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樣,比平時更加難以招架。
盯著自己胸前格外明顯的痕跡,她攏了攏衣領,臉有些泛紅。
她的身體,他至少是喜歡的。
……
“林夏。”
似是思量許久,傅景深終於開口。
林夏抬頭,伴隨著最後一團彌散的煙霧在空中緩緩散開,傅景深將菸蒂摁滅在菸灰缸,朝床邊走來。
“明天你搬出去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林夏只覺五雷轟頂。
她做夢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就在剛剛,他們還那般親密無間。
他對她可以無情到這種地步。
還不及她開口,傅景深拉開一旁的抽屜,拿出簽字筆,刷刷幾筆,而後,一張支票被放到床邊。
“這是三千萬,算是這三年來對你的補償。”
林夏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床上的支票。
一長串的數字,右邊落款處洋洋灑灑傅景深三個大字。
字如其人,乾脆利落。
如同他和她這三年,該斷則斷,毫不拖泥帶水。
他對她居然這般絕情!
她打了個冷顫,明明是溫暖的室內,而他的話,如同一桶冰水當頭澆下,讓她渾身如墜冰窟。
心像撕裂了一道口子。
難過,委屈,更多的是不甘。
她站起身,雙手有些發抖,晶瑩的淚花在眼中打著圈圈。
極力忍耐,不讓它落下。
“為什麼?”
她抬起頭,盯著他看。
在他心裡她到底算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傅景深雙眉緊擰,正欲開口,忽然,放在桌上的手機鈴鈴作響。
和平常他慣用的手機鈴聲不同,聽起來,倒像是為某個人獨家設制的。
他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眼林夏,而後三步並作兩步走向陽臺。
林夏站在原地,心中泛著苦。
看來是他的白月光打來的電話,不然他怎麼會急切至此。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男人還順便將房間和陽臺之間的玻璃門也一併關上。
他是怕他們之間的私密話,被她這個外人聽了去吧。
林夏無力地坐回床邊,渾身癱軟,像是被抽去靈魂的軀殼,雙眼木訥地看向那邊正接著電話的傅景深。
再忍不住,眼淚簌簌掉落,迷糊了視線。
眼淚好像怎麼也流不完,抬手擦去,又落了滿臉。
她坐著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傅景深的側臉,他說著話,嘴角輕輕上揚,迷人的側臉弧度滿滿都是寵溺。
他笑的那樣溫柔那樣好看,是她在他身邊這三年的時光裡,都未曾見過的笑。
發自內心的喜悅,不加掩飾,直達眼底,柔和的讓她心生嫉妒。
傅景深平時是最討厭黏黏糊糊煲電話粥的。
他出差的時候,她給他打電話,說想他,想聽他說話,而他,常常只是用三言兩語來打發她。
可現在,他卻對著電話那頭的另一個女人輕聲細語。
那幸福的模樣,簡直是在她滴血的心上又撒了一把鹽。
他唯一鬨她的時候是在床上,哄著她,哄她給他想要的。
原來這就是愛和不愛。
他不是不喜歡笑,不是不會放下身段去哄一個女人,他只是不願意為她林夏做這些而已。
他表現的這樣徹徹底底,淋漓盡致,讓林夏終於清醒了一回。
她剛才真傻,居然傻到想讓他給她一個解釋。
就在下午,她還幻想著能夠繼續留下來,留在他身邊。
留下來搖尾乞憐般讓他施捨一點愛給她?留下來夾在他和她之間,看他們郎情妾意,蜜裡調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