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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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跟她在一起，李晓倩一分钱都没有为我花过，反观我，除了节假日的各种价格不菲的礼物，隔三差五还要给她买星巴克，买名牌包包，衣服甚至是电子产品。
我从上到下望着她，质问她：“你身上的每一件衣服，乃至于你的贴身衣服，哪一件不是我买的？”
“还找我要补偿金？你神经病吧？”
说着，我一巴掌抽在她脸上，“就算你没劈腿，你说的这些条件我都不会答应！”
李晓倩气疯了，“你敢打我？有种再打一次？”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还没见过有人提这种要求的。”
“够了，王霄你给我住手。”
这时候，程营从楼道里走出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打女人……”
我走上去，抬手又是一巴掌，“怎么哪儿都有你？”
“反了！反了天！王霄！从现在开始，你被我开除了！”
程营愤怒至极，因为曾经随手可以拿捏的牛马员工，今天连续冒犯了他两次。
“哦，说完了吗？说完我走了？”
我扬了扬手里的电棍，冲着程营问道。
程营顿时熄了声，他显然也是怕了我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我撞开他，朝着电梯走去。
风雪的声音更大了。
玻璃上已经肉眼可见的开始冰冻，室内的温暖和室外的冰冷形成了一层冰膜，隔绝了外面一切的景象。
忽然，办公室里陷入一片黑暗。
“停电了？”有个正在加班的男同事电脑忽然熄火，很快整个办公室断了电。
“正好可以下班。”
还沉浸在停电就下班的同事，根本不知道灾难已经降临。
“冷……外面好冷！”
提前下班的同事顺着楼梯爬回了公司，“电梯也用不了了，外面的雪不知不觉快到我肚脐眼了。”
除了同事，连老板程兴和李晓倩都全部返回了公司。
他们看到我还坐在工位上，甚至翘着二郎腿，顿时气炸了。
“搜身，把仓库钥匙找到，然后把这个畜生给我扔出去。”
程营不愧是老板，瞬间就抓住了核心。
他是公司给钱的人，同事们不敢不从。
当我被搜身，被进楼道里以后，程营站在公司门口冲我冷笑：
“你以为把钥匙藏起来，我就进不去仓库了？”
李晓倩挽着程营的手臂直接官宣两人关系，她冲我讥讽：
“就会一些小聪明罢了，和我的程哥哥简直没法比！”
第一天，他们没有打开仓库隔间，办公室里还有一些留存食物，加上外卖还能点，所以捱过去了。
第二天，外面温度骤降零下120，所有人都把食物收起来，不再慷慨分享。
第三天，温度下降到了200°，一些饿了两三天的人已经开始在楼道里四处求人讨要食物。
第四天……秩序开始崩塌。
“于晓丽手里的钥匙是假的！”
楼道里前，李晓倩红着眼抓着我衣袖：“王霄，我求你了，真正的钥匙到底在哪儿？我们快要饿死了。”
而我的前面，还站着十多个人，包括老板程营，还有不敢直视我目光的于晓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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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他干嘛？直接扔外面，我看他能抗多久。”程营一发话，几个人就把我从9楼架到一楼。
有人废了半天力气才打开被冰冻的大门，然后把我推到外面。
“臭小子，外面零下200度，就你穿那点衣服，不想死就快点告诉我真正的钥匙在哪儿。”
我淡定一笑，“好啊，那我们就耗着呗！”
反正我又不怕冷。
十分钟后，货运走廊的他们都冻得受不了了。
一个瘦子打着摆子问：“程老板，咱还要耗到啥时候？快冻死了个屁的。”
“是啊！”另一个人也开始发牢骚：“咱们穿这么多都冻得不行，他在就那么耐冻？”
“靠！老程你行不行？不行我们自己来。”
几个人凑在一起，已经开始对程营严重不满了。
程营皱着眉骂道：“滚！王霄是我员工，我不知道怎么对付，你们难道知道？”
说完，他隔着玻璃门对我说：“只要你把钥匙交出来，我就放你进来，等寒流过去，我保证给你升职加薪，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写个保证书。”
“程营老狗，你也就这点手段了。”
我忍不住隔着玻璃门讥讽他：“你能不能活过这场极寒天气都不一定，还给我开工资？老子离职了，完全可以找下家，真以为老子要给你打一辈子工啊？”
“呸！”
我冲他吐了口唾沫，满眼不屑。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白拨开人群走到程营面前，“现在不是和平年代，你那点钱还真不够看的，食物才是王道。”
说着，他也不管程营是否乐意，直接将门打开了。
“王霄，你进来吧。”
这男的楼里人都认识，叫老王，我本家姓。
在大厅当安保，有部队经历，为人正直。
我记得上一世，他刚开始也是这般刚正不阿，快被饿死的时候，程营给了他一口吃的，收买了他。
我递给老王一根士力架：“老王你要相信我，我确实把真钥匙给了于晓丽，至于她那钥匙为什么是假的，我真不清楚！”
此话一出，一直躲在最后面的于晓丽变了脸色。
“王霄，你……你诬陷我，钥匙明明就是假的。”
