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片文學
百萬書友的精神家園

第2章

李德元知道玉晚骨頭硬,她絕不會心甘情願上他的床。

所以派人拿出準備已久的烈性魅藥,據說碰上一滴,甚至聞上一口,哪怕黃花閨女也會變成蕩婦。

為免別人破壞好事,他早早將下人支開。為了更盡興,直接將一整瓶魅藥灌進玉晚嘴裡。

然後猥瑣搓手。

扒衣。

掙扎間玉晚咬破他的手。

“去你孃的賤人,老子給你臉了。”

他氣得將藥瓶一砸,轉頭急不可耐脫褲子,朝床上嬌豔欲滴的美人兒撲去:“小婊子,過了今晚,看你還敢不敢嘴硬。”

玉晚只剩一件肚兜,渾身如墜冰窖,可下一瞬,腹部烈火灼燒,她牙齒將舌頭咬出血:“滾開…….”

該死的李德元,若不是她手受傷,她定要撕了他。

她是大夫,怎會不知此藥的厲害。

連祁景闌都沒碰過她!

畜牲怎配!

玉晚哆嗦著拔出頭上簪子,兩手痛顫,意識還沒撐住片刻,焚身慾望瞬間將她淹沒。

而門外。

尉遲硯吸入媚藥,一股激靈直衝天靈蓋,耳邊女子嚶嚀,勾起他腹部燥熱。

他憑藉意志忍耐,抬腳踹開房門。

李德元意亂情迷,衣服已經脫光,即將觸碰到玉晚的唇,後頸猛地傳來一股力道:“誰誰誰……”

活得不耐煩了,敢壞他的好事。

可沒等他看清是誰,身體已經飛出門外,重重砸在水缸裡,暈死過去。

光線黑暗,尉遲硯撐著最後一絲理智,一瘸一拐走向床邊,此女是扳倒刺史的證據,他要將人帶走。

可越靠近床榻,那股濃烈的藥味鋪天蓋地襲來,從鼻腔充斥到大腦,一點點侵蝕他僅剩的清醒。

恍惚間,好似聞到一股更為淺淡的幽香,腦海裡有道身影一閃而過。

“穿上衣服,跟、跟我走……”

尉遲硯壓抑著沙啞,費力將衣裙撿起扔回床上,可耳邊回應他的只有女子燥熱難耐的嚶嚀。

他只能咬緊牙關,頭暈目眩跌坐在床邊,伸手摸索女子的方向。

媚藥太烈,連他這種常年習武之人都受不住,何況是嬌弱女子,藥效發作下,只怕連下地都困難。

尉遲硯渾身燥熱,他抬手捏了捏領口,不等她回話,準備撈起床上的人離開——

誰知小指突然讓什麼勾住,如羽毛般,輕輕撓著他的手心,手臂瞬間附上一處柔軟。

轟!

像平靜油鍋裡落入一滴水,瞬間炸開了鍋,噼裡啪啦沸騰不止。

耳邊嗡嗡作響。

壓制的慾望如同火山噴發,瞬間將他殘餘的理智侵蝕殆盡,若是夜色不黑,定能看清他已通紅的雙眼。

……

玉晚一睜眼,渾身痠痛如骨架散落,眼前出現一堵寬闊胸膛,肌肉結實緊繃。

她目光慢慢上移,撞上一張熟悉俊臉,眉尾細疤淺淺,右眼皮抖了抖,表情難看至極。

像便秘之人拉不出屎。

尉遲硯!

她睡了天殺的尉遲硯!

昨夜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她。

貌似是她纏著人家不放,來來回回四次,直到她實在累極,才在對方不滿的哼唧裡,沉沉睡去。

玉晚掐自己的臉,卻因手痛作罷,不是夢,她真的睡了前未婚夫。

那個殺人不償命的瘋批!

若是三年前,她對他還有意,難以放下,尚不會如此膈應。

可如今她懼怕憎惡他,讓他碰過之後,只覺心尖涼了半截,渾身骯髒不已。

玉晚驚悚後退,卻發現腰上扣著一隻大手,後背貼著冰涼的牆,腦子飛快轉動。

尉遲硯平日就已對她不滿,厭惡裡總含著似有若無的殺意,若是發現她睡了他,還不得一刀削了她脖子。

逃,當然得逃啊。

玉晚為了小命,連滾帶爬從他懷裡悄悄退出,穿衣提上褲子,彷彿吃幹抹淨不認賬的嫖客,溜得極快。

尉遲硯從未睡得這樣死,昨夜不知藥物原因還是其他,他睡得極沉,等醒來時,眼裡竟有一絲迷茫。

但身側遺留的香味和滿地狼藉告訴他,不是做夢,只可惜他沒看清她的臉。

那個女人是完璧,皮膚嫩得快掐出水,嬌聲如黃鸝,叫得很勾人,讓人骨頭酥麻。

直至現在回想起來,身體都會情不自禁生出異樣。

尉遲硯抬起手,五指抓握,像在回味什麼東西,眉骨詭異裡,竟多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柔和,以及嗜血的危險。

像極了沒有滿足的瘋狗,恨不能將人剝皮拆骨,吃幹抹淨。

居然敢溜。

很好。

尉遲硯走出房門,冷著臉,拎起尚在昏迷的李德元去找刺史。

“刺史大人,你的兒子膽大包天,竟敢暗害本王,你想本王如何處理他?”

刺史大人正在用早膳,還沒來得及將昂貴的燕窩藏起,轉頭撞上這尊殺神:“攝攝攝政王……”

李隆坤滿眼寫著對兒子的恨鐵不成鋼,卻明白兒子還未聰明到可以暗害攝政王,定是叫人抓住了把柄。

他只能頂著尉遲硯不容置喙的氣勢,唯唯諾諾、結結巴巴幾番辯解。

等到將人送走,刺史大人滿頭大汗癱坐在地,良久不敢抬頭。

“-你只有一個兒子。”

“-本王看,你兒子的香火不必留著。”

他輕飄飄廢了李德元命根。

昏迷不醒的兒子胯間淌滿了血。

刺史大人敢怒不敢言,不怪二皇子只敢背地使壞,不敢明著同攝政王作對,實在是對方太可怕。

他幾乎以為方才尉遲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能直接抹了他脖子。

玉晚不知刺史府是怎樣一番風雲,等溜回祈府,洗澡換衣時,驚覺渾身青紫慘不忍睹。

“小姐,您昨夜……”雪枝擔憂玉晚為何沒回府,外面突然傳來祈二公子的聲音。

“聽聞攝政王胃口不好,正巧我弟妹會做酸梅,您若是嚐了她的手藝,必定會有食慾。”

祈天遠碰上回府的尉遲硯,便想借花獻佛排憂解難:“上次是誤會,弟妹心善不會計較,這個時辰她應當醒了,攝政王稍等。”

玉晚腰痠背痛,開門便看見立在鹿溪苑的祈天遠和尉遲硯,目光登時暗下去。

“……”

還帶陰魂不散的?

玉晚放下捶腰的手,表情僵硬心懷怒火,卻不敢直視攝政王,兩腿隱隱發軟。

“晚晚,你昨晚沒睡好嗎?脖子怎麼紅了一塊?”

祈天遠話音落下,原本神情散漫,正偷偷擰開罐子,手指夾住一粒青梅的尉遲硯突然扭頭,抬眼朝她瞥來。

繼續閱讀

評論 搶沙發

登錄

找回密碼

註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