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開口,就有萬全的把握!”謝晚秋起身瞪她,“明早我喊你起床,先去補再說!”
補只是幌子。
謝晚秋這麼做,只是虛晃一槍,不讓當年的事情露餡。
她千方百計地阻撓謝冬吟談男朋友,無非是不想讓這個鄉下妹妹知道那晚的真相。
謝晚秋上樓了。
沒多久樓上傳來流暢的鋼琴音。
相處這幾年,謝冬吟多少了解姐姐,鋼琴滿級,喜歡一切藝術類的活動。
平常彈鋼琴多以婉轉悠揚為主。
今天琴聲急促,甚至只彈了半首,就又切換到下一首彈。
每個音都透著煩躁。
焦慮。
不安。
謝冬吟很疑惑。
是什麼令姐姐這樣?
是不能讓姐姐補的原因讓她煩躁嗎?
什麼原因呢。
不過,謝家和寧家的婚約,倒是有些突兀,不知情的人搞不好以為是奉子成婚。
實際是謝家沒落。
如若再沒有資金週轉,可能撐不到年底。
聽聞寧家要給長子寧懷聽婚配,父親雖一向愛女,卻不得已把姐姐的照片送去寧家爭一爭,讓姐姐和那些千金們一樣,淪為花簇中的其中一朵。
誰料這一爭,還真就爭到了。
也不知是寧懷聽自己的眼光,還是寧家千挑萬選斟酌出來的結果。
次日,父親離開家裡去公司後,謝晚秋喊謝冬吟出發。
車是謝晚秋開。
姐妹倆在兩個月前一塊兒拿的駕照。
父親把兩把車鑰匙分別交給她們。
讓她們輪流開。
但謝冬吟的車鑰匙轉頭被謝晚秋拿走。
她目前還沒碰過車。
上車後假裝睡覺,以免謝晚秋讓她喝車裡的水,她怕水不乾淨。
車在偏僻的老城區停車庫停下。
謝晚秋輾轉帶她進入狹窄巷子,兩側樓棟不高,足以遮天蔽日。
謝冬吟抬頭,看見半敞的窗子瀰漫煙塵,裡面時不時傳來工廠機器運作的一些聲音。
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站在昏暗處等待,栗色枯燥大波浪,口紅惹眼。
領著她們走進一扇半開的捲簾門。
潮氣撲面,謝冬吟聞到黴味,皺眉道:“怎麼不去正規醫院?”
謝晚秋和護士女人說完話,等女人走開,她對謝冬吟說:“正規醫院有記錄,寧家只要想就會查到。”
謝冬吟四下觀察片刻,故意說:“難怪你不肯自己補。”
謝晚秋眸色微恙,抿了抿嘴唇說:“醫生是正規醫院來的,經驗豐富,不會有問題。”
很快,一個差不多一米七五的中年男人穿著白大褂出現。
讓護士女人帶謝冬吟先進去。
謝冬吟望著那扇貼著“手術室”字樣的玻璃門,神色凝重,進去之前看了眼謝晚秋。
謝晚秋耐心十足地等她進去,收回視線,對醫生說:“先弄破再補,做得乾淨點。”
醫生驚訝:“處?”
“少廢話。”謝晚秋晃晃手機,“收了錢就好好做事。”
醫生點頭,大概知道她要拿yd瓣騙人,但還是存在費解:“那不是多此一舉嗎,假裝補一下算了?”
他職業道德還在,是缺錢才在外面搞私活,不是喪失本心。
謝晚秋不會放過折磨謝冬吟的機會。
她勾唇說:“那你把錢還我,我隨便找個人演一下醫生得了。”
“好好好,聽你的先破再補。”醫生醜話說在前頭,好心提醒,“要等兩個月才可以同房。”
“抓緊時間!”謝晚秋不耐煩催促。
醫生戴上口罩,推開手術室的門,洗完手後又推開第二道門,只是剛進去,就被一把冰涼的手術刀抵住脖頸,嚇得他當場僵成了木頭樁子,張嘴想要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