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能錯過的小說《婢妾》上線了,這篇小說成功塑造了兩個個性鮮明、形象立體的主角桑無憂沈卿司。首先,在文筆方面,作者佚名的語言流暢自然,用詞精準生動。無論是描繪場景還是刻畫人物,都顯得遊刃有餘,使讀者彷彿置身其中,能夠真切地感受到故事的發展和人物的情感變化。這本小說的閱讀感受非常棒,能讓讀者在閱讀過程中感受到了故事的魅力和人物的情感深度。主要講述了:柴房參差錯落的柴火,映襯著泛黃的土牆。
吱呀一聲,熱烈刺眼的冬光撞開沉重的木門踱了進來,久居暗室的桑無憂忙抬起手,擋住眯起的眼,往門口去瞧。
“喏,就是她。”
等到桑無憂適…
《婢妾》精彩章節試讀
柴房參差錯落的柴火,映襯著泛黃的土牆。
吱呀一聲,熱烈刺眼的冬光撞開沉重的木門踱了進來,久居暗室的桑無憂忙抬起手,擋住眯起的眼,往門口去瞧。
“喏,就是她。”
等到桑無憂適應光線後看過去,慈歲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大夫。
那大夫一臉堆笑地朝慈歲彎彎腰道了聲好,便提著藥箱子朝她走了進來,慈歲便也跟在後頭進了柴房。
只見那大夫留著灰白的八字鬍,立著一雙綠豆眼,稀疏的頭髮梳成一個髻,低頭就能看見頭皮,此刻正轉著眼,如撥草瞻風地仔細打量著桑無憂。
她都要被這大夫一雙無比認真的綠豆眼盯得發毛了。
不一會兒,那大夫又給她搭了脈,瞧了眼底和舌苔。
“面似桃花,體態婀娜…”說完又繞到桑無憂的身後打量,“胯如圓月,脯結實…嗯,底子不錯。”
桑無憂根本不知道這大夫意欲何為,原是猜想老夫人發了慈悲,只怕關柴房的幾天把自己關出來,才叫大夫來瞧的,正待出言謝之。
“還請老夫人放心,此女是個好生養的,只要經常承恩雨露,一年抱倆沒毛!”
!!!
你丫是好生養的!
你丫一年抱倆!
桑無憂此刻簡直五雷轟頂,頓覺此事荒唐到令人咋舌!猶如是老鼠掉進了麵缸裡,不住地朝著那大夫瞪白眼。
“可是可是…”那大夫站在原地連吸了兩口氣,十分遺憾的模樣。
慈歲眉頭一皺,“可是什麼?”
“噯呀,可是此女太過清瘦、尚且不夠。適才我搭脈瞧觀,又見她天生體寒內室狹小,恐怕即便有喜,恐也不易留住啊…”
“先生此言可是說這丫頭,不中用了?”
這話聽在桑無憂的耳朵裡卻如聽仙樂,面上頓首長吁短嘆,“看來我是沒有這個福氣,也要讓老祖宗失望了。不過也無妨,咱們見山院裡的好姑娘不少,必然有比我適合的…”
“哎——姑娘倒不必如此悲觀!”
“你這情形若是放在一般大夫那兒必是死結,可在下‘婦科聖手’的名號並非得虛名!”
那大夫個子不高人也清瘦,可偏偏聲音又大又尖,再加上他誇張又豐富的肢體動作,似是街上不入流的唱戲的。
“姑娘不知,我家有個祖傳八代的秘方!巧了,正是專治你這!不過一三副連著喝上一月,保證藥到除,三年抱上——”那大夫抖摟肩膀帥氣伸出自己的一個巴掌,直朝對面人的天靈蓋兒,“五個娃!”
死了三天的人,臉色都沒有桑無憂此時的臉色難看。
“姑姑你瞧給這姑娘開心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嘍——”那大夫忽現朗聲大笑,差點沒把桑無憂給送走。
就連慈歲也被這大夫一驚一乍的樣子給唬了好幾跳,心道,這大夫怎麼這麼多戲?脆別做大夫,不如去南曲班子唱戲。
可面上可不能顯露,仍拉著一張得體溫馴的面來往,“承蒙大夫聖手,我家這丫頭的可就要煩您多費心了。”
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錠白花花的銀子,瞧著得有五兩,那大夫自是喜不自勝的接過,道了幾聲人情廢話就歡歡喜喜地走了。
桑無憂連假笑都扮不出來了。
怎麼沈家人專門盯著她鑽研?
