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芷鈺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心，豎起耳朵湊近：“什麼主意？”
汪韶豔唇角是壓不住的笑。
“讓虞晚喬與林家公子睡一覺，這婚事，即便她不想成也沒辦法了。”
她從寬袖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塞入裴芷鈺的手心裡。
汪韶豔眸光閃爍，刻意壓低了嗓音，想要掩飾見不得光的事情似的：“有此物助力，成事不難。”
裴芷鈺嚥了口口水，不由緊張起來。
“這是什麼？”
汪韶豔調笑著抬手勾了她鼻尖，像是春樓里老鴇調教姑娘。
“春藥，藥力很猛，誰都忍不住。”
裴芷鈺差點沒拿穩手裡的東西，莫要說心裡有多麼震撼了。
她艱難地轉動眼球，把視線放在手中小瓷瓶上……
不可置信重複道：“春藥？”
汪韶豔見她吃驚到呆滯，暗諷她一點世面都沒見過。
就這麼點春藥，能讓她露出這樣的神態。
“是，你把東西摻入虞晚喬的吃食當中，哪怕她是個貞潔烈女，也擋不住這藥性的烈，放心去吧。一旦成事，她不可能繼續留在裴家。”
屆時，哪怕她不願嫁去林家。
裴府也不會繼續養著這樣身子不清白的女子，會視她為恥辱……
驅逐出去，她無處可留，自然會學會妥協。
裴芷鈺捏緊了藥瓶，一顆心在胸腔裡突突跳動……
她驚覺！
大伯母竟是個極其陰險毒辣的主！
居然想要直接毀了虞晚喬的清白，來逼她就範。
裴芷鈺確實討厭虞晚喬。
但任憑她如何也不會去想，去做，這樣的損招來害人！
“大伯母，這樣……會不會太狠了？”
汪韶豔挑起眉毛，冷嗤一聲：“你不做毒辣一些，能讓她離開裴家嗎？她就像是條寄生蟲，死活不願意離開。”
“當然了，你要是能有旁的法子，也行。實在不知道怎麼辦，那你就老實聽我的吧。我們的目的，也算得上是一致。”
裴芷鈺想要虞晚喬離開裴家。
而她，想要虞晚喬嫁給林耀祖。
裴芷鈺淡淡地“嗯”了一聲，沒再說話，手裡捏著的東西也沒還給汪韶豔。
汪韶豔見她沒再抗拒，以為她是答應了，暗喜一陣，跪著酸乏的腰肢膝蓋都舒緩了不少。
兩人沒再繼續說話。
裴芷鈺伏在桌案前，規規矩矩地抄女誡，心裡想的卻是別的……
***
昨日裴長淵說要親自教虞晚喬洑水，很快，他便帶著她前往城外的山莊，其中有一汪溫泉湯池。
湯池由溫潤的青石砌成。
水面上，嫋嫋升騰著一層輕薄的霧氣，如輕紗般縹緲。
虞晚喬探入水中，水溫恰到好處，不燙不涼。
她渾身舒暢，一路過來的不安情緒消散大半。
裴長淵正對著她，解開束髮的玉冠，如墨的長髮瞬間散落，肆意垂落在他寬闊的後背。
接著，他不緊不慢地解下腰帶，衣衫一件一件滑落，發出輕微的簌簌聲。
虞晚喬的臉頰像是被突然點燃。
剎那間變得滾燙，紅意迅速蔓延，從臉頰一直燒到耳根，連脖頸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她慌亂地扭過頭，眼睛緊閉。
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剛才看到的畫面，怎麼也揮之不去。
“你……你……”
故意的吧！
裴長淵見她羞臊成這般模樣，只覺她臉皮太薄。
他們之間該看的，不該看的，早就看光了，更何況摸都摸過了……
裴長淵赤著腳，緩緩踏入溫泉池中。
溫熱的泉水沒過他的腳踝、小腿、大腿，直至包裹住他的整個身軀。
他微仰著頭，靠在池邊，愜意地閉上雙眼。
“過來。”
虞晚喬沒動，耳根紅得快要滴血。
裴長淵身姿如松，緩緩在溫泉中靠近了她。
他表面神色冷峻，可眼底卻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戲謔。
轉瞬之間，他已來到虞晚喬身後，微微俯下身，薄唇貼近她的耳畔，故意輕輕呵出一口熱氣。
虞晚喬渾身猛地一顫，像是被電流擊中，本就通紅的臉頰此刻紅得近乎滴血。
她的雙手緊緊攥著，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呼吸急促紊亂。
“怎麼，只是教你鳧水，這般緊張？”
裴長淵聲音低沉，語氣裡盡是調侃。
熱氣再次噴灑在虞晚喬的側臉，她腦袋瞬間空白，滿心只想逃離，可雙腿發軟，根本動彈不得。
慌亂中，她偏過頭，一下子撞進裴長淵深邃的眼眸裡。
那眼中的促狹讓她愈發羞赧，恨不得立刻消失在這溫泉之中 。
“我，我早就說過，讓裴芷鈺來教我……”
她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弱：“你偏偏要親自來。”
裴長淵在的地方，虞晚喬完全不能放鬆。
她渾身緊繃著，能學好就怪了。
被溫泉水浸溼的潔白裡衣緊貼身軀，布料變得近乎透明，姣好的身形毫無保留地勾勒出來，曲線畢露。
虞晚喬想用手擋，根本擋不住。
“你別離我這麼近。”
裴長淵本就清冷的眼眸瞬間暗沉，喉結上下滾動。
他死死盯著虞晚喬通紅的臉，腦海裡閃過某些畫面。
理智在慾望的衝擊下搖搖欲墜。
“放鬆些。”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幾分壓抑的渴望。
虞晚喬見他情態畢現，便知他又存了齷齪的念頭。
“你想什麼！”
裴長淵向前一步抱住她，手指不自覺地撫上她的腰肢，微微用力，似乎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想要你。”
虞晚喬感受到他的變化，驚恐地瞪大雙眼，雙手用力推著他的胸膛，可她的反抗在他看來，不過是綿軟無力的掙扎。
反而像一把火，讓他心底的慾念燒得更旺。
裴長淵的目光始終遊移在她透著粉色的肌膚上。
“可以嗎？”
“不行！你趕緊鬆開我，我不學了。”
虞晚喬越是掙扎，柔軟的身軀在他懷裡蹭動，越讓裴長淵難以自持。
兩人之間的氣氛愈發曖昧熾熱。
裴長淵的理智徹底被慾望吞噬，滾燙的手指輕輕托住虞晚喬的臉頰，不容抗拒地將她的臉抬起。
四目相對。
她目光慌亂。
他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