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反派只想躺平却成团宠》是“笑若星辰”的又一力作,本书以凌笑笑墨临渊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玄幻言情故事。目前已更新442544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反派只想躺平却成团宠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13章 麻烦又来了?呼叫管理员!
自青霞坡那场“艰苦卓绝”的远征归来,将那袋沉甸甸、仿佛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狗屎运的凝露草上交执事堂后,凌笑笑感觉自己整个“咸鱼魂”都被彻底榨干了,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渴求休眠的躯壳。超额完成任务并未带来丝毫的荣耀与满足,唯有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刷着她那懒怠的神经,以及对今日被迫早起、长途蠕动(在她看来)、并意外进行了高强度“野外觅食”与“溪畔日光休眠”所造成的巨额“生命能量”损耗的深切哀悼。她急需回到那个唯一能让她灵魂得到安歇的避风港——那间虽然简陋破败、却处处散发着“此屋主已废,勿扰”亲切气息的石屋,去进行一场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的深度“休眠疗愈”,以弥补这无妄之灾带来的一切亏损。
她拖着仿佛灌满了铅的双腿,每一步都迈得无比艰辛,沿着一条她精心挑选的、绕远但胜在人迹罕至、鸟不拉屎的偏僻小径,蜗牛般朝着她的“安乐窝”挪动。夕阳将她的影子在身后拉得老长,更添几分凄凉与疲惫。眼看那扇熟悉的、歪歪扭扭的破木门已遥遥在望,希望的曙光(虽然她更想立刻看到的是黑暗)就在眼前。
然而,命运这个糟老头子,似乎就喜欢在她这条咸鱼连鳃都懒得动一下的时候,坏心眼地往她晒得暖洋洋的沙滩上扔几只张牙舞爪的螃蟹。
就在她距离石屋不足百步之遥,甚至已经能隐约闻到自家门板上那特有的、混合着陈旧木材与淡淡霉味的气息时,三个身影如同早已计算好轨迹、从阴暗角落里精准弹射出来的障碍物,不偏不倚,带着一股刻意营造的压迫感,自旁边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后转了出来,结结实实地堵死了她前方的去路,也堵死了她通往梦境的高速通道。
为首的是个身量高挑、穿着一身浆洗得过分干净、连褶皱都透着刻板的女弟子,名叫柳烟。凌笑笑那沉睡的记忆深处,关于此人的碎片自动浮起,拼凑出一个“老冤家”的形象。原主凌笑笑昔日嚣张跋扈时,这两人便是宗门里著名的“哼哈二将”,属于互相看不顺眼、见面必掐、私下互使绊子的典型,如同两只争抢地盘的炸毛斗鸡;而自原主跌落云端、声名狼藉后,柳烟便顺理成章地晋级为了那个最热衷于落井下石、时不时就要跳出来刷存在感、通过践踏他人来彰显自身优越与清高的存在。她身后一左一右跟着的两个女弟子,算是她的固定跟班,脸上挂着复制粘贴般的、充满谄媚与幸灾乐祸的讥诮表情,此刻正抱着胳膊,用看跌落泥潭的凤凰(在他们眼里怕是连山鸡都不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凌笑笑。
“哟——呵!我当是哪儿来的孤魂野鬼在这儿飘呢?眯眼瞅了半天,原来是我们云岚宗‘鼎鼎大名’的凌笑笑,凌师妹呀?”柳烟率先开了腔,声音拿捏得又尖又细,尾音刻意拖得老长,每个字都像是刚从陈年醋缸里捞出来,酸气冲天又带着扎人的毛刺,“怎么着?这是终于从那老鼠洞似的思过崖里把魂儿捡回来了?舍得挪动您那金贵的玉足,出门来沾沾地气,见见久违的日头了?啧啧啧,快让师姐我好好瞧瞧……”她故作夸张地上前半步,目光如同挑剔的验货官,在凌笑笑那身因滚靠树干、席地而坐而沾着草屑、略显褶皱的弟子服上逡巡,“……哎呦喂!这一身的风尘仆仆,这独特的‘自然气息’,师妹你这是刚去哪个风水宝地,与大地母亲进行了怎样一番深入的亲密交流啊?是刚刨完坑还是打完滚儿?这造型,可真真是……别具一格呢!”
