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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小时候之通天教主逗闷子

作者:护骏

字数:129675字

2025-12-14 20:09:27 连载

简介

喜欢都市日常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重回小时候之通天教主逗闷子》?作者“护骏”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方唐形象。本书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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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最后一丝燥热,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卷走。雨水敲打着筒子楼锈蚀的铁皮雨棚,发出密集而沉闷的声响,空气里弥漫着土腥气、铁锈味和湿漉漉的凉意。

家里那本皱巴巴的笔记本,已经被翻得起了毛边。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记着些数字、人名、地名,还有用方建国那手勉强能看懂的字体写下的、诸如“路费”、“食宿”、“货样”、“本钱”之类的字眼,旁边打着问号,划掉又重写。昏黄的灯光下,父母凑在一起的脑袋,几乎每晚都要这样抵着,直到夜深。

争吵不可避免。为了钱,为了风险,为了未知。林桂兰的担忧像秋天的雨,细密而绵长。方建国的决心则像被反复捶打的铁,在争吵和沉默中,愈发凝实,也愈发沉默。两人都瘦了些,眼底带着血丝,但那种被生活长久压抑后的、近乎孤注一掷的亮光,却在昏暗的屋子里顽强地闪烁着。

方唐安静地扮演着他的角色。在父母为某个数字争执不下时,他会适时地递上一杯温水,或者指着连环画上一个画面,用稚嫩的声音问个不相干的问题,打断那令人窒息的紧张。更多时候,他只是坐在一旁,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本旧画册,耳朵却捕捉着每一个字眼,心里飞快地盘算、评估、补充。

他知道父亲最终会成行。历史的轨迹和当下的决心,都指向同一个方向。但他也深知前路艰险。八十年代末的南下之旅,绝不像后来人想象的那般充满遍地黄金的浪漫。混乱的治安,陌生的环境,模糊的规则,沉重的行囊,还有那点从牙缝里、从亲朋好友处艰难凑出来的、关乎全家性命的“本钱”,每一步都可能踏空。

他帮不上实质的忙。五岁的身体是绝对的牢笼。但他有脑子,有记忆,有那卷诛仙阵图拓印带来的、时灵时不灵的奇特“视角”,还有……枕头下那枚沉寂的玄黄鉴。

他尝试过再次集中精神,去“沟通”残片。但除了那恒定不变的温润触感和灵魂链接感,再无回应。它像个耗尽能量的古老仪器,静静地蛰伏着。方唐也不急,只是每日将其握在手心片刻,如同一种无言的仪式,确认它的存在。

对那卷阵图拓印,他更加谨慎。自那次险之又险的“感悟”后,他不敢再轻易将心神沉入其中。只是偶尔,在独处时,会拿出来,并不“观看”,也不刻意“感悟”,只是将其握在手中,闭上眼睛,尝试在脑海中“勾勒”、“模拟”那股曾经感受到的、凝练到极致的“锐意”,那种斩断冗余、直指核心的“感觉”。

起初毫无头绪,只有一片混沌和太阳穴熟悉的刺痛。但渐渐地,当他摒弃急于求成的心态,只是单纯地、反复地回忆、模仿那种“状态”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发现自己对周遭事物的“观察”,似乎变得……更“细”了。

不是视力变好,而是一种注意力分配和感知上的微妙变化。比如看母亲缝补衣服,他的目光会不自觉地被针尖刺入布料、牵引线头的那个“点”吸引,仿佛能“看”到布料经纬纹理在那一刻的细微变形和承受的力道。看父亲用锤子敲打一个松动的凳子腿,他的注意力会聚焦在锤头与木楔接触的刹那,仿佛能“感觉”到力量传递的路径和木纤维断裂的次序。

这并非诛仙剑意直接赋予的能力,更像是一种长期“观想”那极端凝练意念后,带来的精神层面的某种“习惯”或“倾向”。他的意识,开始下意识地学习那种“聚焦”,摒弃无关信息的干扰,试图捕捉事物运行、变化、相互作用中最核心、最关键的“节点”或“脉络”。

