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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能免费看玫瑰望星云恩忆夏安大结局?

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星光璀璨小说,玫瑰望星云,正等待着你的探索。小说中的恩忆夏安角色,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作者韩青的精心创作,使得每一个情节都扣人心弦,引人入胜。现在,这本小说已更新至第11章,138149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主要讲述了:第三章 他的温柔是共性夏安对恩忆,确实很好。是那种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对待妹妹般的温柔,不轻不重,不远不近,像春日里拂过柳梢的风,带着几分暖意,却又始终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距离。那温柔不是烈火烹油的炽热,…

哪里能免费看玫瑰望星云恩忆夏安大结局?

《玫瑰望星云》精彩章节试读

第三章 他的温柔是共性

夏安对恩忆,确实很好。

是那种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对待妹妹般的温柔,不轻不重,不远不近,像春日里拂过柳梢的风,带着几分暖意,却又始终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距离。那温柔不是烈火烹油的炽热,烧得人措手不及,更像是山涧清泉,清冽温润,却也泾渭分明,守着彼此的边界,从不越雷池一步。他会记得她不爱吃香菜,每次恩哲带她来摄影棚蹭饭,都会特意叮嘱食堂阿姨把她那份盒饭里的香菜挑干净;他会留意到她袖口磨破的边,某次收工后递给她一个小巧的针线盒,浅笑着说“女孩子的衣服还是要精致些”;他甚至会在她随口提过一句喜欢某个小众作家的诗集后,下次见面时递给她一本签了名的典藏版,说是朋友送的,他用不上。

可这些好,都裹着一层薄薄的疏离。他不会追问她为什么喜欢那本诗集,不会好奇她读中文系时最头疼的是哪门课,不会在她红着脸说不出话时,多等上几秒。他的关心点到即止,像完成一场得体的社交礼仪,周全,却不滚烫。

恩忆后来又借着给恩哲送东西的名义,往电影学院的摄影棚跑了好多次。次数多到连门口那个总爱叼着烟、板着脸的保安大叔都认得她了,每次见她抱着厚厚的文件袋匆匆跑来,都会笑着掐灭烟,打趣一句:“小姑娘,又给你哥送东西啊?今天带的是剧本还是盒饭?”

每一次去之前,她都要在镜子前磨蹭半个多小时,把衣柜里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翻来覆去地试穿,像是在参加一场万众瞩目的颁奖典礼。浅蓝的格子裙太学生气,裙摆短得刚好到膝盖,怕显得幼稚,配不上摄影棚里那些穿着高定、妆容精致的演员和工作人员;米色的针织衫太沉闷,贴在身上显得有些臃肿,怕不够亮眼,吸引不了他的目光;最后还是穿上了那条白色连衣裙,裙摆上的碎花开得正好,是细细小小的栀子花瓣,衬得她眉眼干净,像一朵被晨露打湿、含苞待放的栀子花。她对着镜子梳了又梳的头发,反复调整着刘海的弧度,直到觉得额前的碎发恰到好处地修饰了脸型,遮住了她一紧张就会泛红的太阳穴,脸颊不那么泛红,眼神不那么慌乱,才敢抱着沉甸甸的文件袋,忐忑地踏出家门。

初秋的风已经带了凉意,卷起街道两旁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是谁在耳边低声絮语。风掠过她裸露的胳膊,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恩忆攥着文件袋的手指微微发紧,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处泛起淡淡的青白色,心里像揣了只惴惴不安的兔子,怦怦直跳,震得她肋骨都跟着发疼。一路上都在默念着准备好的开场白,那些话在心里滚了一遍又一遍,从“夏安哥,我哥让我给你带份资料”到“夏安哥,今天天气真好”,可越是临近摄影棚那扇挂着“闲人免进”牌子的铁门,那些话就越是散作一团乱麻,连语序都变得颠三倒四,最后只剩下一句模糊的“你好”在舌尖打转。

