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受了多大的委屈,也是皇權至上。他們已經改變不了未婚妻不貞的事實,那為什麼不能理智一點,想想怎麼把傷害降到最低呢?
難道現在胤禛把未婚妻還給他,他家還能要?
轎子直接抬到院子裡,正廳的門在宜修進去之後全部關上,防護做的還是挺好的。
宜修坐在首座,先是對薛老將軍致歉:“本該我與王爺一起來的,可是王爺昨日被萬歲爺責罰跪了許久,現在行動還有些不便。我想著,賠罪這件事可拖不得,只好自己先過來一趟,還請薛老將軍見諒。”
薛老將軍冷哼一聲:“哪有我們見諒不見諒的份,王爺看上了,哪個女人不是王爺的!”
宜修並未動怒,繼續勸道:“這件事,錯在王府和烏拉那拉氏,也錯在我。因為我生產時對府裡疏於管理,以至於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論幾家有多大的不願,也得想辦法解決。”
薛老將軍夫妻對視一眼,並沒有說話。
宜修轉向薛老夫人:“換一個方向想,烏拉那拉柔則生性淫蕩,就不是成婚與否能收斂的了的,就算婚前沒有出事,婚後在生出這等醜事,薛家不是更丟人更難受?”
“如今,藉著王爺行事荒唐之由,甩開那一個註定不能與薛公子舉案齊眉的未婚妻,得了萬歲爺的愧疚和補償,換薛公子一個光明的未來,不好麼?”
任何一個母親,最在意的都是自己的孩子,現在選擇就擺在這,是繼續得理不饒人惹萬歲爺厭煩,還是大度退讓,給她兒子一個助力。
“我兒日後,哪還有臉面入朝為官!”縱然仍有不願,但薛老夫人的態度已經軟下來了。
“怎麼就沒有臉面了呢?是他的未婚妻勾引王爺,入府為妾,他是受害者啊!”宜修笑了笑,靠在身後椅子上。
她現在坐久了真是腰疼,沒有那麼多的力氣端正姿態了。
王爺強奪臣子妻和臣子妻勾引王爺入府為妾,說出去可是兩回事。
起碼妻妾的名分,就說明了王爺對烏拉那拉柔則沒有多大的情誼。
如果烏拉那拉柔則是嫡福晉,那別人提起來就是人家攀高枝可以理解,如果只是個妾那算什麼,生性下賤。
“薛公子文武雙全,品行高潔,若非王府沒有適齡的格格,我也是願意為薛公子再擇一賢妻的。他日若薛公子能遇良人,如不嫌棄,這媒人也可以由我來做,聘禮我們王府也該出一份。”宜修也是把能夠想到的補償都說了,畢竟前朝的官位,她現在說了還不算。
薛老將軍沉思片刻,低沉著聲音開口:“王爺如此行事,只怕福晉在府裡也是受了不少委屈,剛剛生產就要來臣府上,真是辛勞福晉了。”
宜修笑了笑,薛老將軍言外之意,就是問她在府裡什麼地位,今日說的話能不能代表雍親王府。畢竟,胤禛乾的事,就不像個腦子清醒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