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书《女将军她英姿飒爽》,它的作者是绮林,主角是江熙余青霭贺疏。主要讲述了:但那人不知是不是为了隐藏武功路数,只守不攻,侧身避过江熙,两人一进一退,一时难较高下。江熙难掩心中惊喜,她在溪州军营已经难逢敌手,没想到此番入京竟能遇上如此好身手的人。可惜眼下不是好地方,否则她定要诚…
《女将军她英姿飒爽》精彩章节试读
第3章
但那人不知是不是为了隐藏武功路数,只守不攻,侧身避过江熙,两人一进一退,一时难较高下。
江熙难掩心中惊喜,她在溪州军营已经难逢敌手,没想到此番入京竟能遇上如此好身手的人。
可惜眼下不是好地方,否则她定要诚心诚意下帖邀战,多切磋几次,说不准武艺又能精进。
但是江熙只身本就不如持械厉害,眼下佩剑不在,恐怕再过几招就要落于下风了。
江熙收起旁的心思,又思及当下处境,心中着急。
她能看出来,虽然黑衣人表面上有意藏拙不肯出招,但其实是化守为攻,以退为进。
黑衣人趁着她走神,猛的一掌拍向她肩头,把她击退数步。
守卫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要再绕过一座宫殿便能看见凌宝阁了。
黑衣人出掌后也不迟疑,迅速转身,把身旁木架上的瓷瓶一把推到地上。
江熙才站定,就听见清脆的碎裂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外面的守卫军马上大声喊道:“谁在凌宝阁里!”
江熙气极,好一招釜底抽薪,他引来了守卫军,便顾不得抢玉佩,毕竟跑路要紧。
只是今日居然栽在了个陌生小贼手里,真是丢脸。
眼看守卫军就要推门进来,江熙不得已,只好弃下黑衣人和玉佩,转身从后窗飞掠出去。
临出去前,她又看了一眼那人,他似乎不急,慢悠悠从怀里掏出块绣着花的手帕丢在地上,从和江熙相反方向的窗户出去了。
这就是呈给李彰的手帕。
再后来就是江熙原路返回马车,穿戴好衣裳回了九微殿。
月色完全被遮挡,一片暗沉沉。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动静,悉悉祟祟的。
江熙翻身面向床榻里侧,睡得深沉。
窗户吱呀一声轻响,好像有风吹了进来,又好像有老鼠在深夜觅食。
漆黑的屋子里,江熙冷冷的,没有一丝少女娇气的,裹挟着浓浓沙场戾气的声音响起:“是谁家的小老鼠这么不听话,敢来我这里放肆?”
江熙一跃而起,一把揪住一个正翻开柜子的黑衣人的衣襟,再一脚踢向他膝盖窝,小贼猛然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道:“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小的不知道是您,多有得罪。”
江熙蹲下来看他,扯下面巾,是很平常的眉眼。
“不知道?你来偷东西,都不看牌匾的吗?江府也敢进来,是要财不要命了?”
那人不敢抬眼,只是一个劲儿求饶,似乎还真就是个不知轻重的毛贼。
江熙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站起身道:“秦风。”
屋外出现个人影道:“将军,卑职疏忽了。”
江熙一把拽起毛贼,拖到窗边,似乎是对着秦风说话,又似乎是对着黑衣人说话,“居然知道是本郡主,那主子必然是今晚宴席上的人了。”
赐封郡主的旨意是今日晚宴才由陛下身边的宦官宣读出来,连她自己也是那会儿才知晓,更别提其他人了。现在估计也就参加宴会的人知道。
黑衣人身体一僵,头慢慢垂下来。
江熙愣了一下,一把抬起他的下巴,血慢慢从紧闭的嘴角流出来,竟然自尽了。
“这么忠心?倒更让人怀疑了。”
窗外树影重重,似乎有风吹过。江熙皱眉看过去,有些生气地道:“另一个人跑了?”
秦风没出声,有些呆呆的。
她把尸体丢出去,秦风反应慢了半拍,抬手接住又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处理干净。”江熙忍不住又瞄了一眼秦风,“你今晚是喝了多少酒?糊涂成这样,连个小贼都看不见。”
秦风嘿嘿一笑,“不多不多,就两坛子,将军您的庆功宴,卑职自然要多喝点。”
江熙扶额,关窗继续回去睡觉。
这是江熙父亲江应留给她的人,也是在军营长大。
将士们平日里最喜欢喝酒,秦风这么多年竟然愣是练不出千杯不醉的酒量,不过今日倒也难为他了,平日里一杯倒的人还喝下去两坛 。
不过今夜之事奇怪,到底是谁派来的贼子?是想在她这里放东西,还是拿东西?
