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这一离开,守在门口不远处的陈默当即通知了季总。
季燃从隔壁包间出来的时候,陈默忍不住提醒道,“大小姐这歌声,恕我实在难以想象!”
大小姐说话声音虽然谈不上温柔,但嗓音确实不错,可没想到这般刺耳的嗓音,差点损坏了他的耳膜。
“小染那美妙的歌声,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陈默大脑宕机。
是这个意思吗?
季总果然是爱屋及乌,就连大小姐这奇怪的歌声也能欣赏的来。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在门口看着,等会人来,通知我!”
吩咐完这一切,季燃这才推门而入。
可那刺耳的歌声,差点让他怀疑是不是进错了房间!
可眼前的不是小染还能是谁!
若不是知道陶染染唱歌本不是这样,他差点怀疑以前那天籁之音是假的了!
陶染染没想到叶柔这么快就去而复返,可看到季燃的出现,她没控制住自己,直接扑上来一把将他抱住!
前世变成鬼的种种,她没有一天能够忘记他是如何在那天台上寄予她的思念之情。
季燃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迎面而来的身影,直接将他愣在了原地。
“你……”
他本以为小染会凶巴巴的问他来这里什么!
可没想到,迎面而来的一个拥抱,彻底让他愣在了原地。
感受到真实的触感,陶染染知道,她是真真正正的回来了,重新回到了季燃的身边。
以前是她不懂事,总是辜负季燃的好意。
可今生,她只想叛逆一回,不管世俗怎样看待,她也一定要尝试着跟季燃在一起。
虽然现在不是时候,但相信她解决完这些事情,她就会堂堂正正的正视自己的内心。
直到衬衫上传来了湿润润的触感,季燃这才惊觉到她居然哭了!
她为什么哭?
明明今天是她的领证之喜,她却扑进自己怀里哭的像个泪人一样!
“你怎么了?”他轻声询问。
“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陶染染擦了眼泪,这才抽身离开,坐在了沙发上。
季燃抿了抿唇,见她不愿多说的样子,想问又怕她不高兴。
难得今天见面没有出现剑拔弩张的气氛,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帮我把这些酒都倒了。”
陶染染说着,开始将后面没拧开的啤酒全部打开倒进了厕所里。
季燃照做,虽然不明所以,但想着她这么做有她的目的,也就没多问。
“你今天真跟张磊领了结婚证?”季燃想了又想,还是将心中的话问出了口。
怕她多想,他还赶紧加了一句,“我就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陶染染轻轻的“嗯”了一声,难得的解释道,“我和他领证自然有我的用途,你不用为我心。”
没想到她会同自己解释,季燃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行,那真有事解决不了,记得找我!”
“好的,哥哥。”
陶染染的一声哥哥直接让季燃的表情变了又变。
可他想了想,陶染染的这声哥哥是他期盼已久的,不管她为什么会像变了个人一样,他都不在乎了。
起码这一刻,她的脸上没有讨厌更没有对他的厌恶。
“行了,你先去忙吧,我的事情我能处理好的。”
“好。”季燃见她都这么说了,自然也就没打算厚着脸皮待下去。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陈默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季总,叶柔和张磊已经在KTV门口了。”
“行,你直接买单回去吧。”
陈默见使命终于结束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监视的工作可不是人的事情,太遭罪了!
叶柔一见到张磊就开始抱怨道,“磊哥哥,你是不知道陶染染可太欺负人了,她那么有钱,居然开始宰我!”
“你知道那顿饭花了我多少钱吗?”
“花了我足足快八百块啊!”
“不仅如此,刚刚唱歌她也是点最贵的包房,又宰了我足足1888也就算了,她后来居然又加了二十瓶酒!”
张磊闻言,没想到一向将陶染染拿捏的叶柔今天居然也会吃瘪!
“不是说好将她灌醉,我们晚上就能更尽兴么?”张磊见叶柔一身的酒气,可想而知她没将人灌醉也就罢了,自己还喝了不少。
“提及这个我就更来气了!”
叶柔气的更是不打一处来,“你是不知道,她说给我比大小,结果那骰子的点数像是天生克我一样,总是比我大一点!”
“我这一身的酒气,都是输来的!”
张磊愣是没想到叶柔今天居然接连碰壁,他眉梢微沉,缓缓道,“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陶染染有点儿不一样?”
他说这话的同时,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叶柔一听这话,本来还气急败坏的模样,顿时双眼瞪的比陀螺还大,她生气的娇声道,“张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说这话?你良心被狗吃了么?”
她说着,抡起小手,死命的拍打着张磊的膛!
“别闹,小柔!”张磊抓起那胡乱拍打他膛的那双柔夷,失笑道,“这说的什么话,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女人,至于陶染染……”
他眼神一冷,语气一凉,“不过是咱们成功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听到他说的这话,叶柔心里这才好想了一点儿。
她本来就和张磊是一对,不过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股私欲,也因为自己这身体难以受孕,这才将自己的男朋友介绍给了她最最最好的闺蜜!
再加上,她也吃不了怀孕和生子的苦,自然而然将主意打到了陶染染的身上。
现在他们终于成功的登记了,距离受孕也是迟早的事情。
但想到这里,她的心就痛的难以呼吸。
“张磊,咱们可说好的,尽早让她怀上我们的孩子!”
“你放心,我张磊这一生绝不负你!”
张磊将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心脏,那虔诚的模样,顿时化解叶柔内心的顾虑。
“刚刚你说陶染染不一样?究竟是哪儿不一样了?”
她今天瞧她,除了因为今天领证开心的忘乎所以,就是把自己常年穿的一身素裙,换了一身更衬她肤色的酒色长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