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想要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年代小说吗?那么,七零重生:我要掀翻这吸血鬼一家将是你的不二选择。这本小说由才华横溢的作者爱吃萝卜青菜的景某创作,以林春芽陆知行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更新98257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奇幻之旅吧!
七零重生:我要掀翻这吸血鬼一家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林春芽是被灼烧的剧痛唤醒的。
浓烟呛进肺里,火焰舔舐着皮肤,木梁倒塌的巨响在耳边炸开。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大伯林建党那张贪婪扭曲的脸——他手里紧紧攥着的,正是她苦等了一个月的那张大学录取通知书。
“女娃子上什么大学?这名额给你堂弟正合适!”
“春芽啊,别怪大伯心狠,咱老林家得有个出息的男人撑门面……”
火势蔓延,无人救她。
十九岁的生命,终结在1978年那个盛夏的深夜。因为她不肯交出改变命运的通知书,全家默契地选择了让这场“意外火灾”发生。
……
“赔钱货!睡死过去了?还不滚出来喂猪!”
尖锐的咒骂穿透耳膜。
林春芽猛地睁开眼。
没有火,没有浓烟。
映入眼帘的是糊着旧报纸的屋顶,报纸上“农业学大寨”的标题已经泛黄。土坯墙裂着缝,晨光从缝隙里漏进来,在炕席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僵硬地转动脖颈。
破木柜、掉漆的搪瓷盆、墙上挂着的草帽,还有那本——1975年的老黄历。
黄历用红笔圈着今天的日期:农历七月初六,立秋。
林春芽颤抖着抬起手。
那是一双粗糙但年轻的手,掌心有薄茧,指甲缝里还留着昨天挖野菜的泥垢。不是前世最后那双被烧得焦黑的手。
“林春芽!你耳朵聋了?!”
奶奶赵金花的骂声再次炸响,伴随着木棍砸在门板上的“砰砰”声。
真实的,鲜活的,恶毒的。
她重生了。
重生回1975年,她十五岁这年。距离高考恢复还有两年,距离她被烧死还有三年。
“妈,我去叫春芽。”门外传来母亲王桂芬小心翼翼的声音。
“叫什么叫?用棍子打起来!一大家子人都等着吃饭,她倒好,躲在屋里装大小姐!”赵金花的声音刻薄得像刀子,“懒骨头!赔钱货!养你有什么用!”
熟悉的骂词,一个字都没变。
前世听了十九年,听到麻木,听到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废物。
林春芽慢慢从炕上坐起来。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不是恐惧,是沸腾的血。那些被火烧过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涌——父亲的瘸腿是怎么为给爷爷采药摔的,母亲的手是怎么为全家洗衣做饭变形的,她是怎么被一点点吸干骨髓的。
还有最后那场火。
好啊。
真好。
老天爷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奶,我起了。”林春芽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她推开门。
清晨的冷空气扑面而来。院子里,赵金花拄着烧火棍站在灶房门口,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那张瘦削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写着刻薄。母亲王桂芬正蹲在灶前添柴,见她出来,偷偷递过一个担忧的眼神。
东屋的门帘掀开,大伯林建党打着哈欠走出来,身后跟着大伯母刘翠花。西屋那边,三叔林建军已经在院子里劈柴,三婶王红霞正把鸡从笼里放出来。
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模样。
这个住了十五年的农家院,这个吸了她两辈子血的狼窝。
“看看!看看!”赵金花用棍子指着她,“太阳都晒屁股了才起,猪饿得直叫唤!你怎么不睡到晌午?”
