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水是第一次,一開始,男人還算溫柔。
但是酒精發酵加上內心衝動帶著一點報復性壓抑的情緒,再溫柔也不算多好受。
兩人從紀淮宇跟白舒酒席開宴,做到酒席散場結束。
具體時長不記得了,總之喬水的記憶中就是,彷彿宇宙無窮盡歲月無盡頭的那麼長。
實在是累就睡了一會兒,醒了,他就抱著她繼續。
一陣子時間他就養精蓄銳好了,精力旺盛的可怕。
喬水以前沒經歷過,不知道這樣是不是男人正常現象。
也容不得她多想,她滿腦子都是紀淮宇怎麼劈腿找白富美,倒不是說她多喜歡紀淮宇,只不過被騙了,前腳男人還神情的跟自己期許未來,後腳馬上跟白富美結婚。
她跟傅亭舟像是異地戀許久相逢的情侶見面乾柴烈火彼此纏綿密不可分,火焰噼裡啪啦的把彼此點燃,一起燃燒。
要把這麼久沒見面的感情都用這樣的方式發洩出來一樣。
可是喬水不認識傅亭舟,傅亭舟亦不認識喬水。
毫無交集的兩個人,陌生又瘋狂的一晚上。
這一夜,累了就睡,醒了就做,床單讓清潔阿姨換了七八次,到最後喬水都覺得自己要生生的死這裡了。
生理的反應已經是很難受的那種。
沙發到浴室到洗手檯左邊櫃茶几窗前。
但是這樣兩人也不停。
他精力極其強悍。
感覺像是壓著一口氣,但是氣場很強,掐著自己腰的力氣很大。
醒過來已是第二天下午了。
兩人並沒有直接去領證,而是去了醫院。
喬水疼的下床都不行,牛仔褲也不敢穿,一路都被傅亭舟抱著。醫生還以為她被……那啥虐,了……
之後,就閃婚了。
閃婚之前兩人商量,婚後約定時間1年,磨合一下,不合適兩人就離婚,傅亭舟願意給她一張500萬支票。
回想到這裡。
喬水不由得打了個顫。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進群者,黃。
現在的她跟時心她們一起待久了,群聊聊久了,天天看幾個朋友分享這些事情。
也知道,傅亭舟那狀態就不是正常男性有的,超越百分之99.9男性,那一晚上沒把她折騰死。
雖然,也是她主動圈住他脖子的。
低頭繼續看手機。
群裡四個人,時心跟溫南沒有結婚,但是都有男友。
喬水跟蘇晚輕已婚,而且都是閃婚。
群裡的聊天是葷素不忌。
要是有一天自己發生意外,強撐著最後一秒,第一時間要把手機格式化。
這聊天記錄要是爆出去,地球就沒她們幾個能呆的地方了。
社死了。
溫南:“最近新談的小弟弟,酒吧裡面聊的正開心,剛剛去酒店,衣服一脫我瞬間沒興趣就走了。嘿,大樹叉掛著小辣椒,這小玩意真精緻啊。還是心心送來的東西好。”
群裡三個人聊的火熱,就喬水沒回。
幾個人都艾特她。
喬水錶示,自己跟老公在外面。
“寶?你老公回來了?”
“臥槽?你男人活了?”
“?”
喬水:“嗯,剛剛回來,晚一點再聊。”
“不跟我們聊天,你倆在打炮?”
