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殤》由小九所撰寫,這是一個不一樣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題材著作,內容不拖泥帶水,全篇都是看點,很多人被裡面的主角許欣傅一鳴所吸引,目前七年之殤這本書最新章節第二章,寫了8222字,已完結。主要講述了:第一章兒子因為送醫不及時,燒成腦膜炎,被下了病危通知書。而我藉口工作忙的妻子,正挽著初戀的手,步入婦產科。我生氣質問。她毫不知錯,還勸我大度:“大家當時都喝醉了,那就是個誤會。”“打胎畢竟傷身,只能生…
第一章
兒子因為送醫不及時,燒成腦膜炎,被下了病危通知書。
而我藉口工作忙的妻子,正挽著初戀的手,步入婦產科。
我生氣質問。
她毫不知錯,還勸我大度:
“大家當時都喝醉了,那就是個誤會。”
“打胎畢竟傷身,只能生下來。”
“成年人了,不要斤斤計較。”
好,我不再斤斤計較,選擇離婚。
她卻打掉孩子,慘白著臉求我回頭,想一家三口重新開始。
我笑得淒涼:“兒子都死了,裝給誰看呢。”
1
凌晨兩點,我抱著口吐白沫,近乎昏厥的兒子在醫院的走廊裡狂奔。
兒子昨天就病了,老婆許欣卻聲稱公司有急事,從七點開始就聯繫不上了。
岳母不贊同小孩子到醫院輸液,說是容易輸壞了腦袋。
最後岳母拿出了鐵剪刀,在兒子面前剪來剪去。
“一剪去邪祟,二剪去病症……”
我實在忍無可忍了,從岳母懷裡搶過兒子,一路驅車趕往醫院已是第二天。
兒子現在的症狀很嚴重,我心疼,卻也心亂如麻。
如果不是因為聯繫不上老婆,如果不是因為岳母迷信,兒子又怎麼會被拖延至此?
值班醫生給兒子開了退燒藥,然後說了一句令我無比絕望的話:“目前孩子的症狀不排除是腦膜炎,需要留院觀察治療。”
我不是醫生,並不明白這是學術上的問題。
但我作為父親,聽到兒子生病,看到兒子受罪,簡直是心如刀絞。
整個晚上,我麻木的奔波在走廊裡,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最近剛好趕上秋季流感,病床吃緊,兒子勉強被安排進病房,但我卻沒有分配上陪同床。
所以哄睡了兒子後,我只能在走廊裡的長椅上將就一晚。
我靠在略微有些冰涼的長椅上,連續撥通了幾次老婆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叫的用戶已關機……”
最終,我放棄了。
當然,我也沒有祈求能從許欣的口中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一定會說的輕描淡寫,比如自己睡著了,比如手機沒電了,又比如她工作忙沒看到來電……
此時我已經疲憊萬分,但仍顧及著兒子是否退燒。
這個時候,我真的太需要身邊有人陪同了。
我猶豫了半晌,卻還是沒有給岳母發去消息。
剛剛我已經和岳母擺了臉色,而且岳母本就是一個信奉神教傳說一類的人,大半夜趕來醫院,她一定是不願意的。
所幸兒子心疼我,後半夜的時候,他的高燒終於退下,我也能短暫的小憩一會兒。
七點多,醫院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便立刻跑進病房查看兒子的狀態。
兒子還是很難受,他沙啞著嗓子,揮著小手對我比劃起來:“爸爸,我想吃小籠包……”
我憐愛的撫著兒子的額頭,莫名的眼眶有些發熱,連聲答應著。
2
等我買完早餐並喂兒子吃下後,已經是八點多了。
我急急忙忙的去水池洗漱完,然後儘快去排隊掛號。
在掛號的時候,我側身一望,頓時瞳孔一震。
我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許欣。
我下意識開口,卻猛然住了嘴。
因為許欣正親暱的挽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我也熟悉的很,是她埋藏在相冊最深處的秘密,傅一鳴。
傅一鳴算是許欣的白月光,兩人青梅竹馬,卻沒有修成正果。
結婚的這幾年,我和許欣也因為傅一鳴的事情,吵過無數次架,但每一次都以我的失敗狼狽收場。
可傅一鳴早就在五年前出國了!
