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穿越摆渡人:靠阴阳眼狂刷KPI》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天生Wei1”创作,以林晚渡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52625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穿越摆渡人:靠阴阳眼狂刷KPI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倒不是说我怕了,主要是心累。干我们这一行,不仅要跟鬼打交道,还得深入了解活人的内心世界,情感劳动强度直逼二十一世纪按小时收费的金牌心理医生,可收入却是零,还得倒贴船油钱。
这笔账怎么算怎么亏。
解黎重那个乌鸦嘴说的“谁来渡活人的悔恨”,更是像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我开始怀疑人生,怀疑我这“渡魂”业务,到底是在做好事,还是在给一团乱麻的人间破事剪了个线头,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地鸡毛给活着的人自己收拾。
越想越觉得这“阳间债”是个巨坑。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接两单这种致郁系的活儿,我没等债还清,自己就得先抑郁了。
我,林晚渡,必须振作起来!
怎么振作?答案只有一个字:钱。
没有什么烦恼是赚钱不能治愈的,如果有,那就是赚得还不够多。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化身为汴河上的劳模,卷王中的卷王。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我的“无忧渡”就已经划开了清晨的薄雾;等到星子铺满夜空,我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摇橹归航。
我扯着早已沙哑的嗓子,卖力地招揽生意,从城东雅士聚居的宁静水巷,到西市鱼龙混杂的喧嚣码头,只要那叮当作响的铜板到位,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敢闯上一闯。
我把那块写着“无忧渡”的木招牌擦得锃亮,几乎能照出人影,服务态度热情周到得让那些老主顾都暗自嘀咕,怀疑我是不是不小心掉河里被什么热情似水的水鬼给附了体。
“大爷,您老慢点儿,脚下留神,这船板早上沾了露水,有点滑!”
“大娘,您坐这儿,这个软垫给您垫上,河上风凉,坐稳当咯,别闪着腰!”
“哎呦,这位俊俏的小郎君,瞧您面善,今日与我有缘,船资给您算个吉利数,八十八文,一路发!讨个彩头!”
一番呕心沥血的操作下来,效果是极其显著的。我那个带锁的、视若性命的小木钱匣,分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扎实起来。
每天晚上,泊好船,点起一盏小油灯,我最治愈、最神圣的时刻,便是小心翼翼地将一串串还带着体温的铜钱“哗啦啦”地倒在擦干净的船板上,就着跳跃的昏黄灯光,一枚一枚地仔细数过。
那清脆悦耳、实实在在的撞击声,比什么仙乐道音都更能抚慰心灵,足以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愁绪和无力感暂时挤压到角落里去。
“这就是牛马的自觉性吗,太!苦!逼!了”
这天傍晚,我送完最后一趟客人,正美滋滋地数着今天的收入——足足一百二十文!创下了我单日收入的历史新高!美滋滋地盘算着,待会儿一定要去岸上老孙头那个香气四溢的面摊,豪气地点一碗加足码子、卧两个荷包蛋的羊肉面,好好犒劳一下连续奋战了好几天、快要冒烟的自己和咕咕叫的肚子。
正当我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调整船橹,准备将小船划向熟悉的岸边食摊时,异变陡生!
一股毫无征兆的、强劲的旋风,如同一条无形的巨蟒,猛地从河心深处窜出,横扫而过!“呼——啦——!” 我的小船被这股怪风撞得猛地一歪,船篷剧烈摇晃,缆绳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最要命的是,我随手放在船板上的那个宝贝钱袋,被风猛地掀起,系口的绳子一松,里面黄澄澄的铜钱眼看就要像不安分的小精灵一样,争先恐后地滚落进浑浊的汴河里!
