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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死后杀疯了苏晚顾承渊最新章节全文免费追更

白月光死后杀疯了

作者:铃角不见兔

字数:146780字

2025-12-28 20:06:51 连载

简介

喜欢豪门总裁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铃角不见兔”的这本《白月光死后杀疯了》?本书以苏晚顾承渊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白月光死后杀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塞纳河在晨雾中泛着铅灰色的光,左岸的石板路被夜雨洗得发亮,倒映着天空将明未明的靛蓝。苏晚站在圣日耳曼德佩教堂对面的小公寓窗前,手指轻轻拂过窗棂上凝结的水珠——冰凉、真实,像她此刻的呼吸。

这是她“死去”的第五百三十七天。

也是她重生的第一天。

公寓很小,不到三十平米,裸露的砖墙被刷成白色,一张二手书桌紧挨着床,上面堆着法语教材和建筑图册。墙角立着两个行李箱,其中一个还没完全打开,露出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全是素色,没有一件是她在顾宅时会穿的那种精致衣裙。

她转身看向镜中的自己。及腰长发剪成了齐肩的弧度,发尾微微内扣,衬得下颌线更加清晰。曾经顾承渊说过最爱她那一头长发,说像黑色的瀑布,说在掌心的触感如同最昂贵的丝绸。现在它们躺在巴黎某家理发店的地板上,与陌生人的头发混在一起,等待被清扫、丢弃。

镜中人有一双过于平静的眼睛。苏晚凑近了些,试图在那片深褐色的虹膜里寻找曾经的痕迹——那个会在水晶灯下紧张得捏紧裙摆的苏晚,那个在雨夜急诊室外面无血色等待宣判的苏晚,那个在书房里面对伪造的“罪证”时浑身发抖的苏晚。

她找不到。

也许真的死过一次的人,眼睛就会变成这样。不是空洞,而是一种被彻底掏空后又重新填充的质地,像被海水反复冲刷的礁石,光滑、坚硬、不再轻易留下痕迹。

窗外传来面包店开门的声音,铃铛清脆地响了三下。巴黎醒了。

苏晚套上一件米色针织衫,牛仔裤的裤脚有些磨损——这是她在二手市场用五欧元淘来的。她数了数钱包里的现金:三百二十欧元,这是她全部的可支配财产。顾承渊给过她的那些黑卡、副卡、无限额账户,连同“苏晚”这个身份一起,被埋葬在了太平洋某处的海底。

不,不是埋葬。是丢弃。

她记得那个凌晨,海水冰冷刺骨,她脱掉高跟鞋,赤脚走在沙滩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然后在礁石区转身,踩着来时的脚印倒退着走回岸边。最后一段路,她用树枝仔细扫平了所有痕迹。警方后来找到的“遗书”是她用左手写的——顾承渊不知道她会用左手写字,就像他不知道她许多事情一样。

那封信写得情真意切,绝望透顶,完全符合一个被丈夫冷暴力、被污蔑背叛、失去孩子后选择结束生命的女人该有的笔触。她甚至滴了几滴眼药水,模仿泪痕晕开墨迹。

完美。

苏晚拉开门,楼梯间的霉味混合着楼下咖啡馆飘上来的香气。她一步步走下旋转楼梯,木质台阶发出轻微的呻吟声。这栋建筑有三百多年历史,每一处磨损都记录着别人的生活——与她无关的生活。

“Bonjour, Mademoiselle!”面包店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脸颊红润,像刚出炉的面包。

“Bonjour, Monsieur.”苏晚的发音还带着生涩,但足够清晰。她选了最小的牛角包和一杯黑咖啡,坐在靠窗的高脚凳上。窗外,巴黎正慢慢苏醒:遛狗的老人、赶早课的学生、骑着自行车送花的少年。

她小口咬着牛角包,酥皮在齿间碎裂。这是真实的食物,真实的饥饿,真实的味觉。在顾宅的三年,每一餐都精致得像艺术品,但她从未尝出味道——那些食物是装饰,是她扮演“顾太太”这个角色时必须的道具,是无声晚餐里咀嚼寂寞的载体。

咖啡很苦,她没加糖。

“新来的?”旁边坐下一位老太太,银发梳成整齐的发髻,深蓝色的眼睛像褪色的矢车菊。

苏晚点点头:“昨天刚到。”

“逃难来的?”老太太笑了,眼角的皱纹堆叠起来,“别紧张,左岸到处都是逃难的人。有的是逃战争,有的是逃税收,有的是逃婚姻。”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晚一眼,“你看起来像第三种。”

苏晚的手指微微收紧。老太太却已经转向窗外:“我叫伊莲娜,在这条街上住了六十年。看到那家书店了吗?萨特和波伏娃以前常在那里吵架。爱情啊,有时候就是一场漫长的争吵,直到其中一个人再也发不出声音。”

“那如果不想吵了呢?”苏晚轻声问。

“那就离开。”伊莲娜转过头,目光锐利,“但真正的离开不是换一个地方,而是换一个自己。你明白吗,孩子?”

