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小說《金屋藏嬌》的故事主要圍繞蕭寶鏡商病酒展開,小說文筆細膩人設出彩,主要講述了:一個降妖師決心拿蕭寶鏡立功,立刻伸手掐訣,衝著她唸唸有詞。蕭寶鏡:聽不懂啊。她完全聽不懂這人在唸什麼經啊!唸了半天也沒念完。前搖太長,這就是法師的弊端。蕭寶鏡豁出去了,抄起棺材板,直接就把那個降妖師砸…
一個降妖師決心拿蕭寶鏡立功,立刻伸手掐訣,衝著她唸唸有詞。
蕭寶鏡:聽不懂啊。
她完全聽不懂這人在唸什麼經啊!
唸了半天也沒念完。
前搖太長,這就是法師的弊端。
蕭寶鏡豁出去了,抄起棺材板,直接就把那個降妖師砸暈了。
另一個降妖師被霧眠帝姬重傷,從天上砸下來,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舉起桃木劍大喊:“她是精怪,是戲偶化成的精怪!誰能把她拿下,紀丞相重重有賞!”
躲在四周看熱鬧的百姓,神情漸漸變了。
他們不約而同地望向蕭寶鏡,眼神從對神明的崇敬,變成了對錢財的貪婪。
蕭寶鏡忍不住反駁:“這算什麼?拿錢砸人?你們這是作弊!我好心扮演湘夫人,辛辛苦苦幫你們遊神祈福,你們還欠我五兩銀錢呢!”
人群裡,一些強壯的男人率先站了出來。
他們望向蕭寶鏡的目光就像是望著大肥鴨子,摩拳擦掌地湧向她。
蕭寶鏡咬牙切齒,背起棺材板爬上攤販貨架,推倒面前的竹竿,試圖攔住他們。
她一邊逃竄,一邊高聲嚷嚷:“紀丞相你也太不講道理了!我們雖然是精怪,但又沒傷人,你憑什麼抓我們?!都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帝姬姐姐與你夫妻一場,你竟然說她是冒充的!不怕告訴你,你家祖墳已經被我刨了,裡面既沒有陪葬品,躺著的骸骨也不是帝姬姐姐的!你拿別人冒充帝姬姐姐,你到底想幹什麼?!”
祖墳被刨了?
高樓上的官員們,驚駭地望向紀溫。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紀溫本就黢黑的臉,頓時黑沉如鍋底。
他拍案而起:“胡言亂語,不知所謂!四十年前,我親手埋葬亡妻,年年祭祀祈福,那墳冢里長眠的怎麼就不是她了?!你這死丫頭信口雌黃,當心我撕爛你的嘴!”
烏雲壓境,湘水上起了風。
兩岸的酒樓旗幡翻卷飛揚。
蕭寶鏡爬上高高的屋簷,烏潤的杏眼裡忽然閃過光亮。
她蹦跳著朝上方鬥法的人揮舞雙手:“你們別打了,都別打了!帝姬姐姐的事事關天家皇族,就這麼含糊過去,到時候朝廷問責你們也逃不了干係!不妨聽我說兩句話!”
紀家豢養的降妖師們退到高樓下方。
他們渾身掛彩,看起來頗有些狼狽。
霧眠帝姬退至蕭寶鏡身前。
冰藍色緙絲宮裙在風中招搖,她身形慘淡,顯然也沒討到什麼好處。
蕭寶鏡猶豫了一瞬,道:“我可能猜到了,帝姬姐姐真正的骨骸在哪裡。”
霧眠帝姬紅著眼眶望向她。
紀溫冷笑一聲:“不知所謂!”
高樓的卷簷上,商病酒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
蕭寶鏡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張棺材板,鄭重道:“帝姬姐姐被人剪斷舌頭,斬去雙手,扔在了湘水郡往南的荒郊野嶺。這塊棺木,就是當年盛放帝姬姐姐骸骨的棺木。”
紀溫甩袖:“一派胡言!”
