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夏放好水,整个人就没入水中,温热的水,漫过她的背颈。
整个人的疲劳都得到了缓解。
不由地就闭上眼睛,仰面躺着眯了会。
上辈子的现在,自己品味属实说不上好,被白静雅诱骗着弄什么特立独行。
看看人家自己穿得跟小白花一样,自己的小脑仿佛都缺了一块。
而屋外的陆修远刚才冷静了会,抽了一根烟,深呼吸了几口,舒缓了一下心情。
过了一会才回来。
一进门就发现许之夏不见了。
呵,她果然还是后悔了。、
正要离开的时候,却听见走廊尽头传来水流声,细细碎碎,并不明显。
他走近浴室一听,果然是真的。
他正要重新回到卧室去等,结果许之夏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还披了一件他的衬衫。
他的衬衫很是宽大,能遮住她的屁股,下面那双盈润笔直的双腿却暴露在外面。
许之夏肤色偏白。
洗干净那些化妆品后,在乌黑的秀发衬托下,整张小脸就跟暖玉一样,发出温润的光。
她手里还拿着一个毛巾,不断地擦拭头发。
看见陆修远,就抬头问道:
“找到药了?”
男人淡淡地“恩。”了一声。
看见男人盯着自己瞧,许之夏只好解释道:
“我来浴室的时候忘了拿衣服,正好看见那边有一件干净的衣服就穿了,晚点我洗干净还你。”
忘了带衣服,自然也忘了带内衣。
许之夏走起路来,还有些不适应,空气走动时候的风,似乎走无孔不入。
到了卧室,她头发也擦的差不多了。
便直接坐到了床上,看着站在床前手里拿着药膏的陆修远。
她有些不好意思。
这种事情,当时也是一时情急之下说出口的,没想到陆修远真的愿意去做。
“躺下,我给你涂药。”
许之夏听着他毫无感情波动的声调,心里有一丝丝的失望。
自己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好像还是没被打动。
而陆修远站在那里,尽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他到现在才发现,许之夏里面竟然没穿东西。
他的衬衫对一个女子来讲,过于宽大。
站在他这个视角看领口,自然什么都一览无余。
他只想赶快完成这件事,尽快离去。
许之夏顺从地躺了下去。
躺下去的瞬间,也莫名紧张起来,腿根都开始发麻。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是否能做到真正的无波无澜。
谁知道,陆修远还真的坐了下来,撩起她的衣摆。
许之夏忽然想到她怀孕了。
很多消肿的药物都是活血化瘀的,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用。
她连忙直起身来,握住陆修远的手:
“别,我没事了。”
陆修远目光一懔,冷声说道:
“好,那我走了。”
果然还是这样,他就知道是假的。
许之夏看他生气了,直接一个跨腿坐到了他的身上,嘟起小嘴凑近了他。
陆修远扶住她的肩头,害怕把女人伤到,没有用力。
就被许之夏得逞了。
她用力地吻了上去,落在他的唇上的时候,力度却很轻。
随后她软声说道:
“我发烧了,你今天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陆修远伸手探了一下她额头,只比自己体温高一点,丝毫不像发烧的样子。
“不烧。”
许之夏就势拉住了他的手:
“但是我冷,半夜保不准要烧起来,你留下来好不好?”
陆修远皱起眉头,实在不懂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可她不断地求自己留下来。
那他不如留下来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会不会像刚才那样,就是纸老虎,一会儿就后悔。
想清楚后,他也不纠结了:
“我去冲个澡,你先睡。”
陆修远说话从来没骗过自己,许之夏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只要愿意还跟自己同床。
那就还能挽救。
许之夏看他拿上衣服去了浴室,自己也松懈下来,躺到了床上。
可能今天跑了不少地方,这一躺下来,眼皮都变得沉甸甸了。
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陆修远回到卧室的时候,看许之夏竟然被单都不盖,就那样睡了过去。
衬衫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上面被自己雕刻的痕迹在上面还清晰可见。
他从一旁拉了被子盖了上去。
屋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那白嫩的容颜显得格外瞩目。
陆修远伸出手想要触摸,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刚才答应她会留下,陆修远做不出偷偷逃跑的举动。
他翻身上了床,躺到了床的另一侧。
大概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他躺到这张床上愣是睡不着,硬挺着身子。
好不容易等到要睡着的时候,许之夏忽然把腿搭到了他的身上。
陆修远顿时动弹不得,伸手想把她的腿放下去,结果她的胳膊又缠了上来。
他越推,对方勾的越紧。
就连呼吸喷出的热气都撒到他的脖颈了。
有个瞬间,他甚至觉得许之夏没睡着,就是故意来逗他的。
惹得他冒了一身火。
可这个罪魁祸首气息平稳,睡的很香,从前没感觉她睡姿是如此差。
折腾了几个小时,他才得了机会睡了一会。
天色微亮的时候就起身出去跑步了。
许之夏是早晨的时候突然被惊醒的,旁边的床铺已经凉了。
她做梦了,昨天穿回来的时候太过匆忙。
还忘了她在许家的闺房里还有一个玉佩。
平常陆修远不在家的时候,她都在娘家住,所有东西都在那里。
包括陆家送她的那块玉佩。
上辈子她离婚之后回到许家,白静雅不止一次说她的玉佩好看,水头足。
想要借过去带带。
这一借,就再也没还回来。
她穿到末世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手里却拿着那块玉佩。
那块玉佩成了她在末世最大的依仗。
里面有治愈功效的灵泉,还有能种植的黑土地。
她躲在基地,平常跟着小队出去收收东西就可以。
想到这里,她的拳头硬了,上辈子白静雅不断结交贵人,原来是拿走了她的玉佩。
想到这里,她也躺不下去了。
昨天跟白静雅撕破脸了,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偷了她的玉佩。
这种好东西她得立刻拿到手里才安心,顾不得陆修远还没回来。
立刻起身换了身衣服,就匆匆往许家走去。
等陆修远回到家,先在厨房做好了许之夏喜欢吃的饭菜。
一直等到饭菜都凉了,许之夏还没下来。
再去看的时候,她的床铺已经空了。
想起刚才收到的消息,她跟周春生订了晚上的火车票,自己还在这里傻等呢。
他嘲弄地笑了下,别人对自己笑两下,他真以为改变了。
现实赤裸裸地打脸。
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
他咬紧腮帮子,再信她自己就是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