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轎子,宜修開始不著痕跡的給柔則上眼藥:“姐姐特意來跟妾身說了這件事,擔心妾身從別人口中得知,會氣的傷了身子。妾身可沒有她想的那麼小心眼,或者說,再氣又能怎麼樣呢,一個是妾身夫君,一個是妾身嫡姐,妾身還能不向著你們?”
“你姐姐就是太過心善,想必她現在應該滿是愧疚,徹夜難眠。”胤慎的眼中滿是心疼。
宜修閉上了眼睛,擔心表情流露的太多,被胤慎發現。主要是心裡罵的太髒,容易藏不住,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在問候了愛新覺羅和烏拉那拉全家之後,轎子終於在雍親王府門口停下。
剛一落轎,柔則就撲過來,宜修冷眼看著她,慢慢迎上去:“姐姐~”
卻又在接觸的時候順著柔則的力道輕飄飄倒在地上。
“福晉,福晉!”剪秋和繪春趕緊跑上前去把宜修扶起來,胤禛也一臉擔憂的看過來。
“沒事,沒事,只是沒站穩而已,”宜修並沒有說任何人的不好,笑著站起身,看了胤禛一眼,被剪秋和繪春扶著回了院子。
“福晉,您才生產了幾天啊,就這麼出去吹風,落了月子病可怎麼好。”繪春心疼的直哭。
“哭什麼,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以後好好養著,不會有什麼問題。”宜修被她哭的心煩,低聲訓斥了一句。
剪秋跪在宜修床邊,低聲問道:“福晉,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今天看王爺的樣子,應是很喜歡大小姐。”
她比繪春更有主見,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哭和擔憂都是沒有用的,只有想辦法破局,才能保證宜修的地位和身體。
宜修仔細思索了一下現今的局面,宮裡對柔則的位份還沒有定下來,以胤禛和德妃對柔則的喜愛,難保不是側福晉。
薛家也等著一個交代,她必須藉著平息薛家怒氣的機會,徹底把柔則打壓下去。
“去備上厚禮,明天我去一趟薛府,登門賠罪。”
剪秋:“福晉不如等出了月子再去吧!”
“在月子裡去,可以讓王爺和宮裡看到我受到的委屈的操勞,也可以讓薛家看到我的誠意。”宜修拍了拍剪秋的手,讓她放心。
她此去薛家一趟,還有別的目的。
柔則還活著,烏拉那拉氏就不會不是她的助力,烏雅氏也一定偏向烏拉那拉氏。所以,前朝得有她自己的親信。
薛家那位公子,文武雙全,如果不是被胤禛打壓,日後朝堂武將,絕對不會任年羹堯獨大。
第二天一早,宜修就起身收拾,親自查看了帶過去的賠禮,才一路浩浩蕩蕩的過去。
從雍親王府到薛府,一路都是主街,看到的人數不勝數,都在議論雍親王的荒唐,烏拉那拉氏大小姐的淫亂不貞,以及雍親王嫡福晉的寬宏賢良。
當然,這些議論的風向,都是宜修操控的。
薛府門口,江福海恭恭敬敬的叫門,,給了薛家最大的體面。
半個時辰後,才有人將大門打開。
宜修笑了笑,難怪胤禛會打壓薛家到那個程度,原來這薛家也是不怎麼會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