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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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锁孔与回响
那个凹陷很小,直径大概只有三毫米,隐藏在木雕舞者繁复的发髻纹理中,如果不是用手指仔细摸索,根本发现不了。
锁孔。
叶清歌的手指停在那个凹陷上,指尖传来木头的微凉触感,和锁孔边缘极其轻微的、金属的坚硬感。这木雕是空心的,里面有东西。
她的心跳加快了。
但门外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很轻,很稳,是林姨的。叶清歌快速收回手,后退一步,重新坐回沙发上,拿起那本诗集,翻开,眼睛盯着书页,但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脚步声停在门口,没有进来,停了大概五秒钟,又渐渐远去。
林姨在巡逻。
在检查她有没有“不规矩”。
叶清歌放下书,手心全是汗。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下午两点四十分。距离林姨来送下午茶已经过了十分钟,距离晚上的聚会还有四个多小时。
她还有时间。
但木雕在书架最上层,要拿下来需要踩椅子。而且林姨随时可能回来,如果被撞见……
但那个锁孔,那个可能藏着什么的木雕,像某种隐秘的召唤,让她无法忽视。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走廊里很安静,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佣人打扫卫生的声音。她轻轻转动门把手,打开一条缝,往外看。
走廊空无一人。
林姨应该在三楼的其他地方,或者在楼下准备晚上的聚会。
叶清歌关上门,反锁。然后,她搬来那把藤编的椅子,放在书架前,小心地踩上去。椅子很稳,但她还是扶住了书架边缘。踮起脚尖,伸手去够那个芭蕾舞者木雕。
很重,比想象中重。她双手抱住,慢慢把它拿下来,抱在怀里。木雕的棱角硌着她的胸口,有点疼。她下了椅子,把木雕放在地上,然后又把椅子搬回原位。
她蹲在木雕前,仔细查看。
在阳光下,木雕的细节更清晰了。舞者的脸雕刻得很精致,眉眼柔和,鼻梁挺直,嘴唇微抿,表情是那种沉浸在舞蹈中的、超然的宁静。发髻盘得很复杂,有发簪,有发饰,那个锁孔就在发簪的末端,被雕刻成花朵的形状,不仔细看会以为是装饰。
锁孔很小,需要专门的钥匙。
叶清歌没有钥匙。
但也许……可以撬开?
她环顾房间,想找点什么工具。但阳光房里除了书、家具、绿植,什么都没有。没有刀,没有剪刀,没有任何锋利的东西。
她盯着那个锁孔,看了很久。
然后,她想起什么,手伸进口袋,摸到那个牛皮纸信封。两千块现金,用塑封袋包着。但除了现金,里面还有一样东西——一根黑色的发卡,很普通,U形的,她一直随身带着,用来别碎发。
她抽出那根发卡,在手里转了转。
发卡是钢质的,很细,很硬,末端有点尖。也许……可以试试?
她蹲下来,把发卡掰直,尖端对准那个锁孔,轻轻插进去。很紧,插不进去。她又试了试,调整角度,用力。
“咔哒。”
很轻微的一声,发卡滑进去了半厘米。
叶清歌屏住呼吸,手指轻轻转动发卡。锁孔内部结构很复杂,她不懂开锁,只能凭感觉试探。左转,右转,上顶,下压。
没有任何反应。
她试了五分钟,手臂都酸了,锁还是没开。就在她准备放弃时,发卡尖端似乎碰到了什么,很轻微的阻力。她轻轻一压。
“咔。”
又是一声,比刚才响一点。
锁开了。
叶清歌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拔出发卡,小心地把发簪从舞者的发髻中抽出来。发簪是木质的,末端连着一条很细的金属杆,刚才就插在锁孔里。
发簪抽出来后,木雕舞者的头部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从发髻一直延伸到后颈。她双手扶住舞者的头和肩膀,轻轻一拧。
“咔嚓。”
木雕从颈部断开了。
是设计好的,颈部是螺旋接口,拧开就行。上半部分是头颈,下半部分是身体。而身体内部,是空的。
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圆柱形的金属筒,像口红管,银色的,表面有精致的雕花。
叶清歌拿起那个金属筒,很轻,摇了摇,里面有东西晃动的声音。筒的一端是螺旋盖,她试着拧,拧不开,很紧。
但筒身侧面有一行很小的、刻上去的字:
“给薇,25。”
字迹和那本诗集扉页上的一样,是江屿寒的笔迹。
给薇。25。
薇是沈知薇。25是什么?25岁生日礼物?第25件礼物?还是别的什么?
