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硯禮微微顰眉,哭什麼?不過是說了她一句沒規矩就委屈成這樣,當初怎麼就能說出那麼剜心的話呢?
嬌氣的要命。
鶴知羽見此開了口,“還不扶你家小姐去換身衣服?”
紫鳶立即起了身,看了一眼璟王的臉色,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這才飛快的攙扶著喬挽顏離開。
鶴知羽走到喬意歡的身邊,鶴硯禮看了二人一眼,“不打擾皇兄了,本王先行前往昭華殿了。”
京元臉色難看,在殿下面前竟然自稱本王?太囂張了!
但一個是久居京城實權不多的太子,一個是北冥城擁兵三十萬的王爺,即便張狂了些也有張狂的資本。
墨蕭微微頷首轉身跟在璟王的身後離開,待離開月門之後才問道:“王爺,喬二小姐當您傷您入骨,您可莫要心軟。”
鶴硯禮嘴角溢出一抹冷意,“心軟?她貪求無厭、滿腹心機,辜負真心的人便該自戕而死,免得髒了別人的手。”
桴慍殿內,宮女送來了浮光錦布料的華貴衣裙。
紫鳶有些驚訝,殿下竟然讓人送來這麼好的料子?
宮女道:“紫鳶姑娘,東宮沒有女主人,平日裡不曾備下女子衣衫。這套浮光錦的衣裙是允南國進貢而來,剛從庫房中取出,還望喬二小姐不要嫌棄。”
東宮宮女言語間客氣周到,饒是紫鳶性子再潑辣直率,此刻也笑著謝道:“姐姐客氣了,東宮之物我家小姐豈會嫌棄,多謝殿下。”
關上門後,紫鳶笑眯眯的小跑著進了內殿。
冬日裡東宮的地龍燒的暖暖的,喬挽顏整個人浸在浴桶之中洗去了一身的寒意。
熱氣蒸騰氣霧升起散開,朦朦朧朧中,青絲如瀑布一般垂落在桶外。
喬挽顏生的白,膚若凝脂、冰肌玉骨,晶瑩剔透的水珠從肩膀處滑落下來。
輕抬玉臂水面盪漾,胸前美好若隱若現,紫鳶一時看直了眼,只覺鼻間一抹燥熱,下一秒立即仰起頭,險些將鼻血染在了衣裙上。
“小姐,宮女送來了浮光錦的衣裙。”
喬挽顏美眸抬起看了她手中衣物一眼,浮光錦可是名貴料子,就是祖父也鮮少能弄到這麼珍貴的東西。
這東西是鄰國之物,大幽也只有皇室才有,且都是鄰國進貢而來。
這套浮光錦的衣裙,她記得話本里是太子送給喬意歡的。
紫鳶將衣服放下把鼻子的血止住才抱怨道:“小姐,殿下雖然讓人送來這麼好的料子,但是在筱瑩一事上實在是太偏心大小姐了!竟然只打了筱瑩五十板子,便宜那個賤婢了!”
喬挽顏閉上眼睛感受著環繞在自己身邊的暖意,“想要處置了筱瑩,於我來說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可是如此對喬意歡忠誠又衝動無腦的婢女,多好利用,沒了豈不是可惜?”
紫鳶不懂,一臉疑惑。
“奴婢不懂,也搞不懂太子殿下是怎麼想的。明明小姐長的這麼美,殿下剛剛竟然還偏心大小姐。”
喬挽顏不再說話,若是從前的自己落了水,下水救自己的一定不會是太子,他也不會處置喬意歡的人。
偏心喬意歡無可厚非,他如今喜歡的就是喬意歡。若是因為自己今日這一遭迅速改變心意喜歡上自己,那她倒是覺得太子這個人不可託付一丁點真心。
一點一點的讓他對自己改觀,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將心偏到自己的身上,過程多有挑戰性?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