那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又為什麼會再次回到許欣的身邊?他們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揹著我偷偷聯繫的?
我不敢想,我也不願想。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許欣為什麼會突然失聯,因為她的白月光回來了。
我眼眶酸澀。
半晌,咬緊了牙關,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
當然,現在的我也沒有時間去和許欣理論。
掛號過後,我故意繞過人群,不動聲色的避開了許欣和傅一鳴,匆匆回到病房。
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了床,他像一隻受傷的小鹿,弱弱的開口:“爸爸,我想上廁所,但是我沒有找到廁所。”
我一邊囑咐兒子不要亂跑,一邊又帶著他去上廁所。
“自己可以嗎?”我問道。
兒子點了點頭。
我便立在衛生間門外等候。
可緊接著,我便又與許欣擦肩而過。
但因為我是背對著她,且狼狽不堪,身上還穿著睡衣,只披了一件不顯眼的黑色風衣,所以她並沒有認出我來。
我心頭一顫,默默用餘光掃視著她和傅一鳴的動向。
隨即,許欣挽著傅一鳴,進了婦產科!
什麼意思?許欣懷孕了?
我驚愕的捂住嘴巴,強迫不要發出聲音。
此刻,我在心裡一遍遍祈求著兒子晚一點出來。
因為我真的不希望兒子是在這種情況下看到自己的母親。
我望著不遠處甜蜜依偎的二人,心中是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感。
這就是我的婚姻。
一段荒謬可笑的婚姻。
哪怕結婚七年,許欣的心中一直都有傅一鳴的位置。
而我,永遠都是那個可有可無的人吧。
或許許欣的心中曾有過我的一席之地,但在傅一鳴歸來後,就不復存在了。
幸運的是,直到許欣和傅一鳴下樓後,兒子都沒有出來。
我也因此鬆了一口氣。
但漸漸的,我發現了不對勁。
無論是小解還是大解,都不可能花費這麼長的時間。
我衝進衛生間,重重的敲打著隔間的門,惹來路人一片詫異的眼光。
但此刻我卻顧不了那麼多,在嘗試敲門無果後,我連忙找到了工作人員,才終於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可此時的兒子已經完全沒了意識,他半個身子都倒在便池裡,腿上沾滿了汙穢物。
那一刻,我崩潰到了極點。
憑什麼許欣對我們的兒子不聞不問,憑什麼許欣要在兒子生病的時候私會白月光?
我驚慌失措的抱著兒子,一路哭著跑到護士站:“醫生,我兒子暈倒了,快救救他,快救救他……”
3
兒子被送進了急診室,我被醫護人員攙扶著,坐在外面等候。
“病人家屬,你先冷靜一下……”
我有些耳鳴,幾乎聽不清楚,只是茫然的點了點頭。
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岳母。
我不信神,但現在,我真想跪下來祈求天神,求求他們,不要對我的孩子這麼殘忍。
很快,大顆大顆的冷汗從我的額頭上滾落,我的腹部突然毫無徵兆的劇烈疼痛起來。
我捂著肚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有一名護士看出了我的異樣,開口詢問道:“您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剛欲開口,但急診室的燈突然滅了。
醫生走出來了。
我顧不得腹痛,直接衝了過去,急切的問道:“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道:“已經搶救過來了,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頓了頓,有些為難的開口:“但,怕是已經時日不多了。目前已經確診了,是病毒性腦膜炎,送來的有些遲了,所以比較嚴重……”
最後,醫生望著我,接著道:“不過你放心,我們都會盡力的。”
“時日不多,送來的有些遲了……”
我喃喃的重複,自責的抬手抽了自己幾個耳光。
是啊,我為什麼沒有在兒子感到不舒服的第一時間將兒子送到醫院呢?
我為什麼要在兒子不舒服的時候試圖依賴一個女人呢?
我又為什麼要忍耐岳母的遺風舊俗呢?
護士慌忙攔住我,安慰道:“您先別難過,保持健康樂觀的心態,也有助於治療。”
我癱跪在地上,無聲的啜泣著。
漸漸的,我感覺到眼前一黑,便再也沒有意識。
再次醒來後,我躺在了病床上,手上也不知何時插上了針頭。
“我……”
還不等我開口,醫生走過來,滿臉責備:“這麼大的人,都不知道照顧自己,急性腸胃炎這麼嚴重,都疼到休克了!”
