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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

作者:没有笔墨的洲

字数:144756字

2025-12-10 21:13:50 连载

简介

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历史脑洞小说,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已经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小说的主角林牧以其独特的个性和魅力,让读者们深深着迷。作者没有笔墨的洲以其细腻的笔触,将故事描绘得生动有趣,让人欲罢不能。

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五月初八,天色未明,汴京的空气中便已弥漫开一种与往日不同的、黏稠而躁动的气息。通往江州府学的几条主要街道上,早早便有了络绎不绝的人影。提篮的书生,携伴的亲友,甚至许多看热闹的闲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汇聚。府试放榜,对许多人而言,是决定命运的一日。

林牧依旧在寅时末刻醒来。他没有像县试放榜前那样刻意多躺片刻,而是如往常般起身,洗漱,束发,换上那身浆洗干净的靛蓝生员襕衫。对镜自照,镜中少年眉目间已褪去不少初来时的青涩与惶惑,多了几分经事后的沉静。只是眼底深处,仍有一丝难以完全掩饰的紧绷。

“该来的,总会来。” 他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然后转身,推开房门。

张掌柜和陈大福已在前堂等候。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饭,但两人显然都没什么胃口。陈大福的伤已好了七八分,只是行动仍稍显迟滞,他坚持要跟去。张掌柜则换上了一身较新的绸衫,脸上带着既期待又不安的复杂神色。

“放平心态,无论结果如何,你都是我文华斋的骄傲。” 张掌柜拍拍林牧的肩膀,语气努力显得轻松。

“小子,把头抬起来!咱是凭真本事考的,怕个球!” 陈大福咧嘴一笑,尽管缺了门牙,那笑容却有种粗粝的力量。

林牧心中一暖,点头道:“我明白。走吧。”

三人出门,张掌柜照例雇了那辆青布小车。马车缓缓驶向江州府学方向,越靠近,人流越密,速度越慢。喧嚣的人声、车马声透过车帘传来,汇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林牧闭目养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枚温润的“甲辰七十三”考牌。

府学外的广场比县试放榜时更加拥挤。黑压压的人头攒动,一直延伸到远处的街口。广场中央,那面用来张贴榜单的巨大青砖照壁前,临时搭起的高台和护栏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维持秩序的衙役兵丁比县试时多了数倍,手持水火棍,呼喝着试图控制局面,但收效甚微。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尘土味,以及一种近乎实质的紧张与期待。

林牧三人没有往前挤,依旧寻了上次那棵老槐树下的石墩站上去。这里地势略高,视野尚可。他们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县试同年们,或独自一人,或三五成群,皆伸长脖子望着照壁方向,神色各异。林牧看到了陈启明,他正与几位衣着光鲜的同伴低声交谈,看似镇定,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吴怀远也来了,站在白石书院几位同窗中间,面色严肃。李修远则被一群以李修文为首的家仆和跟班簇拥着,脸上带着故作轻松的笑容,眼神却不时瞟向林牧这边,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比较之意。

辰时正刻,一阵响亮的铜锣声压过了嘈杂。人群骤然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射向府学大门。几名身着绯色、青色官服的官员鱼贯而出,登上高台。为首一人,年约五旬,面容清癯,目光炯炯,正是今科府试主考、江州府学政陈守拙陈大人。他身旁除了副考官、提调官等,竟还有汴京知县杨文远以及几位府学教授。

如此阵仗,更显府试之重。陈学政并无多言,只对身旁的书吏略一颔首。书吏展开手中黄绫卷轴,清了清嗓子,用洪亮而拖长的声调开始唱名。

“江州府景元二年四月府试,取中生员,第一百名——”

唱名从最后一名开始,这是惯例,却最是煎熬。每一个名字被报出,都伴随着一声或狂喜、或失落、或难以置信的呼喊,在人群中激起小小的涟漪。未被念到名字的人,心则一点点往下沉。

“……第八十名,清溪县李修远!”

这个名字报出时,李修文那边爆发出不小的欢呼。李修远自己也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第八十名,虽不算高,但已是稳稳取中,有了秀才功名。他挑衅般地朝林牧这边看了一眼。

林牧面色无波。张掌柜和陈大福却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有些紧张起来。名次已过八十,仍未听到“林牧”二字。

唱名继续。七十名、六十名、五十名……依旧没有。

张掌柜的额头开始冒汗,陈大福的嘴唇也抿紧了。林牧自己,心跳也不可抑制地加速,但他仍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目光紧紧盯着高台上书吏开合的嘴唇。

“……第四十名,白石书院吴怀远!” 吴怀远中了,名次比县试时有所下滑,但他本人并无太多沮丧,向周围同窗拱了拱手。

“……第三十五名,陈启明!” 榜眼陈启明也中了,名次不算靠前,他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掩饰过去。

名次越往前,剩下的名字越少,竞争也越激烈。人群中的气氛近乎凝固。

“……第二十名……第十五名……第十名……”

当第十名报出,依旧不是林牧时,张掌柜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陈大福则低声骂了句粗话。周围已有不少目光悄悄投向林牧这边,带着同情、疑惑、甚至幸灾乐祸。李修文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

难道……真的落榜了?纵使是林牧,此刻也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县试案首,府试落榜,并非没有先例,但对他而言,将是沉重的打击,不仅意味着前功尽弃,更可能让那些关注他的人失望,让暗中窥伺者更肆无忌惮。

不,不能乱。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就算落榜,也还有明年,还有院试、乡试……路还长。

就在这时,高台上的书吏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仪式感:

“第五名——汴京城西,柳文轩!”(县试第五十名,此次竟高居第五!)

