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都市日常类型的小说,那么《重回小时候之通天教主逗闷子》绝对值得一读。小说中精彩的情节、鲜活的角色以及深入人心的故事,都会让你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总字数已达129675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重回小时候之通天教主逗闷子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年节的气氛,如同被冷水浇过的炭火,在讨债风波后,迅速黯淡下去,只余下一地潮湿的灰烬和呛人的余味。筒子楼里的人们,走路时脚步都放轻了些,说话声也压低了些,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潜藏在年货油腻与鞭炮碎屑之下的、不那么喜庆的东西。那场发生在隔壁老张家的短暂冲突,像一根尖锐的刺,扎进了这个本就贫瘠而脆弱的社区肌体里,提醒着每个人,生活的基底,并非总是窗花和饺子,有时也可能是冰冷的债务与蛮横的拳头。
林桂兰变得更加沉默了。她不再像年前那样,偶尔还会对着那口“脾气变好”的铁锅出神,或者和方唐说起父亲在南方可能有的新进展。她只是更勤快地做活,更仔细地盘算,眉宇间那抹被短暂希望熨平些的纹路,又重新深刻起来。夜里,方唐有时会在半梦半醒间,听到母亲极其压抑的、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叹息,悠长而沉重,仿佛承载着整个家庭看不见的重担。
方唐将那场风波看在眼里,也将母亲的变化感受在心里。那种无力感再次攫住了他。他能“看”到炉膛的堵塞,能模糊地“感应”到铁锅内部线条的滞涩,甚至能对它们施加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可察的影响。但当现实的、赤裸裸的暴力与胁迫以人的形态出现在家门口时,他那点源自洪荒残片的、尚在懵懂中的能力,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他开始更加谨慎,甚至刻意收敛自己对玄黄鉴残片的“沟通”和“探索”。桃木坠贴身戴着,温润的木质感与残片冰凉的金属感形成微妙对比,时刻提醒着他“平安”二字的重量,也仿佛在无声地告诫他,隐藏与谨慎的重要性。他不再主动尝试去“感受”或“引导”任何东西,连对自家炉火的优化观察也停了下来,生怕再引起母亲任何一丝不必要的注意或担忧。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种沉闷而紧绷的轨道。父亲的信依旧规律地来,语气比之前更加平稳,甚至透出一种扎根般的踏实。他说剧团的零活已经稳定下来,还通过剧团管事的介绍,接了几家附近住户常年缝补的活儿,虽然都是针头线脑的小事,但细水长流,收入总算能覆盖掉他在南方的开销,偶尔还能攒下一点。王师傅那边,对他也不再是纯粹的“看看”,开始让他独立处理一些简单的裁剪,比如裤子的直档、衬衫的过肩,虽然只是最基础的部件,但每一刀下去,都要求他必须“摸到布的骨”。
“桂兰,我觉得我好像摸到点门道了。”方建国在信里写道,字迹比以往更加沉稳有力,“以前觉得裁缝就是个手艺,现在觉得,更像是在跟料子‘说话’。好料子有它的‘气性’,你得顺着它,它才给你好‘脸色’。就像你补衣服,线走得顺,布就服帖;线别着劲,补丁就拧着。道理大概是相通的。”
“这边开春了,潮湿得很,皮子要特别注意防霉。王师傅教了我一个土法子,用炒过的米糠,混着晒干的橘皮,包在纱布里,跟皮料放在一起,能吸潮防虫。我试了试,挺好用。想着家里要是有什么怕潮的旧书、老照片,或许也能试试?”