凌笑笑的脚步,像是被无形的淤泥拖住,不得已地顿住了。不是因为恐惧,也并非源于愤怒,而是一种深沉的、几乎要从每一个毛孔里满溢出来的……巨型麻烦感。
又来了。
这种毫无建设性、纯粹浪费生命能量的低级嘴炮挑衅。
如同夏日厕所里挥之不去的、成群结队的绿头苍蝇,嗡嗡嘎嘎,不造成实质性伤害,但极其成功地污染感官,消耗耐心。
她的第一反应绝非原主残留的那点不甘与怨毒,也不是被羞辱后的恼羞成怒,而是一种近乎生理性的、极度不耐烦的疲惫与厌恶。她只想瞬间启动空间传送阵法,或者对方集体被一道天劫劈中当场失忆,立刻、马上、从物理意义上彻底消失在她眼前。任何需要她停下脚步、调动脑细胞组织语言回应、甚至仅仅是站在原地被动接收这些垃圾音频的行为,在她看来,都是对她本已濒临枯竭的能量储备进行的惨无人道的透支与犯罪!
她极其缓慢地、耗费了莫大毅力才撩起那沉重如闸门的眼皮,懒洋洋地、毫无焦点地瞥了柳烟一眼。那眼神空洞得像是掠过一块路边的顽石,一片飘落的枯叶,没有任何情绪的温度,甚至缺乏最基本的辨识兴趣。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柳烟血压瞬间飙升的动作——她像是压根没接收到这段音频信号,也根本没识别出眼前是几个活物,极其自然地将视线从她们身上滑开,仿佛她们只是几株碍眼的灌木。脚步随之微微一拐,试图从她们旁边那狭窄的缝隙里,像一缕青烟般无声无息地溜过去。
彻底的无视。
百分之百的、毫不掩饰的、将其视为无物的漠视。
这种反应,显然远远超出了柳烟精心编写的剧本范畴。她预演了所有凌笑笑可能出现的反应:暴跳如雷的对骂、色厉内荏的恫吓、忍气吞声的退缩、甚至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直接动手……她甚至准备好了相应的台词和姿态来应对每一种可能,以确保自己能始终占据道德(自封的)和气势的制高点。
唯独!
唯独没有料到!
对方竟然会选择……彻底无视?!
这感觉,就像她铆足了全身力气,精心准备了一套组合拳,结果一拳打出去,却发现目标是一团虚无缥缈的云雾,力道尽数落空,反而差点闪了自己的腰!这种极致的落差感,比直接被打脸更让她感到难堪和怒火中烧!
“给我站住!”柳烟脸上那点假模假式的笑容瞬间冻结、碎裂,被一种气急败坏的铁青色取代。她猛地一个大跨步,再次结结实实地挡住凌笑笑的去路,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几乎能划破耳膜,“凌笑笑!你耳朵是被泥糊住了还是真聋了?!师姐我好心好意跟你打招呼,你就是这副死样子?!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根子上就烂透了,毫无教养可言!”
凌笑笑再次被迫按下暂停键。她极其细微地、几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气息微弱得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像是在哀叹自己今日出门定然是没看黄历,流年不利。她终于再次正眼看向柳烟,但那双眸子里依旧是一片沉寂的、波澜不惊的漠然,仿佛在观察一个莫名其妙对着空气狂吠的陌生疯犬。
“一句古老的民间智慧,”她开口了,声音平铺直叙,没有任何音调起伏,因为缺乏水分而显得有些干涩沙哑,像是在机械地复述某个客观真理,“曰:‘好狗不挡道’。劳驾,让一让,我赶时间回去进行一项非常重要的……休眠研究。”
“你?!你竟敢!竟敢骂我是狗?!”柳烟被她这态度和话语里的冰冷羞辱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猛地抬起,指尖几乎要戳到凌笑笑的鼻子上,脸颊涨红如血,“凌笑笑!你以为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还以为是从前那个仗着有几分姿色、几分背景就目中无人的大小姐吗?!醒醒吧!你现在不过是个修为停滞、人憎狗嫌、谁都能上来踩一脚的废物!垃圾!你凭什么还敢这么跟我说话?!谁给你的底气?!”
