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阅读小说推荐小说,那么一定不能错过天灾末世,男友绑定了人变食物系统。这本小说由知名作家贵川创作,以柳栀杜承宴为主角,讲述了一段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小说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让读者们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0章,12028字,快来一探究竟吧!主要讲述了:第二章【6】“杜先生说笑了。”我垂下眼,把购物篮往身后藏了藏,“我只是安慰大家,随口胡诌。”“随口?”他轻笑一声,几乎快要识破我的伪装。我心口一紧。“真没有。”我抬眸与他对视,语速放慢,一字一顿,“我…

《天灾末世,男友绑定了人变食物系统》精彩章节试读
第二章
【6】
“杜先生说笑了。”我垂下眼,把购物篮往身后藏了藏,“我只是安慰大家,随口胡诌。”
“随口?”他轻笑一声,几乎快要识破我的伪装。
我心口一紧。
“真没有。”我抬眸与他对视,语速放慢,一字一顿,“我若真有那么多食物,何必跟在你爷爷后面捡漏?又怎么会差点被张齐修一刀割喉?”
他沉默片刻,忽然抬手。
我还以为他要搜身,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他只是按下了电梯键。
“抱歉。”金属门合拢的瞬间,他侧头看我,“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过你放心,只要我在这里,就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杜承宴把我带到三楼最里侧的一间客房。
门一推开,暖黄色灯带自动亮起,空气里带着淡淡的雪松味。
床已经铺好,衣柜里甚至挂着两套崭新的女装,连吊牌都没拆。
“柳小姐,你先休息。”
他站在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只把一把黑色备用钥匙放在玄关柜上。
“房间可以反锁,屋内有热水。夜里外面如果有什么动静,别开门,交给我们。”
我道了谢,等门关上,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终于暂时安全了。
可身体一沾床,脑子里却像被针扎一样回放超市里的画面:
张齐修踩着收银台,举刀宣布“食物归我,命也归我”;
林甜踮脚吻他,回头冲我挑眉;
被抢空食物的孕妇跪在地上无声掉泪……
我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强迫自己闭眼。
半梦半醒间,忽然想起一件事。
6
我家客厅装的那个隐藏式摄像头,为了防小偷,连网和云端都没关。
手机 App 还在。
鬼使神差地,我摸过床头正在充电的手机,点开监控。
缓冲圈转了两秒,画面跳了出来。
客厅灯亮着。
镜头正对沙发,地上散着七八个空罐头,臭袜子、衣服扔得到处都是。
张齐修赤着上身,嘴里咬着半截能量棒。
林甜正和张齐修双双在沙发上,仅仅过去不到半天,两人就如此亲密。
我胃里猛地一抽,差点呕出来。
声音也通过传声筒一起传来,
“她还能撑几天?”林甜嗓音甜得发腻。
“最多三天。”张齐修捏住她下巴,笑得阴狠,“饿到啃本子的时候,她就得爬回来跪着求我。”
“到时候呀,我让她一边喊主人,一边把咱俩鞋底舔干净。”
林甜咯咯笑,故意往他怀里钻,“学长你真坏……不过我喜欢。”
张齐修环视屋子一圈用食物变成的手下:“我有这么多听话的帮手,我还怕谁?”
镜头里,张齐修忽然抬头,直勾勾盯着摄像头。
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现在却完全暴露出最贪婪的模样。
他冲镜头咧嘴一笑,用口型一字一顿:
“柳……栀,我……等……你。”
我也跟着笑了,张齐修还不知道,食物变人系统也有一个致命的弊端。
“救命!谁来救救我!”
女人的尖叫划破夜色。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赤脚踩在地毯上,一把掀开遮光帘。
铁艺大门外,雪亮的车头灯打出一道惨白的光柱,照出三个“食物人”正把一个女人按在雪地里。
他们动作僵硬却力大无穷,其中一个抡起罐头盒,朝女人后脑砸去。
“住手!”
杜承宴的声音比人先到。
他连外套都没穿,只一件黑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暴露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我抓起羽绒服追下去时,他已经在雪地里跟“食物人”短兵相接。
没有花哨招式,全是狠辣到极点的实用格斗:肘击喉结、膝撞肋骨、反手卸腕。
雪沫飞溅,罐头盒被夺下,反向砸在“食物人”太阳穴,“咔嚓”一声脆响,像冻硬的木柴被折断。
可那些家伙不知道疼,倒下一具,立刻爬起两具。
他们眼眶里冒着白雾,活像被系统设定成“掠夺”程序的傀儡。
杜承宴被围在中心,衬衫后背撕开一道口子,血线顺着肩胛骨往下淌。
“接着!”
