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怎么那么多?】
【你笑起来好像小孩。】
【小孩,我教你。我们考同一所学校好吗?】
【我好喜欢你,小孩。】
【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少年的声音纯净动人,不断在我耳边回响。
那曾经是我晚上只要梦到都会开心无比的画面,现在却成了梦魇。
【我们骆家真丢不起这个人!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亲戚朋友同事啊?】
【骆奕婷你要是不跟他分手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哈哈哈,她怎么还有脸来学校啊!】
【骆奕婷我们以后别联系了,我妈不让我跟你做朋友。】
【骆奕婷,卖不卖?】
砰的一声,我砸向谷底。
五脏六腑疼的喘不过气。
听着回荡着的各种声音,我喃喃自语:
【Eric,你的催眠失效了。我还是走不出来。】
在国外待了几年,我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
我无比思念周泽清,同时也无比厌恶思念他的自己。
我们的爱情好像就因为做了件错事,变得像垃圾桶里腐烂发臭的水果。
我知道它曾经是甜的,想捡起来吃。
但看到它陈腐的外表时,却阵阵作呕。
后来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Eric为我进行了为期一年的催眠治疗。
治疗完成,我仍记得那段记忆,却变得不再在乎。
之后的生活,心虽然时常感觉空空的,但好在不会痛了。
可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我根本做不到真正的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