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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能看青衫错沈知微萧珩最新章节吗?

喜欢古风世情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那就一人行”的这本《青衫错》?本书以沈知微萧珩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3章,精彩内容不容错过!主要讲述了:晨光透过窗纸,在青砖地上铺开一片淡金色的格子。沈知微醒得比往常更早。雨后的空气清冽潮湿,带着泥土和竹叶的气息。她轻手轻脚起身,陈景然还在熟睡。推开房门,庭院里弥漫着一层薄雾,竹叶上挂着未晞的露珠。翠微…

笔趣阁能看青衫错沈知微萧珩最新章节吗?

《青衫错》精彩章节试读

晨光透过窗纸,在青砖地上铺开一片淡金色的格子。

沈知微醒得比往常更早。雨后的空气清冽潮湿,带着泥土和竹叶的气息。她轻手轻脚起身,陈景然还在熟睡。推开房门,庭院里弥漫着一层薄雾,竹叶上挂着未晞的露珠。

翠微山庄在晨曦中显出一种静谧的美。白墙灰瓦被雨水洗得洁净,檐角滴着水,在石阶上敲出规律的轻响。她沿着回廊缓步而行,想借此理清纷乱的思绪。

昨夜书斋窗内的对话,萧庄主那个穿透黑暗的眼神,还有那枚被追查的“印”……这一切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她心头。

走过中庭假山时,她下意识地望向昨夜藏身之处。石板路湿滑,那块松动的石板已经被重新嵌好,边缘的苔藓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有人来查看过。

这个认知让她脊背发凉。

她加快脚步,绕过假山,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未曾到过的地方——那是东侧主院后方,一座独立的二层小楼。楼前悬着匾额:“藏墨阁”。

藏书楼?

她心中一动。若是庄主常在此接待文人,藏书楼里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楼门虚掩着。她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推门而入。

一楼是宽敞的书库,三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书架,上面整齐排列着线装书册。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和防蛀香料混合的气味。书案临窗而设,上面摆着文房四宝,还有几卷摊开的书。

沈知微走近书案,目光扫过那些书卷。最上面是一本《漕运纪略》,旁边摊着一张手绘的运河河道图,图上用朱笔标注了几处节点,旁边密密麻麻写着小字批注。

她拿起《漕运纪略》翻看,书页间夹着许多纸条,上面是笔力遒劲的行楷,记录着历年漕粮数额、河道淤塞情况、各段漕运使的任免时间……这些批注的视角,绝非寻常读书人或商人所能有。

翻到某一页时,她手指顿住了。

那一页记载的是明德二十年(即两年前)的漕运大事,旁边批注只有一行字:

“秋,河工案发,沈文柏下狱。冬,漕运改道。”

字迹与书中其他批注相同,但墨色略新,像是近期才添上去的。而在“沈文柏”三字旁,有一个极小的问号。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萧庄主在查父亲的事?为什么?是出于对旧案的兴趣,还是……

“沈公子起得真早。”

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沈知微手一抖,书差点脱手。她转身,见萧珩正从楼上缓步而下,已换了一身素色常服,未戴帷帽,墨发用一根玉簪简单束起,露出整张脸。

晨光从窗格透入,照亮了他半边面容。眉如墨画,眼若寒星,鼻梁挺直,薄唇抿着淡淡的弧度。他看起来比她昨夜透过窗缝瞥见的更年轻,也更有压迫感。

“学生……一时兴起,误入此地,还请庄主恕罪。”沈知微躬身行礼,竭力让声音平稳。

萧珩走到书案前,目光扫过她手中的《漕运纪略》:“沈公子对漕运有兴趣?”

“略知皮毛。家父生前……”她顿了顿,“曾教导学生,读书人当知民生疾苦。漕运关乎国计民生,是以多留意些。”

“哦?”萧珩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下,示意她也坐,“令尊是?”

“家父沈文柏,曾任江陵府推官。”沈知微垂眸答道,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拢。

萧珩注视着她,目光平静却锐利,像在审视一件器物。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沈文柏……我听说过。明德二十年进士,以精于刑名、廉洁自守著称。可惜了。”

“庄主认识家父?”

“不曾。”萧珩随手翻开案上另一本书,“只是读过他的《治狱疏》,文章犀利,见解独到。这样的人,不该落得那般下场。”

这话说得平淡,却让沈知微心头一震。她抬起眼,第一次正眼看向萧珩:“庄主相信家父是冤枉的?”

萧珩没有立刻回答。他拿起笔架上一支狼毫,在指尖转了转:“信与不信,重要么?案子已结,人已故去。朝廷有朝廷的法度,真相……”他顿了顿,“有时并不在明面上。”

这话里有话。沈知微盯着他:“庄主此言何意?”

“没什么。”萧珩放下笔,话锋一转,“沈公子既是赴考,可知今科策论,最可能涉及时政?”

沈知微收敛心神:“学生一路听闻,或与漕运、吏治相关。”

“不止。”萧珩从书案抽屉里取出一卷纸,展开——那是一份抄录的邸报,日期是半月前,“北边戎狄有异动,军费开支剧增;南方水患频发,赈灾钱粮捉襟见肘。国库空虚,而漕运不畅,南北粮价悬殊。这些,都会是考题。”

邸报上的内容,远比陈景然收集的那些更为详尽,甚至标注了各部官员对此事的不同立场。沈知微越看越心惊——这份邸报的完整程度,绝非民间能得。

“庄主从何处得来这些?”她忍不住问。

萧珩微微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自有门路。”他收起邸报,忽然问:“沈公子以为,若要解决漕运之弊,当从何处着手?”