“快兩年沒見了,這一炮得到天亮吧。”
喬水臉皮薄,哪怕是跟這三個塑料真姐妹認識了多年,還是會臉紅。
這個群裡,三句話不離炮啊追啊的,四句話不離男模,五句話開始開車,喬水息屏,決定清心靜氣,給自己撒點去汙粉。
還一炮到天亮呢。
馬上就離婚了。
傅亭舟回國,應該是準備跟自己辦離婚的。
自從那一晚上之後,九個月了,她一次都沒有見過他。
“哎呀,亭舟哥,你手氣真好啊。”
“亭舟哥,再這樣下去,我的籌碼就要輸沒了,你讓讓我嘛。”
有女生撒嬌,很軟。
任何男人聽著這種柔媚滴水的聲音撒嬌,都會忍不住,喬水都覺得對方女生的嗓音甜的不行,她聽了都想打胰島素。
但是傅亭舟英俊的臉上冷鬱平淡。
喬水的目光再次看向傅亭舟,要不是兩人睡過,她知道他爆發力後勁多可怕,都覺得他是不是太禁慾了。
是不是有男性功能問題?美女撒嬌撒成這樣了都不理。
誰料,男人的目光也看向自己,一瞬間,她的視線落在他冷藍色反光的鏡片上。
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緒。
有一種淡而自然的壓迫感,猛地攥住了她的心臟。
喬水呼吸都不暢快。
傅亭舟伸手,“喬水,過來幫我摸牌。”
喬水走過去。
很明顯這種包廂,牌桌都是定製的,方便這些公子哥帶著女友玩,椅子也是雙人款,容納兩人。
喬水坐在傅亭舟身邊。
坐下的時候,藍色裙襬散開,搭在男人的西褲上,她沒留意,幫他摸牌。
傅亭舟低頭,目光落在那一抹淡藍色的紗裙上。
像是一抹淺藍色的絲霧,就這麼在他黑色的西褲上暈染融化開。
男人眼底沒什麼情緒,但是盯著她柔軟的裙襬,多看了幾眼。
很難讓人猜透他的心思。
樑子徵周圍那些公子哥,算是經常組局玩的人,但是跟傅亭舟關係一般,主要是他們都有些怕傅亭舟。
傅家大公子這個人。
喜怒不辨,淡漠疏離,手腕尋常,再加上傅家的權勢,圈子裡面的人,對他都有很自然的兩份懼意。
是懼,也是敬。
“哎呀,我手氣有些差。”
低頭的傅亭舟聽到一聲很輕柔的聲音,帶著一些沮喪感。
他看著喬水,“沒關係。”
拿走她手裡的牌的同時。
指尖觸到女人的手指。
“我今晚上手氣很差,你會不會輸啊。”喬水覺得自己幸好沒錢,要不然這輸上一局,這個籌碼她要心塞了。
不是自己的錢,她也心疼。
傅亭舟,“輸不了。”
他很自信,但是喬水聽著卻不覺得他是盲目自信,男人身上有一種成熟穩重運籌帷幄的氣質,好像。
他說不會,就不會。
輸贏盡在掌控。
後半場,是喬水在打牌,傅亭舟坐在她身邊,偶爾指點一下,讓她放穩心態,喬水會打牌,但是沒打過籌碼這麼大的,心態自然不穩,輸了幾局,看著籌碼被划走,她心滴血。
籌碼玩的很大,動不動賭上一輛超跑。
耳邊有溫熱的氣息,“出這個。”
熱氣撒在她臉頰。
喬水呼吸著空氣中靠近的冷木香,和潔淨自然的高級木質的味道,餘光掃過男人的臉,瞥見一抹冷白的下顎線,她點著頭,出牌。
“哎,亭舟,你手臂怎麼了。”樑子徵看著他。
牌桌前的人也看向傅亭舟。
傅宴森淡挑了一下漂亮的桃花眼。
傅亭舟,“被我兒子咬了。”
語調平靜低沉的一句話,如巨石落海,飛濺起滔天波浪。
“什麼?”樑子徵震驚臉,瞪大眼睛,“什麼….啊?”
這可以說是豪門圈頂級新聞了。
發出去圈子裡面都能震三震。
傅家大公子有兒子了?
接著眾人的目光落在喬水身上,喬水幾乎是站起身,揪著衣服,“不是,不能想的這樣。”
她結結巴巴的,也被嚇到了。
心肝亂顫,忍不住委屈的瞪著始作俑者,“傅先生,你倒是解釋啊。”
我的天!
他低頭,金絲眼鏡鏡片掠過一抹光,波瀾不驚,“快一歲了吧,喬水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