摄影棚里永远是忙碌的,像是一台永不停歇的精密机器。灯光亮得晃眼,几盏大功率的补光灯将空间照得如同白昼,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清晰可见,在光柱里上下翻飞,像是一群舞动的精灵。工作人员脚步匆匆,踩着满地的电缆线,像是被抽打着的陀螺,没有片刻停歇。场记板开合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啪”的一声,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划破喧闹的空气;相机的快门声咔嚓作响,像是永不停歇的节拍器,敲得人心里发紧;道具组的人扛着沉重的桌椅布景,喊着号子从身边跑过,扬起一阵带着灰尘的风;化妆师举着化妆刷,追着演员补妆,嘴里念叨着“快,下一场马上开拍”。

夏安总是被围在人群中央,穿着精致的高定服装,剪裁合体的衣料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肩线平直,腰线利落,像是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他化着淡淡的妆容,眉眼间透着几分疏离的锋芒,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浑身散发着一种属于聚光灯的光芒,耀眼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他正低头听着导演讲戏,手指轻轻摩挲着剧本的边缘,眉头微蹙,眼神专注,连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都顾不上擦。

可只要看到恩忆站在角落里,手足无措地抱着东西,像一株被风吹得微微发颤的小草,他总会抽空走过来。他会避开穿梭的工作人员,脚步轻快地走到她面前,目光先落在她冻得发红的指尖上,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那点心疼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泛起一圈涟漪,很快又归于平静。然后他会转身,从旁边那个印着剧组logo的保温桶里,倒出一杯温热的牛奶,纸杯被焐得暖暖的,带着淡淡的奶香,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他把杯子递到她手里,语气温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珍宝:“刚煮的,喝了暖暖身子,看你冻得手都红了。”

那杯牛奶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纸杯,传到恩忆的手心,再顺着血管,一点点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冻得发僵的指尖,一寸寸暖和起来,连带着心里,也泛起一阵暖意。她接过牛奶,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指腹,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惊得她慌忙缩回手,杯壁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发麻,却舍不得松开。她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夏安哥”,声音细若蚊蚋,脸颊却烫得厉害,烫得能煎熟一颗鸡蛋,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自己的鞋尖——那是一双白色的帆布鞋,鞋边沾了点泥土,是她跑过来时不小心蹭到的,此刻在他锃亮的皮鞋旁边,显得格外寒酸。她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腔,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她有时候会紧张得说不出话,只能红着脸站在一旁,看着他和恩哲讨论工作,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把裙摆的布料揉得皱巴巴的,原本平整的碎花裙摆,被她捏出了一道深深的褶痕,像是刻在她心上的纹路。每当这时,夏安总会主动找话题,打破这份沉默的局促,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聊家常:“中文系的课程难不难?是不是要背很多古诗词?”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是大提琴的弦被轻轻拨动,带着独特的磁性,温柔得能溺死人。恩忆会抬起头,看着他含笑的眼眸,那双眼睛里盛着星光,亮得让她心慌,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她磕磕绊绊地回答,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颤音:“不、不难,就是……要背的东西有点多,唐宋诗词,先秦散文,都要背。”

“那你一定很厉害。”夏安会笑着夸她,眼底的笑意真诚,没有半分敷衍,像是真的在佩服她的毅力,“我小时候最讨厌背书了,一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头疼,背了后面忘前面。不像你,满肚子的诗词歌赋,说起话来都带着书卷气,温温柔柔的。”

他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恩忆的话匣子。她会鼓起勇气,和他聊起那些唐诗宋词,聊起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豪放不羁,聊起苏轼“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的豁达通透,聊起李清照“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的婉约凄切。她的眼睛会亮起来,像是藏着星星,语速也会渐渐快起来,不再那么磕磕绊绊。她会告诉他,自己最喜欢的,是秦观的那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颊泛红,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少女独有的憧憬和羞涩,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像是在等他读懂这句话里藏着的心事。

夏安的心事。

夏安会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赞许。他不会打断她的话,哪怕她说的那些诗词他并不熟悉,也会耐心地听着,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那这句词是什么意思啊?”“这个诗人的故事你知道吗?”他的提问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敷衍,也不会让她觉得尴尬,让她觉得自己的分享是被重视的,不是一场自说自话的独角戏。