叶清歌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然后,她快速把金属筒塞进口袋,把木雕重新拧好,发簪插回锁孔,锁上。然后,她抱起木雕,踩上椅子,把它放回书架顶层,摆正角度——脸朝着窗户,和昨天一样。
做完这一切,她下了椅子,把椅子搬回原位,坐回沙发上,拿起那本诗集。
手还在抖,心跳得很快,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但她的表情很平静,眼睛盯着书页,像真的在阅读。
金属筒在她口袋里,沉甸甸的,像一块烧红的炭,烫着她的皮肤。
里面是什么?
钥匙?纸条?秘密?证据?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这很重要。重要到江屿寒要把它藏在木雕里,藏在阳光房的书架上,藏在沈知薇最喜欢待的地方。
而沈知薇知道这个秘密吗?
如果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带走?
如果不知道,江屿寒为什么要藏在这里?
太多问题,没有答案。
但至少,她找到了一个线索。
一个可能揭开一切秘密的线索。
下午三点,林姨准时来送下午茶。
红茶,加奶,加糖,和昨天一样。但今天多了一小碟马卡龙,粉色的,绿色的,黄色的,很漂亮。
“江先生吩咐的,”林姨说,“沈小姐下午茶喜欢吃马卡龙,尤其是开心果味的。”
叶清歌看着那碟马卡龙,五颜六色,像彩虹。她拿起一个绿色的,送进嘴里。很甜,很酥,中间的夹心是开心果味的,很浓,很香。
但她吃不出滋味。
她只是在机械地咀嚼,吞咽,像在完成一项任务。
“晚上聚会的客人名单,”林姨递给她一张纸,“请您熟悉一下。”
叶清歌接过。是一张打印的名单,上面有五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有简单的备注:
陆深——心理医生,江先生好友
周慕白——设计师,沈小姐生前好友
苏蔓——时尚买手,沈小姐闺蜜
陈默——律师,江先生法律顾问
沈知意——沈小姐妹妹
沈知意。
叶清歌盯着那个名字,手指收紧,纸张在她掌心发出轻微的声响。
沈知薇的妹妹。
那个在第二卷才会正式出场,会挑衅她、会带来沈知薇死亡线索的沈知意。
但今晚,她就要见到她了。
提前了。
“沈小姐的妹妹,”林姨说,语气依然平淡,“刚从国外回来,听说姐姐‘生还’,坚持要见您。”
叶清歌抬起头:“江先生同意了?”
“是的,”林姨说,“所以今晚,您要特别注意。沈小姐和妹妹关系很好,但也有些小摩擦。沈小姐比较温和,妹妹比较任性。您要把握好分寸。”
小摩擦。
任性。
叶清歌记住了。
“还有这位,”林姨指着“周慕白”这个名字,“周先生是沈小姐的青梅竹马,也是她学设计的启蒙老师。沈小姐很尊敬他,也很依赖他。但请注意,只是朋友关系。”
周慕白。
设计师,沈知薇的青梅竹马,学设计的启蒙老师。
叶清歌盯着那个名字,脑子里闪过一些模糊的念头,但抓不住。
“其他人都是江先生的至交,对沈小姐很熟悉,但不会为难您,”林姨说,“您只需要记住沈小姐的言行举止,自然一点,就可以。”
自然一点。
说得轻巧。
叶清歌放下名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已经有点凉了,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我会尽力。”她说。
“不是尽力,”林姨看着她,眼神很平静,“是必须做到。江先生不希望今晚出任何差错。”
叶清歌的手指收紧了。
必须做到。
不能出错。
否则呢?