我冲过最后几米,把从仓库顺来的高压电击棍抛过去。
杜承宴头也没回,左手反手接住,按下开关,“噼啪”一声蓝白电弧跳起,直接按在冲在最前那名“食物人”的颈动脉。
高压电流瞬间击穿系统核心,那人像被剪断线的木偶,扑通跪地,整个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变回一地散落的压缩饼干和午餐肉罐头。
原来电击可以破坏系统烙印!
7
杜承宴得了要领,三下五除二,电弧在夜色里划出死亡扇形。
三十秒后,雪地里只剩狼藉的包装袋和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女人不过二十出头,怀里的婴儿被裹在男士外套里,小脸冻得青紫。
她看见我们靠近,第一反应竟是把最后半块巧克力拼命往嘴里塞,仿佛晚一秒就会被抢走。
杜承宴蹲下去,声音轻得像怕惊飞夜雀:“别怕,他们走了。”
他把自己口袋里的能量棒、恒温奶,一并放在女人掌心。
我注意到他指尖在抖,不是累,是怒。
“去别墅侧门,有人会带你去厨房,热水和毛毯都准备好了。”杜承宴冲她笑笑,眼角却压着一层冷厉的霜。
女人抱着孩子,连鞠三个躬才踉跄跑远。
我望着她的背影,没忍住开口:“仓库的补给本就不多,再这么分……”
“柳栀,”他打断我,声音低哑却笃定,“如果我们今天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子被抢,明天那孩子饿死,我们就算囤再多粮,也活不过心里的饥荒。”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反驳的音节。
脑海里闪过前世,张齐修用食物换来一整个“后宫”,最后却众叛亲离;而眼前这个男人,把仅剩的生机分给陌生人,眼底却燃着更亮的火。
“况且,”杜承宴抬手,抹去侧颈的血痕,冲我晃了晃电击棍,“知道电击能毁掉系统傀儡,这比十箱罐头更值钱;张齐修不会料到,他的无敌军队其实怕电。”
我呼出一口白雾,伸手接过杜承宴手里的电击棍,指腹碰到他掌心的血茧,滚烫得惊人。
“下次冲出去之前,”我把羽绒服披到他肩上,“至少套件防刺背心,我可不想刚找到盟友,就给你收尸。”
杜承宴低笑一声,忽然俯身,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柳栀,你刚才担心粮不够,其实是在担心我,对吗?”
雪光映在他瞳孔里,像两簇不肯熄灭的篝火。
我别过脸,耳根却被寒风烫得通红。
“别自作多情,”我嘟囔,“我只是怕你死了,没人保护我。”
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低,周围可见的植物都被冻死。
而人们储存的食物差不多都消耗殆尽,不得不冒着危险的低温上街寻找食物。
当那些人路过杜承宴的别墅时,他总是会将稀缺的食物分给对方。
一来二去,询问上门求助的人越来越多,而我们的粮食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少。
杜承宴却还是宁愿自己一天只吃一顿,也要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别人。
看着他那坚定的背影,我也彻底相信了他的为人。
我正准备找个机会把自己的能力告诉他,就在这时候,监控再次传来异动。
屏幕里,张齐修那栋三层小楼早已没了先前的辉煌。
原本靠着抢来的食物都堆满了两层楼,可现在只剩下可怜的一点。
而他那些耀武扬威的几十个“食物人”像被拔掉电池的玩具,横七竖八倒着。
虽然这些食物人能够完全听从张齐修的话,但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这些食物人同样需要进食,而且进食量是普通人的两倍,如果他们长期得不到充足的食物,就会发狂攻击自己的主人。
8
看着张齐修脸上的淤青和伤口就能知道,他的手下已经发过一次疯了。
张齐修看着已经无数不多的食物,重重叹了口气,随后还是不情不愿将所剩不多的食物分给自己的手下。
就在这时候,已经饿得面黄肌廋的林甜突然冲了出来,一把就抢过张齐修手中的食物。
“都怪你!”
“害得我已经两周没有吃饱过了。”
“你当初不是答应我,只要有你一口吃的,就有我的吗?”
“完全就是废物一个。”
林甜还想要说些什么,结果下一秒张齐修的巴掌就落到了她的脸上。
“你他妈还敢怪我?”
张齐修死死掐着林甜的脖子,带着奇异的兴奋,“要不是你怂恿我造这么多人,我怎么会缺粮?”