这“习惯”时有时无,极不稳定,且极其耗费心神。往往集中注意力观察一小会儿,就会头晕眼花,精神疲惫。但方唐乐此不疲。这或许是现阶段,那卷阵图拓印能带给他的、唯一“安全”且可能有益的馈赠。他将其视为一种锻炼,一种对心神的磨砺,就像用最钝的刀子,尝试在坚冰上刻下痕迹。

离别的日子,在秋意渐浓中到来。

家里的积蓄,加上从几个关系尚可的亲戚那里借来的钱,勉强凑够了一个让方建国能鼓起勇气上路的数目。钱被林桂兰用油纸和旧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缝在了方建国贴身的旧棉袄内衬里。行囊简单得可怜:几件换洗衣服,一床薄被,一个掉了瓷的搪瓷缸,两包家里烙的干饼,还有用塑料袋小心装着的、一小撮家乡的泥土——林桂兰从老人那里听来的说法,能防水土不服。

站台上弥漫着煤烟、汗水和离别特有的潮湿气味。绿皮火车像一条疲惫的钢铁巨兽,喘息着停在轨道上。人流拥挤,哭喊、叮嘱、吆喝声混作一团。

林桂兰紧紧攥着方建国的手,指节发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圈通红,却死死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只是反复低声念叨着:“到了就写信,不,拍电报,报平安……钱要收好,别露白……别跟人争,别惹事……身体要紧……”

方建国重重地点头,胡子拉碴的下巴绷得紧紧的。他蹲下身,用力抱了抱方唐,硬硬的胡茬扎在儿子细嫩的脸颊上,带来粗粝的触感。他身上是肥皂和旧棉袄混合的气味。“在家听妈妈话,好好学习。爸……爸给你挣大钱回来,买新书包,买好多糖。”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说完猛地站起身,不敢再看妻儿,提起那个简陋的行李卷,转身挤向车门。

“建国!”林桂兰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方建国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高高举起手臂,用力挥了挥,然后便被人流裹挟着,消失在车厢门口。

火车拉响汽笛,在巨大的金属摩擦声中,缓缓启动。林桂兰抱起方唐,跟着火车小跑了几步,泪水终于滚滚而下。方唐趴在妈妈肩头,看着那绿色的车厢一节节掠过,车窗后是无数模糊的、同样写满离别与期盼的脸。父亲的脸没有出现。他或许挤在某个角落,同样望着窗外,不敢让妻儿看到自己可能失控的表情。

直到火车变成天际一个小黑点,喷出的白烟也被秋风吹散,站台上的人群渐渐稀落,林桂兰才抱着方唐,慢慢转身,走回家去。她的脚步有些踉跄,抱着方唐的手臂却很稳,很紧。

家里骤然空了一半。方建国的工具袋不见了,床头的旧报纸不见了,空气中属于他的那股淡淡的烟味和汗味,也很快被秋雨带来的湿冷取代。林桂兰变得异常沉默,手脚却更快了。她接了两份临时工,白天去街道的糊纸盒作坊,晚上回来,继续接些缝补的活计。灯下,她飞针走线,抿着唇,眼神专注得近乎严厉,只有偶尔看向安静坐在一旁的方唐时,才会流露出一丝深藏的柔软和疲惫。

方唐知道,母亲在用加倍的努力,抵御内心的惶恐和对远方的牵挂。他也用自己稚嫩的方式,试图分担。他会踮着脚尝试擦桌子,虽然总是擦不干净;会在妈妈回来前,把她泡着的衣服先搓一遍;会在她缝补时,安静地坐在旁边,递个线头,穿个针(虽然十次有八次穿不进)。

他也在继续自己的“观察”练习。对象从母亲的针线,扩展到家里的一切日常物品。菜刀切在萝卜上的瞬间,他能模糊“感觉”到萝卜内部纤维的走向和最容易切开的位置;开水倒入暖水瓶,他能“看”到水流冲击瓶胆内壁形成的涡流和热量散逸最集中的区域。这“视角”依旧飘忽,时灵时不灵,且往往只能维持一瞥,随之而来的精神疲惫也依旧明显。但他渐渐发现,当自己处于一种“放空”的、类似专注又非专注的状态时,这种“洞察”出现的几率似乎更高一些。