她身后的两个跟班见状,立刻如同接收到信号的应声虫,忙不迭地帮腔作势,声音一个比一个尖刻:
“就是!柳师姐主动跟你说话,那是给你脸了!别给脸不要脸!”
“废物就要有废物的自觉!赶紧跪下给柳师姐磕头认错!不然要你好看!”
“瞧你那副死鱼样子,看了就让人恶心!”
污言秽语如同肮脏的潮水,劈头盖脸地涌来。凌笑笑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像是误入了一个聚集了上万只蝉的树林,聒噪得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的耐心值(虽然初始储量就低得可怜)正在以核裂变般的速度疯狂暴跌,瞬间跌破红色警戒线。
跟她们进行无意义的言语争吵?
浪费口水,消耗精神,且毫无胜算(她懒得争)。
直接动手物理清除?
更不行。首先打不打得过另说,一旦动手,性质就变了,后续麻烦无穷无尽,能耗指数级飙升,绝对的血亏买卖。
试图跟她们讲道理?
呵呵,对牛弹琴都算抬举了,这分明是对着深渊嘶吼。
不。
任何一种常规的应对方式,在她精密的“能耗计算系统”评估下,都是性价比极低、甚至为负的选择。
她的核心利益,永恒不变:以最小化的能量支出,最快速度地清除眼前障碍,恢复躺平状态。
一个简单、粗暴、但在此情此景下绝对堪称神来之笔的高效解决方案,瞬间在她那懒洋洋却偶尔能闪过惊雷的脑海里成型、完善、并通过了可行性论证。
于是,在柳烟三人瞪大眼睛,屏息期待着她要么被激怒失态、要么羞愧难当、要么恐惧退缩,正准备欣赏下一幕精彩剧情时,凌笑笑做出了一个足以让她们CPU烧毁、三观崩坏的举动。
只见她,既没有如预料中那般暴跳如雷,也没有露出丝毫怯懦,甚至连脸上那副“我好困我想回家”的招牌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她只是突然毫无征兆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吸气的幅度之大,仿佛要将周围所有的空气都抽干,胸膛都微微鼓胀起来。然后——
调动了体内那微末得快要感应不到的灵力(主要是为了扩音和增加穿透力),辅以今日被迫早起积攒的所有怨气,以及想要立刻回去睡觉的强烈执念作为燃料,朝着天空,朝着四周广阔的空间,爆发出了一声石破天惊的、穿透力极强、甚至因为瞬间输出功率过大而导致尾音微微劈叉变调的、惊天动地的呼喊:
“来人啊!!!巡逻的师兄师姐们!!!救命啊!!!”
“这里有人聚众闹事!!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欺负同门啦!!!”
“有没有人管管啊!!!要打人啦!!!要出人命啦!!!”
她的声音清亮高亢,却又巧妙地被灵力裹挟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伪装出来的惊慌与委屈(虽然面部肌肉依旧懒得配合),如同平地惊雷,骤然炸响在这片僻静的小径上空,音浪滚滚,穿透层层叠叠的树木与假山,远远地传荡开去,惊得不远处栖息在枝头的几只灵雀扑棱着翅膀惊慌失措地逃向远方。
柳烟和她的两个跟班:“?????????”
三个人如同被一道九霄紫雷精准无比地劈中了天灵盖,瞬间外焦里嫩,魂飞魄散,彻底石化在了原地,保持着前一秒那或嚣张或讥诮的表情,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茫然和难以置信。
她们那贫瘠的想象力,预演了无数种凌笑笑可能采取的应对策略:恼羞成怒地对骂三百回合、色厉内荏地放几句狠话然后狼狈逃窜、忍气吞声地认怂道歉、或者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先动手打了再说……她们甚至连嘲笑的说辞都准备好了好几套!
唯独!唯独!没有料到!她居然会……会采用这种……这种直接摇人?!!
这、这、这算是什么操作?!
打架打不过就叫家长吗?!这不是凡间市井里三五岁稚童撒泼耍赖、打滚哭闹时才会用的终极杀招吗?!你是个修仙者啊喂!好歹也是曾经的内门弟子!你的傲气呢?你的尊严呢?你的脸面呢?!都不要了吗?!这简直是无耻到了令人发指的新境界!
