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钱怎么办,为了给秦琼治病把两块黄金的钱都用完了,现在房遗爱淘宝余额也就剩下118块,盯着系统商城里那排“牛栏山白酒”的图标,咬了咬牙。系统余额不多不少,正好118块,够买整整一箱——12瓶,每瓶都贴着“52度”的标签。他摸了摸下巴,这度数在大唐怕是闻所未闻,寻常米酒、果酒不过十几度,这烈酒入喉,怕不得把人烧得直哆嗦?
可眼下正是寒冬腊月,北风跟刀子似的刮,这时候不喝口烈的暖身子,更待何时?再看那酒瓶,透明透亮,活脱脱一块上好的琉璃,瓶盖子还是个圆滚滚的金属疙瘩,得拧着开——大唐的酒坛不是木塞就是布封,哪见过这阵仗?
“就它了。”房遗爱点了兑换,怀里瞬间多了个沉甸甸的纸箱子,拆开一看,十二瓶琉璃瓶装的酒整整齐齐码着,瓶身上还印着些牛栏山下面几个大字,边上还印着52,过量饮酒危害身体健康,这……倒添了几分异域奇趣。
他揣了一瓶在怀里,直奔卢国公府。要说长安城里谁最好骗,那必然是程咬金。这老将军性子直,嗓门大,爱酒如命,又最吃“稀罕物”这套,骗他准没错。
卢国公府的门房见是房家二公子,熟门熟路地放了行。房遗爱刚进后院,就见程咬金正蹲在廊下,手里拎着个酒葫芦,一边晒太阳一边咂嘴,满脸“没好酒喝”的怅然。
“程伯伯!”房遗爱几步蹿过去,献宝似的把琉璃瓶往他面前一递,“您瞧瞧我给您带啥好东西了?”
程咬金眯眼一瞅,先是被那透亮的琉璃瓶晃了眼:“嚯!这是啥?新打的琉璃盏?咋还装着水?”
“哪儿能是水呢!”房遗爱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这是我太爷爷当年埋在地窖里的千年陈酿!纯粮古法酿的,您瞅瞅这液,多透亮!”他晃了晃瓶子,里面的酒液澄澈得能照见人影,确实比大唐常见的浑浊米酒清爽百倍。
程咬金顿时来了精神,一把抢过瓶子,掂量了掂量,又对着太阳照了照,啧啧称奇:“还真是!这琉璃瓶封得严实,定是怕跑了酒香。快,给伯伯打开,让我尝尝!”
说着,他就捏着那金属盖子,学着寻常拔木塞的样子,使劲往上拔。
“嘿?”盖子纹丝不动。
程咬金不信邪,憋足了劲,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嘴里还嘟囔着:“这啥古怪封法?”他左手按住瓶身,右手攥着盖子猛地一拔——
“哎哟!”手一滑,差点把瓶子摔地上,盖子依旧牢牢地嵌在瓶口,连条缝都没开。
房遗爱在旁边看得直憋笑,故意问道:“程伯伯,拔不开?”
“谁说拔不开!”程咬金梗着脖子,又试了几次,手指头都捏红了,那盖子还是跟长在上面似的,“邪门了!这玩意儿到底咋开?”
房遗爱强忍着笑,慢悠悠地伸出手:“您看,这不是拔的,得拧。”他握住盖子,轻轻一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盖子应声而开。
一股浓烈的酒香瞬间冲了出来,不是米酒的绵甜,也不是果酒的清冽,而是带着股子醇厚的粮食焦香,混着点窖藏的陈味,直往人鼻子里钻。程咬金猛地吸了一大口,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哈喇子差点流下来:
“乖乖……这味儿!比老子藏的那坛三十年的还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