“我这就去喂猪。”林春芽垂下眼,掩住眸子里翻涌的情绪。
不能急。
不能再像前世那样,一受委屈就红眼眶,一被骂就发抖。
她要学着藏。把恨藏起来,把算计藏起来,把前世十九年的人生经验藏起来,藏在十五岁少女怯懦的外表下。
“喂完猪去挑水!水缸都见底了!”赵金花不依不饶,“然后去自留地摘豆角,晌午要炒。挑完水顺便把后院的粪肥翻了——建党的自留地等着用呢。”
又是这样。
家里的脏活累活都是她的,好东西都是堂弟林卫东的。
林春芽应了声,拎起猪食桶往院角猪圈走。路过灶房时,她瞥见锅里——金黄的玉米饼子,还有一小盆炒鸡蛋。鸡蛋肯定没她和父母的份。
猪圈里,两头半大的黑猪哼哼唧唧。
她机械地舀着猪食,脑海里飞速盘算。
现在是1975年立秋。她十五岁,在公社中学读初二——还是她跪着求了三天,爷爷林满仓才“开恩”答应让她读到初中毕业的,“女娃子认几个字就行了”。
关键时间点:
1976年10月,文革结束。
1977年10月,高考恢复消息公布。
1977年12月,第一届高考。
她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前世,她偷偷复习,考了全县第三,却换来一张死亡通知单。这一世……
“春芽。”
母亲王桂芬轻轻走到猪圈边,左右看看,快速从怀里掏出半个窝窝头塞进她手里:“趁热吃,别让奶看见。”
那窝窝头还是温的,粗糙的玉米面扎着手心。
林春芽鼻子一酸。
前世,母亲也是这样,总是从牙缝里省出一点吃的偷偷给她。这个懦弱了一辈子的女人,唯一勇敢的时候,就是护着自己的孩子。
“妈,你自己吃。”她想推回去。
“我吃过了。”王桂芬压低声音,“你正长身体,早上不吃饭怎么行。快吃,我去做饭了。”
她匆匆离开,背影瘦小得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林春芽攥紧窝窝头,一点点掰着吃进嘴里。粗糙的口感,微微发酸,却是此刻最真实的味道。
活着。
她真的还活着。
父母也还活着。
这就够了。其他的,她可以慢慢谋划。
喂完猪,林春芽挑起水桶往村头井边去。
红旗生产大队第三生产队,林家村。七十年代中期的北方农村,土坯房连成片,墙上刷着褪色的标语。早起上工的社员三三两两走在土路上,看见她,有人点头,有人别过脸。
“春芽又挑水啊?”隔壁院的张婶打招呼,“你奶可真舍得使唤你,这大早上的。”
林春芽勉强笑笑:“应该的。”
张婶叹口气,没再多说。村里谁不知道林家重男轻女?春芽这丫头从小当牲口使唤,吃最差的,干最多的,连学都是求来的。
井边已经有人在打水。
是知青点的知青陈卫国,戴着眼镜,文文弱弱的,打水动作很生疏。
“春芽同志,早啊。”陈卫国笑着招呼。他是去年下乡的知青,住在村东头的知青点,人挺和善。
“陈同志早。”林春芽放下桶,熟练地甩桶打水。
前世的记忆里,陈卫国后来参加了高考,考上了省城的师范学校。他是个不错的人,曾经在她被堂弟欺负时帮过她。
但现在不是套近乎的时候。
她打满两桶水,挑起担子往回走。扁担压在肩上,沉甸甸的。十五岁的身体还没完全长开,但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重量。
走到半路,她看见父亲林建国从院里一瘸一拐地出来。
“爸。”她停住脚步。
林建国才四十出头,背已经有些驼了。那条瘸了的右腿是在她八岁那年摔的——爷爷冬天风湿痛,非要吃悬崖上的一种草药,父亲去采,摔下山崖。命保住了,腿废了,成了半个劳力,在队里只能干最轻的活,拿最低的工分。
“挑水啊。”林建国声音闷闷的,“给我吧,你回去吃饭。”
“不用,我挑得动。”林春芽看着他,“爸,你腿疼不疼?”
林建国愣了愣。女儿很少这样主动问他。
“……老毛病了,不碍事。”他顿了顿,“快回去吧,你奶该催了。”
林春芽点点头,挑水从他身边走过。
前世,父亲一直活在愧疚里——愧疚自己没本事,让妻女跟着受苦。但他太懦弱,从来不敢反抗父母,也不敢为女儿争取什么。直到最后那场火,他才疯了一样要冲进去救她,被大伯三叔死死按住。
这一世,她要让他站起来。
不光是腿,还有那颗被孝道压垮了的心。
回到院里,水缸还没满。
林春芽一趟趟挑水,直到缸满。额头渗出细汗,肩膀火辣辣地疼。但她没停,又拿起锄头去后院翻粪肥。
农家肥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她一边机械地挥锄,一边梳理记忆。
这个家,除了父母,全是吸血鬼:
爷爷林满仓,表面公平,实际最重男轻女。所有“公平裁决”的结果,永远是大房三房占便宜。
奶奶赵金花,执行者,骂人最毒,使唤人最狠。
大伯林建党,算计的是“长子”的地位和利益,一心想让儿子林卫东顶门立户。
大伯母刘翠花,尖酸刻薄,最爱挑拨离间,前世就是她最先提议用春芽换彩礼的。
三叔林建军,周扒皮,一分钱能掰成两半花,总想从公中多抠点。
三婶王红霞,泼辣蛮横,吵架一把好手,最爱占小便宜。
还有在县城当临时工的小叔林建业,两个嫁出去但天天回娘家刮油水的姑姑……
一盘散沙,各怀鬼胎。
但前世,他们在压榨她这件事上,出奇地团结。
因为她是“外人”——女孩迟早要嫁出去,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在他们看来,现在从她身上榨取的每一分价值,都是赚的。
“春芽!豆角摘了吗?”赵金花在灶房门口喊。
“这就去!”她放下锄头。
自留地在村南边,半亩地,种着豆角、茄子、西红柿。队里按人头分自留地,按理说有她一份,但收成全归公中,她连颗西红柿都吃不上。
摘了一篮子豆角,正准备回去,身后传来脚步声。
“哟,这不是春芽吗?”
