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推薦一本題材小說——《夢裡聽雨眠》!由知名作家“天晴”創作,以何清寧江雨眠為主角,講述了一個充滿奇幻與冒險的故事。本書情節緊湊、人物形象鮮明,深受讀者們的喜愛。目前這本小說已經更新至2,10197字,喜歡閱讀的你快來一讀為快吧!主要講述了:1我和未婚妻何清寧同在一家鏢局任職。一次貨物護送的過程中,我們偶遇匪徒持刀傷人。危急時刻,何清寧毫不猶豫將我推去給她的竹馬謝安擋刀。刀尖刺入胸膛,只差一寸便會讓我當場斃命。我昏迷不醒在鬼門關徘徊時,何…
1
我和未婚妻何清寧同在一家鏢局任職。
一次貨物護送的過程中,我們偶遇匪徒持刀傷人。
危急時刻,何清寧毫不猶豫將我推去給她的竹馬謝安擋刀。
刀尖刺入胸膛,只差一寸便會讓我當場斃命。
我昏迷不醒在鬼門關徘徊時,何清寧卻始終不見人影。
直到我甦醒後方知,原來這段時間她一直和謝安如膠似漆的出雙人任務。
我一顆心沉入了谷底,轉頭離開鏢局,奔往北方戰場。
當年我為了陪伴何清寧,甘願和她一起做一個小小鏢師。
如今物是人非,人心已變,我也該重拾男兒血性,保家衛國。
……
我的傷快要痊癒時,何清寧終於想起我了。
拎著兩袋紅棗前來探望。
“雨眠,前段時間怪我太忙了,沒時間好好照顧你。”
“還好你慣來省心,不讓人擔心。”
我沒說話,假裝看不見她眼底的心虛。
怎麼會不心虛呢?
她所謂的“太忙了”,就是我昏迷不醒時,和謝安廝混在一起。
甚至連作為禮物帶來的兩袋紅棗,都是她之前來月事身子不爽利時我給她買的。
何清寧今日穿了一身煙粉色衣裙,髮間珠釵點綴,煞是好看。
不論衣服還是首飾,都是去歲生辰時我送給她的。
當時她高興地摟著我又蹦又跳,說是這身衣裙定然只穿給我一個人看。
可那之後她卻從未穿過。
我問起來,她總推辭說麻煩,不夠自在。
沒想到如今為了討謝安歡心,倒是肯換上了。
見我一直盯著她看,何清寧臉上閃過一瞬間的不自然。
手指攥緊衣袖,她擠出一抹笑容:
“你從前不是總說想看我這麼打扮麼,我今日特地穿了這身來見你,好看麼?”
我懶得戳破她拙劣的謊言,只淡淡“嗯”了一聲。
何清寧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似是有些不安。
“雨眠,我這段時間沒來陪你,你是不是生氣了?對不起,我真的是太忙了才……”
我不想聽她這虛偽的解釋,直接打斷道:
“不用道歉,一點傷而已,死不了就行。”
這是我當時受傷之後,何清寧親口對我說的話。
當時和我們一同護送貨物的還有幾個和我要好的兄弟。
他們親眼看到何清寧推我出去給謝安擋刀,怒而聲討。
為了維護謝安,何清寧指著奄奄一息的我說:
“人不是還沒死嗎?你們那麼激動幹什麼?”
“再說了,一點傷而已,死不了就行!”
何清寧顯然也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一時啞口無言。
或許是出於愧疚,她主動提出要陪我出去走走。
我想到自己已經臥床半個月沒有出門,便答應了下來。
長街上人群熙攘,有種熱鬧的煙火氣。
路過一個賣簪子的小攤時,何清寧停下了腳步。
她精挑細選了一根價值不菲的白玉簪,咬牙付了錢。
簪子拿到手,她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甜蜜。
察覺到我的視線,她立馬收斂了神色,對我解釋道:
“我阿爹束髮用的簪子丟了,來時囑咐我再給他買一根。”
這樣的藉口,聽得我幾乎有些想笑。
誰不知謝安最愛附庸風雅,常常以白玉自比。
這簪子是送給誰的,不言而喻。
罷了,無所謂。
反正這樣的日子,就快要到頭了。
我收回視線,假裝一無所知。
可沒過多久,何清寧又停下了腳步。
她滿臉為難地看著我:
“雨眠,我突然想起鏢局裡還有一些事務尚未處理……”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巷尾那抹熟悉的身影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這麼短的時間,她就已經迫不及待要去找謝安了。
我心中冷笑,面上卻絲毫不顯:
“好,你去吧,我剛好也累了,就先回去了。”
見我神色從容,何清寧卻愣住了。
“雨眠,你怎麼……”
她頓了頓,最後乾巴巴補充道:
“你別多想,等我忙完再去看你。”
“我爹孃剛好要找你商量我們的婚事,明日咱們一起去酒樓吃頓飯。”
聞言,我微微一怔。
若說從前我最期待的事情是什麼,那無疑是娶何清寧為妻。
可現如今,這個想法早就被她親手掐滅了。
心中百轉千回,我卻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有些事雖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可一旦說出口,便免不了一場大鬧。
我很累,不想再跟她多做糾纏。
然而剛回到家,就收到一封陌生的信件。
信中是幾首情詩,兩個人的字跡。
其中一個是何清寧的,另一個不用想也是謝安。
我和何清寧相識多年,從未有過片刻逾矩。
卻沒想到她和謝安,竟然已到了互寫情詩的地步。
淫詞浪語,不堪入目。
謝安把這封信送給我看,無疑是對我無聲的挑釁。
我譏諷一笑,點燃燭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次日晌午,我和何清寧一家一同去了酒樓廂房。
甫一落座,何父便殷切地拉住了我的手:
“賢侄啊,先前你和小女路遇劫匪,還多虧了你捨身相救啊!”