“我的钱!!” 我惊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整个人如同饿虎扑食般猛地扑了过去,用整个身体死死护住那个即将“叛逃”的钱袋,心脏在胸腔里像擂鼓一样“咚咚”狂跳,后背瞬间惊出了一层冷汗。
惊魂稍定,我忍不住对着空荡荡的河面骂骂咧咧:“见了鬼了!哪来的妖风!专跟老娘的辛苦钱过不去是不是……”
最后一个“是”字,硬生生地卡在了我的喉咙里,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
因为我感觉到,一股与小宝那种阴冷截然不同的气息,笼罩了我的小船。那不是单纯的冷,而是一种带着锋锐之气的、躁动不安的寒意,像一把出了鞘的刀,让人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缓缓抬起头。
船头,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少年。
那是一个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
一身利落的黑色短打劲装,紧紧包裹着他匀称而充满力量感的身形,像一株迎着寒风的白杨。他并非我想象中溺死鬼那种湿漉漉、肿胀的模样,周身干净清爽,只是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带着一种非活人的、玉石般的质感。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虚握的右手中,一杆完全由浓烈阴气凝聚而成的长枪幻影,枪身隐约有流纹闪烁,枪尖处甚至吞吐着肉眼难以察觉的丝丝寒芒,散发出不容忽视的锐气。
他不像小宝那样眼神空洞、茫然无助。恰恰相反,他的眼眸极亮,黑白分明,像两颗被寒彻骨髓的深泉浸洗过的黑曜石,只是那明亮的光芒最深处,燃烧着难以扑灭的焦灼、刻骨的不甘。
还有一丝……属于少年人的、尚未被世俗彻底磨平的桀骜与锐气。
他并未看向我,而是微微侧着头,死死盯着汴梁城内某个特定的方向,牙关紧咬,线条清晰的下颌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一遍又一遍地,用那种带着金石撞击般质感、略显沙哑却异常坚定的少年嗓音,低沉地、执拗地重复着:
“我的承诺……我的承诺还未兑现……”他没有看我,只是死死地盯着汴梁城灯火璀璨的方向,一遍又一遍地低语“我怎能……怎能就这么死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金石之气,充满了少年人特有的、尚未被世事磨平的侠肝义胆。
得,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KPI还是找上门了。
我深吸一口冰凉且带着煞气的空气,强迫自己狂跳的心脏稍微平复一些,挤出一个自以为足够和善专业(实则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扭曲)的笑容,清了清嗓子,用尽量平稳的语调试探道:
“那个……这位小哥,节哀顺变,既来之,则安之哈。看样子,你是心有挂碍,魂魄难安?不知……有什么是我这个小小船娘能帮上忙的?你放心,我们‘无忧渡’口碑良好,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主打一个专业高效。
那少年枪客仿佛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我的存在,猛地将头完全转了过来。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瞬间如同实质的刀锋,将我牢牢锁定,目光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浓浓的警惕之色。
“你……能看见我?”他眉峰紧紧蹙起,形成一道深刻的竖纹,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疑,甚至带着一丝本能的防备。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摊开双手,先是指了指自己瞪得溜圆的眼睛,然后又直直地指向他几乎凝实的身影。
“不然呢?我跟空气说话啊?”我摊了摊手“说吧,什么承诺啊?欠人钱了?还是约好跟人打架没去成?”
“一诺千金,岂是打架斗殴可比!”少年枪客皱起了眉头,一脸严肃,颇有些少年老成的味道“我与兄弟约定,要共同守护一样东西,如今我身死,他一人独木难支,必有危险!”
他说得义正词严,我却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守护东西?兄弟?危险?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听着就像是江湖话本里的情节。我一个划船的,你跟我说这个,是不是找错人了?
“停停停!”我赶紧打断他“小哥,你这业务范围有点超纲了啊。我就是个普通的船娘,你这打打杀杀的江湖恩怨,我可掺和不起。要不,你换个简单的执念?比如想吃一碗什么面,或者想看一眼哪家姑娘之类的?”
“荒唐!”少年枪客被我气得不轻,手里的长枪幻影都凝实了几分“人无信不立!我辈江湖儿女,视承诺重于性命!你若不能帮我,便速速离去,莫要在此饶舌!”
嘿,这小暴脾气。
“你都没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怎么就能武断地认为我帮不上忙呢?是欠了哪家赌坊的阎王债被追杀了?还是跟人约了生死擂台没去成,觉得折了面子,念头不通达?”