我愣住了。
最近確實有胃疼的毛病。
起因是許欣說喜歡愛馬仕的包包,她快過生日了,我想給她買一個,便連續沒日沒夜的加班。
沒想到我的腸胃被我糟蹋成了這樣!
我還單純的以為胃疼是我心情不佳。
因為就在三個月前,許欣拒絕和我同房,拒絕跟我有親密的接觸。
我原本沒在意。
可某天入睡時,她說夢話,叫的是“一鳴”!
我為此焦慮了很久。
安慰自己,白月光總是那麼的難忘。
六年感情,不是說放就放。
可結果……在她拒絕我的時候,她是不是已經跟傅一鳴滾在了一張床上。
想到這裡,我的眼淚一時沒忍住。
醫生有些歉意地看著我:“沒事的,按時吃藥就能好了,不是什麼大問題,你別哭啊。”
我趕忙擦掉眼淚!
見慣生死的醫生都會下意識的關心我。
而睡在我枕邊的人,卻從來都是對我不管不顧!
劇烈的胃疼,似是刺激了我的大腦。
我想明白了——
許欣,我不想再要了!
4
醫生安排我住院,再三叮囑我,“身體是你自己的,可千萬要注意,這病要是再嚴重下去是會轉化為胃癌的。”
我連連點頭!
我辦理好住院,感覺胃痛緩和了,準備回兒子病房時,失聯了近24個小時的許欣終於回了我一條語音。
聲音滿是埋怨:“你現在在哪裡?媽說你昨天抱著孩子跑出去了?怎麼到現在也沒有報個平安啊?”
呵,真是可笑。
岳母明明知道,我抱著兒子出去,就是去醫院做檢查。
卻在許欣面前裝傻。
她總是會這樣,無底線的挑撥我和許欣的關係。
岳母一直有著豪門夢,自己未能實現,便想著由許欣來為她實現。
可許欣嫁給了我這種社畜。
她看不起我,便總是在許欣面前詆譭我,說我三天兩頭不著家,不照顧孩子。
我每月給她一萬的養老錢,平時給她買的一些補品,她是半分不提。
而許欣永遠是無條件偏向岳母的。
所以現在的她在質問我,為什麼不報平安,害的岳母擔心了整晚。
我突然覺得心寒,寒冷到像泡在冬日的冰水裡一般,讓我有著刺骨般的痛。
我不願意再維持這段脆弱的婚姻了。
因為這根本不值得。
於是我開門見山的回應道:“兒子病了,我和兒子在醫院。對了,我還遇見了你和傅一鳴做產檢,我們好像很久沒同房了吧。”
雖然隔著手機屏幕,我仍然感知到了許欣的慌亂。
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可過了很久,也沒有發來消息。
這就說明,我的眼睛看到的,是真實的。
我結婚七年的妻子,真的懷上了別人的孩子。
大約過了十分鐘,許欣回覆我了。
她說:“你和兒子在哪個病房,我去照顧。”
選擇性忽略我的問題,這是許欣特有的技能。
以前我們吵架的時候,她會用冷暴力解決問題。
而這一次,她果斷選擇了轉移話題。
不過我也沒有奢求得到她的解釋,因為在我看來,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我說:“離婚吧。”
她卻立刻拒絕了我,道:“我們好好談一談,我會對你解釋的。”
最終,許欣來到醫院,跑遍了七層樓,才找到了我。
她氣喘吁吁的走過來,額頭已經被汗水打溼,像一隻狼狽的落湯雞。
如果是以前的話,我一定會心疼的要死,然後貼心的為她放好熱水,拿出乾毛巾替她清理。
但現在,我似乎釋然了。
我覺得無所謂,因為這是許欣應得的。
她想見我,必須要找到七樓的病房。
許欣嚥了口唾沫,然後自然的拉起我的手。
我掙脫開,道:
“傅一鳴會知道你拉我的手嗎?”
“他生氣了怎麼辦呢?”
小說《七年之殤》試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