柳烟的脸庞如同开了染坊,赤橙黄绿青蓝紫挨个闪过,最后定格在一种极致的猪肝色。她指着凌笑笑的那根手指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气得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能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音节:“你……你……凌笑笑!你……你无耻之尤!!你……你不要脸!!”
喊完那石破天惊的一嗓子,凌笑笑立刻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虽然大部分是装的),瞬间恢复了那副半死不活、电量耗尽的经典模样,甚至还就着刚才呼喊的姿势,极其应景地微微打了个哈欠,仿佛刚才那足以惊动半个宗门的操作,只不过是她呼吸之间顺便完成的小事一桩。她好整以暇地、用那种看实验室小白鼠的眼神,平静地欣赏着柳烟三人那精彩纷呈、如同打翻了调色盘般的脸色变幻,心里则如同精密钟表般,冷静地计算着巡逻弟子闻声赶来的大概时间差。
云岚宗的门规森严,可不是摆着好看的绣花枕头。尤其是在弟子居住区和主要道路附近,巡逻弟子巡查的频率相当之高,反应速度也是有严格要求的。这种公然拦路、言语挑衅、甚至疑似围攻(虽然她抢先喊出了“要打人”稍微有点碰瓷的嫌疑)的行为,一旦被巡逻弟子抓个现行,证据确凿,够柳烟她们好好喝上一壶的。最轻也是严厉训诫、扣除宗门贡献点,重点罚去打扫茅厕或者给灵田施肥之类的苦役,绝对是跑不了的。
果然,没过几十息的时间,一阵急促而规律、带着明显金属靴底撞击青石板声响的脚步声,就从小径的另一端迅速由远及近。两名身着标准巡山弟子服饰、面色冷峻、眼神锐利如鹰隼的青年弟子,很快便出现在视野尽头,目光如探照灯般凌厉地扫视过来,瞬间就锁定了这明显气氛不对的几人:“何事在此喧哗?!刚才是谁在呼叫求救?!”
凌笑笑立刻抢在气得浑身发抖、一时组织不起语言的柳烟之前开口。她抬起一只手,弱不禁风地、颤巍巍地(演技略显浮夸但态度到位)指向以柳烟为首的三人组,语气依旧保持着诡异的平板无波,但用词却瞬间精准无比,且成功给自己披上了一层“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受害者光环(尽管她的表情更像是在陈述今晚吃啥):“报告师兄,是她们三个。我今日刚完成宗门强制任务,身心俱疲,只想尽快返回住处休息。行至此处,却被她们三人无故拦截去路,先是出言不逊,极尽辱骂之能事,后又围堵威胁,意图围攻,拒不让我离开。我势单力薄,心中恐惧万分,迫不得已,才只好高声呼叫,向巡逻的师兄求助。请师兄为我做主!”
那副面无表情说着“心中恐惧万分”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充满了违和的喜剧效果,但胜在逻辑清晰,指认明确,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要素齐全。
柳烟差点一口凌霄血直接喷出来,气得眼前发黑,尖声反驳,声音都变了调:“你血口喷人!恶人先告状!我们只是恰好路过,跟她打个招呼!是她先开口骂人!还污蔑栽赃我们!”
“她骂你们什么了?”为首的巡逻弟子眉头紧锁,目光转向柳烟,公事公办地追问,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她……她骂我们是狗!”柳烟气得口不择言,脱口而出。
巡逻弟子面无表情:“……然后呢?你们就因此要围攻她?”
“然后……然后她就突然像发了失心疯一样大喊大叫!胡说八道!”柳烟一时语塞,脸颊憋得通红。难道要她复述自己先嘲讽对方像刚从泥坑里打滚出来的?那岂不是自认理亏?
凌笑笑适时地、冷静地补充,依旧是一副陈述客观事实的腔调,甚至开始引经据典:“回师兄,我只是基于当前情境,陈述了‘好狗不挡道’这一客观现象,并表达了我希望尽快回去休息、不希望被无故阻碍的合理个人诉求。她们三人便立刻情绪激动,将我围在中间,多次使用‘废物’、‘垃圾’等词汇进行人格侮辱,并威胁要我‘跪下道歉’、‘要我好瞧’。我认为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切实的威胁与恐吓,根据《云岚宗门规》第七章第五条,‘弟子于宗内遭遇胁迫、围攻等险情时,可即时向巡逻弟子或就近执事求助’。我所言句句属实,她们三位方才的言论,周边环境之僻静,均可作为佐证。”
她甚至精准地引用了门规条款!说得有理有据,逻辑严密!
