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的人很多,湖上的花船也難得出現,一派春日融融,好不熱鬧。
“殿下,殿下,你慢些走,等等民女嘛!”
一個頭上簪朵紅薔薇,盛裝打扮的十七八歲的貴女正緊跟在一身常服的聞玉璣身後,撒嬌似地喊著——
“殿下,你等等人家,殿下,奴家的腳都累了……”
好不容易追上聞玉璣的腳步,梁少芸趕緊趁機拉住聞玉璣的胳膊,一邊微喘著,起伏的雪白胸口正好擠在聞玉璣的胳膊上。
聞玉璣有些惱,只是輕甩開梁少芸的手。
他一貫討厭女子觸碰他的身體。
梁少芸乃是當朝尚書梁柏的嫡女,自從皇帝有意給聞玉璣選太子妃之後,不僅僅是梁柏,朝臣們幾乎都是想將女兒送到聞玉璣的床上去。
要不是長公主在這湖上花船舉辦了賞春宴,又邀請了他,聞玉璣定不會浪費時間來此。
“沒人叫你跟著,累了就回家去。”
說罷,聞玉璣踏上了花船,倒是沒再看一眼梁少芸。
梁少芸倒也不惱,面色懊喪片刻,又滿臉堆笑,也跟著上了花船。她今天定要借這長公主的賞春宴給聞玉璣留下深刻印象。
花船中的貴女們早就落座,見聞玉璣進來,皆是行禮,目光也都愛慕熱烈地看向聞玉璣。
早就聽聞太子殿下玉樹臨風,今日一見皆是春心萌動。
什麼賞春宴,說白了,不過就是長公主奉了皇帝旨意,給聞玉璣安排的相親宴。
長公主聞玉珠聽見傳報,嫋嫋婷婷地走了出來。
她不過二十七八的年紀,身邊已經跟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見過長姐。”
那小男孩見到了聞玉璣,趕忙撲上去。
“太子舅舅殿下!”
聞玉璣一把將小男孩抱起,點了點他的鼻尖,面色難得柔和。
“淳兒乖,今天有沒有好好讀書寫字啊?”
“太子舅舅,淳兒今天的功課在辰時便已經寫完了,昨天夫子還誇淳兒字好呢!”
“當真如此?趕明兒我見到了夫子,我可得好好問問他,看看淳兒有沒有說假話。”
聞玉珠笑著搖搖頭,這老七,這滿堂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結果他的視線卻落在一個小孩身上。
“好啦,淳兒,太子舅舅餓了,先讓太子舅舅吃飯吧。”聞玉珠道。
“那我要跟太子舅舅坐在一起,我要坐在太子舅舅的旁邊!”
“好好好,都依你。”
聞玉璣抱著淳兒入座,目光愣是沒看向在座的群芳。
素傳太子不近女色,想來都是真的。
這時,侍女端來斟滿的酒杯,忽然,席上一少女失聲叫了出來。
“哎呀,我的衣服!”
眾人的目光皆看過去,原來是侍女不小心將酒杯傾灑,那杯中酒全數倒在了一旁的貴女身上。
“奴婢該死,請貴人恕罪!”端酒的侍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她剛才分明能將酒杯好好的放到桌上去的,不知道怎麼手肘突然被人推了一道,這才將酒灑到一旁的陳家小姐身上。
陳如蘭道:“算了,不妨事,你下去吧。”
那侍女跪謝後,陳如蘭和身後的丫鬟對了對眼色,丫鬟趕忙說道:“長公主,太子殿下,我們家小姐先失陪一下,先去換身衣裳。”
聞玉珠點了點頭,便開始給林淳佈菜。
林淳才夾起一塊豬小排正欲放進口中,見到了換衣服出來的陳如蘭,筷上夾著的小排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不怪林淳驚訝,實在是陳如蘭穿得過於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