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卷王之王主角是徐正卿周进,主要讲述了:周进领命而去,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将马湘兰带了回来。他自关起门,站在门口守着,用一边耳朵贴着门板去听外面的动静。马湘兰因为昨晚在那种情况之下遇袭,又听过徐正卿的癖好,来时的路上就已经思绪万千。这时…
《卷王之王》免费试读第二十章 兵行险着 夏府来客
周进领命而去,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将马湘兰带了回来。
他自关起门,站在门口守着,用一边耳朵贴着门板去听外面的动静。
马湘兰因为昨晚在那种情况之下遇袭,又听过徐正卿的癖好,来时的路上就已经思绪万千。
这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周进的举动,一向自诩聪明沉着的她也忍不住心中乱跳起来。
但脸上的表情,她勉强还能够保持自然,也不去等徐正卿邀请,便往昨晚落座的石凳走过去,一边还说着:
“徐大人用得着这么心急?这才什么时辰,就派人去将妾身带过来。”
徐正卿牛头不搭马嘴笑道:“姐姐昨晚回去睡下后,可有想起徐某的荒唐之举,来一个春梦了无痕?”
他今日说话的状态,明显要比昨晚说话时的状态要好上很多,依旧翻起一个杯子,为马湘兰斟水。
马湘兰没去喝水,只是眯了眯眼睛,说道:“看来徐大人昨晚与赵大人事情谈得十分顺利啊,今日早晨竟然如此有兴致。”
“与他们的事情确实谈得颇为顺利,就不知今日和姐姐的谈话,能否有这么顺利了。”
徐正卿脸上依然保持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看着马湘兰的眼睛,也不再遮掩,直接问道:
“姐姐可是严大人派过来伺候徐某的?”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马湘兰对他的直白感到有些意外。
“徐某可不仅仅是想明白了这件事情,”徐正卿十指紧扣,站起来向上伸起,用力的伸了伸懒腰,“徐某还知道,姐姐是宫中女官出身,现在还在严府当坐馆先生,严大人服用的那些药酒,就是你出的方子吧。”
这一回马湘兰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现在徐某来猜测一下姐姐的想法,首先,你那天在医馆中,应该就已经知道,我服用的是你调配的药酒了。
想来,严大人既然决定让你来伺候徐某,应该也会跟你详细说了在下的情况。
那晚在妙音楼,徐某因为想要避行房事,所以借口饮酒过多,致使药力发作无力房事这个情况,你想来也是知道的。
但你知道徐某饮酒不多,却没有将这个情况也告知严世蕃,所忌惮的无非以下两点:
其一,你不想坏了你经营已久的家中药材生意,反正是严大人有赏的事情,银子不赚白不赚;
其二,你不想惹是生非之余,也不想伺候徐某这种‘变态’之人,但又担心,严大人那边没办法交代,徐某这边还会被霸王硬上弓。
所以索性将自己的身份暗中透露,让徐某有所忌惮,如此你便可以轻松完成‘伺候’和监测两份工作,徐某也不会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我说得可还符合姐姐的心中的想法?”
马湘兰的眼神已经逐渐恢复冷漠,但她依然把心中那份讶异藏得很好,端起水来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既然你都已经猜到,那便应该知道怎么做,你我只要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就是最好的结局。”
“那你便错了,”徐正卿笑了笑,接着道,“徐某今年二十有三,出生至今,还没有尝过美人的小嘴是什么滋味呢,现在正好缺一个只谈房事,不谈感情的美妇人伺候,某觉得姐姐这身段和相貌、性格都十分适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马湘兰冷声道:“你就不怕我将你的事情告知严世蕃?”
“那种事情,即便姐姐去说了,某也有千种办法可以搪塞过去,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受到严大人的怀疑,但只要某还有利用价值,仕途就不会就此断送,尤其是在这种关键的时期。”
“其中道理,姐姐既然在宫中当了多年的医官,想来也能明白。”
徐正卿走到她的身后,把头凑到她的耳边,下猛药道:“反观姐姐这边,若是真的笃定心思要去说,那徐某自有让你到不了严府的办法,而且以你这纤腴得恰到好处,掀开衣衫就能‘开门见山’的身段,和凤眸清冷、美艳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寡欲脸面,找个地方关起来,就算玩个百来天,徐某恐怕都难以厌倦。
当然,在此期间徐某还可以保证,让你们鹤年堂的招牌,消失在京城之中,甚至你马家人,可能一个都活不到你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徐某本就是和严大人属同一类人,这些事姐姐应该相信某能够做得出来吧?”