这是考校了。沈知微沉吟片刻,谨慎答道:“学生浅见,当疏浚河道、严查贪腐、完善转运之制,三者并重。”

“疏浚需钱,严查需人,完善制度需时。”萧珩手指轻叩桌面,“而朝廷最缺的,就是时间。戎狄虎视眈眈,水患迫在眉睫。若你是户部尚书,当如何?”

这问题已超出士子应对的范围。沈知微心念电转,想起父亲手札中对漕运的一些零星见解,再结合这一路的见闻,缓缓道:“或可……先以临时之法应急,再谋长久之策。”

“说下去。”

“漕运主道淤塞严重,短期内难以疏通。但学生沿途观察,见许多商贾改走陆路,或绕行支流。官府可设临时转运司,征用民船、整修支流,许以商税减免,鼓励民间运粮北上。虽成本略增,但可解燃眉之急。”她顿了顿,“待秋后农闲,再征发民夫疏浚主道。而贪腐之查……当从近年河工银两流向入手。”

话说完,书房里一片寂静。沈知微垂下眼,暗自懊悔是否说得太多。这些想法大半来自父亲手札,若萧珩真对河工案有所了解,难保不会起疑。

良久,萧珩轻声道:“‘从河工银两流向入手’……沈公子,这话若在朝堂上说,会得罪很多人。”

“学生妄言了。”

“不。”萧珩站起身,走到窗边,“你说得对。河工案虽结,但贪墨的银子去了何处,追回多少,无人再提。像一团烂账,被埋在故纸堆里。”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令尊当年,是否也提过类似见解?”

沈知微指尖冰凉:“家父……不曾与学生深谈这些。”

“是吗?”萧珩走回书案,从一叠纸中抽出一张,递给她,“看看这个。”

那是一份抄录的奏疏片段,字迹工整,内容正是关于漕运改革的建言。提议在漕运各枢纽设监察御史,核查钱粮往来,并建立账目公示之制。落款处,写着“臣沈文柏谨奏”。

是父亲的笔迹。

沈知微的手开始颤抖。

这份奏疏她从未见过,父亲的手札里也未提及。看日期,是明德二十年六月——正是河工案发前三个月。

“这份奏疏,当年被内阁驳回。”萧珩的声音平静无波,“理由是‘过于苛细,易扰民’。三个月后,沈推官就因贪墨河工银两下狱。”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沈公子,你说巧不巧?”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晨光移过窗格,落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灰尘在光柱中飞舞。

沈知微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终于明白昨夜萧珩提到父亲名字时,那平静语气下的深意。他在查,而且查得很深。

“学生……不知此事。”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不知最好。”萧珩收回那份奏疏,重新放回那叠纸中,“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并非幸事。尤其是对即将赴考的士子而言。”

这话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

楼梯处传来脚步声,管家出现在门口:“主人,早膳备好了。几位相公也已起身。”

萧珩颔首,对沈知微道:“去吧。今日天晴,路好走些。”

沈知微躬身告退。走出藏墨阁时,她回头看了一眼。萧珩仍站在书案前,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他正低头看着那份奏疏,侧脸在光影中显得晦暗不明。

回到客院,陈景然已经收拾妥当。用早膳时,王允兴奋地说起今日行程——按计划,他们将在傍晚抵达下一处大镇,那里有官办的驿站,条件会比这庄子差些,但更符合赶考士子的身份。

沈知微默默吃着粥,味同嚼蜡。她的目光几次瞟向东侧主院,但萧珩再未出现。

饭后,管家送来一个包袱:“这是我家主人备的一点干粮,给诸位相公路上用。车马已在门外等候。”

众人道谢后离开庄子。走出大门时,沈知微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庄门缓缓关闭,将那片白墙灰瓦隔绝在内。

马车还是昨日那辆,但车夫换了人,是个精悍的年轻汉子,话不多,只说了句“坐稳”,便扬鞭驱车。

马车驶上官道,翠微山庄渐渐消失在视野中。陈景然舒了口气:“这位萧庄主,真是个妙人。只是……”

“只是什么?”李昀问。

“总觉得……太过神秘了些。”陈景然摇头,“罢了,萍水相逢,何必深究。”

沈知微靠在车厢壁上,闭上眼。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藏墨阁里那份奏疏,还有萧珩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父亲当年究竟发现了什么,才会在案发前三个月上那样一份奏疏?而萧珩,一个隐居山庄的“庄主”,为何会有那份奏疏的抄本?他在查什么?又为什么要让她看到?

马车颠簸前行,远处山峦的轮廓渐渐清晰。官道上行人车马又多起来,显出一派繁忙景象。

而在他们后方数里,翠微山庄最高的那座小楼上,萧珩凭栏而立,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手中握着一枚青玉印章——那是他今晨在藏墨阁书案下捡到的,不知何时从某人袖中滑落。

印章底部,“文柏”二字清晰如刻。

他摩挲着温润的玉质,眼中神色复杂难辨。良久,对身后侍立的管家道:

“传信给京里,说人已上路。”

“还有,”他顿了顿,“查查三年前,沈文柏那个儿子病故的详情。”

“主人怀疑……”

“不必多问。”萧珩收起印章,“去吧。”

管家躬身退下。

萧珩独自站在楼头,晨风吹动他的衣袂。远山如黛,官道如带,那辆青篷马车已缩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他摊开手掌,印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沈知遥……”他低声自语,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我们京城再见。”

小说《青衫错》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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