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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归尘小说全文哪里可以免费看?

小说《雁归尘》的主角是谢尘沈青雁,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作者“昭宁”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了一个引人入胜的世界。如果你喜欢小说推荐小说,那么这本书将是你的不二之选。目前本书已经完结,最新章节第10章等你来读!主要讲述了:第二章7边关的风沙格外凛冽。我武艺稀疏,幸好自小跟着祖父习得一身好医术。抵达雁门关的第三日,我便在军营附近的小镇上开了家小小的医馆。从此,我便是江湖郎中阿雁。边关战事频发,伤兵络绎不绝。我的医馆白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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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归尘》精彩章节试读

第二章

7

边关的风沙格外凛冽。

我武艺稀疏,幸好自小跟着祖父习得一身好医术。

抵达雁门关的第三日,我便在军营附近的小镇上开了家小小的医馆。

从此,我便是江湖郎中阿雁。

边关战事频发,伤兵络绎不绝。

我的医馆白日里总是挤满了人,血腥味与草药味交织在一起,成了寻常日子里最熟悉的气息。

我穿着粗布衣裙,挽着衣袖,日日与伤口、汤药为伴,指尖被草药染得泛黄,掌心磨出了薄茧,却从未有过半分懈怠。

谢尘用生命守护的这片土地,我虽不能上阵杀敌,却能以医术救治这些保家卫国的将士,也算替他尽了一份心。

这日午后,医馆里又来了几个伤兵。

我正蹲在榻边,给一个腿上受伤的小兵换药。

正听到几个伤兵在讨论我的事。

一个胳膊缠着绷带的士兵突然开口:

“你们听说了吗?京城礼部尚书家的千金不见了!”

“哦?还有这等事?礼部尚书家的小姐,那可是金枝玉叶,怎么会不见了?”

旁边有人附和道。

“听说是自己跑出来的,好像是……要来边关!”

先前说话的士兵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来边关做什么?她一个娇小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老赵,你惯会吹牛!”

“谁知道呢,京城里的娇小姐,怕是受不了边关的苦,说不定半路就折返了。”

另一个老兵抽了口旱烟,缓缓道:

“说起京城,我倒想起件事。你们还记得谢将军吗?就是战死的那位谢尘将军,听说他当年在京城还有个未婚妻,等了他整整十年呢。那个未婚妻,好像就是礼部尚书家的。”

“谢将军我们自然记得!他待我们弟兄们极好,可惜了……”

提到谢尘,伤兵们的语气都沉重了几分。

“他那个未婚妻,后来怎么样了?听说因为婚期一再推迟,都成了老姑娘了。”

“谁知道呢?谢将军战死的消息传回京城,估摸着那姑娘也不好过。有人说她克夫,被家里人嫌弃,还有人说她早就心灰意冷,不知去了哪里。”

“唉,十年情深,终究是一场空。谢将军要是真能娶了那位姑娘,也不至于带着遗憾走……”

他们的议论声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我握着药碗的手顿了顿,指尖微微泛白。

却依旧低着头,专注地给伤兵包扎伤口,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是啊,他们说的没错,谢尘带着遗憾走了。

而我这个他等了十年的未婚妻,如今就站在他们面前,只是他们谁也认不出。

我没有接话,也没有抬头,只是将最后一圈纱布系好,轻声道:

“伤口别沾水,按时来换药。”

就在这时,医馆的木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闯了进来。

我抬眼望去,只见几个身着劲装、腰佩利刃的侍卫站在门口。

8

为首的侍卫目光如炬,扫过医馆里的伤兵,最终定格在我身上,沉声道:

“小姐,我等奉尚书大人之命,特来接你回京。”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瞬间打破了医馆里的沉寂。

伤兵们面面相觑,先前议论的几人更是满脸惊愕,下意识地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探究。

他们大概万万没想到,这个日日在医馆里摸爬滚打、满身药味的江湖郎中,竟然就是刚刚他们口中那位京城尚书府的千金。

我缓缓直起身,脸上却平静无波。

迎着侍卫们灼灼的目光,我摇了摇头,语气清淡得像边关的风:

“你们认错人了。”

领头的侍卫上前一步:

“小姐,尚书大人和夫人已经快急疯了,还盼您和属下回去!”

