗。
陈望之猛地转头,看向殿门方向,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他手中的令牌,也在微微发烫,与那股压迫感隐隐呼应。
是陛下?
不,不完全是。更像是……陛下身上带着的某样东西,在苏醒,在愤怒,在向这座试图囚禁它主人的宫殿,发出无声的咆哮。
轰——!
皇宫沉重的侧门,被马车直接撞开!
拉车的马口吐白沫,轰然倒地。车厢在惯性地作用下继续前冲,在御道上刮出刺耳的声音,最终斜停在紫宸殿前巨大的广场上。
车门砰地被踹开。
徐猛抱着一个人,踉跄下车。他浑身是血,甲胄破碎,但腰杆挺得笔直。他怀里的人,白发披散,面容枯槁,被一件染血的披风裹着,看不出面目。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谁。
广场四周,得到消息赶来的禁军、太监、宫女,远远围了一圈,鸦雀无声。
徐猛抱着萧景,一步步,走向紫宸殿那高高的汉白玉台阶。
殿内,容妃、张承恩等人冲到殿门口,看着下面。
“站住!”容妃尖声喝道,“徐猛!你敢带身份不明之人擅闯大内?!”
徐猛没理她,继续走。
“弓箭手!给本宫射杀此獠!”容妃厉声下令。
殿前廊下的虎贲卫弓箭手,举起弓,却犹豫了。他们看着徐猛,看着徐猛怀里那个白发的身影,手在抖。
“射啊!”张承恩也吼。
弓弦吱呀作响,箭在弦上。
徐猛走到了台阶下。他抬头,看向殿门口那几个人,脸上没有表情。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吼道:
“陛下驾到——!!!”
声如惊雷,滚过广场,撞进大殿。
“陛下在此——!!!”
“谁敢拦驾——!!!”
三声吼完,他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却仍用肩膀和脊背,死死托着怀里的萧景,不让他倒下。
殿门口,容妃等人面无人色。
广场四周,所有禁军、宫人,在短暂的死寂后,不知谁第一个跪下,紧接着,一片一片,黑压压的人潮,全部匍匐在地。
“万岁……”
声音起初零星,随即汇聚,如山呼,如海啸。
“万岁!”
“万岁!!”
声浪中,被徐猛托着的萧景,似乎被这惊天动地的呼喊触动,一直紧闭的眼皮,剧烈地颤动起来。
他额前那枚玉玺虚影,光芒骤盛!
一股肉眼可见的、淡金色的涟漪,以他为中心,轰然扩散!
涟漪过处,跪伏的人感到一股暖流涌过身心,惊惶尽去。殿门口,容妃、张承恩等人却如遭重击,闷哼一声,连连后退,脸上露出惊骇欲绝的神色。
萧景的眼睛,终于,缓缓睁开了一条缝。
没有焦距,没有神采,只有一片混沌的金色。
但足够了。
他嘴唇微动,一个虚弱却清晰无比的字,通过玉玺的共鸣,直接在紫宸殿前每一个人的心头炸响:
“跪。”
噗通、噗通……
殿门口,除了陈望之、李严等寥寥数人,以容妃、张承恩为首,所有人腿一软,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萧景的目光(如果那能算目光),缓缓“扫”过他们,又“扫”过巍峨的紫宸殿,最后,落在头顶那片被宫墙切割出的天空。
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微弱,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漠然与威严:
“朕还没死。”
“这江山……”
“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话音落,玉玺虚影光芒敛去。
萧景眼睛一闭,头一歪,再次彻底陷入深沉的昏迷。
但他最后那两句话,如同两道无形的枷锁,死死扣在了殿前每一个人的心头,也扣在了这座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风暴的皇城之上。
徐猛保持着跪姿,托着皇帝,一动不动,像尊血染的铁铸雕像。
陈望之快步走下台阶,老泪纵横。
天光,终于大亮。
惊蛰的雷,在远天滚滚而过。
(第十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