恩忆还会偷偷地拿着相机,躲在角落里,拍他忙碌的身影。那台恩哲淘汰下来的单反,被她擦拭得干干净净,机身的棱角都被磨得光滑,镜头盖都舍不得轻易打开,每次用完都会用绒布仔细擦一遍,再放进相机包里。她不敢靠得太近,怕打扰到他工作,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小心思,只能远远地拍,躲在道具堆后面,或者缩在墙角,把镜头对准那个被人群簇拥的身影。镜头里的他,或是微微蹙眉看着拍摄脚本,眉头紧锁,眼神专注,连睫毛的颤动都清晰可见;或是对着镜头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眉眼弯弯,温柔得像是能融化冰雪,让镜头外的她都忍不住心跳加速;或是和工作人员讨论着什么,手指比划着,语气认真,偶尔会被对方的话逗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每一个瞬间都生动而鲜活,被她定格在相机里,藏在心底,像是珍藏着无数颗璀璨的星星。

有一次,她正举着相机,对准他的方向,屏住呼吸按下快门的瞬间,夏安突然转过头,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刹那,恩忆吓得心脏骤停,像是被人抓包了秘密的小偷,血液都像是凝固了。她慌忙想把相机藏在身后,动作太急,相机的背带勾住了衣角,差点把她绊倒,她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她的脸颊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连耳根都透着粉色,紧张得手心冒汗,相机的握把滑溜溜的,差点脱手而出。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心里默念着“没看到我,没看到我”,手指紧张得蜷缩起来。

可夏安并没有责怪她,反而对着她的镜头,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那个笑容,比镜头里的任何一个瞬间,都要耀眼。阳光透过摄影棚的天窗,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眉眼弯弯,像是盛满了整个秋日的暖阳,驱散了所有的阴霾。他甚至还对着镜头,比了一个小小的剪刀手,动作俏皮,带着几分少年气,和他平时在镜头前的沉稳模样判若两人。

恩忆的手指僵在快门键上,看着镜头里他温柔的眉眼,眼眶微微发热。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心里的甜意像是要溢出来,漫过了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带着几分颤抖。她下意识地按下快门,定格了这个瞬间。照片里的他,笑容温柔,阳光落在他的发梢,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边,而镜头外的她,红着脸,心尖儿都在发颤。

她以为,这份温柔,是独属于她的。

她以为,他对她,是不一样的。

她以为,他看她的眼神里,藏着和别人不一样的情愫。

她甚至偷偷地想,是不是他也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只是碍于她是恩哲的妹妹,不好意思说出口。那些深夜里,她抱着相机翻看他的照片,嘴角都会忍不住上扬,心里的小鹿乱撞,像是要撞出一片草原。她会把那张他比剪刀手的照片洗出来,夹在最喜欢的那本诗集里,每次翻开,都会觉得满心欢喜。

可这份自以为是的“不一样”,却像一把双刃剑,在她满心欢喜的时候,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将她从编织的美梦里,一下子拽回了现实。

因为她渐渐发现,夏安的温柔,并非只属于她一个人。

他的温柔,是刻在骨子里的天性,是良好的教养,是对待身边每一个人的共性。

摄影棚里的工作人员,不管是资历深厚的摄影师,还是刚入行的小助理,他都会笑着打招呼,语气亲切,没有半分明星的架子。遇到有人搬着重达几十斤的摄影器材,步履蹒跚地走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衬衫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他会主动上前搭把手,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语气轻松地说:“我来吧,你歇会儿,这玩意儿沉得很。”他的力气很大,扛着沉重的器材也面不改色,惹得那个小助理连连道谢,他却只是摆摆手,笑着说“没事”。看到化妆师忙得顾不上吃饭,蹲在角落里啃着冷掉的面包,脸颊被冻得发红,手里还拿着化妆刷,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片场,他会让人帮忙带一份热腾腾的盒饭,递到对方手里,叮嘱道:“别总吃冷的,对胃不好,忙完了就歇会儿,身体要紧。”他甚至会注意到场记小姐姐的笔快没水了,下次带一支新的中性笔给她,说是“家里多的是,用不上”。甚至是地上的纸屑,他都会弯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动作自然得像是本能,没有半分刻意,看得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感慨:“夏安真是个好人。”

