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冬吟想笑。
守規矩還和她睡?
“工作的時候不要打擾他,沒他的允許不能碰他。”謝晚秋說,“記住嗎?”
“這些,都是他要你遵守的?”謝冬吟懷疑他是不是有病。
“我既然告訴你,就有消息來源渠道,你只要記住,不犯錯就夠了。”
謝晚秋為了得到寧懷聽的私人習慣不容易。
好不容易打聽來的。
車子很快進入寸土寸金的地段。
謝冬吟預感不妙:“在他家裡?”
若在外面,還好辦些。
在別人的地盤,等於羊入虎口。
她這不是妥妥的去他面前找死嗎?
“我之前聯繫過他,他今天剛好休息。”謝晚秋向左打方向盤,車子緩緩停靠,她抬下巴示意還有段路的住宅,“A008號,不能靠太近。”
謝冬吟心思輾轉,沒底氣說:“你手機要不要給我?”
“怎麼,”謝晚秋嗤笑,“事還沒辦成呢,就想從我手裡拿東西?”
知道不容易,謝冬吟無辜聳肩:“一晚上,如果手機露餡怎麼辦?”
謝晚秋胸有成竹:“不用擔心,我和他沒加微信,他也不會在家裡打我電話。”
謝冬吟徑直說出在心底準備已久的話:“這件事不是小事,我…”
“的確不是小事。”謝晚秋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心情不錯地打斷她,“如果你辦砸了,我會把你和趙書上床的照片公之於眾。”
這話擱以前,謝冬吟就不會再反抗。
現在,謝冬吟想先試著和她周旋看看:“姐姐,我們倆長得一樣,誰知道照片裡是你還是我,倘若寧家的人誤會,你得不償失。”
“說得對。”謝晚秋笑著打開手機微博,點進草稿箱,“所以我會這麼公佈。”
那是一張圖片。
謝冬吟一眼認出是自己和趙書躺在一起的畫面。
不過她的臉被打了碼。
“不想趙書身敗名裂,就乖乖按照我說的做。”謝晚秋很享受威脅她的感覺,“你姐夫睡著之後,你要拍照保留下來,我明天早上要看到證據。”
謝冬吟無聲冷笑:“你還真是看得起我。”
“不要廢話了。”謝晚秋做最後通牒,“這條微博我會定時在明早八點半,趙書的未來,掌握在你手裡。”
謝冬吟反覆深呼吸,打開車門。
沒有撐傘,任由雨水快速淋溼自己。
謝晚秋看著她,面龐浮現不屑的笑意。
跟我鬥?
和我談條件?
你也配?!
謝冬吟被保姆撐傘領進院子裡的時候,寧懷聽站在玄關看著她。
溼透了。
兩個小時前,未婚妻打電話,說車子在他的住處附近發生故障,詢問辦完事是否可以來他這裡待會兒。
這種蹩腳藉口,寧懷聽更願意相信是未婚妻想見他。
謝冬吟邁進玄關,帶進滿身潮溼水汽,微微抬頭,望進寧懷聽漆黑的眸。
“嗨。”
“我叫嗨?”寧懷聽給她毛巾。
給完就後悔,他應該親自幫她擦。
怎麼錯過了。
“懷聽。”謝冬吟彆扭稱呼,儘量自然些,把毛巾搭自己頭上,邊換鞋邊擦頭髮,笑眼彎彎,“今天晚上要打擾你了。”
今晚?
寧懷聽眨眼睛:“你準備在我這過夜?”
“不行?”
擦頭髮的時候,謝冬吟歪著頭,頭髮攏到一側,溼透的衣裳緊緊貼著皮膚。
以寧懷聽的位置恰好能看見她肩頸後那片皮膚,雪白,卻有一口快要淡化完的牙印,掛著剔透的雨珠。
“行。”
寧懷聽喉結滾動,深刻記得這是自己咬的。
咬著這兒攀登極樂。
他的同意在謝冬吟的預料之中。
比起謝晚秋說的那些,寧懷聽還有一些普羅大眾皆知的名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