“我有證據!”蕭寶鏡抬眸,“我們家賣貨郎有一盞紅燈籠,點燃以後,可以驅邪避鬼。我們在湘水郡外的山腳下休息時,第一夜,我只在窗外看見了帝姬姐姐。第二夜,當我把這塊棺材板抱進屋子之後,帝姬姐姐就跟著進來了。當時我一度奇怪,有紅燈籠護佑小院,她是怎麼進來的。今日我才想到,也許這塊棺木,就是她進入小院的媒介。”
我們家賣貨郎……
道袍鶴羽的少年似乎被這句話取悅,薄唇翹起弧度。
“所以,”蕭寶鏡注視紀溫,“紀丞相只需派人前往湘水郡南,找到山中一株千年老柳樹。埋在老柳樹附近的骸骨,就是帝姬姐姐的骸骨。”
“荒謬!”紀溫厲聲呵斥,“蕭霧眠乃是我的愛妻,她是尊貴的帝姬,是養尊處優的丞相夫人!好好的,她為何會被剪去舌頭、砍掉雙手?!你這小小精怪,再敢汙我名聲,我定叫你魂飛魄散,不得轉生!”
蕭寶鏡不卑不亢:“紀丞相,這得問您了。您為什麼要如此折磨帝姬姐姐,為什麼要把別人的骸骨,葬進她的墳冢?”
紀溫怒不可遏:“到底是戲偶成精,就愛演戲!可你編故事也該有個限度,世人皆知,我與亡妻伉儷情深,我怎會如此待她?!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給我立刻將這兩個精怪打死!”
降妖師們對視一眼,開始結陣。
霧眠帝姬眉眼凜冽,抬袖將蕭寶鏡護在了身後。
降妖師們伸手掐訣,異口同聲:“絞!”
無數符咒組合成暗紅色光紋,鋪天蓋地,宛如鐵鏈,試圖絞殺蕭寶鏡和霧眠帝姬。
朔風凜冽。
霧眠帝姬揮袖,磅礴的風雪呼嘯而出,沿著符咒攀援而上!
可是對面的陣法太強了。
她身形輕顫,承受不住地單膝跪地,臉色蒼白如紙。
蕭寶鏡緊緊抱住棺材板:“帝姬姐姐……”
降妖師們再次結陣,異口同聲:“刺!”
符咒化作無數鋒利刀劍,所過之處屋脊橫切、旗杆斷折,呼嘯著朝蕭寶鏡和霧眠帝姬湧來!
不等霧眠帝姬做出應對,降妖師們又一輪攻擊驟然襲來:“斬!”
上方傳來赫赫風聲。
蕭寶鏡下意識仰起頭。
龐大如山丘的鍘刀從天而降!
彷彿盤古開天闢地的板斧,筆直朝她們砍下!
四面八方,皆無生路!
紀溫緊緊盯著兩人,黢黑乾枯的老臉上,掠過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千鈞一髮之際,蕭寶鏡抱著腦袋大喊:“賣貨郎!”
半空中傳來一聲輕笑:“我與紀公子,誰更厲害?”
蕭寶鏡悄悄翻了個白眼。
都什麼時候了,這廝居然還惦記著這樁事兒!
她嚷嚷:“你厲害!你最厲害行了吧!”
隨著她話音落地,長街陡然陷入詭異的寂靜。
那把鍘刀和四面環繞的符咒,像是被不可名狀的力量硬生生托住,一動不動地懸浮在原處。
寂靜之中,街尾忽有清脆的盤鈴聲傳來。
紀溫等人紛紛尋聲望去。
道袍鶴羽的少年,踩著黑布鞋,揹著貨簍緩步走來。
他走到街心,不疾不徐地放下貨簍,從裡面取出兩隻彩繪衣妝的木偶。
一隻木偶眉間貼珍珠花鈿、穿冰藍色緙絲宮裙,一隻木偶黑著臉,作寒門書生打扮。
少年清姿媚骨,狐狸眼笑意溫溫:“有人想看布袋戲嗎?”
高樓之上。
紀溫身後的師爺一甩寬袖,沒好氣地吼道:“看什麼布袋戲!你這賣貨郎有沒有眼力見兒,可知走街串巷走到哪兒來了?!還不趕緊滾一邊兒去,別妨礙了相爺捉妖!”
話音剛落,黑色的犬影出現在他身後。
那師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黑影咬斷了頭顱。
小說《金屋藏嬌》試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