于晓丽自然是拼了命辩解。
对此，我报以冷笑，亏我那么信任她，到头来，她竟还是被老板收买了。
上一世她也跟我一样是个不受待见的主儿，所以我们走得很近，这一世程营对她好，她立马就叛变了。
这种女人留在身边，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老王将士力架揣进兜，感激的忘了我一眼，道：“咱们一群人还能被一个仓库饿死么？齐心合力，把仓库咋了不就好？”
此时此刻的程营，已经不再是这群人的领头人，他躲在角落里，怨毒的盯着我。
“我不信，他肯定有钥匙，王霄工作就是个喜欢留底牌的主儿，他肯定把真钥匙藏起来了。”
李晓倩也跟着站出来附和：“我是他女朋友，我很了解这个人。”
我露出冷笑，“哦？说说，你怎么了解我的？”
李晓倩气得咬牙切齿：“王霄，请你自重，我现在只是你前女友，耍流氓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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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便宜脸上笑呵呵的，反正不能承认钥匙在我手里，怀玉其罪的道理我懂。
老王一听，就问她：“那你说说，他会把钥匙藏在哪里？”
“就在，就在……”李晓倩一时间也犯了难，“肯定就在他身上。”
“切！”
此言一出大家顿时没了兴趣，“刚刚才检查过，人家兜里比你脸都干净。”
“好了，先去把仓库砸了，物资平分。”
老王懒得废话，他凭借高大的身影，和上个月独占四个来写字楼的劫匪一战成名，已经隐隐成了众人的主心骨。
我跟着大部队回到9楼后，程营和李晓倩恨意的目光一直没从我身上离开过。
可程营的仓库岂是那么好砸的？
我一点儿也不担心，悠闲地站在旁边看热闹。
“程营，一个破仓库你弄那么严实干什么？”
老王累得气喘吁吁，显然是没料到小小仓库的墙壁居然那么硬实。
还有人郁闷：“是啊，如果没有专业的设备，咱光靠桌子椅子很难砸开！”
程营开始哭惨：“这能怪我吗？谁让王霄把仓库钥匙弄丢了？”
“等等，钥匙？”
程营神态一愣，随后仔细检查于晓丽提供的钥匙，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我确定这个钥匙是假的！”
说着，他将钥匙当众举起来解释：“仓库钥匙的表面有划痕，而且还有些生锈，而这把钥匙，明显是新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锁定在我身上。
程营得意极了，走到面前打量我：“没看出来啊，于晓丽都被你利用了，我就说这么重要的物资，你怎么可能会弄丢，原来是掩人耳目偷偷藏起来了。”
李晓倩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原来如此！王霄，你现在把钥匙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还跟他废什么话？捆起来就老实了。”
于晓丽也非常生气，如果不是程营发现问题，她今晚肯定日子不好过。
我被抵在墙角，“你们这是要藐视法律？”
“法？呵呵，能活下去再说吧！”程营讥讽的瞥了我一眼：“如果今天不把钥匙交出来。”
“我废了你一条腿。”
他说完，几人就冲上来把我压在墙上。
程营用刀在我裤子上挑破一道口子，“外面那么冷，你要是冻坏了一条腿，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只要我们统一口径你是被冻伤的，你又能怎么样？”
程营这一手滑溜溜的操作，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王霄，我们不想与你为敌，只要你乖乖把仓库打开，我们可以给你钱！用高于市场价的五倍，不，十倍买你的食物。”
我捏紧了拳头，“行，把电棍给我拿过来。”
“要电棍干什么？”程营皱起眉。
电棍现在在老王手里，听到我这么说，他拧了下电棍把手，果然在里面隔层找到了仓库钥匙。
老王说了句还算中肯的话：“我们都会遵守约定，你买的食物，我们就按照市场价的十倍给你，不过要等这鬼天气过去的。”
仓库被打开，众人争先恐后冲进去。
7
有人拿了一袋膨化食品，就有人抢了一包糖，还有人因为一瓶矿泉水的归属权打了起来。
程营霸占着最大的一个箱子，李晓倩和于晓丽以及他几个哥们都守着不让别人靠近。
老王拿了一箱泡面，走到我面前，给了我一千块，“谢了，这段时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吱一声。”
说完，老王就抱着泡面箱子离开。
他还有个闺女在这栋写字楼上班，估计是把食物带回去和闺女一起分。
“哈哈！王霄，你花了大几万搜集那么多食物，最后还不是变成我们的了？”
程营一伙坐在工位上，几人吃着自热火锅，喝着冰镇可乐，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李晓倩主动贴过去，“程哥哥，再给我一瓶灌装可乐嘛。”
“哈哈！好啊！”程营得意极了，就连末世他觉得自己依旧混得很好。
“王霄，你嫉妒吗？现在老王走了，没有人可以救你，而我，一句话就可以对你生杀予夺。”
“现在，就连你的女人，也彻底成为我的私有物品。”
程营说的这些，让李晓倩脸色很不好。
哪怕她劈腿和老板在一起了，但她还是有作为人的尊严，这样当众说她是一件私有品，她怎么能舒服？