“那你们回去告诉他,世上已经没有沈青雁了。”

“小姐……”

侍卫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我抬手打断。

“我是阿雁,是谢尘的未亡人。谢尘战死在这里,守护着这片山河,我便留在这里陪他。他没能走完的路,我替他守;他没能看到的太平,我替他等。”

“可尚书大人与夫人……”

“他们若真念及父女情分,便不会一次次将我的人生当作筹码,不会让长姐顶替我的身份另攀高枝。”

我轻轻笑了笑:

“不必再多言,你们回去吧。带话给沈尚书,往后各自安好,不必再寻。”

侍卫们面露难色,你看我我看你,显然没料到我态度如此坚决。

领头的侍卫沉吟片刻,终究是不敢强求,只得抱拳道:

“既然姑娘心意已决,我等便不再叨扰。只是尚书大人与夫人终究牵挂,还望姑娘……保重。”

说罢,一行人转身离去,木门被轻轻带上,医馆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只剩下药炉里草药咕嘟冒泡的声响。

方才还在低声议论的伤兵们此刻更是噤若寒蝉,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满是尴尬。

他们大概是没想到,自己随口的闲谈,竟全被当事人听了去。

我见状,淡淡一笑,拿起案上的药杵,继续捣着草药,声音轻快了些:

“没什么,都过去了。”

先前那个胳膊缠着绷带的士兵讷讷地开口:

“阿雁姑娘,对不起,我们方才……”

“无妨。”

我抬头,对着他们洒脱一笑。

“那些过往,就像这药渣,倒了便倒了,不值一提。如今我只愿守着这医馆,多救几个将士,也算是不负谢尘的一片赤诚。”

伤兵们看着我脸上坦荡的笑容,先前的尴尬渐渐散去,纷纷点头:

“姑娘大义,谢将军若泉下有知,定会安心。”

我笑了笑,没有再接话,只是专注地捣着草药。

自那日后,再来医馆看病的人却也对我多了几分敬重。

递药时会双手接过,道谢的声音比往日洪亮几分,就连平日里最是大大咧咧的糙汉子,也会刻意放轻脚步,生怕惊扰了我。

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五味杂陈,却从未点破。

谢尘活着的时候,便是这样护着我。

京中贵妇嘲笑我是老姑娘,他骑着高头大马挡在我身前,冷声驳斥。

长姐要抢我的婚约,他家里人态度坚决,非我不娶。

没想到,他死了,这份庇护竟还在。

9

边关的战事愈发吃紧。

往日里常来医馆报道的几个熟面孔,渐渐没了踪影。

那个年纪最小的小兵阿力,上次来换药时还笑着说等打完仗要带我去吃他老家的糖糕。

还有沉稳可靠的老兵老赵,总把攒下的军饷托我寄给远方的妻儿。

如今,医馆里的伤兵换了一批又一批,却再也见不到他们的身影。

我给伤兵换药时,总会下意识地多问一句:

“见过阿力吗?还有老赵,你们可有他的消息?”

得到的答案,不是茫然摇头,便是沉默着别过脸去。

我心里清楚,他们大概率是不在了。

可每次问完,还是会暗自期盼,或许只是他们最近运气好,没受伤,或是被调去了别处驻防。

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要有战争,就会死人。

每一次号角响起,都意味着有人要埋骨沙场。

每一次医馆的门被推开,都可能迎来带着致命伤口的将士。

药炉里的草药咕嘟作响,熬煮着救命的汤药,却熬不尽这漫天的烽火与悲凉。

那些鲜活的面容在脑海里闪过,我只能更用力地握紧手中的药炉,一遍遍告诉自己,多救一个人,便是对谢尘、对这些牺牲的将士们最好的告慰。

没过几日,便听闻上一任监军在一次突袭中战死的消息。

消息传来时,医馆里一片沉寂,将士们脸上满是悲愤与沉重。

又过了数日,镇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官府仪仗的动静。

里正匆匆跑来医馆,神色恭敬地对我说:

