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精选一篇都市高武小说《乡诡异闻录》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陈默梁来力,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哑巴卖唱,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乡诡异闻录目前已写260948字,小说状态连载,喜欢都市高武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乡诡异闻录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特别事务局地下基地的走廊里,应急灯闪烁着红光。警报声在三十分钟前响起,不是外敌入侵,而是内部系统故障——准确说,是记忆存储服务器集体崩溃。
陈默站在指挥中心的大屏幕前,看着数据流像血液一样从断裂的管线中涌出。那不是普通的数据泄露,是记忆的具象化:监控录像、任务报告、个人档案…甚至一些研究员的私人日记片段,都在屏幕上闪回、破碎、重组。
“服务器里有使者的标记。”王教授的手指在控制台上飞速敲击,额头上全是冷汗,“它没走,它把自己的一部分代码植入了我们的系统,现在在…读取我们。”
读取。这个词让陈默想起那本手稿:使者需要记忆作为养分。
“它在找什么?”林雨问,她的手已经放在配枪上。
“替代品。”陈默的声音平静得不自然,“或者弱点。任何能帮它绕过封印,或者提前打开天门的东西。”
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凝聚,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那个人形在屏幕上“走”动,经过一个个文件柜,打开一份份档案,最后停在一份加密文件前。
文件标题:《载体适应性评估报告·绝密》。
“那是…”周院士的脸色变了,“天镜计划的后续研究。我们一直在监测守契人和异常物品持有者的精神稳定性,评估他们作为…容器的可能性。”
容器。又是这个词。
屏幕上,人形“打开”了文件。里面是几十个人的档案,每个人的照片旁边都有复杂的评估数据:精神强度、能量耐受度、契约连接深度…还有一行红字标注:潜在载体等级。
陈默看到了自己的档案。照片是三个月前拍的,那时的他还不知道镜子的真相,眼神里有困惑但还有光。评估数据很高,潜在载体等级:S级(最优)。
还有其他熟悉的名字:黄老(A级)、石爷(S级,已失联)、柳婆(A级,已失联)、阿木(B级,已失联)…
甚至还有特别事务局内部的人:周院士(B级)、王教授(C级)、林雨(C级)…
“我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直在为使者筛选载体。”周院士的声音颤抖,“这些评估…是为了研究如何帮助守契人稳定精神,但数据被扭曲利用了。”
屏幕上的使者人形似乎“笑”了。它指向陈默的档案,数据开始变化:载体适配度从92%飙升到99%,旁边出现新的标注:“最后钥匙·封印中·剩余时间:6天22小时”。
它在倒计时。公开地,挑衅地。
“关掉它!”赵队长吼道。
王教授切断服务器电源,屏幕黑屏。但应急灯还在闪烁,警报还在响,更重要的是——每个人都感觉到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像有眼睛在阴影里看着他们。
“它还在。”陈默说,额头封印发烫,“在系统深处,在数据缝隙里,在…我们的记忆里。”
这就是使者的能力之一:它不只是镜界的存在,也是信息的病毒,记忆的寄生虫。它能潜入任何有“记录”的地方,读取,分析,模仿。
“我们该怎么办?”林雨问,“如果系统被渗透,所有电子设备都不安全。纸质档案可能也不安全——如果它读过,就能记住。”
“那就用最原始的方法。”陈默走向白板,拿起记号笔,“没有电子记录,没有数据存储,所有信息口口相传,或者写下来然后立刻销毁。”
“但效率…”
“效率不重要,安全重要。”陈默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倒计时:6天22小时,“使者有七天封印期,但它不是被动等待。它在活动,在学习,在准备。我们要比它快。”
他分配任务:“周院士,你回忆所有关于天门关闭方法的传说,任何细节都可能有用。王教授,你负责物理隔离——建立一个完全离线的信息处理区。林雨,联络所有还能联系的守契人,用最原始的方式:信使、暗号、或者…镜子通讯。”
“镜子通讯?”林雨不解。
陈默看向自己额头的封印:“使者被封印,但对镜界的控制力减弱了。守契人之间可以通过镜子建立短暂连接,像…心灵感应。但每次连接不要超过三十秒,否则可能被使者追踪。”
镜灵在他意识中确认:“我可以作为中继站。但每次连接会消耗我的能量,也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风险必须承担。”陈默说,“我们需要信息,需要盟友。使者也在找剩下的两把钥匙,我们必须先找到。”
赵队长问:“那两个下落不明的载体,我们怎么找?全国这么大,时间这么短…”
“他们不会在普通人群里。”陈默在白板上写下两个关键词,“有契约连接,能承受镜界能量,精神足够强大——这样的人,一定已经表现出异常。可能已经被特别事务局记录在案,但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归类为守契人。”
他看向周院士:“有没有这样的案例?长期接触异常现象但没有明显能力的人?或者有特殊精神疾病但检查不出原因的人?或者…记忆有问题的人?”