“老程，你不能这样说我。”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在办公室里响起。
所有人都停下吃饭动作，不约而同的看向程营。
“妹妹，”程营点了支烟开始吞云吐雾，大腿靠在桌面上一脸得意，“现在是极寒末世！你跟我讲人权？”
“就是和平时代，你也不过跟王霄一样，是我的一条狗，不同的是，他出技术，你出人。”
说完，程营还看了眼旁边的于晓丽，“你觉得呢？小丽？”
于晓丽这两天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为了一口吃的，也是往下了尊严，主动靠近程营，轻轻给他的大腿按摩。
看着工位上几人已经起了内讧，我仿佛看到了上一世人性残忍的一面。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就这样被捆了一天一夜，没有一个人给我一口水，一口吃的。
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会被活活饿死。
恒温系统不怕冷，不代表能扛饿。
有个狗腿子忍不住问程营：“这家伙快要被饿死了，咱们真不给他吃的？”
程营一巴掌打在他脑门上，“你傻啊？咱就这点食物自己都不够吃，还给他？把他绳子解开扔到楼道里让他自生自灭！”
“不……”
程营眼珠子一转，悄悄靠近狗腿子，“你晚上和兄弟们悄悄把他抬下楼，扔外面去。”
狗腿子脸色微变：“这，这不好吧？”
程营又是一巴掌，“咱他妈都这样了，你也不担心人家报复？扔外面冻死算球，只要不被发现，警察也那我们没办法！”
我没有想到程营居然这么狠，还真打算把我扔外面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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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别人的极寒末日，与我而言不过是寻常天气罢了。
夜幕降临，他们果然把我扔在外面，然后缩脖子哈气搓手，悄摸摸原路返回。
“程营……你会后悔的。”
因为外面，才是我的世界！
转眼半月过去了。
极寒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结束，反而天气更加寒冷。
视线所及之处，冰晶一片。
写字楼的玻璃墙，也因为里外温差开始出现了碎裂。
幸存者们的生存空间被再一次挤压。
我走进了另一家超市。
极寒降临那几日，货架上的食物早已被洗劫一空。
仓库中央有一张椅子，超市老板坐在椅子上，已经被冻成冰雕。
我用铁锤砸开几个冰冻的纸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一点点勉强能吃的饼干。
扑通！
正当他准备走出超市时，高空突然坠落下一个人。
我定眼一看，发现是程营的泥腿子。
这泥腿子缺了一条手臂和半条腿，伤口也被冻得肿胀不堪。
我走出大楼，抬头看向上面。
“看来都饿得不行了，都开始吃同类了……”
现在，轮身体状态，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我用棍子砸碎玻璃，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厅。
顺着被冰层覆盖的楼梯，扶着楼梯把手一步步上了九楼。
和半个月前不同的是，此刻的走廊两边墙角，早已被冰雪覆盖。
我缓慢小心的前进，忽然听见了前面传来声音：
“靠！燃油烧完了，发电机趴窝，咱们怎么办？”
声音有些熟悉，明显能听出体力不足。
我伸头一看，发现是程营和另一个男人在窃窃私语。
在他俩的旁边，还躺着于晓丽，准确来说，是于晓丽被绑起来了。
“怎么办？人还活着，有体温，也能温饱肚子……”
于晓丽满脸惊恐：“求求你们……别那样对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们，我可以陪你们，干什么都行！”
程营早就饿得脸颊凹陷，眼球凸出。
“都快饿死了，还要你陪什么啊？放心吧，只要你足够坚强，就还能活几天，我不会立即杀死你的！”
9楼，已经病态到这种程度了么？
我走了进去，“哟哟，程老板现在 怎么混成这副鸟样了？”
程营回头看到了我，就像是见了鬼，“你……你还活着？”
我拿起脖子上的摄像机，照着他们就拍了一张。
“嗯，拍得很真实，”我捣鼓着手里的相机，“等极寒结束，你说警察看到这些照片，会不会清算你啊？”
“找死！”
程营愤怒至极，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刀，就朝我冲过来。
“这把刀，沾了很多人的血吧？”
我轻而易举的躲开，并给了他屁股一脚。
程营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血黑色的刀刃瞬间扎穿他手臂。
“啊！你混蛋！怎么这么大体力？难倒你一直藏有食物？”
程营翻了个身，嘴角抽搐，凸出的眼球满是震惊。
另一个泥腿子冲上来想打我，这饿了半个月的人，又岂能是我的对手？
9
动作很慢，而且没有力气。
我伸手一抬，直接抓住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砸在程营的身上。
“嗷！疼！”
