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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胎姐妹花勇闯七零年代林晓月林晓阳笔趣阁大结局免费阅读地址

双胎姐妹花勇闯七零年代

作者:奔跑的加菲猫

字数:331243字

2025-12-29 20:04:12 连载

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年代小说,那么《双胎姐妹花勇闯七零年代》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奔跑的加菲猫”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林晓月林晓阳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双胎姐妹花勇闯七零年代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经过四五天没没夜、如同打仗般的疯狂抢收,当最后一捆稻谷、最后一垄小麦被运回打谷场时,整个白山屯都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陈建邦五人只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抗议,走路都打着晃儿,恨不得立刻瘫倒在炕上睡个三天三夜。

然而,这口气还没喘匀,老知青董建就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噩耗”。

看着新知青们如释重负的样子,董建推了推满是灰尘的眼镜,脸上是混合着疲惫和无奈的苦笑:“同志们,别高兴得太早。革命尚未成功,咱们仍需努力啊。”

“啊?还有?”罗永旺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音,他感觉自己的腰快要断了。

“嗯,”董建指了指远处那片依然茂盛的土地,“看见没?红薯、黄豆、红豆、绿豆、花生……这些都还在地里等着呢。这些杂粮,也是咱们一年的重要口粮和油水来源。”

这话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把林晓阳五人刚燃起的一点希望火苗彻底浇灭。几人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连唉声叹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王招娣看他们这副模样,难得放软了语气安慰道:“再咬牙坚持几天!把这些都收回来,起码就不用凌晨三点爬起来玩命了,能恢复到平时上工的时间。而且,挖红薯、收豆子,比抢收水稻小麦稍微……轻松那么一点点。”她的话虽然没能完全驱散疲惫,但至少给了点盼头。

第二天,任务果然是挖红薯。众人跟着老知青来到红薯地。这片土地看似平静,底下却埋藏着今冬明春重要的主食。

“挖红薯有讲究,”董建一边示范一边讲解,“先用镰刀或者小锄头小心地刨开周围的土,找到红薯藤的主,然后顺着的方向,轻轻地把土拨开,看到红薯头了,再慢慢把它周围的土清掉,最后整个。千万不能心急,一锄头下去挖断了,破皮的红薯存不住,容易烂。”

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巧劲。林晓阳学着样子,小心翼翼地下锄,生怕把那深紫色的宝贝挖坏。一锄,两锄……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新翻的泥土上。当她终于完整地刨出一串大小不一的红薯时,心里竟涌起一股奇异的成就感。那红薯带着泥土的芬芳,沉甸甸的,是实实在在的收获。

挖出来的红薯被后面的人仔细地捡拾起来,分门别类。个大饱满、形状规整的,被小心地装进麻袋,这些是未来几个月的主食,或者用来做红薯粉条的上好原料。而那些小巧玲珑、甚至奇形怪状的小红薯,则被放进旁边的箩筐里。

王桂芳看着那些小红薯,好奇地小声问旁边的桃花婶子:“婶子,这些小的挑出来怎么办呀?扔了怪可惜的。”

桃花婶子直起腰,捶了捶后背,笑道:“放心,浪费不了!这些小的啊,分粮的时候会搭着分给各家各户,冬天放在灶膛里烤着吃,又香又甜!或者晒红薯,当零嘴儿,娃娃们最喜欢。别看它小,烤着吃、做薯,比大个儿的还香甜哩!大个儿的我们都留着焖红薯饭,或者擦成红薯淀粉,漏粉条。”

林晓月听了,也凑过来小声问:“桃花婶子,那咱们知青点,大概能分多少红薯啊?我们也想试试做点红薯粉条,不知道分的够不够?”

桃花婶子心里估算了一下,答道:“够的,够的!咱们队分粮按‘人七劳三’,你们五个都是壮劳力,工分挣得不算少,分到的红薯,足够你们吃到来年开春,再做些粉条也绰绰有余。不过闺女,可得听婶子一句劝,不能都把红薯做成粉条啊!那粉条再好,它也不顶饿,当不了正经主食。在咱们这儿,红薯、苞米茬子才是扛饿的主力!咱们这地界,主要就出产这些,玉米、红薯、土豆、黄豆、红豆啥的,小麦和水稻产量低,金贵着呢,一人一年也分不了几十斤,得逢年过节或者来客人才舍得吃。等秋收完分了粮,你们可得精打细算,有计划地吃。冬天活少,天冷,有时候一天吃两顿也能熬过去,可得把粮食算计到新粮下来啊!”桃花婶子絮絮叨叨地传授着过子的经验,这是黑土地上年复一年积累下来的生存智慧。

装满红薯的麻袋和箩筐,被陈建邦、罗永旺这些壮劳力用扁担挑起,颤颤悠悠地运往晒谷场。那里,已经堆起了一座座小山般的粮食。

当天的任务终于结束时,王桂芳几人几乎是互相搀扶着挪回知青点的大院子,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石墩上,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粮食……总算都抢收回来了……起码不用……担心烂在地里了……”王桂芳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

林晓月望向正在收拾工具的董建,有气无力地问:“董大哥……接下来,我们还需要啥啊?总该……能歇歇了吧?”