周院士思考:“有几个边缘案例。一个在西南,自称能‘看见过去的影子’,但精神鉴定诊断为精神分裂。一个在沿海,总是画奇怪的镜子图案,说是‘门在召唤’。还有一个…在精神病院,已经住了二十年,不说话,只是每天对着墙壁照镜子。”
三个可能。时间只够调查一个。
“把资料给我。”陈默说,“我要亲自去。”
“你的身体…”林雨担心。
“使者想要这个身体,所以它不会让我轻易死掉。”陈默摸了摸额头的封印,“而且,我有山岩之灵的力量残留,有镜灵,还有…七天时间。坐在这里等不是选项。”
最终决定:陈默和赵队长的小队去西南,调查那个“看见影子”的人。林雨带另一队去沿海。周院士和王教授留守,同时尝试从古老资料中寻找关闭天门的方法。
出发前,陈默独自来到基地最深处的隔离室。那里收容着一些低风险异常物品,其中有一面镜子——不是契约镜,是一面普通的古镜,但长期接触异常能量,产生了微弱的灵性。
陈默站在镜前。镜面映出他的脸,额头上的封印像第三只眼。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镜灵,连接黄老。”
镜子表面泛起涟漪。几秒后,黄老模糊的面容出现在镜中,背景是一个山洞,光线昏暗。
“陈默?”黄老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惊讶和疲惫,“你还活着?我感觉到使者的力量被压制了…”
“血契封印,七天时间。”陈默简短说明,“我需要信息。另外两个下落不明的载体,你知道什么?”
黄老沉默片刻:“石爷出事前,说过他感应到两个‘同类’的气息。一个在西南,气息很弱,像被什么东西掩盖了。一个在…镜界边缘,但偶尔会泄露到现实世界。”
“镜界边缘?”
“有些地方,现实和镜界的界限很薄。那些地方容易出现时间异常、空间扭曲、记忆错乱…如果载体被困在那里,可能同时存在于两个世界,又不完全属于任何一个。”
陈默想起梁来力。他在镜界几十年,但身体留在现实世界,成了空壳。
“怎么找到这样的地方?”
“镜子。任何镜子都可能成为临时的窗口。”黄老说,“但风险很大。使者可能在镜界那一侧等着。”
“风险必须承担。还有其他信息吗?”
黄老犹豫了一下:“陈默,你的记忆…丢失了很多,对吗?”
“封印的代价。”
“那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问过我一个问题:为什么镜子会选择守契人?我当时没有完全回答。”
“现在可以回答了吗?”
“镜子选择的不是守契人,是‘共鸣者’。”黄老的声音压低,“人的意识有特定的频率,就像声音。有些频率与镜界共振,容易产生连接。使者寻找的就是这样的频率——不是因为它强大,而是因为它…容易穿透。”
容易穿透。像共振破坏玻璃。
“所以载体不是最强的,是最…脆弱的?”
“最敏感的。”黄老纠正,“对异常能量敏感,对记忆敏感,对…自我敏感。这样的人容易被影响,容易被改变,也容易被…替换。”
陈默明白了。使者不需要强大的战士,它需要空白的画布。
“那我现在…”
“你的频率改变了。”黄老说,“血契封印、山岩之灵的力量、记忆丢失…所有这些都改变了你的意识频率。使者可能不再认为你是完美载体,但也不会放过你——你知道太多,而且有能力阻碍它。”
所以现在是追杀目标,而不是容器候选。
“谢谢,黄老。保持警惕,使者可能在找所有守契人。”
“我会的。你也是,陈默。记住,镜子能照出表象,但真正的你…在拿镜子的那只手里。”
连接断开。镜面恢复平静。
陈默站在那里,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只手里拿着镜子的人…是谁?
