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聋老太吞吞吐吐，半天才开口，“不是你，是听国庆妈说，陈为国骗了你们两千……”
听完聋老太的解释，
易中海脸色一沉，瞪向国庆妈。
“院里容不下搬弄是非的人，再乱嚼舌根，就别想继续住这儿！”
对待傻柱和贾东旭，易中海总是和蔼可亲。
可对院里没用的人，
他立刻变得强势。
本以为国庆妈会像往常一样吓得求饶，
谁知她只是低头，
不仅没认错，还小声嘀咕：
“一个管事大爷，动不动就赶人，也不看看有没有这权力。”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易中海眼睛一瞪，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院里的人怎么会知道他无权赶人？
但国庆妈没敢再吭声，只说没什么。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易中海懒得纠缠，
心里却盘算着让一大妈打听，究竟是谁泄露了这事。
压下怒火，他走到陈为国跟前解释，
再三强调自己绝无反悔之意。
聋老太却摆出老祖宗的架子，拒不道歉，见易中海服软，扭头就走。
众人见没戏可看，纷纷散去。
陈为国趁机从系统仓库取出“怀孕符”，朝聋老太背影一甩。
符纸化作黑烟，钻入她的眉心。
聋老太浑身一冷，如坠冰窟，
但很快恢复正常。
她没在意，径直回家。
陈为国见状，微微一笑。
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突然怀孕，
看她如何应对，
又会在四合院和四九城掀起怎样的 ** ——
他等着看好戏！
不久，
陈为国回到家中。
后院空无一人，
贾张氏蹑手蹑脚溜到陈为国家门前，
先前看热闹时，她瞥见张家铁皮垃圾桶里堆着不少鲜蘑菇。
贾张氏东张西望，确认四下无人，迅速将桶里的蘑菇全塞进衣襟，猫腰溜回中院。
她浑然不知，
陈为国窗后，一双眼睛正冷冷盯着她偷摸的背影。
…
“妈，你鬼鬼祟祟干啥呢？”
醉醺醺的贾东旭踏进家门，撞见贾张氏缩着脖子掏衣兜。
“陈为国那挨千刀的，晌午做腊肉炒蘑菇馋坏我乖孙，我不过捡了他丢垃圾桶的蘑菇——”贾张氏颠三倒四说着，突然拍腿叫嚷，“多水灵的蘑菇啊！这败家玩意儿竟敢糟践！”
秦淮茹默默接过蘑菇下锅翻炒，
油烟气刚飘出，贾张氏就扯着嗓子喊：“棒梗！快尝尝奶奶给你弄的好东西！”
她抢先夹起一筷子塞进嘴，油汁顺着下巴滴到衣襟上，随手用袖口一抹。
“给我留点！”棒梗扑上桌沿。
“秦淮茹！端过来下酒！”贾东旭打着酒嗝拍桌。
“奶奶，蘑菇比窝头香十倍！”棒梗腮帮鼓得像仓鼠。
“爱吃明儿再去张家翻！”贾张氏龇着黄牙笑出褶子——垃圾桶能捡着，屋里保不齐还有更好的。
贾东旭闷头灌酒，筷子却不停往盘里戳。
“妈…我能尝一口吗？”小当盯着油汪汪的盘子咽口水。
秦淮茹瞅了瞅醉醺醺的丈夫和满嘴流油的婆婆，硬着头皮开口：“妈，孩子没吃过…”
“赔钱货也配？”贾张氏尖声打断，“将来横竖是别家炕上的玩意儿，饿不死就得烧高香！”
秦淮茹进了贾家门后，
贾张氏盘算着要她生五个儿子才够本，
哪晓得这媳妇不争气，生下棒梗后，
竟又添了个丫头片子小当。
在贾张氏眼里，丫头就是吃白饭的累赘，
干活时是别家的人，吃饭时倒知道回娘家。
她一见小当就火冒三丈，
整日”赔钱货””丧门星”骂个不停，
全然不顾自己也是个妇道人家——
当年她婆婆骂她的那些腌臜话，
如今倒是一字不差地甩在了孙女身上。
秦淮茹讨不来吃食，
只得搂着小当轻声哄着：”娘的乖囡…”
贾东旭听见顿时黑了脸：
“贱骨头！管赔钱货叫乖囡？”
“要是这胎再不下个带把的，看老子不剥了你的皮！”
秦淮茹满腹委屈。
前些日子街道干部来讲课，
分明说生男生女是男人的缘故，
怎么到了她这儿，
生丫头就要挨拳头？
这话她只敢闷在肚里——
贾东旭的皮带抽在身上，
能让人疼得三天爬不起炕。
刚成亲那会儿，
贾东旭还是个知道疼人的。
自从小当落地，
婆家母子竟把她独个儿扔在医院。
月子里因顶撞了婆婆两句，
男人抄起皮带就往死里抽。
这些年家里常备着家伙什，
皮带、藤条、荆树条…
就为着揍她时趁手。
也就是近来怀着身子，
才少挨了几顿打。
见母女俩瑟缩着不敢吱声，
贾东旭这才骂骂咧咧作罢。
中院易家屋里，
易中海倚在炕沿吧嗒着旱烟，
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些年他苦心经营，