信的最后,他提了一笔,说有个在剧团认识的、跑单帮的“朋友”,听说他手艺扎实,人可靠,想约他过几天碰个头,聊聊“有没有别的路子”,但他心里没底,还在犹豫。“桂兰,你说,这能去吗?会不会是坑?”字里行间,透着对未知的警惕,也有一丝被压抑的、对更大可能性的探寻。
林桂兰看完信,没有立刻回。她将信纸叠好,放在枕头下,和之前那些信放在一起。晚上,她在灯下坐了许久,才提笔回信。她没对那个“朋友”的邀约明确表态,只是反复叮嘱方建国在外面要“多长个心眼”,“别贪便宜”,“老老实实学手艺是根本”。但她也写道:“家里一切都好,唐唐懂事,我身体也没事,你别太挂念。要是觉得那事……真有把握,不犯法,不坑人,能多挣点,你就……自己掂量着办。家里有我。”
这封信写得异常艰难,字迹有些潦草,涂改了几处。方唐在一旁看着,能感受到母亲下笔时那份沉甸甸的纠结与托付。她既希望丈夫能抓住机会,改善家里的境况,又害怕他行差踏错,陷入更深的泥潭。这份忐忑,透过薄薄的信纸,跨越千里,落在了南方那个同样在生活缝隙中艰难求索的男人肩上。
信寄出去了。日子继续在北方尚未散尽的春寒和母亲沉静的劳作中流淌。方唐继续扮演着他安静懂事的角色,上学,做家务,偶尔被铁蛋拉出去,在楼后尚未完全融化的残雪和泥泞的空地上,漫无目的地追逐几下。他胸口的两样东西——桃木坠和玄黄鉴——都安安静静,仿佛也随着主人一同,进入了某种谨慎的蛰伏期。
变化,发生在一个乍暖还寒的周末午后。
铁蛋风风火火地敲开门,脑门上跑得全是汗,手里神秘兮兮地抱着一个用旧报纸包着的、四四方方的东西。
“唐唐!快看!我从我小叔家阁楼翻出来的!”他献宝似的把东西放在桌上,三两下扯开报纸。
露出一台收音机。
不是那种崭新的、带调频波段、外壳锃亮的高级货。而是一台极其老旧的、砖头大小的晶体管收音机。外壳是暗绿色的塑料,边角已经磨损发白,布满划痕,调节旋钮上的刻度模糊不清,伸缩天线断了一截,只剩下短短一茬。看起来,像是已经被遗弃了很久。
“我小叔说早坏了,收不到台,只有杂音,扔阁楼好几年了。”铁蛋兴奋地说,眼睛放光,“咱俩把它拆了看看呗!说不定能修好!我小叔说了,修好了就送给我玩!”
林桂兰在里屋缝衣服,闻声出来看了一眼,见是台破收音机,也没在意,只叮嘱了一句:“别瞎拆,小心弄坏了手,也别把零件弄丢了。”就又回去忙了。
方唐的注意力,却被这台破旧的收音机吸引住了。不是因为它可能蕴含的“机械奥秘”,而是因为,当他的目光落在它那磨损的外壳、断掉的天线、模糊的刻度上时,胸口一直沉寂的玄黄鉴残片,忽然,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不是之前触发“视野”时的温热,也不是感应到母亲专注状态时的“共鸣”震颤。而是一种更微弱、更奇特的“牵引”感。仿佛这枚来自洪荒的古物,对眼前这个凝聚了人类特定时代工业技术、如今却已失灵瘫痪的“小盒子”,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兴趣?
这感觉一闪而逝,快得让方唐以为是错觉。但他盯着那台收音机,残片那丝微弱的“牵引”感,似乎又隐隐存在,如同风中蛛丝,若有若无。
“唐唐,发什么呆啊!快,咱们把它拆开!”铁蛋已经迫不及待,从兜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大小不一的螺丝刀——显然是有备而来。
方唐压下心中的异样,点了点头。修收音机?他一个五岁孩子,加上铁蛋这个半大孩子,怎么可能?但这或许是个机会,一个可以“合情合理”地近距离观察、甚至“触碰”这个让玄黄鉴产生反应之物的机会。而且,是在铁蛋这个粗心大意的玩伴主导下,不会引起母亲过多怀疑。
两个小脑袋凑到一起,开始对付那台老旧的收音机。外壳的螺丝已经锈死,铁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脸憋得通红,才拧下来两颗,还有两颗彻底滑了丝,怎么也拧不动。
“妈的,锈死了!”铁蛋骂了句从父亲那里学来的脏话,有些泄气。
“用这个试试。”方唐从针线筐里找到一小截蜡烛,递给铁蛋。他记得似乎听父亲提过,对付锈死的螺丝,可以烧点蜡油滴进去。
铁蛋依言,用火柴点燃蜡烛,小心地将融化的蜡油滴在滑丝的螺丝帽周围。等蜡油稍微凝固,他又拿起螺丝刀,屏住呼吸,用力一拧——
“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螺丝竟然松动了!
“嘿!唐唐,你行啊!”铁蛋大喜,很快将剩下的螺丝都卸了下来。
小心翼翼地打开后盖,一股陈年的灰尘和淡淡的、类似机油和金属锈蚀混合的气味散发出来。里面的世界展现在两个孩子眼前: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电子元件,焊点在岁月侵蚀下变得灰暗,线圈和变压器蒙着灰,电路板是褐色的,上面的铜箔走线有些地方已经起了绿锈。一切都显得陈旧、杂乱,充满了冰冷的工业感,与玄黄鉴那古朴温润的质感截然不同。
铁蛋看得眼花缭乱,拿着螺丝刀这里戳戳,那里碰碰,完全不得要领。方唐则静静地看着,目光缓缓扫过那些元件和线路。胸口的残片,那丝微弱的“牵引”感依旧存在,甚至……当他的目光掠过电路板中央,一个体积稍大、有几个引脚、表面印着模糊字符的黑色方块元件(大概是某个集成电路或晶体管)时,牵引感似乎微微增强了一丝。
是那个东西吗?方唐不确定。他对于收音机的原理一窍不通。
“这咋修啊?啥也看不懂。”铁蛋很快失去了耐心,开始胡乱拨弄调台旋钮,拉拽那根断掉的天线。收音机被他晃得哗啦作响,却只发出更加刺耳、毫无规律的“沙沙”电流噪音。
“别乱动,可能哪里接触不好,或者元件坏了。”方唐制止了铁蛋的粗暴动作,他怕这老家伙被铁蛋彻底晃散架。同时,他心里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要不要……试着“看看”?
