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看小说吗?一定不要错过绮林的一本新书《女将军她英姿飒爽》,主角是江熙江谐婉江陈氏。主要讲述了:江熙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低垂着眼眸出神,李彰也没出声扰她,只是静坐喝茶。他把茶碗搁下,汝窑青瓷上的花纹映着日光,也映着李彰苍白清瘦的指节,碗身与桌面接触,发出轻轻的叮咚声。江熙回神,看向李彰,道:“多谢…
《女将军她英姿飒爽》精彩章节试读
第9章
江熙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低垂着眼眸出神,李彰也没出声扰她,只是静坐喝茶。
他把茶碗搁下,汝窑青瓷上的花纹映着日光,也映着李彰苍白清瘦的指节,碗身与桌面接触,发出轻轻的叮咚声。
江熙回神,看向李彰,道:“多谢大人关怀,一切都好。”
他微笑点头,又道:“今日请郡主来,是为了诏书一事。”
说到了正事,江熙立马竖起了耳朵。
“如今南陈受创,不敢再起争端,陛下的意思是,想让郡主多留些时日,再与家人有些团圆日子。”
这既是皇帝的意思,江熙即便再想回溪州,也不能多质疑,只好点头应是。
李彰又道:“我私心想着也是。若论起来,尊祖父尚在时,也与我交情匪浅,只是后来分别两地,渐渐疏远了。”
他笑着望向窗外,眼中明暗不定,似乎回看到了往昔美好。
“令尊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少年时最爱与人比武,每每气的令祖父拎着棍子,追着满城跑。”
他想起了好笑的事,脸上的神情也更加慈和,出了片刻神,把目光移到江熙身上,细细看她眉眼样貌。
“如今又见着了你,出落得极好,也像极了令尊。”李彰笑着笑着却突然叹了口气,怅然道:“看着当初的老臣们都一个个走了,虽然你们这些小辈层出,如同我们往日一般模样,我心中欢喜后继有人,却也颇觉孤寂。”
江熙被他引着想到了幼时在祖父父亲膝下承欢,如今时过境迁,亲人具亡,虽然面上无甚哀容,但也黯然伤神。
屋里安静了片刻,像是没有了主宾,只有燃香渺渺,微凉清茶,与微弱风声。
终于还是李彰先自责道:“是我的不是,叫郡主不乐了。”
江熙道声不敢。
窗外传来缓慢的脚步声,干枯飘落的树叶踩得咯吱轻响,是老管家的声音。
“大人,郡主,已经近酉时了。”
这话里有几分逐客的意思。
“即将宵禁,”江熙没等李彰开口,就先识趣的站起来,“下官就不多留了。”
李彰允了,江熙便徐徐退下。
李彰仍旧坐在书案前,神情平和,眼神望着江熙的背影,又像是透过她望着故人。
天色已晚,老管家把江熙送出府外。
江熙没有骑马,只是牵着缰绳,沿着青石板路慢慢往江府走。
月色温柔,晚风清凉。
让冷风一吹,倒叫江熙清醒了不少。
方才在李府中是有些失态了。她不是轻易会卸下心防的人,常年奋战在疆场,待人接物都会自然而然的带上谨慎二字。
或许是暖香融融,老人平和,使她放下了戒备。
不过江熙对此并不反感,反而越发觉得李彰此人儒雅。
江熙一向是洒脱的人,早把思念亲人的伤心抛开了。过去没有眼前重要。
眼前?
江熙瞬间一个激灵,眼前事,不就是回溪州的事吗?
