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整理好心情回家,關清梅看到她冷哼了一聲:“你還知道回來,事情辦好了嗎。”
“我的寶貝兒子已經在監獄受了兩天苦。”
姜棠:“已經在想辦法了。”
姜平安掃了一眼姜棠的穿著:“穿成這樣,我看你就是出去鬼混快活去了,根本沒有找關係撈姜天,過去兩天了,事情一點進展都沒有。”
關清梅熟練地打開微信收款碼:“家裡沒錢了,快點把你身上的錢都拿出來給我打點關係,把你養那麼大,整天就知道跳那個破舞,錢都沒賺幾分回來補貼家裡。”
姜棠深呼吸了一口氣,把微信上的兩萬塊轉過去:“這是我全部存款了,你們省著點花。”
姜棠不想和他們吵架,晚飯都還沒吃,她走進廚房,看到飯菜都被倒進垃圾桶裡。
飯鍋裡一粒米飯都沒有留給她。
她冷笑了一聲。
這個家,也只有姜天會給她留飯菜,姜天在監獄裡,她在這個家裡能感受到唯一的溫暖也消失了。
有時候她在想,她到底是不是姜家的孩子。
姜棠站在這個家裡,感覺很壓抑,下樓透透氣。
她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纖細筆直的身影,在秋風瑟瑟的夜晚中,彷彿在傾訴著她的孤獨和寒冷。
轟隆一聲,天氣驟變,雷聲大作,磅礴大雨突然降臨。
姜棠被雨淋溼,狼狽地跑到公交亭下躲雨。
灰濛濛的天空,陰沉壓抑的氣氛,姜棠坐在長椅上,眼角溼潤潤的。
這些天擠壓在心中的孤獨和無助如潮水般襲來。
陸靳言開車從醫院下班回家,黑色的勞斯萊斯在不遠處等紅綠燈。
他透過車窗看到蹲在公交亭下一抽一顫的身影,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
她在哭!
陸靳言心中泛起一種莫名的情緒,很快他就把這股莫名的邪氣給壓下去了。
他並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被一個女人牽動心思,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他只是想和她玩玩,僅此而已!
他把油門踩到底,黑色的勞斯萊斯從姜棠身邊緩緩經過。
……
姜棠大學學的時候芭蕾舞蹈專業,一畢業就在舞蹈機構當舞蹈老師。
這兩天因為姜天的事情,請了兩天假,回來教學的時候,主管讓她多帶一個小孩,姜棠沒有異議。
姜棠讓小朋友在墊子上拉筋,其中一個小朋友眼睛飄來飄去的,小手握著腳尖坐在墊子上渾水摸魚。
小楚萌看到姜棠坐過來嘰裡咕嚕的眼睛轉了轉,立馬伸直了腿。
姜棠一眼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溫柔地教導:“小楚萌,你的姿勢不對,把腰彎下。”
小楚萌乾脆不練,把腿收回來盤坐著。
她是被家裡人強制性送過來的,內心一點也不想學芭蕾,她小嘴吧啦吧啦地,想要賄賂姜棠:“姜老師,你單身嗎?我把小舅舅介紹給你,我可不可以不用練劈叉了。”
“我舅舅很帥噠,人不傻,有很多錢。”
“就是年紀大了一點點!”
姜棠聽著她語出驚人的話,愣了一下,溫和的笑笑,剛想拒絕。
“舅舅!”小楚萌喊了一聲。
一陣腳步聲出現在門口,姜棠抬起眼看,猝不及防地對上一雙清冷幽深的眼眸。
他穿著一身挺括的西裝,身軀修長,禁慾範十足。
陸靳言是小楚萌的舅舅?
“陸醫生。”姜棠客套性地問候了一聲。
小楚萌豎起耳朵。
姜老師和舅舅認識。
陸靳言看到姜棠並沒有多大的意外,淡漠疏離地點點頭:“楚萌,你媽喊我接你回外公家。”
“自己跟上。”
楚萌是陸靳言姐姐陸西婭的孩子,陸靳言說完就轉身離開,並沒有和姜棠有過多的交流。
小楚萌跟在陸靳言身後,小嘴吧啦吧啦的:“舅舅,你想追求姜老師嗎?”
陸靳言淡淡說了一句:“聒噪。”
“姜老師很多人追求的,同學家長,還有其他男老師都想約姜老師吃飯。”
“還有好像聽其他小朋友說,姜老師家裡沒錢了,我去餐廳吃飯的時候遇到姜老師在餐廳打工,舅舅,你把你的錢給點給姜老師吧。”
楚萌有嘰嘰歪歪地說了一大堆話,陸靳言沒怎麼理她。
楚萌覺得他有些無聊,就打電話給媽媽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媽咪,舅舅喜歡姜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