苏晚没有回答。老太太拍拍她的手,留下半块杏仁饼干,蹒跚着离开了。

换一个自己。

苏晚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那张脸既熟悉又陌生。五年前,她是建筑系最优秀的学生之一,梦想着设计出让人感到幸福的房子。然后顾承渊出现了,像一场华丽的风暴席卷她的世界。他欣赏她的才华,支持她的梦想,给她一切物质保障——直到那纸契约婚姻将一切变成交易。

“三年为期。”他当时说,眼神深邃如夜,“三年后,你可以带着足够实现所有梦想的资金离开。”

她信了。或者说,她愿意相信。

第一年,她还在努力维持自我,在顾宅顶楼布置了一间小工作室,继续画设计图。顾承渊偶尔会来看,给出专业意见——他是建筑世家出身,眼光毒辣,总能切中要害。那些时刻,她会恍惚觉得也许这场婚姻不只是交易。

但第二年,沈清歌回来了。顾承渊的“白月光”,因家族压力暂时出国,如今荣耀归来。苏晚的存在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冷暴力从那时开始蔓延:无声的晚餐,缺席的生日,公众场合刻意的疏离。她试图沟通,换来的只有他疲惫的眼神:“苏晚,契约里不包括情感需求。”

第三年,她怀孕了。意外,但真实。检查结果出来的那天,她竟然有一丝可笑的期待——也许这个孩子能改变什么。但顾承渊的第一反应是皱眉:“现在不是时候。”

然后就是那场雨夜,她腹痛如绞,他却在参加沈清歌的画展开幕式。她一个人叫了救护车,一个人签手术同意书,一个人躺在急诊室里感受生命从体内流逝。医生告诉她,是长期压力过大导致的妊娠失败。她没哭,只是盯着天花板,数着上面细小的裂缝。

出院后,她在书房电脑里发现了那些伪造的邮件——她与“情人”密谋转移顾氏资金的“证据”。打印出来的纸张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显然是刚准备好的。她听见顾承渊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迅速将文件塞回抽屉。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这场游戏里,她从来不是玩家,而是棋子。而现在,棋子该退场了。

“小姐,还要续杯吗?”侍者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苏晚摇摇头,付了钱,走出面包店。晨光终于穿透云层,塞纳河泛起金色的涟漪。她沿着河岸慢慢走,路过旧书摊,摊主正在整理那些泛黄的书页;路过桥洞下的画家,他在画布上涂抹着今天的第一笔蓝色。

自由。

这个词汇在她舌尖滚动,带着陌生的甜味。在顾宅,自由是奢侈品,是她需要用乖巧、顺从、隐形来交换的东西。她不能随意出门,因为“顾太太需要注意安全”;不能联系旧友,因为“那些人接近你都有目的”;甚至不能选择自己的衣着,因为“要符合顾家的形象”。

有一次,她偷偷参加了一个小型建筑论坛,用了化名。顾承渊当晚就知道了,什么也没说,只是第二天她的护照“意外”失踪了一周。那是她第一次清晰地看见囚笼的栏杆——透明,但坚固。

苏晚在一座桥中央停下,双手撑着石栏。河水在她脚下流淌,承载着几个世纪的秘密。她想起小时候,母亲还在世时,曾带她去过海边。母亲说:“晚晚,你看水,它看起来最柔软,却能改变山的形状。你要像水一样,可以适应任何容器,但永远记得自己的流向。”

母亲病逝后,她被送进孤儿院,学会了沉默、观察、等待。遇见顾承渊时,她以为终于等到了属于自己的容器。现在她才明白,有些容器不是归宿,是标本瓶。

“温澜。”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

这是她的新身份。温,取自母亲姓氏的谐音;澜,水的波澜。法语发音是“Wenlan”,听起来像某种东方香料的名字,神秘而遥远。相关文件是陆予安帮忙准备的——那个在她最绝望时伸出援手的男人,顾承渊的商业伙伴,也是唯一知道她“死亡”真相的人。