李府里说了半天话,却也没提到确切的消息。看来是还没准信儿。启程之日不知又要拖到何时,江熙愁的直皱眉。
她走得快,江府已在眼前。
门口站着一人,正是秦风。
他迎上来帮江熙牵过马,道:“将军吩咐的事已经办完了。”
江熙点头,任由他喂马去了。
她径直进了院子,寝屋里没有点灯,黑漆漆一片。
江陈氏本来要给她多安排些伺候起居的丫头嬷嬷,但江熙习惯了自己做事,又怕人手多了妨碍她办公,就索性一个没留。
她推门进屋,点上灯。
书案上已经被收拾了一遍,各种书本纸张码放的整整齐齐。
江熙把信匣子里的信都拨开看了看,挨个把公文翻开瞧了,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检查了放置蓝田玉佩的盒子。
一切都很正常,私人物品也都原封不动。
江熙叹了口气,在桌前坐下来。
看来是她多心了。许是秦风遇上了什么私事,不好告诉她,又有些麻烦,才精神头不好。
既然他没提,想来也是不想让江熙插手。
江熙心下内疚,毕竟是生死与共,情同手足的将士,她竟没有时刻信任秦风,倒是她做的不对了。
抛开此事,今日白天的事又钻进来。
在兵部的时候还没想到,此时却觉得有些怪异。
她不过是去兵部打听了几次诏书之事,和那一众小吏无冤无仇,何苦来挑拨程川和她的关系。
听程川话里的意思,是那帮小吏说江熙要掀翻兵部,砸了程 家祖祠。也难怪程川会暴怒,换做是个好脾气的,恐怕也会找江熙算账。
别说是这辈子,便是下辈子,江熙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无非就是因为程川与她不相熟,才会信了他们的鬼话。
可是程川也不像个口风紧的,只要江熙事后和程川一合计,就能发现是那些人搞得鬼把戏,如此拙劣的挑拨,还吃力不讨好,对于那些混迹官场十几年的老油条们,实在是没必要。
而且能进了六部的人,怎么可能蠢笨到如此境地。
莫非还有什么她没想到的地方?
江熙正沉思着,冷不防被开门声打断。
她抬头,进来的是江陈氏。
江陈氏拎着食盒,掩门进来,在江熙跟前坐下,又把食盒里的几碟子菜品羹汤一一摆好,拉着江熙的手笑道:“听仆从说你回来了,想着你可能还未曾用晚膳,就给你端过来了一些。都是一直在炉上温着的,快趁热吃。”
江熙奔波了半日,听她这么说也觉出饿来,谢过后便拿筷子。
江陈氏一直笑着看她吃东西,时不时的帮她夹些菜,等到江熙差不多吃完,便犹豫着问道:“眼下宫中还没传出何时叫你回军营的消息,浸月,你心里可有什么打算?”
“一切自然要听陛下的意思。”江熙放下筷子,看江陈氏一脸欲言又止,便道:“婶婶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想着,浸月你毕竟是姑娘家,”江陈氏皱眉,语气里也都是担心,“如今世道如此,女子出闺阁上战场,毕竟会遭人耻笑,于你的名誉也不好。”
她见江熙没说话,手里不停的绞着帕子,笑的更加温柔,“江家大房只有你一人了,总要延续江家嫡长的血脉,战场上刀剑无眼,太不安全。”
“所以婶婶和你叔父商议了,觉得你不如就此留在盛京,与谐婉作伴,婶婶和你叔父也会尽心尽力为你议亲,往后出阁,咱们大房二房的人也能相互照应。”
这话处处是为江熙考量,江熙心里感激之余,也没赞同。
与其扭扭捏捏不说准话,索性现在就一次性说明白。
她扭过身子,面朝着江陈氏,看着她的眼睛,很诚心诚意的道:“婶婶,浸月的生母早逝,自小就是跟着祖父和父亲习武读书,很早就见识过了边疆风光。”
“您大概不知道,浸月随军十几年,在那片山脉来回辗转,每日里吃的是干饼馒头,喝的是山泉涧水,睡的是石床硬榻,看的是漫天黄沙。”
“我已经如同男儿般生活了十五年,心里装着的是江家祖训忠君爱国,向往的是塞外驰骋戍守江山。若叫我再缩回盛京,待在金漆玉雕的阁楼里,是比死还难受的。”
江熙语气冷静,神色沉稳,一口气说完了一串话,眼神也一直坚定。
江陈氏向来是循规蹈矩的妇人,此刻听完江熙的一番话,早已经怔愣住了。
她眼眶红了些,抓着江熙的手更用力,心疼道:“你在边境吃的苦头太多了。”
她顿了顿,还是又坚持道:“你不想被拘束,我们也不会太管着你,可是在那苦寒之地,毕竟是太过危险了。”
“母亲。”
门口传来低低的一声,两人都扭头看,是江谐婉,也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
“看母亲提着食盒过来,知道是堂姐回来了,就过来看看。”
江谐婉提着裙角慢慢往里走了几步,在两人几步外停住,也不坐,只是站着,细声细语的道“母亲和堂姐的话,我都听到了。”
她看看江陈氏的神色,又瞧了瞧江熙的表情,嗫嚅了片刻,终于还是轻声道:“母亲,女儿觉得,堂姐说的不无道理。人只有做喜爱的事情才能开心,女儿不懂其他,只知道堂姐活的这般潇洒明亮,定然是喜爱军营的。”
“与其让堂姐墨守成规,倒不如顺着堂姐的心意来。”
到底是亲生的女儿,江陈氏在听完最后一句话后,表情明显松动下来,她不好再说其他,便笑道:“既如此,我便不说了。”
她叫江谐婉陪江熙说说话,就急匆匆带着剩菜先离开了。
江熙招手叫江谐婉在她跟前坐下。
原先一直以为江谐婉软软糯糯,羞羞怯怯,连说话也是轻声慢语,大概也是和寻常女子般,一辈子都只能拘在后宅。
如今看来,倒也有很高的见地。
江熙瞬间就觉得这小堂妹无比可爱,她摸摸江谐婉软塌塌的刘海,笑问:“多谢你帮我说话,想要我回报给你些什么吗?”