“我……我只是说多造点人手抢得快……”
“谁知道你……”
林甜话没说完,被一巴掌扇得滚进雪堆。
张齐修弯腰,揪住她头发,把她脸按向地面那堆污雪。
“吃!”
他笑得大声,“给老子演示一下,吃雪也能活。”
“我告诉你林甜,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你不过就是我的一个工具罢了!”
“你说什么?”
林甜还想要反抗,张齐修又是一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脸上,“我说,你在我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终于,林甜落下了绝望的泪水。
赶走林甜后,张齐修重新回到屋内,他的眼光变得冰冷:“看来是时候把柳栀绑回来了。”
“只要还有她的能力在,我就会有吃不完的食物。”
凌晨四点,铁门外传来“咚”一声闷响,似乎还伴随着微弱的求救声。
监控里,林甜蜷缩在杜家铁门前,脸色青白,嘴唇干裂。
她抬手,用最后一点力气拍门,“救……救命……”
我披着羽绒服,站在门厅的暗影里,手里转着一杯热水,没喝,只是让热气熏在脸上。
杜承宴在楼梯口停住,低声问:“要开门吗?”
我点头,我要亲自看看她狼狈求饶的模样。
随着大门打开,林甜愣了两秒,忽然像被雷劈了一样跪下去,额头“砰”地磕在结冰的石板上。
“柳学姐!是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下作,我不得好死。”
她一边骂自己,一边把额头往冰碴子上撞,血珠顺着鼻梁滴到雪里,瞬间凝成小红冰珠。
“求你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给我一口热水……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她。
林甜眼睛一亮,爬了两步,伸手想抱我小腿,被我后退半步躲开。
“别脏了我的鞋。”我把杯子微微倾斜,热水浇在她面前的雪地里,发出“滋啦”一声白雾。
林甜喉结滚动,竟俯身去舔那滩热水,舌头刚碰到冰碴就冻得缩回去。
我蹲下来,捏住她下巴,逼她抬头。
我笑了,笑得极轻,“哦,不是这么喜欢当工具人吗?怎么落得这个下场?”
林甜猛地一抖,眼泪鼻涕混着血往下淌,“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张齐修那个畜生,他把我赶出来,他说我连狗都不如。”
“停。”我打断她,声音冷得和夜风一样,“你错在哪?”
她愣住。
9
“错在怂恿他抢食物?错在扇我耳光?还是错在踮脚吻他的时候,回头冲我挑眉示威?”
我每说一句,手指就收紧一分,指甲陷进她冻得僵硬的皮肉。
林甜疼得直抽,却不敢躲,只能拼命摇头,“都是我,我下贝·戋,我嫉妒你,我想攀高枝。”
“很好。”我松开她,起身,拍了拍手上沾的冰碴,“那就继续跪着,跪到太阳出来,跪到你想明白最后一句话。”
我转身往回走,铁门“咔哒”自动合拢。
“贝·戋人,你不得好死。”林甜破防的声音传来。
……
门厅里,杜承宴靠着墙,双手环胸,目光复杂。
“真不让她进?她再冻半小时,会死。”
我抬眼看向杜承宴,“要是你想救她,我不会阻止你的。”
杜承宴却罕见地摇了摇头,“我不是所有人都会救的。”
“要是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呢?”
“我也尊重你的做法。”
话音刚落,一道熟悉且难听的声音传来:“里面的人听着。”
“要想活命,就立刻把柳栀交出来。”
我和杜承宴站在楼顶,循声望去。
铁门外,张齐修带着他的几十个手下将杜家别墅围得水泄不通。
他仰头,冲我张开双臂,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
“小柳,我来接你回家了。”
“怪我一时冲动,说了狠话。”
他继续往前走,靴子踩进电网前的警戒线,却停在最后一厘米,
“可你也知道——我们才是天生一对,老天爷把两套系统分给我们,就是要我们合伙称霸这个世界。”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壮汉抬出一只保温箱,箱盖掀开,热气裹着肉香冲天而起。
是整整一箱刚蒸好的冒着热气肉包。
“看,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张齐修随后拿起一个放进嘴里,“只要你点头,以后这样的食物,要多少有多少。”
原本已经奄奄一息林甜在闻到包子的香味后,艰难地朝着张齐修爬去。
“学长,我要吃。”
张齐修一脚将林甜踹得老远,“这是我给我女朋友准备的,你也配?”