程营发出一阵痛嚎，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压瘪了。
程营和他仅剩的泥腿子被我打跑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于晓丽一个人。
我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忍不住问了句：“李晓倩呢？”
于晓丽过了好半天才从惊恐情绪里缓过神：“我……我只知道她被关在办公室了。”
“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我没有回应她的道谢，而是拿起摄像机开始拍摄办公室里的犯罪现场。
我不知道极寒末世什么时候能结束，但结束的时候，这些都是证据。
“对不起了……”
就在我专心拍照取证的时候，余光瞥见于晓丽举着斧头从背后朝我砍过来。
可下一秒，我仅仅只是侧了身，并伸出腿。
于晓丽被我绊倒，直接在冰雪地板上滑行三米，吊在落地窗边沿。
她一只手仅仅抓住满是玻璃碴子的窗户沿，“王哥，救……救我……”
她低头一看，脚下悬空，距离地面足足有九层楼！这要是摔下去，必死无疑。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在你身上跌倒第二次吗？本来想放了你，可你自己找死……”
我抬起脚准备踩在她手上，可想了想，还是缩了回去。
“我给你一线生机，自己爬上来吧？”
外面那么冷，她怎么可能爬的上来？
饥饿加上寒冷，她没坚持10秒钟，就自己摔了下去。
下一位，李晓倩！
我看向办公室方向。
办公室的玻璃门已经岌岌可危，我轻轻一推就应声摔碎。
让我意外的是，以往最温暖的办公室里，此时此刻早已被风雪侵蚀。
桌子、椅子，还有往日老板的招财猫，都被镀上一层银雪。
而李晓倩，此时此刻躺在老板的沙发上，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你还挺顽强，这都死不掉。”
我被狠狠惊到了。
李晓倩是我见过最惨的。
用人彘来形容更加贴切。
我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谢谢你，王霄，我好后悔啊和你分开……程营他简直就是个畜生，人渣。”
说完，李晓倩便没了呼吸，她眼睛是睁着的，死不瞑目。
我看向办公桌茶几，上面有一个盆，一块染血的毛巾，还有一小盆残渣。
“唉，这末世……”
我照旧拿起相机开始拍摄。
送走李晓倩，我来到了12楼。
这段时间在外面，我时刻关注着这栋写字楼的情况。
12楼有个室内超市，半月前有人攻破了超市老板的大门，将这里霸占了。
等我过去的时候，这家小超市里面的场面惨不忍睹。
几乎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堪比一副小型修罗场。
“程营，我知道你躲在里面，出来吧。”
我是顺着血迹来到这里的，程营肯定在里面。
果然，我声音落下没几秒，程营提着刀走了出来。
他嘴里还在吃着什么，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凝成白雾。
他笑着问我：“你小子开挂了吧？我们穿羽绒服都冷，你穿个衬衫就敢大摇大摆在这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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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某种程度来说，算是吧。”
程营闻言，表情似乎是释怀了，“我早就该发现你的与众不同，如果之前不那么对你，或许我们能一起扛过这场极寒天气。”
“我知道错了……”说着，程营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这是我的银行卡，密码六个零，里面有300万，你拿走吧！”
说着，他缓缓靠近我，抬手将银行卡递给我：“这天气，我活不过你，但我希望你熬过去以后，给我安排一场体面的葬礼……”
忽然，他眼底爆出无尽的杀意：“哈哈！死吧！”
大刀横扫，威力震慑人心。
到底是在这栋大楼里活下来的最后那一批人，程营这半个月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杀伐果断的狠角色。
不过，这末世的人心险恶我已经经历了几十次。
抬脚踢在他膝盖上，我顺势后腿。
刀尖划破我的衣领，胸口上多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程营更惨，他赖以生存的偷袭失败后，加上我踹了一脚，身体重心失衡，栽倒在地。
好巧不巧，那大刀更好刀刃朝上。
我看着程营脖子附近流出一团血液，然后身体颤抖两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又过了半个月后，极寒天气逐渐褪去，温度逐渐回暖，来到了零下10度左右。
幸存者可以走出大楼，在附近搜刮超市的物资。
秩序也在逐步恢复。
我来到了派出所，将照片内容报告给警方后，拿着老板的卡去银行，发现还真有300万的余额。
那栋写字楼里活下来的人，最后都被判了刑。
只有我，手里没有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