他会对着每一个工作人员微笑,那笑容温和,真诚,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他不会因为自己是小有名气的模特,就摆着高高在上的架子,反而和所有人都相处得融洽,像是多年的老友。他记得住每个工作人员的名字,记得住谁喜欢喝奶茶,谁不吃辣,谁对花粉过敏。剧组聚餐的时候,他会主动和每个人碰杯,哪怕自己不胜酒力,也会浅抿一口,然后笑着说“我酒量不好,大家多担待”。

他会耐心地给粉丝签名。有时候,结束了一天的拍摄,他已经累得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眼底带着浓重的疲惫,黑眼圈都快要掉到下巴上,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可看到守在门口的粉丝,手里拿着海报和笔记本,眼神里满是期待,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他还是会停下脚步,接过她们递过来的本子和笔,一个个认真地签名,字迹潇洒,没有半分潦草。他会问她们的名字,在签名旁边写上专属的祝福,“祝晓雅天天开心”“愿倩倩学业进步”“希望小宇考上理想的大学”,会叮嘱她们“早点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会对着她们的镜头,比出剪刀手的姿势,满足她们的合影要求,哪怕自己累得连笑都快要扯不动嘴角,也会努力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那些粉丝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嘴角弯得像月牙,眼底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和她第一次拿到他签名时的样子,一模一样。她们会红着脸说“谢谢夏安哥”,会小心翼翼地捧着签名本,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会在他转身离开后,激动地尖叫,和同伴分享着自己的喜悦。恩忆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有点疼。

他会在采访里,温柔地回答记者的每一个问题。哪怕是一些刁钻的、刻意刁难的问题,挖空心思地想让他说出一些有争议的话,比如“你觉得和你合作过的女演员里谁最漂亮”“你对最近爆火的流量小生有什么看法”,他也能从容不迫地应对,语气平和,滴水不漏,既不得罪人,又能守住自己的底线。他会照顾到身边的搭档,会主动把话题引到对方身上,给对方更多的表现机会,会在对方紧张得说错话的时候,不动声色地解围,用一个玩笑化解尴尬的气氛,让对方不至于下不来台。上次和一个新人女演员一起接受采访,对方因为紧张,把“票房大卖”说成了“票房大跌”,脸瞬间白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夏安却笑着接过话头:“她这是反向立flag呢,我们这部戏,肯定能票房大卖,到时候请大家喝奶茶。”一句话,逗得全场大笑,那个新人女演员也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他会在片场照顾年纪小的演员。有一次,一个刚入行的小演员,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因为紧张,频频NG,一个简单的镜头拍了十几次都没过,被导演骂得眼圈发红,站在镜头前手足无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快要掉下来了,手里的剧本都被捏得变了形。夏安看到了,便在休息的时候,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地安慰他:“没关系,我第一次拍戏的时候,比你还紧张,NG了二十多次呢,导演都快把我骂哭了。放轻松点,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就好,你很棒的,真的。”他还分享了自己第一次拍戏的糗事,说自己当时紧张得连台词都忘了,最后导演让他对着空气演,逗得那个小演员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个小演员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蒙尘的星星被擦拭干净,对着夏安感激地笑了笑,哽咽着说了句“谢谢夏安哥”,眼神里的怯懦,消散了大半。后来那个镜头,他一次就过了,导演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恩忆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有点疼。她看着夏安温柔地拍着那个小演员的肩膀,看着他眼底真诚的笑意,看着他耐心地听着对方说话,和他对自己的样子,一模一样。

原来,他对每个人,都这么温柔。

原来,他的好,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专属。

原来,她以为的“不一样”,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是她在自己的世界里,编织的一场美梦。

她看着他对着别人微笑,对着别人温柔,对着别人说着和对她说过的相似的话,“你很棒”“辛苦了”“加油”,心里的酸涩,像是潮水一样,汹涌而出,淹没了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像是一个偷糖的孩子,以为自己拿到了独一无二的那颗,却发现,他的口袋里,装满了同样的糖果,分给了身边的每一个人。