他开始有意识地在日常生活中寻找可以应用这微弱“洞察”的地方。机会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到来。

林桂兰从糊纸盒的作坊领回一批新的活计,是给一种硬纸板礼品盒糊内衬和系丝带。工钱按件计算。林桂兰手指翻飞,动作麻利,但方唐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凭借那种时有时无的“视角”,他隐约觉得母亲涂抹浆糊的动作,在某些衔接处有些微的迟滞和重复,而折叠纸板的力道和角度,似乎也有可以更“顺滑”、更“精准”的地方。

他当然说不出什么“力学原理”或“最优路径”。他想了想,等妈妈做完一个,拿起下一个纸板时,他凑过去,指着纸板边缘一道浅浅的压痕,用孩童天真的语气说:“妈妈,从这里抹糊糊,好像更快。”他又指着另一个折叠处,“这样折,是不是就不容易翘边了?”

林桂兰愣了一下,看了看儿子指的地方。那是她做了无数个之后,凭手感形成但未必是最优的习惯动作。她依言试了试,调整了一下涂抹浆糊的起始点和折叠的发力方向。起初有些别扭,但很快,她发现这样操作下来,动作似乎真的流畅了一点,成品边缘也更平整,速度隐约快了一丝。

“咦?唐唐真聪明!这都让你看出来了?”林桂兰有些惊讶,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摸了摸儿子的头。

方唐抿嘴笑了笑,心里却松了口气。有用,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不敢再多说,只是偶尔在妈妈操作时,用类似的、“童言童语”的方式,点出他“感觉”到的、可以更“顺畅”或更“省力”的细微之处。林桂兰只当是孩子眼尖,或者误打误撞,但几次下来,她确实觉得做活似乎顺手了些,效率也略有提升。这微不足道的提升,在计件工资的体系下,累积起来,或许就能多挣出几毛钱菜钱。

这让方唐看到了方向。他不能直接变出钱,不能预知风险,但他或许可以凭借这点微末的、来自洪荒剑意边缘的“馈赠”,帮助母亲在现实的劳作中,提高一点点效率,节省一丝丝气力。积少成多,便是实实在在的帮助。

日子在等待和劳作中流淌。方建国的第一封信,在半个月后终于辗转寄到。信纸皱巴巴的,字迹潦草,带着南方潮湿的气息。信很短,报了平安,说已经到了地方,和刘师傅的亲戚接上了头,暂时安顿下来,正在“看市场”,让家里勿念。信里没提辛苦,没提困难,但字里行间透出的陌生和谨慎,林桂兰和方唐都读得出来。

林桂兰把信反复看了很多遍,然后小心地折好,收进抽屉最里面。她没再哭,只是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便起身,继续做活。只是从那以后,她晚上缝补时,会不时停下来,侧耳倾听,仿佛在期待楼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然而每次,只有夜风吹过窗缝的呜咽,和远处火车的汽笛长鸣。

方唐的“洞察”练习在继续。除了观察物品和动作,他开始尝试“观察”人。当然不是去看什么“弱点”或“破绽”,那太危险,也非他本意。他尝试的,是观察母亲的神态、动作的细微变化,从中判断她的情绪和疲劳程度。

当他“放空”心神,将那种模糊的“聚焦”感投向母亲时,他能隐约“感觉”到她肩颈肌肉的僵硬程度,眉头不自觉蹙起的频率,呼吸节奏中不易察觉的急促……这些细微的信号,组合起来,能让他比单纯用眼睛看,更准确地知道母亲何时疲惫到了极点,何时需要休息,何时可能因为父亲的来信而心绪不宁。

于是,在母亲揉着肩膀、自己却尚未察觉极度疲累时,方唐会蹭过去,用小手不轻不重地帮她捶打;在她对着账本出神、眼中流露出茫然时,他会递上一颗自己藏了很久舍不得吃的水果糖,或者讲一个从连环画上看来的、并不好笑的笑话。

林桂兰总是会把他搂进怀里,用带着皂角清香的脸颊贴贴他的额头,低声说:“妈的唐唐,长大了,懂事了。” 方唐则把脸埋在母亲带着补丁的衣襟前,贪婪地呼吸着那令人心安的味道。他能做的很少,但他想用这双被奇异力量稍稍改变了的“眼睛”,和这颗早就不属于孩童的心,尽可能地守护这个在风雨中飘摇的小家。