董建走过来,也疲惫地坐下:“歇是别想彻底歇着。苞米棒子晒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你们女生的主要任务就是‘扒苞米’,把苞米叶子扒掉,留下金黄的苞米棒子好脱粒。我们男生,主要在打谷场,用连枷摔打稻谷和小麦,让谷粒麦粒脱下来,然后就是反复晾晒,直到透。等这些都弄利索了,就得抓紧时间把公粮送到公社粮站去。交公粮那可是大事,比秋收起得还早,路远的生产队得天不亮就出发。不过那时候基本都是全村最壮的劳力去,咱们知青一般不用去,能在家里继续收拾剩下的活儿。”

听完董建的介绍,几人心里算是有了底,虽然活儿还很多,但至少不像抢收那样争分夺秒、压力山大了。

第二天,果然如董建所说,女知青们都被安排坐在打谷场边,面前堆着小山一样的苞米棒子,开始“扒苞米”。这活儿不需要太大的力气,但极其磨人。不断地重复撕扯、剥落的动作,时间一长,手指尖被苞米叶子边缘划得生疼,指甲缝里也塞满了黑色的污垢。

男知青们则在打谷场中央,挥舞着沉重的连枷,“啪!啪!啪!”有节奏地拍打着铺开的稻谷和小麦穗,金黄的谷粒在阳光下四处飞溅,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谷物香气和尘土。

虽然劳累,但氛围比起抢收时已轻松了许多。晒谷场边,成了村里婶子大娘们聚集闲聊的“信息交流中心”。她们手里飞快地扒着苞米,嘴上的功夫也一点没闲着,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在人群中流淌。

这不,话题很快就引到了桃花婶子家。

“桃花啊,俺前阵子听说,你托人给你家老三建业相看姑娘了?咋样了,有信儿没?”一个嗓门洪亮的大娘率先发问。

桃花婶子闻言,手里的苞米棒子顿了顿,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愁绪:“哎!快别提了!黄了!”

“咋黄了?你家建业那小子,虽说皮了点,可模样周正,身板也结实,家里条件在咱屯也算不错的了。”另一个婶子接口道。

桃花婶子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话匣子打开了:“那姑娘家开口就要一百块彩礼!还要什么‘三转一响’(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这且不说,东西还都得给她留在娘家!为啥?她底下有个弟弟要娶媳妇,指着她的彩礼钱呢!这不就是个‘伏地魔’(指一味帮助弟弟,掏空自己家庭的女性)吗?这哪是结亲家,这是找个冤大头填她娘家的无底洞啊!我们家可伺候不起这样的祖宗!”桃花婶子越说越气,手里的苞米叶子被撕得哗哗响。

她愁容满面地继续说:“你们说我这命,老大建华,从小就省心,结婚早,媳妇冬梅也是个过子的好手,小两口把子过得红红火火,孙子东宝都满地跑了。老二建红,是个闺女,争气,高中毕业,是咱村里少有的文化人,直接进了镇供销社当会计,也嫁到了镇上,女婿是工人,子也好。就这个小儿子建业,从小就是个皮猴子,上房揭瓦,下河摸鱼,没他不敢的。他爹拿着棍子撵着他,硬是揍到了初中毕业,死活不去上高中了,说看见书本就头疼!从此就在村里招猫逗狗……啊不是,是天天往山上乱窜!一年到头,只有农忙的时候肯正经下地几天活,挣那点工分刚够糊他自己的嘴!我说他几句,他嫌我啰嗦,动不动就跑到山上的窝棚里去住,几天不回家,愁死我了!”

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娘安慰道:“桃花啊,你也别太着急。建业那孩子,俺看就是心还没定下来,贪玩了点。可他本质不坏啊!从来没给你们惹过烦吧?上山也不是瞎跑,总能弄点野鸡兔子回来给你们打牙祭,对你们老两口也孝顺。可能就是缘分还没到,等哪天他开窍了,没准儿给你领回来个天仙似的儿媳妇呢!”

桃花婶子的大儿媳李冬梅,一个看起来温婉利落的年轻媳妇,也笑着帮腔:“娘,您就少点心吧!小弟主意正着呢,您这么硬给他张罗,他反而逆反,不乐意。再说,小弟多好啊,我坐月子那时候,吃的鱼、喝的野鸡汤,不都是小弟摸黑上山下河弄来的?东宝生下来之后,他小叔比我们当爹妈的还上心,一有空就抱着、背着,带着玩儿,我和建军不知道省了多少心。而且我嫁过来的时候,小弟才多大点儿?天天被爹揍得满院子跑,我看着他都跟看自己亲弟弟似的。”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这个小叔子的维护和亲情。

桃花婶子被大儿媳说得没脾气,笑骂道:“你们啊,就合起伙来向着他吧!每回我一说要揍他,你就拦着!”

李冬梅抿嘴一笑:“娘,您要是真打着他了,回头心疼的还不是您自己?”

王桂芳、林晓月、林晓阳几个女知青,一边机械地扒着苞米,一边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这些充满烟火气的家长里短,如同另一扇窗口,让她们窥见了这个村庄内在的、鲜活的血肉与情感脉络。原来,那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周家小儿子周建业,是这样一个人物;原来,看似泼辣的桃花婶子,也有着普通母亲为儿女心上火的烦恼;原来,这家人的妯娌关系可以如此融洽……

身体的疲惫依旧,但这些生动的乡村八卦,像一缕清风,暂时吹散了劳作的枯燥与沉重。她们在汗水中融入,在倾听中理解,这片黑土地上的生活,除了艰苦的劳动,还有着复杂而温暖的人情世故,正在一点点地向她们展开其丰富的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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