江谐婉忙不迭的摇头,一字一顿道:“不用不用,都是谐婉应该的。”
江熙被她的动作逗笑了,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真不要?”
江熙只比她大一岁,但江谐婉一直养在深宅,连好友也没几个,是以这明年就要及笄的小姑娘,瞧着就像稚童般单纯。
而这小姑娘大概是有些崇拜江熙的。
江熙在府里时,她就寸步不离的黏着她,也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批公文,看兵书,练剑,耍刀。
若是江熙不在,她也总是在江熙院子门口徘徊,不时的问下人一句堂姐回来了没有。
江谐婉显然是被江熙的话动摇了,江熙平时出府办事也不会带着她,虽说当初江谐婉自告奋勇要带着江熙在盛京游玩,但到现在,次数实在屈指可数。
她左右纠结犹豫了一会儿,才轻声道:“那堂姐明日陪我去逛铺子可好?”
这要求最简单不过,江熙笑着应了声好
眼下已临近年关,萧索寒风中的盛京又重新人满为患起来,百姓奔走于东西两市置办年货,裁制新衣。
次日晨起,江熙因记着和江谐婉的约,便赶紧梳洗用膳。
只是今日不巧,小雪落了一上午,直到下午时分才停。
江陈氏千叮万嘱一遍后才把两人放出门。
先陪着江谐婉去逛首饰铺子,等买完东西还要回府,一同去见江陈氏请来的绣娘,看看时下流行的花样子,好准备年末的冬衣和来年的春衣。
这间铺子明显比明玉阁上了好几个档次,修缮的精美,客人也多。
这是江府自己的产业,店里伙计也都是自家的仆从,径直把两人请上了二楼雅室。
江熙不大懂钗环,就随着江谐婉帮她挑选。
一个兴起一个出神,都在各做各的时,另一个陌生的男声在外面响起。
“老刘,我来算银子了!”
奇怪,能上二楼的都是江家内眷,江家无男嗣,这人是谁?
江熙回头,来人刚好掀起帘子,进来的是位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大概十六七岁,戴着玉冠,长发高扎,朱色的抹额衬得他面如冠玉,同是朱色的圆领袍,玄色长靴,很有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只是脸色冷的很,连带着气息都是生人勿近。
一旁的江谐婉怯怯的叫了声:“王郁哥哥。”
王郁?这名字倒是似曾相识,只是面生,不曾见过,不过江谐婉倒可能熟识。
王郁瞥了眼江谐婉,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十足的生分冷漠。
掌柜老刘已经从里面下出来了,笑着迎上去:“王公子来了,账簿已经备好,请随老奴来吧。”
老刘在前面引路,王郁头也不回的跟着去了,留下颇为尴尬的江谐婉在原地。
这时候江熙才想起来,王郁,忠武老将军之孙,江王两家是齐名的将门,且世代交好。
忠武老将军王忠是江熙祖父的至交好友,两人当初因战功回京受赏,江祖父后来照旧回了溪州驻边,而本来在驻守西边边境的王忠,则被命留在盛京,操练盛京的兵马,至今仍是。
只是近年来王家没落,子嗣单薄,王忠的手足与儿子皆为国捐躯,只留下孙子王郁这一个血脉。
王家满门忠烈,可歌可叹。但这唯一能继承王忠衣钵的子嗣,却被培养着当文臣,真是奇怪。
可能是看江熙出神,江谐婉觉得她是奇怪王郁为什出现在这里算银子,便轻声道:“堂姐,王家与我们世代交好,这间铺子也有分成。”
江熙点点头,又问道:“平日里见你不爱说话,怎么对这小子这么亲热?”她说着又促狭的笑了笑,“王郁哥哥,叫的还挺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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