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钟家内部的矛盾,他们之间还没有亲密到要分享这些的地步。
钟明珠似真似假的说了句:“老丈人看女婿,总是不顺眼的。”
孟靳白不置可否:“钟董果然疼你。”
这是整个京北公认的。
钟明珠掩去眼底的嘲讽,轻笑:“是啊。”
笑得真难看。
孟靳白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意识到周围没有其他人后,钟明珠毫不留恋地从孟靳白的怀里离开。
“这里没有其他人了。”
怀里的温香软玉骤然离开,遗留的香气被冰冷的空气渗透稀释,冰与热交替带来绵密的黏稠。
她的排斥,没有逃过他的眼。
他不过是她的工具人,没用了就立马撇清。
孟靳白轻轻碾了下指腹:“钟小姐过河拆桥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钟明珠毫不心虚:“我只是还不太适应。”
孟靳白不置可否。
钟明珠转移了话题:“需要我送你吗?”
“麻烦了。”
两人坐上车。
孟靳白提起:“我明天就要回香江。”
钟明珠轻揉太阳穴的动作一顿,看向他:“这么快?”
因着钟文华那句话,钟明珠原本还想着让他去老宅坐坐。
孟靳白颔首:“是。”
他这次来与钟明珠的见面是次要,主要是为了考察项目,中港集团树大根深,以香江为坐标辐射至全国,但在京北的项目却不多。
集团下半年希望在京北的市场有新的突破,这些天他已经考察完成。
若不是前一天钟明珠邀请他一同出席今晚的宴席,他在今早已经乘坐私人飞机离开。
不过对钟明珠,他没有解释什么。
“婚事我会让家中长辈去商量,不出意外,下次见面会是我同长辈一起去钟家拜访。”
钟明珠点头:“行。”
这样也好。
确实也没有必要搞太多复杂的事情。
孟靳白应该也挺忙的,今晚上他的电话不少。
她要的是一场体面盛大的婚礼。
剩下的流程,简化了她也轻松。
只是联姻,又不是与爱人携手,这些细节不值得费心。
车厢内安静下来。
又很快被电话打破,是孟靳白的电话。
中港公关部收到了来自于少东家的新闻稿件,事态重大,工作人员紧急加班询问是否需要拦下。
孟家的势力在三教九流盛行的香江城盘根错节,孟家人却很低调,很少会在公众面前露面。
但这次情况特殊。
孟靳白侧目,询问钟明珠的意见。
钟明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别管。”
孟靳白颔首:“好。”
·
钟明珠在半道被父亲叫回去钟家老宅,自从八年前私生子的事情发生后,钟文华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回钟家老宅陪妻子吃一顿饭。
这对曾经羡煞旁人恩爱有加的模范夫妻,如今只剩下表面的体面。
破裂的镜子被名为‘利益’的胶水粘合,看似完整,但回不到最初。
钟明珠心知肚明钟文华这趟喊她回来是为了什么,在进入书房时扬起了漂亮的弧度。
漂亮的长指屈起,敲门。
里面传来声音后,钟明珠才推门进去。
“爸爸。”她喊他。
钟文华站在书桌前,严肃凌厉的盯着她瞧。
这位从钟家十几位兄弟姐妹中杀出一条血路,拿下继承权,引领远盛集团二十多年的男人身上有种久居高位沉淀下来的是迫人气势。
钟明珠并未被骇到,神色平静的问道:“管家说您叫我,怎么了?”
钟文华问她:“什么时候和孟家人有接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