而她,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是那个被他当作妹妹,随手递了一颗糖的,最普通的一个。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意越来越浓,梧桐叶落了满地,像是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恩忆去摄影棚的次数渐渐少了,她开始找各种借口,“今天要去图书馆”“明天要写论文”,不再缠着恩哲带她去。可她还是会忍不住,在放学的路上,绕到摄影棚的门口,远远地看一眼,看那个熟悉的身影有没有从里面走出来。

直到那天,恩哲回家时,随口提了一句:“下周是夏安的二十五岁生日,他工作室要给他办个派对,在‘暮色’清吧,我带你去玩玩?”

恩忆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瞬间漏跳了一拍。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突然被点燃的星星,连声音都带着颤抖:“真的吗?哥,你真的愿意带我去?”

恩哲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眼底满是期待,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生怕被主人拒绝。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心软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发丝,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好吧,就带你这一次。记住了,不许乱跑,不许给我惹麻烦,更不许胡思乱想,知道吗?”

恩忆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是被点燃的星星,熠熠生辉。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兴奋地抱着恩哲的胳膊,蹦蹦跳跳地转了个圈,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哥!哥你最好了!”

她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生日礼物。

她跑遍了大街小巷的文具店,从城南到城北,一家一家地逛,脚都走酸了,磨出了两个小小的水泡,贴了创可贴继续走。她挑了又挑,比对着每一本笔记本的封面和纸质,像是在完成一项重要的任务。塑料封面的太廉价,纸质粗糙的写不出好看的字,款式花哨的又太俗气,不符合夏安的气质。最后,她在一家藏在巷子里的复古文具店里,选中了一本封面是墨绿色的、皮质的笔记本。笔记本的皮质细腻柔软,摸起来很舒服,像是婴儿的皮肤,扉页是空白的,纸质是上好的宣纸,吸墨性很好,很适合写字。老板说,这种笔记本是手工制作的,数量不多,她立刻掏了钱,像是怕被别人抢了去。

她熬了好几个通宵,在台灯下,一笔一划地写了一首诗。

那首诗,是她写给夏安的。字字句句,都藏着她不敢言说的心事,藏着她这大半年来,所有的心动和欢喜。她写他的眼睛,像夏夜的星空,深邃而明亮,能将人吸进去;写他的笑容,像春日的暖阳,温暖而治愈,驱散了她所有的阴霾;写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心跳,像擂鼓般慌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写她偷偷看他时的紧张,像揣了只兔子,手心全是汗水;写她对他的喜欢,像深埋在心底的种子,悄悄发芽,无人知晓。她写了改,改了写,每一个字都斟酌再三,反复推敲,直到觉得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才小心翼翼地誊抄在笔记本的扉页上。她的字迹清秀,带着几分少女的娟秀,和她的人一样,温柔而内敛。誊抄的时候,她的手指微微发颤,墨水不小心晕开了一点,在纸页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墨点。她懊恼地皱了皱眉,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又拿出一张新的宣纸,重新写了一遍,直到字迹工整,没有一丝瑕疵,才满意地松了口气。

她还特意买了一张淡蓝色的包装纸,和一个同色系的蝴蝶结,仔仔细细地把笔记本包好,反复调整着蝴蝶结的形状,直到觉得完美无缺。

派对那天晚上,恩忆特意穿上了那条她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裙子的裙摆,绣着细碎的白色小花,风一吹,裙摆飞扬,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她还特意化了淡妆,用粉底液遮住了脸上的小雀斑,涂了淡淡的唇釉,是那种很温柔的豆沙色,让苍白的脸颊多了几分血色,眉眼间透着几分精心打扮过的精致。她抱着那个包装得精致的礼物盒,盒子上系着淡蓝色的蝴蝶结,是她亲手系的,打了一个漂亮的双结,反复调整了好几次,直到觉得完美无缺。她跟在恩哲的身后,走进了那家名叫“暮色”的清吧。