“时间到了。”镜灵提醒,“赵队长在等你。”
三小时后,飞机降落在西南某省。特别事务局的当地分支已经准备好车辆和装备,但陈默注意到他们的紧张——不只是因为任务危险,还因为…恐惧。
恐惧他。
额头的封印太显眼了,像某种标记。当地负责人李科长是个干练的中年女性,但看陈默的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警惕。
“目标叫刘望,四十二岁,住在一个山村里。”李科长在车上汇报,“根据记录,他二十年前开始出现‘幻觉’,自称能看到‘过去的影子’——不是鬼魂,是特定地点的历史影像重复播放。比如他能看到村口老井边,五十年前一个妇人投井的场景,每天都在同一时间重复。”
“医学诊断?”
“精神分裂症伴幻视。但有个细节…”李科长调出档案照片,“刘望画下的‘影子’场景,后来被证实与历史记录吻合。比如那个投井的妇人,村里老人确实记得有这个人,也确实在1953年投井自杀。”
不是幻觉,是看到过去的真实片段。
“他有镜子吗?”陈默问。
“有一面。祖传的铜镜,很旧了,但刘望从不让人碰。他说镜子是‘窗口’,通过它才能看清影子。”
镜子。窗口。载体。
山村在深山里,路况极差,最后一段只能步行。陈默、赵队长和四个队员,加上李科长,七个人在傍晚时分抵达。
村子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大多还是老旧的木结构房屋。刘望住在村尾,独门独院,但院子荒草丛生,像是很久没人打理。
李科长敲门。没有回应。
赵队长示意队员警戒,自己推门。门没锁,吱呀一声打开。
院子里,一个人背对他们坐着,面朝一口枯井。那人头发花白,身形佝偻,但坐姿端正,像在等待什么。
“刘望?”李科长轻声叫。
那人缓缓转身。陈默看到了他的脸——比档案照片苍老许多,眼睛很大,但瞳孔涣散,没有焦点。更奇怪的是,他的额头有一个淡淡的印记,不是眼睛形状,是一个扭曲的螺旋。
“你们来了。”刘望开口,声音沙哑,“我等了很久。从影子告诉我那天开始,我就在等。”
“等什么?”陈默上前一步。
“等带钥匙的人。”刘望的目光落在陈默额头,“你是钥匙,我也是钥匙。但我的钥匙…坏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镜面布满裂纹,更诡异的是,裂纹中渗出的不是光,是…暗红色的、像血又像锈的液体。
镜灵在陈默意识中惊呼:“镜子被污染了!使者的力量已经渗透进来了!”
刘望举起镜子,镜面对准陈默。镜子里映出的不是陈默现在的样子,而是一个破碎的影像:陈默的身体,但头部是空的,里面旋转着暗红色的光。而在那光中,有一个眼睛在看着他。
使者的眼睛。
“它知道你来了。”刘望说,“它一直在等你。等你集齐所有钥匙,等你打开门,等你…成为它。”
“我不是来成为它的。”陈默说,但声音里有一丝不确定。记忆丢失太多,他连自己原本的目的都有些模糊了。
“不重要。”刘望摇头,“钥匙没有选择。锁决定了钥匙的形状,门决定了钥匙的方向。我们只是…被使用的工具。”
他站起来,走向枯井。镜面对准井口,暗红色的光射入井中。
井里传来声音。不是水声,是…无数低语的重叠,像很多人在同时说话,但说的内容相同:
“钥匙…归位…门将打开…”
井口开始发光,暗红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在空中形成一面巨大的镜面。镜面中,景象开始浮现:不是现在的山村,是几十年前的同一个地方。
陈默看到了刘望描述的那个场景:一个穿着旧时代衣服的妇人,抱着一个包袱,哭着走向井边。她回头看了一次,眼神绝望,然后跳了下去。
影像重复播放,每一次细节都完全相同:妇人的步伐、哭泣的节奏、回头的那一秒…
但第十次播放时,出现了异常。妇人跳下井的瞬间,井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那只手苍白,浮肿,指甲漆黑。
然后镜头拉近,陈默看到了井底——不是水,是无数面镜子,层层叠叠,像蜂巢。每面镜子里都有一个刘望,但年龄、状态、表情都不同:有年轻时的他,有现在的他,有未来的他(苍老得不成样子),还有…不是他的他。
那些“不是他的他”有着共同特征:额头有螺旋印记,眼睛是暗红色。
使者已经在刘望的意识里种下了无数“可能性”,通过镜子复制、变异、污染。刘望看到的“过去的影子”,其实是使者制造的幻觉,目的是扭曲他的记忆,让他接受自己是“钥匙”的设定。
“它从二十年前就开始准备了。”镜灵分析,“刘望是它选中的载体之一,但出现了问题…他的意识产生了抗性,没有完全被控制。所以使者用这种方式慢慢侵蚀。”
“还能救他吗?”