“荒唐!简直荒唐透顶!”
少年枪客似乎被我这番极其“市井”的猜测彻底激怒了,他周身的寒意骤然加剧,手中那杆阴气长枪幻影“嗡”地发出一声清晰的、令人心悸的轻颤,枪尖处的寒芒似乎都暴涨了三分,凛冽的煞气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连着打了两个寒噤。
“一诺千金,重于泰山!岂是市井无赖斗殴、或是那腌臜赌债纷争可比!我与兄弟誓死守护之物,关乎重大,牵扯无数!你……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辱我信义!速速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我被他怼得一噎,正想反驳,岸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官差们吆喝开道的声音。
“开封府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我心里猛地一咯噔,暗道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抬眼循声望去,只见五六名衙役举着明晃晃的、噼啪作响的火把,簇拥着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如同移动“麻烦”标识的身影,正沿着河岸快速奔来。
为首那人,腰板挺直,腰间佩着制式横刀,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一脸的“生人勿近,我正在思考重大案情”的严肃表情,不是那个愣头青捕快赵小虎又是谁?
他们显然是在进行命案现场的勘查。
赵小虎此时正蹲在离我小船不过四五丈远的泥泞河堤旁,戴着不知从哪弄来的薄皮手套,手指极其仔细地抹过地面上的某些痕迹,然后又凑近鼻尖小心翼翼地嗅了嗅,脸色瞬间变得愈发凝重,如同结了冰的河面。
“都头,”一个年轻衙役快步上前,压低声音,但在这寂静的傍晚,那声音还是清晰地传了过来。
“已经仔细查勘过了,此处确有激烈打斗的痕迹,地面凌乱,有多处新鲜血迹,呈喷溅状和拖擦状,一路延伸至水边。水里捞上来的那具男尸,小的粗略看了,身上怕是有十好几处深浅不一的刀伤,致命伤……似乎在左胸,透心而过。”
赵小虎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和草屑,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如同探照灯般,开始极其专业地扫视着河面以及两岸可能留下线索的一切角落。
好巧不巧,他的目光精准地、毫无偏差地定格在了我和我那艘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孤零零的小船——“无忧渡”上。
嗯,还有牌子下的我。
他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大步流星地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心里哀嚎一声:祖宗,怎么又是你!我这艘船是跟你八字犯冲吗?
“林、晚、渡!”
他人还未完全走近,那带着薄怒和质问的声音就先一步如同冰锥般刺了过来,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彻骨的寒意。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辰,这个地点!”
我能怎么说?我说我正准备吃面,结果半路被鬼截胡了?
我头皮一阵发麻,心里叫苦不迭,恨不得立刻摇橹钻进河底。祖宗哎!怎么哪儿都有你赵小虎?我跟你这艘破船是八字犯冲还是前世有仇?怎么每次遇到点“非常规”事件,你总能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准时出现?
“赵……赵捕快,好巧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无比自然、甚至带着点惊喜的笑容。
“我……我刚送完最后一位客人,看这儿夕阳西下,水波不兴,风景独好,正准备……泊好船,安安静静地欣赏一下落日余晖,对,就是欣赏落日,感受一下天地浩大,岁月静好。”我一边说着,一边暗自祈祷他能被我这蹩脚的说辞糊弄过去。
赵小虎显然一个字都不信,他锐利的目光在我船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欣赏落日?林氏,你倒是好雅兴,挑了个好地方啊。”他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弧度,语气冰冷。
“可知就在片刻之前,此地刚发生一起恶性命案?一具青年男尸刚从这河里捞出,身中十数刀,死状凄惨,血流遍地。而你,又如此‘恰好’地出现在案发现场,时间、地点,都吻合得令人难以置信!”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船头的少年枪客。
只见陈铁的鬼魂此刻仿佛被岸上的动静完全吸引,他微微转过身,那张苍白的少年面孔上,原本就充满焦灼的眸子,瞬间被巨大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悲愤和凌厉的杀意所充斥!