她没有问,但知道答案。否则,协议可能终止,债务可能重新压回她身上,她可能再次无家可归,被龙哥追债。
她没有选择。
“我明白了。”她说。
林姨点了点头,收起托盘,离开了。
叶清歌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阳光已经开始西斜,在花园里投下长长的影子。那些翠绿的叶子,那些鲜艳的花,那些蜿蜒的小径,在斜阳下都染上了一层金红色,很美,但不真实。
像舞台布景。
而今晚,她就是舞台上的主角。
扮演一个死去的女人,面对一群熟悉那个女人的观众。
不能出错。
绝对不能。
她的手伸进口袋,摸到那个金属筒。冰凉的,坚硬的,像某种护身符,又像某种诅咒。
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也许,是能救她的东西。
也许,是能毁掉她的东西。
但无论如何,她必须知道。
在今晚之前,她必须知道。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走廊里很安静。她打开门,走出去,沿着走廊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反锁。
然后,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金属筒,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在灯光下仔细看。
筒身是银色的,雕花很精致,是缠绕的蔷薇花纹,和她房间门把上的图案一样。一端是螺旋盖,另一端是平的,刻着一行更小的字:
“密码:知薇生日”
知薇生日。
叶清歌愣住了。
她不知道沈知薇的生日。
文件夹里有,但她没记住。她只记得沈知薇是夏天出生的,具体几月几日,她没注意。
她快速走到书架前,抽出那个文件夹,翻开第一页。
沈知薇,生于1995年7月20日。
7月20日。
0720。
她回到书桌前,拿起金属筒。螺旋盖拧不开,但平的那一端有一个小小的数字盘,像保险箱的密码锁,三个数字轮,每个轮上刻着0-9。
密码是知薇生日,0720。
她转动数字轮:0,7,2,0。
“咔。”
很轻微的一声,金属筒的底部弹开了。
里面有一卷纸。
很薄,泛黄,卷得很紧,用一根红色的丝线系着。叶清歌解开丝线,小心地展开那卷纸。
是一张地图。
手绘的,很精细,线条流畅,标注清晰。画的是这座庄园,但又不是她认识的这座庄园。
地图上,别墅的位置、花园的位置、铁栅栏的位置,都和她知道的一样。但在地图上,花园的东北角,有一片用红笔圈出来的区域,旁边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字:
“蔷薇之下,真相之上。”
蔷薇之下,真相之上。
叶清歌盯着那行字,手指在纸上轻轻拂过。字迹是沈知薇的,和那本诗集扉页上江屿寒的笔迹不同,更娟秀,更女性化。
这是沈知薇留下的。
藏在木雕里,藏在阳光房,藏在江屿寒送给她的“25”号礼物里。
为什么?
为什么沈知薇要画这张地图?
为什么要把地图藏起来?
“蔷薇之下,真相之上”——什么意思?
花园的东北角,有什么?
叶清歌走到窗边,看向花园的东北角。从她的房间看过去,只能看到一片茂密的蔷薇花丛,深红色的花开得正盛,在夕阳下像一团燃烧的火。
那下面,藏着什么?
真相?
什么真相?
沈知薇死亡的真相?林婉秋的真相?还是……其他什么?
她不知道。
但她必须知道。
在今晚之前,在见到沈知意之前,在第一次面对江屿寒的朋友之前,她必须知道一些真相。
至少,要知道这张地图指向什么。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下午四点。
离聚会还有三个小时。
她还有时间。
她把地图重新卷好,用红丝线系上,放回金属筒,锁好密码,塞回口袋。然后,她快速换下居家服,穿上简单的T恤和长裤,从抽屉里拿了一把手电筒——是昨天林姨给的,说晚上散步用。
然后,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很安静,佣人们应该在楼下准备晚宴。她快步下楼,穿过一楼大厅,从侧门走进花园。
夕阳西斜,天边是金红色的晚霞,把整个花园染成温暖的色调。但叶清歌无心欣赏,她沿着小径,快步走向花园的东北角。
蔷薇花丛越来越近。
深红色的花朵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像在向她招手。
也像在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