两名巡逻弟子看向柳烟三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严厉和不善。拦路、辱骂、威胁、围攻(三人成众,而且确实形成了包围态势),这几条无论哪一条,都已经实实在在地违反了门规。相比之下,凌笑笑那句“好狗不挡道”虽然也不好听,但在对方先挑衅的前提下,更像是情急之下的反击,性质完全不同。
“你们三个,”为首的巡逻弟子声音冰冷,不容置疑地下令,“立刻跟我们走一趟,去戒律堂将此事说清楚!”
柳烟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她身后的两个跟班也瞬间慌了神,脸上那点讥诮早就被恐惧取代。去戒律堂?!就算最后各打五十大板,或者因为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这个过程本身就足够丢人现眼了!还会在戒律堂留下记录,成为履历上的污点!
“师兄!不是这样的!是她先……”柳烟还想垂死挣扎,试图辩解。
“有什么话,到了戒律堂,自有执事师兄公正断决!现在,立刻跟我们走!”巡逻弟子毫不容情地打断她,语气强硬,没有半点转圜余地。然后他转向凌笑笑,“这位师妹,此事你也需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做个详细笔录。”
凌笑笑立刻眉头微蹙(这是她今天做出的最大幅度的表情变化),露出一副极度疲惫、灵力透支、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当场昏厥过去的虚弱神色(这倒有七八分是真的,她真的快困死了):“师兄明鉴,我今日完成那采集任务,确实已耗尽了心神与灵力,方才又受此惊吓,如今只觉得头痛欲裂,丹田空虚,实在无力再支撑前往戒律堂。事实经过清晰,方才她们三位的言论(承认了骂人),以及此处的环境(僻静小路,适合拦路),均可作为证据。我深信宗门戒律堂定会公正处理此事。可否容我先回去调息静养,恢复一二?若后续仍需问询,我定当配合。”
她看起来确实是一副风吹就倒的虚弱样子(主要是困倦和懒散带来的叠加效果),而且言辞恳切(语气平淡但内容合理),还主动表达了对宗门执法机构的信任。
巡逻弟子看了看她这副“惨状”,又对比了一下明显气势汹汹、理亏却还在强词夺理的柳烟三人,心中天平早已倾斜。他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师妹你且先回去休息,务必好好调养。此事我们会上报戒律堂详细记录。你们三个!”他猛地转头,厉声喝道,“还不快走?!难道要我们动手请你们吗?!”
柳烟三人气得浑身发抖,看向凌笑笑的眼神怨毒得几乎能滴出毒液,像是要用目光在她身上剜下千百块肉来,却终究不敢违抗巡逻弟子的命令,只能在对方严厉目光的押送下,如同斗败了的公鸡,灰溜溜地、一步三回头地(用眼神继续刺杀凌笑笑)被带离了现场。
凌笑笑对那几乎能实质化的怨毒眼神毫无感觉,甚至觉得有点无聊,就像看了一场蹩脚的三流闹剧。
麻烦终于解决了。
能耗评估:一声极限呼喊(耗能中等),几句精准台词(耗能低)。
总体性价比:极高!完美!
她满意地、无声地打了个哈欠,抬起手揉了揉因为刚才喊得太用力而有些发干发痒的喉咙,然后继续迈开她那特有的、慢吞吞的、仿佛地面有胶水粘着的步子,坚定不移地朝着她那亲爱的石屋晃去。
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更长,暖金色的光芒笼罩周身,舒服得让人眼皮又开始打架。
嗯,这个温度,这个光线,适合来一场高质量的深度睡眠,补偿今日所有的损失。
至于柳烟会不会被戒律堂重罚?会不会因此恨她入骨?会不会日后寻找机会报复?
关她什么事。
呼叫管理员(巡逻弟子)处理游戏内的闹事玩家(柳烟一行),这不是最正常、最基础、最高效的系统操作流程吗?
难道还要她亲自下场,跟对方进行低水平的PVP竞技?浪费宝贵的时间和精神点数,收益为零,甚至为负。
愚蠢。
还是睡觉好。
世间万物,唯躺平与睡觉不可辜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