风把香味卷上来,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笑了:
“张齐修,你记得吗?现在你需要我了,来我面前装深情?”
“很可惜,我不是傻子。”
铁门外,张齐修的笑容像被寒风冻裂的面具,一片片剥落。
“柳栀,我最后问你一次。”
他抬手,指尖冲我遥遥一点,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跟不跟我回家?”
我扶着天台栏杆,俯看他:“张齐修,你耳朵聋了吗?我……拒……绝。”
三个字落地,空气像被瞬间抽干。
张齐修垂下眼,喉结滚动,再抬头时,眼底那点伪装的深情“哗啦”一声碎成玻璃碴。
“好,好得很。”
他后退两步,打了个响指。
身后三十多名“食物人”齐刷刷踏前一步。
他们手里提着钢管、斧头。
张齐修歪头,冲杜承宴扬起下巴,声音不高,却让人不寒而栗。
“杜少爷,我给你十秒考虑。”
“十秒之后,要么你把柳栀交出来,我带她走,留你们一命。”
“要么……”
他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犬齿,“我踏平你这栋别墅,除了她,所有人都要死。”
“十……”
10
杜承宴没动,只是侧了侧身,把我挡在影子里。
我听见他低声道:“柳栀,怕吗?”
我握紧电击棍,指节发白,“不怕。”
“那就好,”他回头朝我笑了笑,“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二……一!”
张齐修咬牙切齿地盯着我,“好啊,你这个狐狸精,这么快就勾搭上别的男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
“所有人听令,活捉柳栀。”
“剩下的,全部杀掉!”
“轰!”
钢管砸在合金门上的巨响震得整栋别墅都在抖。
张齐修站在探照灯的光斑里,眼球布满血丝。
“再砸,老子就不信这层铁皮能扛住三十个食物人。”
砰砰砰!
铁锤、消防斧、甚至一根拆下来的路灯,轮番轰击同一个点。
合金板终于向内凹陷,出现一道月牙形裂口。
透过裂口,能看见门后堆叠的钢架与沙包,杜承宴把别墅做成了要塞。
“继续!”张齐修嘶吼,声音却开始发飘。
他回头扫了一眼:
保温箱空了,最后一袋面粉也被他抖进雪地。
白雾升腾,三名新增的食物人摇摇晃晃站起。
那是他仅剩的“兵源”。
食物见底,时间见底,耐心也见底。
张齐修忽然抬手,让所有傀儡停住。
雪夜陷入诡异的安静,只剩风声在合金门的裂口处呼啸。
他深吸一口气,仰起头,冲楼顶的探照灯露出一个扭曲的笑。
“杜少爷!”
声音被寒风撕得七零八落,却字字清晰。
“你知道你护着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吗?”
杜承宴的表情让我有些看不透。
张齐修舔了舔干裂的唇:
“她可是有个天大的秘密瞒着你们。”
“她能把人变成食物。”
一句话,像是钉子一样,钉进每个人的耳膜。
“我亲眼见过,活人就能变成罐头、饼干、午餐肉,我的兄弟就是被她变成食物吃掉的!”
他猛地扯开自己的外套,露出腰侧一道新鲜缝合的伤口。
“那天她逃走,怕我揭穿,还捅了我一刀。”
“杜承宴,你好好想想。”
“哪一天食物见底,她就会把你们变成食物的。”
“把这样一条毒蛇留在枕边,你也睡得着?”
张齐修的声音像毒蛇在耳廓里吐信。
“交给我,我替你处理。”
“我只要她,不要你们的粮。”
“否则……”
他打了个响指,剩余的食物人齐刷刷抬起钢管,对准裂口。
“我就算拼着全军覆没,也要把她的秘密广播给整条街。”
“到时候,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握紧电击棍,指节泛青。
杜承宴侧过脸,睫毛在探照灯下投出一道冷刃般的影子。
他低声问我:
“真的吗?”
三个字,轻得像雪落。
我喉咙发干,却点了点头。
“是真的。”
“所以,你要把我交给他吗?”
杜承宴沉默半秒,忽然笑了。
那笑带着冰碴,却莫名滚烫。
“傻瓜!”
“我会保护你的!”
杜承宴忽然牵起我的手,直面张齐修,“想要抢走柳栀,绝对不可能!”
“混账东西,既然你们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上!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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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愈发疯狂的张齐修,我突然笑出声来:
“张齐修,你不是想要看我的能力吗?那我就让你看看。”
我把笔记本抵在栏杆上,红色中性笔的笔帽“嗒”地弹开。
随着笔尖落下,一个字赫然出现在纸上……人。
空气像被撕开一道裂口。
“啪嗒!”