他周身的阴寒煞气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滚油,剧烈地翻腾、暴涨,那杆由阴气凝聚的长枪幻影甚至发出了低沉的、如同困兽咆哮般的嗡鸣声,枪尖直指赵小虎等人所在的方向,仿佛随时要离手飞出,饮血复仇!
得,破案了。
赵小虎说的这具尸体,十有八九就是我眼前这位“客户”。
“死者名叫陈铁,外号‘铁臂小霸王’,是城西‘怒蛟帮’的一个小头目。”赵小虎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据我们初步判断,这应该是一起江湖帮派之间的仇杀火并。林氏,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江湖人士?”
“江、江湖人士?”我用力瞪大了眼睛,努力扮演一个受到惊吓、茫然又无辜的良家船娘,甚至还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肩膀,仿佛被“江湖”这两个字吓到了。
“赵捕快,您……您太抬举我了。我林晚渡就是一个本本分分、在汴河上讨口饭吃的划船女子,平日里见的不是南来北往的贩夫走卒,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婆婆妈妈,过的都是最寻常不过的日子,哪有机会认得什么高来高去、快意恩仇的江湖好汉?”我试图用夸张的描述转移话题。
“少给我在这里装傻充愣、东拉西扯!”赵小虎的耐心显然已经快要耗尽,额角有青筋微微跳动,按在刀柄上的手紧了紧。
“本捕快现在问你的是命案!人命关天!你若知情不报,有意隐瞒,便是包庇罪犯,按大宋律法,可视为同党论处!你想清楚后果!”
就在我们俩大眼瞪小眼,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那个清冷得能把人冻成冰棍的声音,又双叒叕地响了起来。
“煞气凝而不散,怨念与信誓交织,竟能化形为兵。啧啧……此地阴脉交汇,水煞潜藏,倒是个……养凶成煞、淬炼阴魂的绝佳所在。”
我浑身一僵,机械地转过头。
对岸,一座临河而建、装饰雅致的茶楼二楼,飞檐翘角之下,解黎重不知何时已如同鬼魅般悄然现身。他依旧是一身月白色的宽袖长衫,在暮色与初升的月光下纤尘不染,宛如谪仙。他斜倚着朱漆栏杆,姿态闲适优雅,一只手随意地垂着,另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中,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只质地上乘、莹润生光的白玉茶杯。清冷的月光如水银泻地,温柔地笼罩在他身上,让他俊美无俦的侧脸更添几分非尘世的疏离与神秘。
他明明离我们这么远,声音却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赵小虎也听到了,他警惕地望向茶楼方向:“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解黎重没有理他,只是将目光投向我船头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然后举起茶杯,冲着空无一人的地方,遥遥一敬。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他看的,正是少年枪客陈铁的鬼魂所在的位置!
而陈铁的鬼魂,也感应到了什么,他猛地转头,一脸戒备地望向解黎重,手中的长枪幻影嗡嗡作响,周身的煞气瞬间暴涨。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乱成一锅粥了!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一个坚信唯物主义、信奉律法纲常、恨不得把一切“怪力乱神”都揪出来用《洗冤集录》批判一番的愣头青捕快。
一个执念深重、煞气腾腾、明显牵扯着复杂江湖恩怨和未竟誓言的暴脾气少年英魂。
还有一个高深莫测、行为诡异、似乎能视阴阳界限如无物、而且总在关键时刻“恰到好处”出现、言行举止都透着浓浓阴谋气息的白衣神秘客。
这三方势力,因为一桩江湖仇杀案,硬生生被搅和到了一起。
而我,林晚渡,就夹在这三明治的最中间,被挤得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赵小虎那张写满“怀疑”的脸,感受着身边少年鬼魂那越来越强的煞气,又瞅了瞅对岸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解黎重。
我只想紧紧地、用尽全身力气抱住我怀里那一百二十文还在散发着微薄暖意的血汗钱,对着这苍天、汴河、以及满天神佛发出最悲愤的呐喊:
我就是想老老实实、本本分外地划个船,赚点辛苦钱,安安稳稳地活下去,这贼老天,这复杂的世道,怎么想实现这么朴素的愿望,就他娘的这么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