“镜子已经深度污染,他的意识也被渗透。即使摧毁镜子,他也可能…崩溃。”
陈默看着刘望。老人站在井边,举着镜子,眼神空洞,像一具被操控的木偶。
“刘望!”他大喊,“还记得你是谁吗?不是钥匙,是人!”
刘望缓缓转头,眼神有一瞬间的清明:“人…我是刘望…村里的小学老师…我喜欢教孩子们读书…”
但下一秒,暗红色涌上他的眼睛:“不…我是钥匙…第七把钥匙…门需要我…”
他的身体开始变化:皮肤透明化,内部有光在流动。和梁来力当年的过程一样。
使者等不及了。它要在封印期内,强行激活这把钥匙。
“阻止他!”赵队长下令。
队员们冲上前,但刘望手中的镜子爆发出强烈的暗红色光芒,形成一个屏障。队员撞在屏障上,被弹开,身上出现烧伤痕迹。
陈默上前,额头封印发烫。他举起手,不是攻击刘望,是攻击那面镜子。
山岩之灵的力量涌出,土黄色的光与暗红色对抗。两种能量在空中碰撞,产生刺耳的尖啸。
刘望在惨叫,身体在两种力量间撕裂。镜子在震动,裂纹扩大,暗红色液体像血一样涌出。
“不能直接摧毁!”镜灵警告,“镜子与他的意识连接太深,镜子破碎他也会死!”
“那怎么办?”
“用你的封印!暂时封住镜子的活性!”
陈默咬牙,将封印的力量引出一部分。额头的眼睛印记发出红光,一道光线射向镜子。
光线击中镜面,像烧红的铁烙在冰上。镜子剧烈震动,暗红色光芒开始消退。刘望的身体停止透明化,瘫倒在地。
但镜子没有完全失去活性。它在“反抗”,暗红色的光像触手一样从裂纹中伸出,抓向陈默。
“它在尝试转移!”镜灵惊呼,“使者想通过这次连接,把污染转移到你身上!”
太迟了。一根光触手抓住了陈默的手腕。暗红色的能量沿着手臂蔓延,陈默感到一阵冰冷的刺痛,然后是…记忆的涌入。
不是他自己的记忆,是刘望的记忆碎片:教书的日子,孩子们的欢笑,第一次看到“影子”的恐惧,镜子带来的幻觉,还有…使者低语般的承诺。
“成为钥匙…成为永恒…成为神的一部分…”
那些记忆在污染他的意识。陈默感到自己的思维开始混乱,眼前的景象重叠:山村和镜界,刘望和自己,过去和现在…
“陈默!集中精神!”镜灵在尖叫。
陈默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清醒了一瞬。他抓住那一瞬的机会,用尽全部意志,将封印的力量完全释放。
额头印记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像一颗心脏在搏动。红光笼罩了整个院子,暗红色的光触手在红光的照耀下像暴露在阳光下的吸血鬼,尖叫着退缩、蒸发。
镜子彻底失去活性,暗红色液体凝固成黑色的结晶,从镜面脱落。刘望昏迷在地,但呼吸平稳,额头的螺旋印记在淡化。
红光收敛,回到陈默额头。封印依然在,但亮度减弱了一些——刚才的爆发消耗了部分力量。
“封印剩余强度:85%。”镜灵报告,“剩余时间:6天15小时。”
消耗了15%的力量,只封印了一面被污染的镜子。还有更多的镜子,更多的钥匙,更大的威胁…
赵队长上前检查刘望:“还活着,但意识昏迷。需要送医。”
李科长看着破碎的镜子,脸色苍白:“这就是使者的力量?只是一面镜子,就能…”
“这只是开始。”陈默看着井口,暗红色的光柱已经消失,但井底的镜子蜂巢还在。他能感觉到,那里连接着某个地方,某个…镜界的角落。
“井里有什么?”赵队长用手电照向井底。
手电光被反射回来,成千上万次,像进入了一个无限延伸的镜子迷宫。在迷宫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动。
不是刘望看到的那些“影子”,是更真实的东西。陈默看到了一个轮廓,一个人形,站在镜子迷宫的中央,背对着他们。
那个人形缓缓转身。
陈默看到了他的脸。
是他自己。
但不是现在的他,是更年轻的他,眼神清澈,没有封印,没有疲惫,像一切都还没开始时的他。
那个“陈默”开口,声音直接从井底传来,清晰得可怕:
“你在找我吗?”
“我就是你要找的…”
“第二把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