“只是老朽就這麼一個女兒,實在不忍讓她離家受苦,你看……”
我轉頭看向何清寧,卻發現她正心不在焉地不停看向廂房門口。
似乎在等什麼讓她魂牽夢縈的人,連此刻的終身大事都不放在心上。
我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對上何父貪婪的眼神,輕聲道:
“世伯,我知道你們將清寧養大不容易,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就是。”
何父沒想到我竟然這麼爽快,當即喜形於色:
“賢侄啊,難為你這麼懂事,世伯也就不跟你繞圈子了。”
“我們家的想法呢,是讓你入贅,婚後改姓為何。”
“既是入贅,我們也就不再給小女準備嫁妝了,至於你的積蓄,便都作為陪嫁帶過來吧。”
我心中冷笑,這算盤打的可真是響啊!
若當真答應了他的條件,只怕不僅會成為贅婿受人恥笑,還會落得個人財兩空。
我和何清寧年紀都不小了,早有成親的打算。
可她的爹孃見我孤身一人沒有倚仗,又愛慘了他們的女兒。
便有恃無恐,逼我入贅不說,還要讓我把全部積蓄拱手送人。
面對我的為難,何清寧卻總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江雨眠,我爹孃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他們想招個贅婿不是應該的嗎?”
“再說了,男兒頂天立地當視錢財如糞土,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還不如孝敬給我爹孃!”
我只當她是孝心重。
可那日在鏢局,後廚的大娘要給謝安說一門親事。
說是官家的小姐要招贅婿,讓謝安去試一試。
何清寧當即黑了臉,指著大娘的鼻子罵她沒安好心。
“謝安身為七尺男兒,怎麼能入贅給一個小小女子?這事若是傳了出去,他往後還怎麼安身立命?”
原來她也知道,男子入贅是一種恥辱。
可卻還是毫不猶豫便要踩碎我的尊嚴。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攥緊拳頭,心中怒火翻湧。
“賢侄,你意下如何?”
何父正滿臉期待地望著我。
我壓下心底的思緒,正要說話,謝安卻突然闖了進來。
“清寧,咱們先前送的那批貨出了點問題,總鏢頭讓我們過去看看!”
何清寧猛然起身,佯裝著急,眼底卻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欣喜。
見她要走,我連忙抓住她的衣袖,難以置信道:
“我們現在正在商量你我的終身大事,你確定要走?”
何清寧頓了一瞬,表情有片刻的遲疑。
謝安皺起眉頭,故作委屈:
“對不起清寧,都怪我來的不是時候!”
他轉身離開,視線從我身上劃過時,卻滿是嘲弄。
下一瞬,何清寧猛然甩開我的手,滿臉不耐:
“江雨眠,你能不能體諒我一下?不是誰都跟你一樣整日病歪歪地躺在家裡,我還有別的事要忙!”
“成親的事你跟我爹孃商量就好,以後這種小事不要再打擾我!”
說罷,她便急不可耐地跑去追謝安了。
我僵在原地,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
明明是她推我去給謝安擋刀,才導致我身受重傷臥病不起。
卻還有臉嘲諷我“病歪歪”?
甚至就連我們的婚姻大事,到她嘴裡也成了不配打擾她的小事。
多諷刺!
何父見我臉色不對,趕忙打圓場道:
“賢侄啊,你別見怪,清寧這丫頭從小被我和她娘寵壞了,脾氣不太好,回頭我讓她跟你道個歉……”
我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算了吧。”
何父大驚失色:
“這……這,你先別衝動,有什麼事咱們好商量……”
我笑了笑,打斷他道:
“我是說算了,不用道歉。”
“您剛剛說的那些條件,我全都答應。”
看著何父滿臉喜色的樣子,我心中一片冷然。
他還不知道,這只是個謊言。
反正,我是不會娶何清寧的。
出了酒樓,我便漫無目的地獨自在長街上徘徊。
距離我為了何清寧留在這裡,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年。
如今要走,心裡竟還有種說不出的悵惘。
不知不覺中,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
路過一道拱橋時,兩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一男一女同撐一柄油紙傘,相互依偎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情到濃時,竟然擁吻了起來。
這就是何清寧口口聲聲的“要事”。
我譏諷一笑,打算當作沒看見,轉身欲走。
就在這時,一個同在鏢局任職的兄弟興沖沖地叫了我一聲。
“雨眠兄?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傷好了嗎?”