秋意更深,霜降过了。筒子楼里开始储备过冬的煤球,空气里多了呛人的煤烟味。方建国的第二封信来了,这次厚了一些。信里语气多了点兴奋,说跟着刘师傅的亲戚跑了几个批发市场,见识了不少“新式样”的衣服,觉得“有搞头”。但他也提到了竞争激烈,本钱太小,拿不到好货,也压不了价,第一次试着拿的一小批“踩脚裤”,销路并没有预想中好,压在手里一些,算下来没赚什么钱,还搭进去不少路费和住宿费。

信的最后,方建国字迹用力地写道:“桂兰,别担心。这次没成,是没摸对路。我寻思着,光跟着别人屁股后面跑不行,得自己琢磨点不一样的。我看这边裁缝店很多,有些老师傅手艺真好,我打算……想办法跟着学学,哪怕只是点皮毛,能看出衣服好坏,知道怎么改改样子,兴许不一样。就是……又得耽误些时日,钱……”

林桂兰看完信,沉默了许久。晚上,她没有开灯做活,只是坐在黑暗里,望着窗外稀疏的星子。方唐挨着她坐着,小手放在她冰凉的手背上。

“妈,爸说要学手艺。”方唐轻声说。

“嗯。”林桂兰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哑,“学手艺好,学手艺是正道。比光是跑来跑去强。就是……又得花钱,又得时间。” 她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是沉重的、几乎要将人淹没的现实压力。

“爸学会了,就能做更好看的衣服,就能卖更多钱。”方唐用肯定的语气说,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林桂兰低头看着他,黑暗中,儿子黑亮的眼睛像两颗沉静的星子。她心里那沉甸甸的石头,似乎被这双眼睛里的笃定,轻轻撬动了一丝缝隙。是啊,学手艺,是扎根,是长远之计。比漫无目的地撞运气强。只是这过程中的煎熬……

“对,你爸学好了,以后就好了。”她像是说服自己,用力点了点头,把儿子搂得更紧了些,“钱的事,妈再想办法。你爸在外头,不容易,咱们在家,不能拖他后腿。”

方唐靠在母亲怀里,听着她渐渐平稳下来的心跳,目光却投向黑暗中的五斗柜。抽屉最里面,那封厚厚的信静静地躺着。父亲要学裁缝……这或许,是个意想不到的契机?

他悄悄摸了摸枕头下。玄黄鉴残片依旧温润。阵图拓印依旧冰凉。

父亲在南方摸索,试图用双手和头脑,在陌生的土地上“剪”开一条生路。母亲在家乡坚守,用针线和汗水,一针一线地缝补着生活的窟窿。

而他,这个拥有着不该存在之秘密的孩子,又能用这双渐渐变得不同的“眼睛”,和那卷来自神话时代的冰冷拓印,为他们、为这个家,“剪”开或“缝补”些什么呢?

诛仙剑意,可斩仙戮神。裁缝剪刀,可裁布成衣。这其中的“断”与“连”,“破”与“立”,在截然不同的层面,似乎又有着某种奇异的共鸣。

夜风从窗缝钻入,带着深秋的寒意。方唐将小手从枕头下抽回,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非金非玉的拓印带来的、一丝极淡的、属于“绝仙”之意的、了断与封绝的冰冷气息。他甩了甩头,将这莫名的联想抛开。

路要一步步走。父亲在学裁缝,母亲在努力持家。而他,要继续磨砺这点微末的“洞察”,等待玄黄鉴下一次可能的“苏醒”,或许,也可以在父亲“学手艺”这件事上,用自己“超前”的眼光,提供一点点“不同”的建议?

他闭上眼,不再刻意去“观想”那浩瀚剑意,只是让心神沉浸在父母为生活拼搏的、具体而微的细节中。父亲的决心,母亲的坚韧,如同另一种形式的“锐意”与“绵长”,在这秋夜寒室里,悄然涌动,对抗着命运的凛冽与未知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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