“至于你那个小小坐馆先生的位置,换哪个人不是换?徐某就不相信,偌大一个京城,就你鹤年堂一家,能开得出那种方子去调药酒,人家只恨家中没能养出姐姐这般聪明伶俐的女娘罢了。”
马湘兰听完这番话,终于难以保持清冷的表情,下意识咬了咬下唇,就连早上刚涂上去的胭脂都被她的银牙咬下去不少。
徐正卿见她这幅表情,知道气氛差不多了,忽然话锋一转,撩起她的一缕秀发道:“不过,既然徐某已经把姐姐请到了家中来,自然是不想用那种偏激的方式解决问题的,毕竟似姐姐这样的美人,只能玩百来天,徐某还是嫌少了些,一切都还有得商量。”
“你这是什么意思?”马湘兰一把扯下自己的秀发,冷声问道。
徐正卿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她说道:“很简单,你继续当你的‘细作’,每隔五天,我休沐之时,就过来伺候,但你的工作却是反过来的。
我这边什么该和严大人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但严府上的动静,我要全部知晓,每次你在严府坐馆回来,便要书信一封,将具体的情况附上。
放在什么地方,交给什么人,到时候我自会详细告知,我也不需要你刻意去冒险,只要在你正常职责范围内活动就够了。”
“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马湘兰惊讶于他大胆的想法。
在她生活的这近三十个春秋岁月中,自诩也见过了不少人,看过不少心中的阴暗面,可眼前这个明明就比她年岁还要小了不少的新科进士,竟然能够将“兵行险着”用到这个地步,看起来哪像是乡野走出来的儒生,分明就像宫中那些常年浸泡在阴谋诡计中的老阉臣。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知道,按照徐某的吩咐做好了,日后你和你们家中能够获得的利益,绝不会比巴结严世蕃少。”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先假装同意,再将徐某今日和你说的这番话告知严世蕃,不过,徐某有的是办法知道,后果你是知道的。”
说罢,徐正卿看向了守在门内若有所思的周进,几乎是同一时间,马湘兰也下意识的望了过去。
院子中沉默了一会儿,渐渐的,可以听到外面街市的一些嘈杂的声音传来。
马湘兰思量了一阵,最终还是选择了平静对待:“我要回医馆了,方才出来只是让邻里帮忙看着的。”
徐正卿也爽快同意,吩咐道:“开门,送我的好姐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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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过去不久,严府上这几日一直多有人员走动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夏言的耳中。
今日夏言鲜有的没有按时去内阁值房当值,大抵是想明白了,无论他如何折腾,皇上是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改变主意的。
不过,今日他的府上也是罕见的迎来了一位客人——都察院右都御史王忬。
此人,平日里他其实和夏言并没有过多的来往,所以夏言对他的来访也有些惊奇。
厅堂中。
“听说阁老前些天,连上了六道奏疏让皇上同意出兵收复河套?”王忬问道。
其实他也是出自本心支持收复河套之事的,可惜那天廷议他没能在场,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也是道听途说。
“这件事传得这么快,你都知道了?”夏言原本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茶,听到问话,又放了下来,“皇上近来的心思,老夫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我说一句阁老不爱听的话,还望阁老不要生气。”王忬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现在这种情况,阁老还真是要学一学他严嵩,皇上重抓权柄、要面子,他刚驳回了内阁的拟票,便是说明,对此事还有顾虑,想来是不会这么快改变主意的。”
夏言咬牙切齿道:“严嵩这个老狐狸,专门就是从中作梗,成心是想要老夫办不成事。”
王忬并没有激动,但他开口说话,仍是劝诫夏言的意思:“不如让这件事情在朝臣中先传播一下,既然是人人都能看出来的好事,过些时日皇上想来也能想明白的,不要急在这一时。”
夏言听了默不作声,其实他心中是有这种想法的,但在外人面前,他又不肯承认自己先前做的都是错的。
“其实王某也对他严嵩也很是不齿,他为取悦圣心以搏专宠,不惜和对付政敌一样,挖空百般心思,作为权柄大臣,应该是‘知主有失而敢争相进谏’才对,如此曲意奉上,置江山安稳于不顾,实在是令天下士人心寒了。”
王忬若不是对夏言有着一定的信任,断然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一番“明骂严嵩,暗讽皇上”的话来,但夏言听了还是默不作声。
其实这里面也有一些他王忬不知道的隐情,夏言也曾是为搏皇上恩宠,而挖空心思的人,只是他耿直的性子,和近些年,有了严嵩作对比,他在这些正直之臣的眼中就变得顺眼多了。
夏言心中虽有些难堪,但王忬这个时候,还肯来向自己献策,他发自心底还是很感动的,沉默了一阵,他便岔开话题道:
“其实方才民应(王忬)说的那个问题,这些天老夫也想过了,确实不应该催得太急,既然已做了能做的一切,接下来就静候佳音吧。”
王忬听他这么说,也放松了一些,又问道:“夏阁老可要小心啊,我听说近来严嵩的门庭甚是热闹,就连新调回京中任职的仇鸾,也往他府上去了好几转。”
“这正是他严嵩狡猾的地方,”夏言无奈摇头道,“明面上虽然说支持你,背地里,却是在不断的耍心机。这种暗箭最是叫人难防。”
“难道夏阁老这么些年,就没有找到他严嵩什么把柄,只能坐岸观火烧往自己身上?”
夏言想起了当初严世蕃和陆炳贪墨的事情,但心中还是有些恻隐,毕竟他当初已经同意了不再追究他们的。
“眼下既没有更好的办法,”王忬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说道,“就只能和皇上慢慢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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