“阿雁姑娘,新监军大人到了,要巡查镇上的医馆,劳烦你稍作准备。”

我点点头,依旧低头整理着草药。

监军是谁,于我而言并无区别,我只在意能否多救治几个将士。

可当脚步声踏入医馆,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我手中的药杵“当啷”一声掉在了石臼里。

来人身着绣着祥云纹的绯色官袍,腰束玉带,鬓边已染了几缕风霜,可那张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10

来的人是沈青山。

也是,我的父亲。

看到我是瞬间,他脸上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化为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愧疚,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

爹爹迈开脚步朝我走来,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青雁……你果然在这。”

我缓缓直起身,脸上平静无波,只是语气冷了几分:

“监军大人认错人了。民女阿雁,只是这医馆的一个郎中。”

过往二十五年的委屈与寒凉,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再次涌上心头。

那个为了长姐,一次次推迟我婚期、动手打我、纵容长姐顶替我身份的爹爹,如今竟以监军的身份,出现在了这边关。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来这里,是为了寻我,还是为了仕途。

可无论如何,我们之间的父女情分,早在他一次次将我的人生当作筹码时,就已经断了。

见我不肯与他相认,父亲脸上的急切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

他望着我沾满药渍的粗布衣裙,又看了看案台上堆积如山的草药,喉结滚动了几下,终究是长叹一口气。

“罢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你既不愿认,那便不认吧。”

他没有再逼我,只是转头对身后随行的两个侍卫吩咐道:

“你们二人留下,往后便跟着阿雁姑娘,护她周全。”

那两个侍卫身形挺拔,腰间佩刀,闻言立刻上前一步,对着我拱手行礼:

“属下见过姑娘。”

我垂眸看着地面,沉默了良久。

医馆里的药味似乎更浓重了些,混合着窗外飘进来的风沙气息,让人心里沉甸甸的。

最近边关战事一日紧过一日,镇上的百姓要么逃难去了,要么躲进了城郊的山洞,城里的人越来越少。

医馆里伤员骤增,我一个人既要诊脉、配药,又要换药、包扎,常常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正愁没处雇人搭把手。

“多谢监军大人。”

我终是抬眼,语气依旧平淡,却算是接下了这两个人。

父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带着随从离开了医馆。

他的背影在门口的光影里显得有些佝偻,不复往日在家中的威严。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如父亲所说,战事愈发吃紧。

号角声日夜不息,医馆的门就没有真正关上过,伤兵一批接一批地被抬进来,有的断了胳膊腿,有的胸口带着贯通伤,血腥味几乎浸透了医馆的每一个角落。

那两个侍卫倒也尽心,白日里帮着搬运伤员、烧水煮药,夜里便守在医馆门口,警惕地盯着来往动静。

我虽未对他们多言,却也默认了他们的存在。

这日黄昏,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急促的呼喊:

“快!监军大人受伤了!”

我心头一紧,手中的药杵险些落地。

只见几个士兵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副担架冲了进来,父亲躺在上面,胸前的官袍被鲜血染透,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我快步上前,示意士兵将他放在榻上,伸手解开他的衣襟。

伤口狰狞,是箭伤,箭头虽已拔出,却依旧血流不止。

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转身去取金疮药、纱布和针线。

指尖划过冰凉的药瓶,往日里熟练的动作此刻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父亲疼得额上布满冷汗,却始终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直到我缠好最后一圈纱布,他才缓缓睁开眼,看着我布满薄汗的额头,声音虚弱沙哑:

“明天……就是最后一仗了。”

我收拾器械的手一顿,没有看他。

“朝廷派了援军,明日拂晓便会抵达,”

他喘了口气,眼神望着窗外沉沉的暮色,

“若是胜了,这雁门关便守住了,往后……就不用再打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怅然:

“若是败了……你就让那两个侍卫护送你出城,往南走,一直走,再也别回这边关,再也别管苏家的事。”

我终于抬起头,沉默地看着他。

烛光下,他鬓边的风霜愈发明显,眼角的皱纹也深了许多,再也不是那个能轻易对我挥下巴掌、意气风发的尚书大人。

他也看着我,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不舍,还有几分释然。

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也只是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消散在满是药味的空气里。

医馆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战马嘶鸣和远处隐约的号角声,预示着明日那场决定生死的决战。

我垂眸,将一瓶金疮药放在他枕边,没有应声,转身继续去照料其他伤员。

只是那一夜,药炉里的草药咕嘟作响,我却再未合过眼。

11

拂晓的号角撕裂了雁门关的沉寂,比预想中更猛烈的厮杀声从城外传来,震得医馆的窗棂都嗡嗡作响。

这最后一战,果然如父亲所言,焦灼到了极致。

三天三夜,我几乎没有合过眼。

医馆的门被不断撞开,带着血污的士兵被抬进来,有的断肢残臂,有的气息奄奄,凄厉的呻吟与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交织在一起,成了这几日里唯一的声响。

草药换了一茬又一茬,空气中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连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到了第三天傍晚,医馆的青石板地面早已被鲜血浸透,踩上去黏腻打滑,深红色的血痂叠着新鲜的血迹,如同血染一般。

我额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砸在地上晕开细小的血花,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和血水浸透,贴在身上又冷又硬,可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有半分停歇。

不知何时,城外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士兵们劫后余生的欢呼。

传入耳中时,我手下猛地一顿,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我们胜了。

只是这胜利,来得太过惨烈。

医馆里还躺着许多重伤的士兵,城外的战场上,不知埋着多少年轻的魂魄。

我扶着桌案缓缓直起身,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般酸痛。

父亲的尸体被人送到了医馆,我沉默地为他整理好衣襟,换上干净的素衣,找了一口薄棺,将他的遗体妥善安置。

三日后,我带着父亲的灵柩启程回京。

一路无言,只有马蹄踏在官道上的沉闷声响,伴着边关的风沙,一路向南。

抵达苏府时,母亲早已哭红了双眼,见到灵柩的那一刻,她双腿一软便瘫倒在地,哭声凄厉,几乎哭断了气。

长姐站在一旁,穿着一身素衣,脸上却没有半分悲戚,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嫉恨。

“都是你!沈青雁!”

她突然尖声叫喊起来,眼底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若不是你任性跑到边关,父亲怎会放下京城的安稳去那苦寒之地当监军!若不是为了寻你,他怎会丢了性命!”

话音未落,她便张牙舞爪地朝着我扑来。

我眼神一冷,抬手便将她狠狠推开。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这些年在边关的磨砺,早已让我褪去了往日的怯懦,只剩下一身冷硬的风骨。

“父亲的选择,与我无关。”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

“他去雁门关是为了天下太平,不是为了我。”

说完,我不再看她歇斯底里的模样,也无视了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转身走到父亲的灵前,拿起三炷香点燃。

香烟袅袅升起,模糊了灵牌上的字迹,也模糊了过往二十五年的恩怨纠葛。

我弯腰,郑重地将香插入香炉,深深鞠了三躬。

起身时,我没有再看苏府的任何人,径直转身走出了灵堂。

门外,早已备好的骏马嘶鸣一声,我翻身上马,缰绳一扬,马蹄哒哒,朝着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

身后,母亲的哭声和长姐的咒骂渐渐远去,京城的繁华与喧嚣,终究成了过眼云烟。

后来,我在边关的医馆里继续行医。

据说,母亲终究是心力交瘁,带着长姐回了老家,从此闭门不出,再无音讯。

而我,依旧是江湖郎中阿雁,守着这座雁门关,守着谢尘用生命守护的山河,守着这来之不易的太平。

风吹过边关的荒原,带着草木的清香,我知道,这便是谢尘想要看到的模样。

全文完

小说《雁归尘》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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