“你想清楚了吗?”陆予安当时问她,眼神复杂,“一旦走上这条路,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回去。”她回答得平静。

陆予安沉默良久,最终点头:“好。但我有个条件——五年内不要联系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顾承渊如果怀疑,会从我这里开始查。”

她答应了。陆予安给了她一笔钱,不多,但足够在巴黎生活一年,如果节俭的话。还有一封推荐信,写给巴黎高等建筑学院的一位教授,他是陆予安的旧友。

“你很有天赋,苏晚。”陆予安最后说,“别浪费了。”

此刻,苏晚从背包里取出那封推荐信,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今天下午两点,她要去见菲利普·勒布朗教授。如果通过面试,她将有机会进入学院进修——不是以顾太太的身份,不是以苏晚的身份,而是以温澜,一个来自中国的、无背景无历史的二十八岁女子。

她继续往前走,穿过拉丁区狭窄的街道,路过索邦大学的石墙,听见教室里传出的诵读声。学生们抱着书本匆匆走过,讨论着哲学命题或昨晚的派对。他们的脸上有一种苏晚几乎遗忘的东西:可能性。

在顾宅的最后一年,她的世界只有两种颜色:等待顾承渊回家的灰,和看见顾承渊与沈清歌在一起的暗红。现在,巴黎在她眼前铺开一整座调色盘:面包店的金黄、咖啡的深褐、天空的鱼肚白、砖墙的锈红、河水的银灰……

她在一家文具店前停下,橱窗里陈列着各种素描本和铅笔。她走进去,用五欧元买了一本最小的素描本和一支2B铅笔。走出店门,她在第一页空白处画下今天的第一幅速写:塞纳河上的桥,桥上一个模糊的女性背影。

没有署名。

中午,她回到公寓,煮了一碗简单的面条。厨房只有一个小电磁炉和一口锅,但她吃得津津有味。饭后,她换上唯一一套稍正式的衣服——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外面套一件深灰色大衣。镜子里的她看起来干练、清冷,与过去那个总是穿着柔软连衣裙的苏晚判若两人。

下午一点半,她走进巴黎高等建筑学院的大门。庭院里种着梧桐树,叶子开始泛黄。建筑是典型的奥斯曼风格,对称、庄严,每一块石头都透着学术的厚重感。学生们聚集在走廊里,空气中弥漫着咖啡、旧书和松节油的味道。

勒布朗教授的办公室在四楼。苏晚爬上旋转楼梯,心跳逐渐加速。这不是紧张,而是一种久违的兴奋——就像多年前她第一次走进大学建筑系教室时的感觉。

敲门。

“Entrez.”

她推开门。办公室很大,堆满了书和建筑模型。窗前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戴着圆框眼镜,正在看一个住宅区的微缩模型。

“教授您好,我是温澜。”她用法语说,声音平稳。

勒布朗转过身,打量着她。他的目光锐利,像能穿透皮囊直接看见骨骼。“陆予安推荐的人。”他接过推荐信,没有立即打开,“他说你很有天赋,但中断了五年。为什么?”

苏晚早已准备好答案:“家庭原因。我需要照顾生病的家人。”

“现在呢?”

“家人去世了。”这句话有一半是真实的。那个作为顾太太的苏晚确实死了。

勒布朗点点头,示意她坐下。他打开推荐信,快速浏览。“陆说你当年的设计很有灵气,但缺乏实际经验。建筑不是艺术,是艺术与现实的妥协。你明白吗?”

“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妥协的含义,教授。”苏晚直视他的眼睛。

勒布朗似乎被这个回答打动了。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给你两个小时,设计一个东西:一个十平方米的空间,要能让一个人感到安全、自由、被庇护。可以是任何形式——房间、亭子、甚至只是一个结构。去吧,隔壁有空教室。”

苏晚接过题目,走进隔壁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盏灯。她坐下,看着空白的纸张。

安全。自由。庇护。

这三个词在她脑中盘旋。在顾宅,她的房间有二十平方米,装修奢华,但她从未感到安全。在巴黎这间小公寓,她睡在三十平米的空间里,却第一次能在夜晚安心闭眼。

她开始画图。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线条流畅地延伸。她没有画墙,而是画了一系列可移动的屏风,上面有镂空的水纹图案。地面是微微起伏的木质平台,像被风吹动的水面。顶部是透明的玻璃,但覆盖着一层可调节的薄膜——晴天时完全透明,雨天时变成磨砂,夜晚时可以投影星空。

没有门,只有入口。屏风可以旋转,改变空间的流动方向。一个人在里面可以完全隐藏,也可以完全暴露,取决于自己的选择。

这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状态。

两小时后,苏晚将图纸交给勒布朗。教授戴上眼镜,仔细看了很久。办公室里只有时钟的滴答声。

“有趣。”他终于开口,“没有固定边界。为什么?”