一块还冒着热气的蜜汁叉烧落在我提前准备好的盘子中。
就连一向淡定的杜承宴都不再淡定,“柳栀,这就是你的能力?”
我笑了笑,“说是人变食物,又没说是活生生的人。”
张齐修愣了三秒,眼底血丝炸开。
“原来……还能这样用!”
他扑到雪地里,用冻裂的食指疯狂划拉两字……食物。
果然凭空就制造出新的帮手。
张齐修笑了,“柳栀谢谢你让我发现系统还能这样用,我今天要干掉你们所有人!”
我也笑了,“张齐修,你的帮手看着好像有点饿啊?”
离他最近的一个食物人突然抬头,朝着张齐修就扑了过去。
“滚开!我是你们的主人!”
张齐修踉跄后退,被雪块绊倒。
下一秒,十几双干瘪的手同时按住他。
食物人因为没有食物,此刻已经完全失控。
“柳栀!”
他惨叫的声音像被玻璃片刮过,尖锐变形。
“救我,我……我错了,我把系统还给你,我当你的狗。”
我站在天台边缘,静静看着张齐修跪在雪地里求饶。
很快,他的求饶被撕咬声盖过,他忠心耿耿的手下将他撕成碎片。
杜承宴侧过身,挡住我的视线。
“别看。”
我摇摇头,撇开他的手。
“我要记住仇人是怎么死的。”
风把最后一丝惨叫卷走。
雪地中央,只剩一滩暗红色冰渣,和几根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
随着张齐修的死亡,所有的食物人也消失不见。
末日的最后一夜,雪停了。
我趴在露台栏杆上,看东方泛起第一抹鱼肚白。
零下四十度的低温持续整整三个月后,终于开始回升。
收音机里传来“全国气温同步回升、冰冻带逐步北移”的播报。
“化了,河面化了。”
“我们有救了!”
我转身进屋,将最后一页“人”字撕下,红笔用力一划。
纸屑纷飞间,一大桌美食凭空出现。
杜爷爷拄着拐杖,眼泪掉了下来。
“丫头,这是……最后一顿了吗?”
我笑着点头。
系统页面在我眼前缓缓熄灭,—任务完成,它要休眠了。
“那就让大伙儿都吃饱。”爷爷回头冲楼下喊,“开饭了!”
这三个月以来,靠着我的救助,除了张齐修和林甜,所有人都挺了过来。
我倚在门框上看,忽然被人从后轻轻环住。
杜承宴的下巴搁在我肩窝,声音低而哑:“柳栀,谢谢你救了所有人。”
我侧过脸,与他四目相对。
正午十二点,官方宣布:极端天气结束,全国进入重建阶段。
杜承宴却在这时拉着我逆着人流往回走。
穿过花厅、长廊、楼梯,一直走到三楼阳光房。
阳光穿透玻璃,照得满室金黄。
他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深蓝色丝绒盒。
“咔嗒”一声,盒盖弹开。
一枚素圈戒指静静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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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膝跪下,抬头望我,声音轻而郑重:
“柳栀,末日里你拯救了整个街区,也拯救了我荒芜的心。”
“现在轮到我,用余生护你衣食无忧,护你岁岁平安,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家人吗?”
阳光太亮,我眼前一片模糊,只能拼命点头。
他把戒指推到我指根,尺寸刚好,仿佛天生该在那里。
下一秒,他起身,将我抱进怀里。
楼下,不知谁家的孩子放起一串鞭炮。
噼啪炸响中,我踮脚吻住他。
唇齿相触,都是麦芽糖的甜。
后来,日子像被按下快进键。
我们领着大家翻地、育苗、修房、铺路。
傍晚收工,他就牵着我的手回家。
春天,我们补办了一场极简婚礼。
整条街都是宾客。
夜里,宾客散尽。
我们并肩坐在门槛上,看月亮。
他把头靠在我肩,声音带着微醺的哑:“柳栀,我有时仍会做噩梦,梦见你变成一张纸,我怎么都找不到。”
我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那就在醒来时摸摸戒指,它是真的,我也是。”
他低笑,掌心翻转,与我十指交握。
月光落在戒指上,像一条静静流淌的河,载着所有饥饿、寒冷、嘶吼与眼泪,一路奔向海。
而我们,终于在春生的岸边,落地生根。
小说《天灾末世,男友绑定了人变食物系统》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