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鲸落猝不及防,惊得往后退了一步,眼看就要撞上敞开的冰箱。
男人手臂揽住她纤细的腰,及时将她带离那片冰凉的金属,冷气却簌簌扑上云鲸落的后背,激得她身子轻轻一颤。
“我吃什么无所谓,”男人嗓音低磁戏谑,“你生病才好,再冻感冒……”
他顿了顿,气息撩过她耳垂:“我亲自给你。”
他伸手推上冰箱门,将那股寒意隔绝在外,却仍将她圈在怀里。
云鲸落的鼻尖蹭到了男人健硕的肌,那温热柔韧的触感让她腾地红了脸,她双手抵住他膛,羞耻得推他:“,放开我……”
“砰”轻轻一声,她被按在了冰箱门上。
邢铮垂眼凝视,漆黑的眸底宛如深潭,翻涌着情绪。
云鲸落跟他对视几秒,便仓促地移开视线,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他凌乱的衣领。
本就敞开的睡袍领口此时豁得更开,露出一片结实的膛,腰间的系带也松松垮垮地垂着。
衬得他一张英俊的脸狂狷禁欲,性感撩人。
“你说实话……”云鲸落大脑发热,张了张嘴,“你穿这么……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
“这就很冤枉了,小朋友。”
他懒懒地把手从她肩头拿开,眼神暧昧,随意扯了扯松垮的睡袍:“我平时在家都。是你来了,我才特意套上一件。”
这是很给她面子了?
他这衣服穿了跟没穿有啥区别?云鲸落随便往那一瞧,腹肌沟壑全都看见了。
再往下,隐约可见某处起伏的轮廓,黑色睡袍泛着细腻而冰冷的光泽,将那抹曲线衬得朦胧而不真切。
云鲸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其实……也不用这么见外。”
男人手指一顿,意外得挑了下眉梢。
邢铮说自己在家裸奔,原本就是逗她的,没想到她接的还挺自然。
他轻“呵”了声:“这倒也是,以我们的关系,不必多此一举。”
说着,他手往下探,就要扯睡袍腰带。
“等等!”云鲸落惊醒,吓得忙按住他的手,“我、我就嘴上说说,你别当真……”
“那你乖点,”他近一步,气息拂过她耳畔,“别撒谎,我知道你心里很想要我。”
“我没有。”她挺直腰杆否认。
“是么?”
他垂眸,她的手抓着他的。
云鲸落欲盖弥彰地解释:“不,我……我这是……”
她支支吾吾地要缩回手,耳边却传来一声暧昧的轻笑。
“别紧张,我没怪你,想摸可以进去摸。”
男人扣住她的细腕,云鲸落浑身一僵,拽了一下没拽出来,她深吸一口气:“这恐怕是不太好……”
“天黑了,怎么不好?”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快坠入地平线,黑暗如迷雾般笼罩过来,窗外亮起一盏一盏灯光,倒映在他眼底影影绰绰。
云鲸落慌乱地别开眼:“我啥也给不了你,白吃你的也不行。”
“别担心,不收钱。”
邢铮将她压在冰箱上,薄唇在她耳畔沙哑道:“老客户,我给你包售后。”
云鲸落的脸瞬间红成了猴子屁股。
她想甩掉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掉,男人盯着她一双染上红晕的眉梢,从容不迫地带着她了解自己。
教会她,什么叫做这世界上最完美的身体模型。
突然传来一声轻响,某个房间的门打开了。
一串不耐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夹杂着女人不满的嘀咕:“奇怪了,我的衣服怎么不见了?臭男人,是不是他又给我乱扔……”
话还没说完,脚步声已经来到客厅。三人目光相撞,同时愣在原地。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随即,一声难以置信的尖叫爆发出来。
“啊!你们……你们在什么?!”
女人裹着浴巾,露出大片白皙娇嫩的肌肤,她显然是被吓坏了,捂着口震惊道:“你……你怎么回来了?你还带了个女人回来?!”
她涨红了脸指着云鲸落,云鲸落一怔,慌忙解释:“不、不是,你别误会……”
她的手还在邢铮衣服里,这叫人怎么不误会?!
云鲸落试图把手抽出来,男人却用力扣住,垂下鸦黑长睫,目光牢牢锁定她,无所顾忌地轻哼:“误会什么了,谁误会了?”
她咬紧牙关:“你,你快放开我!”
越挣,男人越攥得紧。
云鲸落急红了眼,奋力挣脱出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划破空气。
四周仿佛一瞬间陷入了死寂。
这一下,女人也惊住了,难以置信地捂嘴:“你刚刚……打了他?”
没有人回应,她深吸一口气,拔高音量重复了一遍:“你居然……敢、打、他?!”
云鲸落也懵了,她不敢去看男人的脸,可发麻的掌心提醒着她,自己刚才打得多用力。
“对、对不起。”
周身寒气瘆人,云鲸落知道自己犯了错,怕被这一男一女联合起来掐死,她不敢再待下去,一把推开男人慌不择路地跑了。
邢铮身形微微僵硬,面无表情站在厨房里,浑身笼罩着阴霾。
女人见他这样,心虚地要回房间。
“顾芯芯。”
被叫到名字的顾芯芯浑身一颤,僵硬地转过身:“、嘛?又不是我打你的,是她,你找她算账去啊……”
男人笑的令人毛骨悚然,眼底全是阴翳:“给你两分钟,把衣服穿上,过来跪在我面前!”
……
云鲸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里,羞耻又窘迫地捂着滚烫的脸颊。
真要死,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他不是说他一个人住吗?那女人是鬼啊?!
能裹着浴巾在他家来去自如,埋怨他不该乱扔她的衣服,一副熟稔亲昵的口吻,跟他关系肯定不一般。
难道是……女朋友?
不太可能,男模最忌讳有女朋友,只有暧昧对象。
而这些对象,就是他要服务的富婆们。
所以是……包养他的富婆?
准没错了,那豪宅也是富婆给他买的吧?还骗她是亲戚的,呵,狗男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家里有位正主儿,还敢邀请她去那房子里,像只花公鸡一样色诱她?
听人说过这圈子乱,没想到乱成这样!
云鲸落懊恼地拿出手机。
从邢铮那里到她家,大概四十多分钟的路程,他没有给她发一条消息,也没有丝毫要解释的迹象。
估计正跪着向他的富婆道歉认错,没空搭理她呢。
云鲸落气哼哼的,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今晚的饭没吃成,她不想欠他的,果断把那晚的饭钱转给他。
然后毫不犹豫点开他的微信头像——删除拉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