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州皺了皺眉,望著她身上那些歡愛過後留下的紅痕,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昨晚太過放縱,用力猛了些?
可他分明記得,自己並沒有那麼孟浪……
許是沈雲蕖嬌生慣養的,身上這副皮囊太嬌氣了些,經不住他搓磨。
“殿下,重一些。”沈雲蕖側頭,眼睛盯著霍凌州,此時他的手指正在幫她塗抹肩上的傷處。
生怕霍凌州會多想,沈雲蕖又補了一句:“我娘說過,上藥的時候力度不能太輕,而且要多揉幾下……讓藥膏暈開滲進了皮膚裡,效果才最佳。”
重一些……
多揉幾下……
這幾個看似普通的字眼,在此情此景之下,可算不得普通了。
沈雲蕖聲線柔軟,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看不見的鉤子,勾得霍凌州心火旺盛。
霍凌州掀了掀眼皮,乾脆停止了手裡的動作,收起了瓶中的藥膏。
他站起身,沉默著把小藥瓶放在桌面上。
然後,轉身往桌案旁的木架子走去。
木架上放了一盆清水,平日裡霍凌州寫字或者批閱完奏摺之後,習慣把手洗得乾乾淨淨。
洗乾淨手指上的藥膏,霍凌州拿著一塊白色的棉帕子,認認真真的將手上的水漬擦拭乾淨。
邊擦邊走向沈雲蕖,幽深的眼底蘊著一抹晦澀不明的意味。
“殿下?”沈雲蕖小聲的喊了一聲,清秀的柳葉眉微微蹙了一下。
霍凌州將手裡的帕子疊好放在藥瓶旁邊,然後慢悠悠的說了句:“東宮的藥有沒有效果,能不能治好沈小姐身上的傷,孤不清楚。但孤,能好好治一治你……”
沈雲蕖明明聽懂了霍凌州的意思,但還是一臉茫然的問:“殿下這是何意?”
“何意?”霍凌州挑了挑眉,冷冷說了四個字:“如你所願……”
霍凌州的話音剛剛落下,他便俯著身子一把將沈雲蕖騰空抱起,步伐穩健的朝著屏風後的軟榻走去。
沒有半點猶豫。
霍凌州心思縝密而又城府極深,這世間沒人能在他眼皮底下耍心機。
美人計也好,欲擒故縱也罷,總歸是逃不過他那雙如鷹隼一般犀利的眼。
只是,霍凌州明知這是她虛情假意的謀劃,他非但沒有拆穿,還極其配合。
而且樂在其中。
……
軟榻上的美人面若桃花,膚如凝脂,渾身上下精緻到挑不出一點瑕疵。
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更顯溫婉動人。
這溫香軟玉的場景,霍凌州在腦海中已經幻想過無數次。
床邊白色的簾幔緩緩落下,遮住了裡面讓人浮想聯翩的春色。
“殿下,輕一些……”
空曠靜謐的房間裡,沈雲蕖的聲音似有若無的響起。
霍凌州嘴角的笑意難掩:“到底是要輕,還是重?”
這一次,是沈雲蕖主動送上門來的,怪不得他。
霍凌州本就對她蓄謀已久,她這般主動勾引,宛若羊入虎口。
沈雲蕖表面上看著溫婉端莊,可到了床上卻是讓人料想不到的風情萬種。
那張稚嫩青澀的臉頰,清澈見底的眼眸,還有盈盈可握的酥腰,如此攝人心魄……試問誰能把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