“第四名——江州府学,周彦博!”

只剩下前三名了!照壁前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书吏顿了顿,目光扫过下方,朗声道:

“第三名——白石书院,赵安平!”

不是林牧!张掌柜几乎要站立不稳,陈大福死死抓住拐杖。

“第二名——”书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青竹坊,陈启明!”

陈启明?他不是刚才报过第三十五名吗?怎么又成了第二名?人群一阵轻微的骚动。随即有人反应过来——同名同姓!此陈启明非彼陈启明!这小小的插曲更增添了悬念和紧张。

只剩下榜首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无数道目光在剩下的、尚未被念到名字的佼佼者脸上逡巡,最后大多定格在林牧身上——这位县试案首,是唯一还未被提及的、最有资格角逐榜首的人选之一。

书吏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高喊,声音响彻广场:

“景元二年江州府试,第一名——案首——”

他有意拉长了语调,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文华斋,林牧!”

“林牧”二字如同惊雷,在寂静的广场上空炸响!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轰然爆发的巨大声浪!

“又是他!县试案首,府试又是案首!”

“连中两元!了不得!”

“文华斋?那个书坊的小先生?真是他!”

“这……这真是……”

惊叹、羡慕、嫉妒、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张掌柜愣了一瞬,随即猛地抓住林牧的胳膊,激动得语无伦次:“中了!案首!又是案首!连中两元!林牧!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他眼眶瞬间红了。

陈大福更是狠狠一拍大腿,哈哈大笑,笑得咳嗽起来,眼泪都出来了:“好小子!好小子!给咱们长脸!哈哈哈!”

林牧站在原地,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胸腔直冲头顶,耳边嗡嗡作响,周遭的喧哗仿佛隔了一层水幕。中了……府试案首……连中两元!成功了!那篇冒险写下的“清源塞漏”之论,不仅没有触怒考官,反而得到了最高认可!这意味着他的方向没有错,他的思考得到了权威的肯定!

巨大的喜悦如同烈酒,瞬间冲刷掉了连日来的紧张、忧虑和疲惫。但他很快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因为他感受到更多复杂的目光——陈启明、吴怀远等人的祝贺中带着复杂;李修文、李修远那边则是一片死寂,脸色难看至极;更多的是来自四面八方陌生的审视、探究,仿佛要将他这个突然崛起的双案首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他定了定神,向张掌柜和陈大福郑重一揖,然后转身,朝着高台方向,对着主考陈学政及诸位官员所在,深深躬身行礼。姿态恭谨,却不卑不亢。

高台上,陈学政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林牧身上,微微颔首,脸上并无太多笑容,但眼神中带着清晰的赞赏。杨文远知县也看着林牧,面色依旧严肃,但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唱名结束,书吏开始张贴完整的黄榜。人群再次涌向照壁。张掌柜这次说什么也要挤进去亲眼看看,陈大福也嚷嚷着同去。林牧没有阻拦,自己则留在原地,接受陆续上前道贺的同年和陌生人。他一一还礼,言辞得体,既不过分谦虚,也不显得张扬。

“林兄连中两元,才学冠绝江州,实乃吾辈楷模!”陈启明(第二名那位)率先上前,态度热情。

“林案首文章,必有过人之处,他日定要请教。”吴怀远也真心实意地道贺。

连之前有些疏离的柳文轩等人,也纷纷上前。

李修文那伙人早已不见踪影。

就在林牧被众人簇拥,应付不暇之际,一个穿着朴素、面容精悍的汉子分开人群,径直走到林牧面前,抱拳道:“可是林牧林案首?我家老爷有请,请林案首移步一叙。” 说着,递上一张名帖。

林牧接过一看,心中一震。名帖上并无过多头衔,只简单写着“赵岩”二字,左下角盖着一方小小的私印,印文是“守拙斋”。赵岩!那位即将出京的“东南财赋清查使”、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兼户部侍郎!他竟在放榜日亲自派人来请自己?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此举用意何在?是赏识?是试探?还是另有所图?林牧脑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但他知道,这无法拒绝,也不必拒绝。能得这样一位即将手握重权的钦差大臣关注,是机遇,也可能是新的风险。

他定了定神,对那汉子拱手道:“有劳尊驾引路。”

又对周围面露讶异的众人告罪一声,便随着那汉子挤出人群,走向停在广场边缘的一辆看似普通、却由两匹神骏健马拉着的黑漆马车。

马车窗帘低垂,看不清内里。汉子为林牧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牧深吸一口气,迈步上车。

车厢内比外面看起来宽敞,布置简洁,却处处透着不凡。一个穿着常服、年约四旬、面容刚毅、双目如电的中年人,正端坐在主位,手中拿着一份文稿,正是林牧府试策论的抄本!见林牧进来,他放下文稿,目光如实质般落在林牧身上。

“学生林牧,拜见赵大人。”林牧深深躬身,执礼甚恭。

赵岩没有立刻让他起身,而是上下打量了他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威压与一种锐利的穿透感:

“《开源节流,清源固本篇》……此文,是你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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