我點點頭,笑著跟他寒暄了幾句。
聽見我的名字,何清寧下意識跟謝安拉開了距離。
她詫異地看著我:“雨眠,你怎麼會在這兒?”
下一瞬,她想到自己方才和謝安的逾矩,驀然變了臉色。
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你剛剛……看到什麼了嗎?”
我垂下眼皮,淡淡道:“看什麼?我只是閒來無事出來走走,剛到。”
她觀我神態自若不像撒謊,不由得微微鬆了口氣。
“雨眠,你大病初癒,還是不要站在這裡淋雨了。”
“我送你回去吧。”
話音剛落,一旁的謝安突然悶哼一聲,緩緩捂住了腦袋。
何清寧連忙心疼地扶住了他,滿眼關切:
“怎麼了謝安?可是頭風症又發作了?”
“你別怕,我這就送你去醫館!”
說罷,她緊緊握住了謝安的手,轉身欲走。
餘光觸及到站在原地的我時,她又遲疑了一瞬。
“雨眠,謝安他……”
我打斷她,先一步開口道:“沒關係,謝安的病要緊,你先陪他去醫館吧。”
何清寧下意識鬆了口氣,卻又隨即意識到不對。
“雨眠,你近來怎麼……”
話未說完,謝安又承受不住似的喊了聲痛。
何清寧再顧不得其他,陪著謝安匆匆離開。
她走之後,我回了趟鏢局去和掌櫃請辭。
面對掌櫃的再三挽留,我始終拒絕。
掌櫃只好嘆了口氣道:
“我們這樣一個小小鏢局,能留你四年已經十分不易。”
“聽聞你是武館出身,少時曾拜在周大師名下,原以為你和何家丫頭很快便能修成正果,誰料偏生有個謝安橫插一腳……”
何清寧自以為她和謝安的事沒人知道。
殊不知流言蜚語早已漫天亂飛。
我臥床養病的那段時間,甚至有不少人藉著探望的名義跑來八卦。
掌櫃這一番話,聽的我心中酸澀不已。
當年我出師之後離開武館,本應遵奉師命參軍報國。
誰料偶遇何清寧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地和她墜入愛河。
辜負了師父多年的培養。
走到今天這一步,說不後悔肯定是假的。
好在我終於醒悟,尚能彌補。
“都過去了。”我笑了笑。
物是人非,前塵往事不必再提。
何清寧來找我時,我剛收拾過自己的東西。
她像是做了極強的心理建設,才試探性地開口:
“雨眠,我們成親之後,你能不能先將自己的積蓄借給謝安啊?他想做香料生意,卻沒有本金……”
“我都想好了,咱們反正都是一家人,你沒錢也沒什麼的,大不了先去銀莊借一筆充作陪嫁,等日後再慢慢還。”
我幾乎要被她的大言不慚給氣笑了。
這是把我當成什麼了?養條狗也不至於這種待遇吧?
她分明知道沒錢可以去錢莊借,捨不得謝安去,便要讓我去。
怪不得今日屈尊降貴來探望我,原來打的是這麼個主意。
我強行壓下心底的怒火,裝出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
“好啊,聽你的。”
何清寧沒想到我竟然這麼容易就答應了,面上劃過一絲欣喜,卻又很快被不安代替。
“雨眠,你不要多想,我和謝安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所以我才想著幫一幫他……”
看著她急切解釋的樣子,我微微勾了勾唇角。
“我都知道,你和他只是朋友,我相信你。”
見我神色坦然不似作偽,何清寧終於鬆了口氣。
她拉住我的手,神色越發溫柔。
“雨眠,謝謝你信任我,你比之前成熟好多,真是越來越有男子氣概了。”
她眉眼彎彎地注視著我,瞳孔中倒映出我的身影。
“我們相識多年,我終於可以如願嫁給你了。”
“等成親之後,我們就跟謝安一樣做個小生意,鏢局的任務太危險了,萬一又像那日似的遇到匪徒……”
她的話戛然而止,臉上閃過一瞬間的不自然。
我心中冷笑。
危險?確實危險。
有她推我出去給謝安擋刀,在哪都挺危險。
“總之,我們往後不做鏢師了,好好過日子就行。”
看著她臉上的甜蜜與憧憬,我沒有說話。
何清寧還不知道,我同她之間,沒有往後了。
本想再同她一起吃最後一頓飯,沒想到何清寧聞言,卻吞吞吐吐了起來。
“我……我來之前我爹讓我早點回去,說是家中要事尚未處理……”
我定定地看著她,她眼神閃躲,臉上的心虛愈發明顯。
我嗤笑一聲,覺得沒意思透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回去吧。”
何清寧如釋重負一般,連忙道:
“好,那我就先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我獨自一人在這座小城中吃了最後一頓飯。
然後用大半積蓄買了一匹快馬。
背上行李,馳騁著奔往北方。
從今往後,這座小城,只如夢境一場。
小說《夢裡聽雨眠》試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