“因为真正的庇护不是来自墙壁的厚度,而是来自控制边界的能力。”苏晚说,“可以打开,可以关闭,可以调整——这才是自由的前提。”

勒布朗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你中断了五年,但思考没有停止。甚至可能因为中断,反而想得更深了。”他站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份文件,“下周一开学,这是课程表。你没有正式学位,只能作为旁听生,但可以参加所有工作室课程。三个月后,如果跟得上,我可以帮你申请特别入学许可。”

苏晚接过课程表,纸张在她手中微微颤抖。“谢谢您,教授。”

“别谢我。”勒布朗重新看向那个住宅模型,“建筑是治愈的艺术,但首先,建筑师得先治愈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晚点头。她太明白了。

离开学院时,已是傍晚。夕阳给巴黎的建筑镀上金边,塞纳河变成了一条熔金的河流。苏晚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绕道去了先贤祠。她站在穹顶下,仰望着那些伟大的名字:伏尔泰、卢梭、雨果、居里夫人……

“自由、平等、博爱。”石刻的字样在暮色中依然清晰。

她想起顾承渊曾经说过的话:“苏晚,这个世界没有平等,只有强弱。你要学会站在强的一边。”

那时她沉默以对。现在她想,也许顾承渊错了。也许真正的强大不是站在高处俯视,而是在深渊中依然能抬头看见光。

走出先贤祠,夜色已经完全降临。巴黎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像倒置的星空。苏晚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脚步比早晨轻快了许多。

回到公寓楼下,她看见伊莲娜老太太坐在长椅上喂鸽子。

“面试如何?”老太太问,撒出一把面包屑。

“通过了。”苏晚在她身边坐下。

“很好。”伊莲娜看着鸽子争食,“知道吗?鸽子看起来温顺,但其实每一只都有归巢的本能。无论飞多远,它们总能找到回家的路。人不一样,人有时候需要迷路,才能找到真正该去的地方。”

苏晚看着那些灰色的鸟儿。“如果家是个笼子呢?”

“那就建一个新的。”老太太站起身,拍拍大衣上的面包屑,“用你喜欢的形状,装上你喜欢的门,放在你喜欢的地方。这才是建筑的意义,不是吗?”

她蹒跚着离开了。苏晚独自坐在长椅上,看着巴黎的夜晚。远处传来手风琴的声音,某个咖啡馆里有人在唱《玫瑰人生》。

她想起顾承渊,那个此刻应该相信她已经死去的男人。他会难过吗?也许会,像失去一件珍贵的收藏品。但很快,沈清歌会填补那个空缺,用她精心设计的温柔。顾宅的生活会继续,只是少了一个沉默的背景板。

而在这里,在巴黎左岸这间小公寓里,一个叫温澜的女人刚刚拿到了新生的第一把钥匙。

苏晚站起身,抬头看向自己那扇亮着灯的窗户。暖黄色的光从玻璃后透出来,在夜色中像一个小小的灯塔。

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那时她只有十岁,握着母亲枯瘦的手,哭得说不出话。母亲用最后的气力说:“晚晚,别怕……人生很长……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

当时她不懂。现在,站在巴黎的秋夜里,这句话突然有了重量。

电梯停在四楼,苏晚走出,在房门前停顿片刻。然后她拿出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门开了,三十平米的空间迎接她。书桌上,那本新买的素描本摊开着,第一页的速写在台灯下显得格外清晰:塞纳河上的桥,桥上一个女性的背影,正朝着远方走去。

苏晚拿起铅笔,在画的下方写了一行小字:

“第一天。呼吸自由。”

她合上本子,走到窗前。夜色中的巴黎无边无际,每一盏灯都是一个故事,每一扇窗后都有一场人生。而她,终于拥有了其中一扇窗,一个可以自己书写的故事。

窗外,塞纳河静静流淌,带走旧日的泥沙,奔向未知的大海。

窗内,一个女人开始了她的重生。

第一缕晨光还要几个小时才会到来,但此刻,在温澜——曾经的苏晚——的眼睛里,新生的黎明已经提前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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