清吧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摇曳不定,带着几分暧昧的气息。舒缓的爵士乐,在空气中流淌着,萨克斯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情人的低语,温柔而缱绻。吧台后面的酒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红酒、威士忌、鸡尾酒,酒瓶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细碎的光芒,像是一颗颗星星。空气中,弥漫着蛋糕的甜香,和淡淡的酒香,还有各种香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闻着,就觉得心情愉悦。

来参加派对的人,都穿着精致的衣服。男男女女,谈笑风生,举杯换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衣着光鲜,妆容精致。有人穿着华丽的礼服,裙摆拖地,珠光宝气,手腕上的钻石手链闪得人睁不开眼;有人穿着时尚的休闲装,简约而不失格调,脚上的限量版球鞋价值不菲。每个人都光彩照人,只有恩忆,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站在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像是误入了天鹅群的丑小鸭。她的连衣裙洗得有些发白,裙摆上的碎花也有些褪色,和周围那些光鲜亮丽的衣服比起来,显得格外寒酸。

恩忆抱着礼物,站在角落里,像个误入浮华世界的精灵。她的白色连衣裙,和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她有些局促地攥着衣角,手指反复摩挲着裙摆上的碎花,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人群中央的那个男人身上。

夏安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剪裁合体的西装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修长,宽肩窄腰,像是行走的衣架子。他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露出饱满的额头,眉眼清隽,唇边噙着温和的笑意,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的气质。他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举杯和身边的人碰杯,动作优雅,笑容得体,像个天生的主角,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漂亮的女演员。那是最近和他合作拍短片的女主角,叫林薇薇。林薇薇穿着一袭红色的长裙,裙摆摇曳生姿,露出纤细的脚踝,踩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妆容精致,明艳动人,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热烈而张扬。她挽着夏安的胳膊,笑靥如花地和身边的人说着话,眼神里的爱慕,几乎要溢出来,毫不掩饰。她的头微微靠向夏安,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

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般配得让人移不开眼。像是一幅精心绘制的油画,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周围的人都在笑着打趣,“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夏安,薇薇,你们俩什么时候官宣啊”“这对CP我先磕了”,林薇薇笑得脸颊泛红,娇羞地捶了夏安一下,夏安也只是笑着摇头,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眼底带着几分纵容的笑意。

恩忆的目光,落在他们相触的手臂上,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疼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攥着礼物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出淡淡的白色,指节都有些发白,礼盒的包装纸被她捏得变了形,淡蓝色的蝴蝶结也皱巴巴的。她看着林薇薇对着夏安笑,看着夏安低头和林薇薇说话,看着他们之间自然而然的亲昵,心里的酸涩,像是翻江倒海般涌上来,眼眶微微发热,有温热的液体在里面打转。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把眼泪逼了回去,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在这里丢人。

派对进行到一半,生日蛋糕被推了上来。

那是一个三层的奶油蛋糕,上面点缀着新鲜的草莓和蓝莓,还插着一个写着“夏安生日快乐”的巧克力牌子,精致得像是一件艺术品。蛋糕的最顶层,插着二十五根蜡烛,火苗摇曳,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

所有人都唱起了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歌声悠扬,充满了祝福,在清吧里回荡着,带着浓浓的暖意。恩忆也跟着唱,声音却干涩得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夏安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了个愿。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神情虔诚,像是在祈祷着什么。然后,他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动作利落。

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有人吹起了口哨,气氛热烈而欢快。

夏安拿起刀,切了蛋糕,动作优雅。大家纷纷上前,送上礼物和祝福,围在他的身边,像是众星捧月。

“夏安,生日快乐!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递上一个礼盒,笑容满面,是他的经纪人。礼盒很大,看起来价值不菲。

“夏安哥,祝你新的一岁,事业蒸蒸日上,越来越红!拿遍所有大奖!”一个年轻的助理送上一束鲜花,语气激动,脸颊泛红,是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