把四合院治得服服帖帖，
今儿国庆妈那番话却叫他心惊——
这院子里的风向，
怕是要变。
“烫烫脚。”易大妈端着木盆进来。
她蹲下身给老伴卷裤腿，
三十年来日日如此。
自打诊出不孕那年起，
她便活得像个使唤丫头。
易中海在外头总夸自己有情有义，
关起门来却受用得理所当然。
待那双布着老茧的脚被擦干，
易中海突然开口：
“明儿个你去探探口风，看国庆妈是从哪儿听说那事儿的。”
一大妈应了声，
老夫老妻早有默契，
就算一大爷不开口，她也明白要打听什么。
后院屋里，
聋老太躺床上，只觉得浑身燥得慌，
像是发了烧。
她撑起身子，拄着拐杖挪到中院，
“乖孙，把你那体温计借奶奶使使……”
“奶奶您不舒服？”
傻柱正蹲门口，眼巴巴瞅着水池边洗碗的秦淮茹，
见聋老太来借体温计，手忙脚乱翻出来递过去。
“脑袋发沉，身上滚烫。”聋老太夹好体温计。
过了会儿取出递给傻柱，
“37度1，没烧啊！”傻柱眯眼瞅着水银柱。
“那咋浑身火烧似的……”聋老太嘀咕。
她认定自己就是发热了。
“老太太，37度1真不算烧。我怀棒梗那会儿也这温度，大夫说得超37度5才叫发烧。”
秦淮茹拧干衣裳，插了句话。
“胡吣！我老婆子还能怀上不成？”
“造孽哟！到底是乡下婆娘，屁都不懂……”
聋老太素来瞧不上秦淮茹，
觉得这狐媚子专吸她孙子血，
借题发挥骂得更起劲。
“老太太，我不是那意思……”秦淮茹眼圈发红。
她本想说体温的事儿，
可聋老太哪肯听，
瘪着嘴越骂越脏。
“奶奶，秦姐人挺好的，您别这么说。”
傻柱见心上人受委屈，急得直搓手。
“缺心眼的东西！”聋老太眼神一厉。
这傻小子被当 ** 还美滋滋，
往后谁给她养老？
当初搅和黄陈为国的相亲，
就是想给傻柱寻个正经媳妇，
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
正琢磨着怎么点醒傻柱，
对面屋突然“咣当”一声巨响，
吓得傻柱一哆嗦，
秦淮茹手里的盆差点摔了，
聋老太直接跌坐在地，
“哎哟喂！这是……炸雷了？”
“不对劲啊，”傻柱挠着头，刚才那声响到底从哪来的？
突然，
接连几声闷响炸开，紧接着一股刺鼻的臭味弥漫开来…
“谁这么缺德？放炮仗似的放屁，还带拉裤兜的？”
秦淮茹捏着鼻子，尖声嚷道。
闹出这么大动静，居然只是有人放屁拉稀？
傻柱和聋老太太这才回过神，捂着鼻子四处张望。
“秦淮茹！你这丧门星还不快死进来！东旭拉一炕了！”
……
崭新的一天，愿兄弟们好运爆棚！！！
贾家屋内，
贾张氏杀猪般的嚎叫震得窗框发颤。
贾东旭拉裤兜了？
“哎哟喂…肠子都要绞断了…秦淮茹！快拿夜壶来！”
贾东旭的声音里夹着哭腔，分不清是疼的还是臊的。
整个四合院瞬间炸锅，各屋门板砰砰作响。
陈为国早盯着贾家动静呢，听见动静一个箭步冲进中院——
凑热闹这事儿，讲究的就是个兵贵神速！
秦淮茹见陈为国杵在门口，脸唰地白了。在邻居跟前她可得端着贤惠儿媳的架子，
赶忙甩开洗衣盆就往屋里跑。
刚跨过门槛，
就看见棒梗裤管滴滴答答淌着黄水。
“妈！奶奶！我也憋不住了…肚里有千万只蚂蚁在啃…”
“儿啊！你这是咋了？”
“疼死我了…像有人拿烧红的铁棍捅肚子…”
棒梗惨叫着满地打滚，
每说半句话就噗嗤窜一滩，
几句话功夫竟喷了十来次，
到最后整个人抽搐得像触电，
稀屎随着哆嗦呈扇形往外飙。
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
扭头想喊婆婆搭把手，
却见贾张氏正撅着屁股疯狂喷射，
狭小的屋里已被黄汤淹没，
连耗子洞都找不到干地方。
“卫国哥…”她泪眼汪汪望向门口看戏的陈为国，
往常这副模样能让傻柱掏心掏肺。
谁知这次…
这一招在陈为国面前碰了钉子。
“别找我，这仨人都成黄泥人了，看着就反胃。”
陈为国干脆地回绝了秦淮茹。
秦淮茹一个人应付不了三个腹泻的，只能大声喊人帮忙。
不一会儿，
四合院的邻居们陆续赶来，
刚进门，
一股刺鼻的臭味直冲脑门。
几个体弱的大妈被熏得直抹眼泪。
易中海看见棒梗躺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已经昏死过去，
心里猛地一沉，顾不得满地污秽，快步冲上前。
他翻开棒梗的眼皮，用手电筒一照，
发现瞳孔已经散开，
“糟了！你们晚上吃了什么？”
这症状明显是食物中毒！
吃了什么？
秦淮茹眼神躲闪。
不就是蘑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