目标很明确:找出导致收音机失灵的“症结”。对象是这台结构复杂、但毕竟是无生命的机器。而且,有铁蛋这个“拆机狂人”在前面顶着,自己只是“看看”,应该不会太引人注意。
风险在于,收音机内部结构显然比铁锅、炉子复杂得多,尝试“观察”它,消耗可能很大,而且不一定能看懂。但玄黄鉴残片那奇异的“牵引”感,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推了他一把。
他深吸一口气,趁着铁蛋注意力被一个亮闪闪的电容吸引过去时,凝神静气,将意念投向那台敞开的收音机内部,尤其是那个牵引感稍强的黑色方块元件附近。然后,心神下沉,如同之前多次练习的那样,温和地“请求”残片的“视野”。
这一次,响应来得有些迟滞。残片传来的暖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微弱、艰涩,仿佛穿越了更厚的屏障。流入双眼时,带来的不是清晰的视野,而是一种极其模糊的、仿佛隔着一层浓雾的“感知”。
没有线条,没有节点。只有一片朦胧的、灰暗的“背景”。在这背景中,绝大多数区域都是沉寂的、毫无“活性”的灰暗。只有极少数几个点,散发着极其微弱、几乎随时会熄灭的、暗红色的“光点”,那大概是某些还在勉强工作的元件?而在那个黑色方块元件附近,以及连接它的几条电路走线上,方唐“感觉”到一种奇异的、不同于纯粹“损坏”的“状态”。那里并非完全的“死寂”,也不是正常工作的“微光”,而是一种……“紊乱”?“冲突”?仿佛有几股极其微弱、彼此干扰的“波动”在那里纠缠、抵消,导致本该流向某个方向的“东西”(是电流?还是信号?)被阻滞、被扭曲,最终化为刺耳的杂音。
这种感觉抽象到了极点,完全基于玄黄鉴残片传递的、方唐无法理解的“信息”转化而来的直觉。他根本不知道那“波动”是什么,那“阻滞”发生在物理层面的哪个具体位置。他只知道,问题的大概“区域”和“性质”,似乎被残片以一种极其晦涩的方式,“标注”了出来。
视野(或者说感知)只维持了不到一秒,就彻底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比以往更强烈的眩晕感和精神上的空虚乏力,太阳穴突突直跳。方唐脚下一软,连忙扶住桌子边缘,小脸瞬间没了血色。
“唐唐?你咋了?脸这么白?”铁蛋终于注意到他的异常。
“没……没事,蹲久了,头晕。”方唐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有些发虚。胸口残片传来一阵明显的“虚弱”感,温润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仿佛耗尽了力气的“沉寂”。这次尝试,消耗远超预期!
“哦,那你坐会儿。”铁蛋没太在意,他的兴趣又转移到了收音机外壳上,琢磨着怎么把断掉的天线根弄出来。
方唐坐在小凳子上,缓了好一会儿,晕眩感才渐渐退去,但精神的疲惫依旧。他心有余悸,再不敢轻易对这么复杂的东西使用能力了。但刚才那模糊感知到的“紊乱”与“阻滞”,却留在了脑海里。
他看着铁蛋继续瞎鼓捣,收音机除了噪音,依旧没有任何电台的声音。铁蛋渐渐也没了兴致,嘟囔着:“看来是真坏了,修不好。算了,不要了,一会儿扔了吧。”说着,就开始把卸下的螺丝胡乱往里拧,准备把后盖装回去。
“等等。”方唐忽然开口。他指着那个黑色方块元件,以及它旁边几个焊点有些发暗、甚至有点绿色锈蚀的电阻电容(他凭感觉,那几个元件就在“紊乱”区域的线路上),用尽可能随意的语气说:“铁蛋,你看这几个小疙瘩,还有这里,颜色好像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是不是锈了?接触不好?要不……用铅笔划划?”他记得好像听说过,铅笔芯里的石墨能导电,有时候能临时补救一下接触不良。
铁蛋一听,又来了精神:“对啊!说不定就是接触不好!”他立刻找来一支铅笔,用小刀刮下一点铅笔芯粉末,又用螺丝刀小心翼翼地将方唐指的那几个元件引脚和附近的焊点刮了刮,敷上一点石墨粉。动作虽然笨拙,但好歹是照着方唐指的位置做了。
做完这些,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插上电源(从家里偷偷带出来的一个老旧插排),打开开关,拧动调谐旋钮。
刺耳的沙沙声依旧。
铁蛋失望地“切”了一声,正要关机,方唐却说:“再转转那个旋钮,慢点。”
铁蛋依言,慢慢地、一点点地转动调谐旋钮。沙沙声随着旋钮的转动,高低起伏,在某个极其狭窄的位置,那令人烦躁的噪音似乎……减弱了那么一丝?隐约地,仿佛有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类似人声或音乐的片段,在噪音的海洋中一闪而逝,快得抓不住。
“有声音!好像有!”铁蛋兴奋地叫起来,更加小心地调整。可那点微弱的信号如同游鱼,难以捕捉,大部分时间,收音机里充斥的还是噪音。
“可能……天线坏了,信号进不来。”方唐看着那截断掉的天线茬,说道。这也是显而易见的。
“这好办!”铁蛋眼珠一转,跑回家,不一会儿,拿来一卷细铜丝——不知道又是从哪里拆出来的。他将铜丝一头缠在收音机残留的天线根部,另一头拉开,贴在了窗户的铁框上(铁框或许能起到一点接地或增强信号的作用?孩子式的想象)。
然后,他再次打开收音机,调整旋钮。
这一次,变化明显了许多!