“夏安,生日快乐!愿你永远这么温柔,这么帅气!”林薇薇送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很大,看起来价值不菲,她还踮起脚尖,在夏安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惹得周围一阵起哄声。夏安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夏安笑着接过礼物,一一道谢,语气真诚,没有半分不耐烦,将礼物递给身边的助理,让他帮忙收好。他的笑容依旧温柔,和往常一样,像是春风拂过心田。

恩忆攥着手里的笔记本,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犹豫了很久。她的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吵得她头疼。一个小人说:“去吧,把礼物送给他,告诉他你的心意。说不定,他会懂的。说不定,你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另一个小人却说:“别去了,你看他身边那么多人,你只是个不起眼的妹妹,何必自取其辱。他的温柔是对所有人的,不是对你一个人的。”

她的手指,攥得发白,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把礼盒的包装纸都浸湿了一点,淡蓝色的蝴蝶结,被汗水浸得有些变形。她看着夏安和别人谈笑风生,看着他收下那些昂贵的礼物,看着他对林薇薇的亲昵,心里的犹豫一点点被放大,像是快要溢出来的水。

最终,她还是鼓起了勇气。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某种重大的决定,挤过人群,一步步朝着夏安的方向走去。她的心跳得飞快,像是要冲破胸腔,跳出来,震得她耳膜发疼。她的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脚步都有些踉跄,差点撞到旁边的桌子,桌上的酒杯晃了晃,洒出几滴红酒。

终于,她走到了夏安的面前。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锃亮的皮鞋,鞋面反射着暖黄色的灯光,晃得她眼睛发疼。她把礼物递了过去,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哼,带着几分颤抖,几乎要被周围的喧嚣淹没:“夏安哥,生日快乐。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夏安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随即低头,看到了她手里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盒子不大,却很精致,系着的淡蓝色蝴蝶结,一看就是用心准备的,带着少女的细腻。他接过礼物,低头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语气温柔,像是春风拂过:“谢谢你,恩忆。你能来,我很开心。”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和往常一样,像是春风拂过心田。可这一次,恩忆却觉得,那温柔里,带着一丝疏离。

站在他身边的林薇薇,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打趣道:“夏安,这是哪个小妹妹送的呀?包装得这么精致,看起来很用心呢。不会是小粉丝吧?”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打量。

夏安闻言,伸出手,揉了揉恩忆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指尖划过她的发丝,带着淡淡的温度。他对着林薇薇,语气轻松地介绍道:“这是我朋友的妹妹,恩忆,还是个大学生呢,在师范大学读中文系,是个小才女。”

朋友的妹妹。

轻飘飘的六个字,像是一盆冰冷的水,从恩忆的头顶,浇了下来,瞬间浇灭了她心里所有的雀跃和期待,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变得冰冷。

她的身体,僵在了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血液都像是凝固了。她的手指,还保持着递礼物的姿势,微微颤抖着。她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打量,像是在看一个闯入者。

她抬起头,看着夏安含笑的眼眸。那双眼睛里,满是温和,满是笑意,却没有半分她期盼的情愫。他看她的眼神,和看一个普通的晚辈,一个乖巧的妹妹,没有任何区别。清澈,干净,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疼爱,唯独没有,她想要的,那一点点的喜欢。

原来,在他的心里,她一直都只是“朋友的妹妹”。

仅此而已。

恩忆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掏空了,空荡荡的,疼得厉害。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刀,在她的心上,狠狠地割了一刀,鲜血淋漓,疼得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她的眼眶发热,眼泪快要忍不住掉下来,她用力咬着下唇,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旁边有人起哄,笑着说:“夏安,快打开看看,这么用心的礼物,是什么好东西啊?说不定是情书呢!”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大家都在跟着起哄,“打开看看!打开看看!”“让我们看看小才女写了什么!”