阴阳怪气的声音。
林春芽回头,看见大伯母刘翠花挎着篮子走过来。她身后跟着堂弟林卫东,十六岁的半大小子,流里流气地叼着根草。
“大伯母。”林春芽垂下眼。
“摘豆角啊?多摘点,卫东爱吃。”刘翠花凑近,眼睛在她脸上扫,“春芽啊,不是大伯母说你,女孩子家,别老想着读书。你看你,天天干活,手都糙成什么样了?将来怎么找婆家?”
林春芽不说话。
“要我说,初中念完就别念了。”刘翠花自顾自说,“回家帮衬家里,过两年找个好人家嫁了,彩礼还能贴补你爷奶。你爸腿不行,你妈又没本事,这个家还得靠你大伯和卫东撑着,你得懂事。”
懂事。
前世她听多了这个词。
懂事就是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这个家,懂事就是任由他们吸血,懂事就是在被卖的时候不哭不闹。
“卫东,你看你姐多能干。”刘翠花拍拍儿子,“以后你出息了,可得记着你姐的好。”
林卫东嗤笑一声,眼神在春芽身上扫来扫去:“妈,她这样的,能找什么好人家?瘦得跟豆芽菜似的。”
“胡说什么!”刘翠花假意呵斥,脸上却带着笑,“春芽,你别往心里去。卫东就是直肠子。快回去吧,你奶等着豆角下锅呢。”
林春芽拎着篮子往回走。
身后传来母子的笑声。
她握紧篮柄,指甲陷进掌心。
不生气。
不能生气。
现在还不是时候。
晌午饭摆在院里的小桌上。
一盆玉米面糊糊,一碟咸菜,一盘子炒豆角,还有五六个玉米饼子——其中两个明显白一些,是掺了白面的,那是给爷爷和堂弟林卫东的。
一大家子围坐下来。
爷爷林满仓坐主位,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奶奶赵金花给大家盛糊糊,先给爷爷满上,再给林卫东,然后是大伯三叔,最后才是女人和孩子。
林春芽碗里的糊糊稀得能照见人影。
她默默喝着,就着咸菜。玉米饼子一人半个,她小口小口地吃,珍惜每一口粮食——前世最后那些天,她经常挨饿,知道饥饿的滋味。
“建党,队里是不是要选记分员了?”林满仓开口。
“是,爸。”林建党放下碗,“刘会计年纪大了,干不动了。队长说,要选个识字、会算账的年轻人。”
“这是个好机会。”林满仓吐出一口烟,“记分员活轻,工分还高。卫东,你初中也快毕业了,得争取争取。”
林卫东满不在乎:“爷,记分员有什么意思?我想去公社当干事。”
“那也得先有块敲门砖。”刘翠花接话,“当上记分员,表现好了,队长才肯推荐你去公社。”
“春芽姐不也识字吗?”三婶王红霞突然插嘴,语气酸溜溜的,“她成绩比卫东好吧?”
桌上安静了一瞬。
林春芽心里冷笑。来了,挑拨离间,三婶最擅长的。
“她一个女娃子,当什么记分员?”赵金花立刻说,“早晚要嫁人,占着位置不是浪费?”
“就是。”刘翠花瞥了王桂芬一眼,“二弟妹,你说是不是?春芽还得帮家里干活呢,哪有时间去记分?”