沈卿司那邊兒她尚且難以為繼,未曾想他大母更是難纏,竟已經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肚子上!
慈歲見慣了這丫頭變臉的絕技不以為然,也不廢話,從門口喚進來一個丫鬟吩咐,“飛星,以後她的藥就你來看管,記住,務必要親眼瞧著她喝光才行!”
風也蕭蕭,雨也蕭蕭,月明被雲妨。
一聲嘆息,散在荒涼裡。
自己如提線木偶一般被人操控,而提線者皆為沈家人,他們扣繩線挑動撥弄,遊戲間,自己丟掉珍視的一切…
幽僻無人的柴房,一股極致的無力感和力感再次淹沒了她。
這裡,是逃不出的牢籠。
可對於沈家人而言,這是溫情安心的、是盛滿祖宗榮耀的,家。
一箱一箱的富貴金銀流水般抬進庫房,珍寶不計其數。
僅是陛下的賞賜,就已然將偌庫房填滿了。
鐵林指揮著小廝將一座多年不用的舊宅院也改成庫房。
“老祖宗的壽辰在即,到時候滿京城的上數的都是咱侯府的座上賓,少不得王爺三公都要來的!”
“個個都精細著點兒,角角落落一絲灰塵不能見,這兒可是專門騰出放賀禮的貴地兒!若是哪個怠惰犯懶,先問問我手裡的鞭子答不答應!都清楚了沒?”
鐵林是跟著沈卿司血裡殺出來的,平時雖嘻嘻哈哈,可若認真起來,比那鬼判官的氣勢也不遑多讓,的小廝個個繃神經連聲呼好,一刻也不敢怠懶。
入夜,永定侯府內。
沈卿司站在白酸枝如意平頭案前,案上置著一隻掐絲琺琅花卉梅瓶,斜幾支含苞的玉蘭幽馥。
燈火闌闌,半攤的書卷被人隨手翻動,門外忽聞一聲輕釦。
“爺,查到了一本賬冊,記錄員外郎張平奉給東廠役長王允所物。”
沈卿司接過那青皮賬簿,見密密麻麻的記錄。
“元武年四月十一,轉戶部霖州清吏司趙燁於東廠王允正鹽三千五百引,餘分潤八百三四引。”
“元武年五月二十三,贈黃金一千三百兩,瘦馬十匹,宅邸一座,劉博遠《鬥馬》真跡一幅。”
“元武年六月初七,轉從七品霖州主簿得四千五百兩黃金,餘分潤黃金六百兩。”
……
厚厚的一本賬簿,所涉銀錢甚偉,一個六品員外郎給地方官員近三十餘位牽線搭橋,不僅銀錢女色還牽涉官,所得竟均獻給了東廠一個連官階都沒有的小小役長!
沈卿司翻翻賬本便知,如今東廠之勢猶如烏雲蓋天,驚覺澧朝如今朝政的內爛,若再不挖腐去爛,恐怕已是幾近西山。
“看來,三皇子那邊近來要有動作了。”
沈卿司面色冷冷,將賬簿上所提及之人均錄於紙上。
“侯爺,可是要將這些人奏報聖上?”
沈卿司冷笑,“東廠正是盛,如今…不是時候。”
轉動指上剔透圓潤的萬字白玉扳指,墨筆圈住兩人的姓名,“況這些人並非全是酒釀飯袋,亦有屈勢順流之輩,抑或裹脅其中,你且派人細心去查查此二人底細。說不得,能為我們所用。”
隨後,沈卿司取下那指間萬字白玉扳指,又於紙上落下一墨三點折成小作,遞給霍刀,“將此二物送至錦衣衛肖乾手中,他自知去何見本侯。”
霍刀接過扳指與墨紙置於囊袋之中,得了令,推門往黑夜去了。
小說《婢妾》試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