夏安笑了笑,应道:“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拆开那个淡蓝色的蝴蝶结,动作轻柔,像是怕弄坏了这份礼物。打开了礼物盒,里面,是那个墨绿色的笔记本,安静地躺在里面,像是一件稀世珍宝。

他拿起笔记本,翻到扉页。

看到那首诗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清秀的字迹上,一行一行地看了下去。诗里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少女的细腻和温柔,带着浓浓的情意,带着小心翼翼的喜欢,字里行间,都是藏不住的心事。他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像是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怯生生的小姑娘,会写出这样动人的诗句。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纸页上的字迹,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抬眼看向恩忆,眼底带着几分惊讶,语气里带着几分赞叹:“这是你写的?写得真好。”

恩忆点了点头,心跳得飞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期待,一丝忐忑,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一个判决。她的手心,全是汗水,手指微微发颤,指甲嵌进了掌心,带来一阵轻微的疼。

她多希望,他能从那些文字里,读懂她的心事。

多希望,他能给她一个不一样的回应。

多希望,他看她的眼神,能有一点点的变化。

可夏安只是笑了笑,把笔记本合上,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怀里,像是在珍藏一件珍贵的礼物。他看着她,语气依旧温和,像是在夸奖一个懂事的妹妹:“写得真好。谢谢你,恩忆,我很喜欢。这份礼物,我会好好珍藏的。”

没有多余的话。

没有特别的动容。

没有读懂她字里行间的情意。

就像收到了一份普通的生日礼物。

就像听到了一首普通的诗。

就像,这只是一个妹妹,送给哥哥的,一份再寻常不过的祝福。

恩忆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沉到了谷底,冰冷刺骨。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看不到一丝光亮。她看着夏安把笔记本放进怀里,看着他转身,又被人群簇拥着,看着他和林薇薇谈笑风生,心里的最后一丝期待,也碎成了粉末。

林薇薇递给他一块蛋糕,上面插着一颗鲜红的草莓,笑着说:“夏安,尝尝这个草莓味的,很好吃,我特意给你挑的。”

夏安点了点头,低头,咬了一口,嘴角沾了一点奶油,林薇薇伸手,替他擦去,动作亲昵自然。阳光透过清吧的玻璃窗,落在他们身上,像是一幅精心构图的油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那一刻,恩忆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

像个闯入别人的热闹世界,格格不入的旁观者。

她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喧嚣,看着别人的欢声笑语,看着他和林薇薇之间的默契亲昵,突然觉得有些窒息。这里的一切,都和她无关。她的喜欢,她的心动,她的期盼,在这样的热闹里,显得那么微不足道,那么可笑。

她转身,悄悄地离开了清吧。

没有和任何人告别。

没有回头。

清吧外面的风,很冷。

深秋的晚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吹在脸上,像是刀子割一样,疼得她眼眶发红。她抱着手臂,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脚步踉跄,像是迷失了方向的羔羊。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拉长了她孤单的影子,影子在地上晃啊晃,像她此刻的心,摇摇欲坠。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一颗,两颗,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像是从未存在过。她没有擦眼泪,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任由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任由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她的一厢情愿。

原来,她所有的心动,所有的欢喜,所有的期待,都只是一场独角戏。

她是这场戏的唯一演员,自导自演,自娱自乐,最后,落得个满身狼狈。

他把她当妹妹,而她,却奢望了不该奢望的东西。

她想起那个墨绿色的笔记本,想起那首熬了好几个通宵写出来的诗。或许,用不了多久,那个笔记本,就会被他遗忘在某个角落,和其他的礼物堆放在一起,落满灰尘。或许,他永远都不会再翻开它,永远都不会知道,那首诗里,藏着一个少女,最卑微,最小心翼翼的喜欢。

风,越来越大。

恩忆裹紧了身上的连衣裙,单薄的布料挡不住深秋的寒意,她还是觉得冷。

冷得,像是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冷得,像是心都冻僵了。

街头的霓虹灯闪烁着,映照着她泪流满面的脸,显得那么孤单,那么无助。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这里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她的青春里,那场盛大的暗恋,在这个深秋的夜晚,碎得彻底,像一地的玻璃碴,扎得她生疼。

她不知道,在她转身离开后,清吧里的夏安,曾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笔记本,眉头微微蹙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笔记本的封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林薇薇凑过来,笑着问:“怎么了?在想什么?”夏安摇了摇头,把笔记本递给助理,轻声说:“收好,别弄丢了。”

只是,这些,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小说《玫瑰望星云》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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