噪音依然存在,但在某个频率点上,一个相对清晰了一些的、带着明显“滋啦”背景杂音的男人说话声,穿透了噪音的屏障,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说的是本地方言,似乎在播报什么通知,听不真切,但确确实实是电台的声音!
“响了!响了!真的响了!”铁蛋激动得蹦了起来,虽然那声音质量极差,时断时续,杂音巨大,但这无疑意味着这台被认为已经报废的收音机,某种程度上“活”过来了!
林桂兰被惊动,出来看了看,见到那破收音机居然真的出了声,也是面露惊讶:“还真让你俩瞎鼓捣出点动静?”
“是唐唐!唐唐找到哪里坏了!”铁蛋大声表功,把功劳全推到方唐头上。
方唐连忙摇头:“没有,是铁蛋修的,我就是瞎说的。”
林桂兰看了看儿子有些苍白、但眼睛亮晶晶的脸,又看看那台噪音巨大、但确实在“说话”的破收音机,眼神复杂。她没再追问,只是说:“响了就响了,别开太大声音,吵人。还有,小心别触电。”说完,又回去做活了。
铁蛋沉浸在“修复”成功的巨大喜悦中,抱着那台噪音收音机,像抱着个宝贝,虽然能收到的台似乎只有一个,而且信号极不稳定,杂音吵得人头痛,但他已经心满意足,开始计划着怎么用它来听“敌台”(小孩间流传的、对某些模糊境外电台的夸张说法)。
方唐坐在一旁,听着那断断续续、夹杂着巨大噪音的广播声,心里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刚才的尝试,消耗巨大,几乎让他虚脱,残片也陷入了“沉寂”。但结果……似乎真的指向了问题所在?那模糊感知到的“紊乱”区域,经过铁蛋笨手笨脚的“处理”(刮擦锈蚀、涂抹石墨)和外部天线(铜丝)的加持,竟然真的让收音机恢复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机能?
这证实了他的猜测:玄黄鉴残片赋予的模糊“感知”,哪怕是对收音机这种他完全不懂原理的复杂物品,也能一定程度上“诊断”出“异常”的“性质”和“区域”。虽然这“诊断”极其抽象,完全无法转化为具体的技术修复方案,但结合一点点常识(接触不良、天线损坏)和运气,竟然真的能产生效果!
这能力的边界和潜力,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模糊,还要……依赖“契机”和“解释”。
更重要的是,残片对这台破收音机产生了“兴趣”。是因为它内部那些精密的、人类创造的“结构”和“回路”吗?还是因为它涉及“声音”、“信号”、“波动”这些概念?这枚洪荒古物,似乎在以它自己的方式,“理解”或“观察”着这个人造物的奇特存在。
方唐摸了摸胸口。残片依旧沉寂,带着消耗过度的“虚弱”感。桃木坠贴着它,温润平和。
这时,窗外传来一个有些陌生、带着点客气和探询意味的中年男声:“请问,林桂兰同志是住这儿吗?”
林桂兰在里屋应了一声,擦着手走出来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深蓝色中山装、戴着眼镜、手里拎着个黑色人造革公文包、大约四十出头的男人。男人面容端正,气质斯文,与筒子楼里常见的工人气质截然不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厂保卫科制服的人,方唐认得,正是那天呵斥讨债人的李干事。
“您是林桂兰同志吧?您好,我是咱们厂技术科的,我姓陈,陈卫国。”中年男人微笑着开口,语气温和,“有点事情,想找您,还有您家孩子,了解一下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