她一身坦荡荡,唯一心虚的也就是盗玉佩,本来是为满足好奇心,打算着琢磨琢磨其中奥妙再还回去,既没人知道,也不引怀疑。
若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事情又怎会闹得众人皆知。
江熙一思及此就觉气闷,翻了个身,转而去盘算明日如何查贼子,才终于入梦。
深秋的盛京已有了冬日的萧索,即便是白日也吹着阵阵的冷风,叫人恨不得裹紧衣衫躲进酒楼里,点上一壶烫好的热酒,听听小曲儿消磨时间。
但北齐向来繁华,作为都城的盛京四季都是笙歌不断。
而盛京最出名的销金窟——玉春楼,更是人满为患。这里是玉作雕栏金作瓦的盛京第一酒楼,是往来无白丁的文雅之地,也是有着名伶清倌儿镇场子的风流欢场。
二楼雅间,正有琵琶女低声吟唱羽衣曲。
屋里焚了香,袅袅婷婷的烟雾腾起,模糊了珠帘后的两个身影。琵琶女玉手芊芊,一面弹唱一面偷偷瞧一眼帘后的贵客,这般走神自然使她弹错了不少音。
每每这时,那位斜倚在推开的窗下,着墨绿色宽袖长衣的公子就会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朝她看过来,笑道:“错了。”
嗓音里溺着柔情,语气里藏着倜傥。
这样好听的声音,便是瞧不清模样也能让闻者浮想联翩,沉醉其中。
琵琶女娇声道:“贺公子好耳力。”
帘内,还有位跪坐煮茶的青衣公子,他神情平和,眉眼舒朗,一身书卷味儿,一看就是温和有礼的文雅贵人。
他取过只小巧精致的茶碗,一面倒茶一面道:“少怀,你又随意撩拨姑娘了。”
他把茶碗推到对面,接着道,“昨日才得的顾渚紫笋,品品。”
一旁靠窗的贺疏收回目光,伸手捞过茶碗抿了一口,未作评价。他随手搁下,自怀中掏出块玉佩放在桌子上,道:“仲谦,这便是那枚蓝田玉佩。”
玉佩由一块混杂着碧色的乳白玉佩雕成龙凤模样,通体透亮,被亮光一照就映出幽幽的蓝光,极为好看。
余青霭看了眼玉佩问道:“倒是块好玉,但真的和二七贺氏案有关吗?”
贺疏哂笑一声,似乎对这玉佩浑不在意,他左手支着头,右手有些无聊的抚弄玉佩的穗子,懒洋洋道:“管它有关无关,但凡和那家伙沾边儿的东西,我就一个都不会放过。”
窗子正对楼下乐舞声声的高台,近日玉春楼又招了一批外来的舞姬,身段婀娜姿态妖娆,引来不少看客。贺疏对此似乎很有兴致,已经一连来看了好几日。
“对了,说起这玉佩,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余青霭放下茶壶,从袖袋里拿出方手帕递给贺疏,“昨日宴席上,国丈叫我彻查可疑的外邦人 ,这既是你的 ,就还给你 ,我再另寻人做上差不多的交差 。”
贺疏接过昨夜丢在凌宝阁的手帕,揶揄道:“听闻余大人办事一向公允 ,怎么还会徇私情?”
余青霭只是淡笑 ,“你我是什么交情 ,出了事自然是要向着你的 。只是这帕子 ,你有什么想法?”
一提这个贺疏有些头疼,他一个男子拿着女子手帕,像什么样子。
他虽有浪荡公子的名声在外,也的确没少欠下拈花惹草的风流账,但还真是头一次在身上揣着女子之物。
说起这绣着奇怪花纹的手帕,其实是有些来路不明的。
昨日傍晚,他扮成余青霭的随侍入宫。马车刚转到青阳街玉春楼下,就有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小道士,疯疯癫癫的拦下马车,非说要把东西给一位有缘之人。
两人无奈下了 马车,还没开口问,疯道士就把一包花种和这手帕硬塞给贺疏,嘴里神神叨叨道:“此花名为朝阳花,是来自南陈的稀有物种,可是北齐的头一份,公子就是这有缘之人呐。”
他说完也没等两人再多问,就潇潇洒洒转身离开,眨眼就没了踪影。
贺疏一脸莫名,只当是碰上了疯子,随手往怀里一揣就忘了。直到在凌宝阁里碰上江熙,才临时想到栽赃嫁祸的法子。
但现在看来,这帕子似乎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余青霭问道:“不过,帕子怎么会在凌宝阁里?你可不像会丢东西的人。”
“呵,”贺疏冷哼一声,有些不爽道,“昨夜除了我,还有个功夫极好的小姑娘盗玉佩,我懒得与她缠斗,便吓走了她,把帕子丢那儿了。”
余青霭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竟还有这种事情,便有些奇道:“盛京城的女子哪个不是只呆在屋里绣花,连练武的都极少,竟还有能与你过招的小姑娘?”
他说到此处忽然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奇道:“不会是那位新封的宪华郡主吧?她昨夜离席有半个时辰 ,既然能退敌 ,想来武功也是不差的 。”
贺疏回想起昨夜情景,脸色愈发不爽快起来。
余青霭笑道:“我看郡主也是位美人坯子,你不是向来爱美人吗,怎么还不太乐意的样子?”
贺疏对他的话嗤之以鼻,颇有些不喜,连声音都冷了几分,“你是没和她交手 ,看着娇弱 ,下手却狠 ,我肩上挨得那几下子 ,现下还在发疼 。”
“原来是受了伤 ,”余青霭笑归笑 ,到底还是从柜子里找出盒药递给贺疏 ,“刚才一进门就感觉你不大对劲 ,果然 。”
琵琶女一曲奏毕,躬身退了下去。
余青霭见他还是面色不愉 ,便转开话题道,“你离开的早可能不知道,昨夜失窃 ,吴文和郡主好一番对峙 ,连外邦人都牵扯进来了 ,明明闹得不小 ,最后却不痛不痒的收场 ,连搜身都未曾有 。”
“是吗?”贺疏扬眉,眼中有些疑惑的神色 ,语气却是半玩笑半认真 ,“或许是要给人下套也说不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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