王桂芬头埋得更低了,小声说:“春芽还小……”
“小什么小?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早就顶一个劳力了!”赵金花啪地放下筷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建党,你去跟队长说说,让卫东去。”
“妈,队长说要考试。”林建党为难,“笔试加算盘。”
“考试怕什么?卫东聪明,肯定能过。”赵金花说着,看向林春芽,“春芽,你把你那些课本给卫东看看,帮他复习复习。”
前世,也是这样。
她的课本,她的笔记,她的复习资料,最后都成了林卫东的。她熬夜整理的数学公式,被他随手撕去折纸飞机。
“奶,我课本在学校。”林春芽轻声说。
“那就去拿回来!”赵金花不容置疑,“你一个女娃子,学那么多有什么用?帮衬家里才是正经。”
林春芽不再说话。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但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吃完饭,收拾碗筷,洗碗,喂鸡,一下午的活排得满满当当。直到日头西斜,她才有片刻喘息,躲在柴房角落,从怀里掏出那半个窝窝头——中午省下来的。
刚咬了一口,柴房外传来脚步声。
“爸,这事儿得早点定。”
是大伯林建党的声音。
林春芽屏住呼吸,悄悄从柴缝往外看。
林建党和林满仓站在后院枣树下,低声说话。
“刘媒婆说的那家,愿意出三百彩礼。”林建党说,“就是年纪大了点,四十了,前头死了老婆,有个儿子。”
林满仓抽着烟:“三百……不少了。”
“是啊,咱家这情况,卫东将来娶媳妇、盖房子,哪样不要钱?”林建党叹气,“春芽那丫头,养到这么大,也该为家里做点贡献了。”
“你二弟那边……”
“二弟能说什么?他腿那样,还得靠家里养着呢。春芽嫁出去,还能换笔钱贴补家里,他该感激才对。”
林春芽的手紧紧攥住柴禾,木刺扎进掌心。
来了。
比前世早了半年。
前世是1976年春天,他们才商量把她嫁给那个老鳏夫。这一世,因为记分员的事,他们想快点拿到钱打点关系,所以提前了。
“这事儿先别声张。”林满仓缓缓说,“等秋收完了,找个由头,让春芽辍学。女娃子念到初中够可以了,回家帮着干活,过完年就把亲事定下。”
“还是爸想得周全。”
两人的脚步声远去。
柴房里,林春芽慢慢松开手。
掌心被木刺扎出了血,但她感觉不到疼。
只有冷。
刺骨的冷。
然后,冷慢慢烧成了火。
好啊。
想卖她是吗?
想用她的骨头熬油,去喂肥那群吸血鬼?
那就看看,这一世,是谁吸谁的血,是谁把谁推进火坑。
她从柴堆里翻出一块锋利的碎瓦片,在墙角划下一道痕。
第一道。
代表第一个仇。
然后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脸上恢复了那种怯懦的、顺从的表情。
推开柴房门,夕阳的光照进来,暖洋洋的。
但她知道,温暖从来不属于她。
她得自己去挣。
去抢。
去夺。
“春芽!死哪儿去了?烧火做饭!”赵金花的骂声准时响起。
“来了,奶。”
少女应着声,走向灶房。
背影瘦弱,脚步却稳。
那双垂着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彻底死去了,又有什么东西,在灰烬里重新燃起。
比前世的烈火更灼人。
晚饭时,林春芽给每个人盛饭,递筷子,安静得像不存在。
只是在给林卫东递饼子时,她“不小心”手滑了一下,饼子掉在地上,沾了土。
“哎呀,对不起堂弟,我没拿稳。”她连忙道歉,捡起饼子。
“你瞎啊!”林卫东骂。
“算了算了,擦擦还能吃。”刘翠花打圆场,但看春芽的眼神很是不满。
林春芽低着头,嘴角极轻地扯了一下。
这只是开始。
夜里,她躺在炕上,听着隔壁父母屋里隐约的咳嗽声,盯着黑暗。
脑子里盘算着,一步步,一件件。
第一,不能辍学。初中毕业证必须拿到,这是将来参加高考的资格。
第二,要开始攒钱。一分一毛都要攒,这是她将来带父母离开的底气。
第三,要分化他们。这个家不是铁板一块,各有各的算计。只要撬开一道缝……
第四,高考。这是最大的翻身机会。但这次,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在复习。
窗外的月亮很亮。
林春芽闭上眼睛。
前世被火烧死的痛,似乎还留在皮肤上。
但没关系。
痛能让人清醒。
这一世,她要好好活。
至于那些人……
她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也该尝尝,被烈火灼烧的滋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