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笑麟说道:“玩够了吗?林馥,要不要我们兄弟打给你看?”
混蛋!
林馥眼眶通红,剜了陆笑麟一眼,回房间拿条干净男裤穿上,抄起包,头也不回地离开。
屋里只剩陆家兄弟。
陆笑麟坐到沙发,双臂展开,搭在靠背,赤裸舒展的上身如同蛰伏的大型蜘蛛。
“你再不处理那个女人,我来。”
“你别出手。”
“林馥快被你逼疯了,你看看她,都成什么样了。”
陆斯年看着弟弟,眼中流出暗藏恨意的残忍,“你还是喜欢她,你们真的没睡吗?”
陆笑麟揪住陆斯年衣领。
“你说错了,我不是喜欢她,我爱她。”
一拳挥过。
陆斯年闷哼,啯住口腔里的血腥味,甩了甩嗡嗡作响的脑袋。
他的视线无法聚焦。
陆笑麟的身影分裂成好几个,每一个,都让人恐惧。
“别再让林馥伤心,哥。”
陆笑麟把陆斯年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帮忙系好领带,“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那年夏天。
林馥十岁。
陆笑麟十一,个子已经快赶上念高中的陆斯年了,站在池边,徒手捏着肉条喂乌龟。
林馥提醒他用镊子,小心乌龟咬到手。
他转头看她。
一双浅色眸子,像沙漠。
不过一瞬的分神,男孩被贪吃的大饼啃到手。
鲜血涌出来。
林馥吓得尖叫,管家闻声赶到,费了一番功夫才把陆笑麟的手撬出来。
伤口很深。
见了骨头。
所有人手忙脚乱。
林馥又怕又要逼迫自己看家庭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陆笑麟缝针的时候一声不吭,似乎不怎么痛,只是盯着林馥瞧。
她问他看什么。
他说她像家里养的狗。
林馥差点气死,后来才知道陆笑麟的狗死了,爷爷带他到家里来散心……
林馥坐在车里,不知怎的就想起那时候的事,还有陆笑麟那时候的眼神。
他向来知道怎么惹她生气。
这次也不例外。
林馥回到陆家,洗过澡,换了套衣服,莫名其妙抓起陆笑麟的衣服嗅闻。
“也没有其他女人的味……他对我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说起来,他住的是周甜三哥的房子。”
“陆笑麟不会是……”
……
春山美术馆。
林馥就企划案跟工作人员沟通细节,进行到一半,周甜戴着墨镜闯进来。
女人晃了晃手里的蛋糕,冲林馥挑眉。
多大的人了,还学蜡笔小新。
员工出去。
周甜立马原形毕现,走过来搂住林馥脖子,“干嘛不出来玩,忙什么呢?”
“太多人来问了,我打算把爷爷生前没发表的画作,集结成展。”
“竟然是正事!”
“我什么时候不做正事了?”
林馥毕业后在展览行业做,去年又接手了家里珠宝行,经常需要出席活动,全球到处飞。
明明做的每件事都是正经事,偏在朋友眼中就成了到处玩。
也是冤。
周甜笑笑,“行行行,不做正事的是我,行了吧,林总~”
“闹呢,瞧瞧这是什么。”
林馥拿出一个丝绒盒子。
周甜打开,眼睛瞬间点亮,抱住林馥狠狠亲了一口。
“我就知道你把我心上,绝不会因为个把男人就忘记了甜甜……呜呜呜……”
周甜妈妈即将过六十岁生日。
之前就拜托林馥找一个蓝宝石戒指当做礼物。
前世林馥因为爷爷去世消沉了好一阵,没帮上忙,这次记着,专门从斯里兰卡把宝石拍回来,请专人设计。
周甜腻歪够了,收下东西,陪着林馥吃蛋糕聊天。
“阿馥,家里情况咋样?”
“就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