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与脑中深处的那段记忆重叠,她好似在一个雷雨天,也被一个人这么抱过。
他的眼睛也是这么黑不见底,也在雷电声落下之前紧了力道捂住她的耳朵,心跳也是这般平稳。
只是那人的脸上蒙着黑布,只露了一双眼睛,连发丝也是牢牢包起,窥不见分毫。
耳边的大手撤离,宁安回神,正要问耶律珣之前是不是去过大庆,眼睛却被一红色束带覆上,极快地打了结。
“耶律珣,你这是要做什么?”宁安欲抬手扯下眼上的束缚,却被耶律珣抬手按住。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你。”
宁安再醒来已是午时,从乐乐笑笑口中得知,耶律珣去了老王妃那儿,心口不由一窒。
就这么迫不及待!
“先沐浴。”宁安气哼。
“是。”乐乐笑笑不敢多言。
下了床,宁安一僵。
暗骂:狗东西!
每次都给她*弄到里面。
笑笑忙给宁安披上一外衣,通红着脸扶着宁安去沐浴。
乐乐亦是满面通红地去收拾床褥,目光触及一处,床面有两处明显的窟窿,暗道失策。
若昨夜知道狼王回来,她便不铺这蜀锦床面了!
这还是公主最爱的玉兰花绣面——
就这么的被狼王磨破了……
乐乐收拾好脏的床褥,却未重新铺新的,战战兢兢地进浴室请示宁安。
浴室里传出笑笑的声音:
“今儿个真是奇了,竟打了一上午的雷。”
“打了一上午?”
宁安惊诧,好似耶律珣蒙了她的眼睛之后,她只听到了一两次,就没了。
“是啊,奴婢们还担心公主会害怕,公主没听到?”笑笑诧异。
“……只听了一两声。”
宁安面露窘色,那时狗男人故意捉弄她,以致于她根本无暇顾及外面的雷电。
忆起那些荒唐,宁安脸颊耳根红了起来。
笑笑以为公主是在懊恼上午睡得太沉,便道:
“幸好公主没听到,今早那雷电,奴婢们看着也是害怕,瞧着像是天兵天将在上面打架一般。”
宁安无言,“你怕你还敢瞧?”
“嘿嘿,怕归怕,但瞧一两眼奴婢还是敢的。”
笑笑话落,目光看向走近的乐乐,见她一脸犹豫,不由疑惑。
“怎了?”宁安发问。
“公主,您的玉兰蜀锦床面,被狼王膝盖磨破了。”乐乐弱声道。
“王八蛋!”
宁安气骂。
“公主,还要换上蜀锦床面么?”乐乐忐忑。
“还有多少床?”宁安抿唇。
“仅有五床了……”乐乐低声,不敢再看自家公主瞬时铁青的脸。
公主离京时,带了许多蜀锦床面,绣面都是京都手艺最好的绣娘所绣,这三年娘娘也让人送来不少。
但大多,都被狼王磨破了。
“铺吧……”宁安叹道,换其它的床面她也睡不惯。
乐乐犹豫了一下,道了声:“是。”
“笑笑,你出去。”宁安吩咐道。
“是。”笑笑依言出了屋,心中却泛起一丝疑虑。
来到卧室,笑笑拉过正在换床单的乐乐,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狼王这三年与公主房事频繁,公主既未喝避子汤,可为何迟迟没有身孕?你不觉得奇怪吗?”
乐乐疑惑片刻,低声回道:
“许是狼王不行。”
笑笑不解,乐乐压低了声音:
“老王妃派来的那些大夫,还有沈大夫,他们都给公主看过,不也都说公主身体没什么问题?”
乐乐顿了顿,又道:
“别人我们信不过,但沈大夫好歹也是公主的人,又比我们先在公主身边服侍,她的话,我们总得信吧?”
笑笑想想也觉得对,皇上疼爱公主,在公主五岁时,怕公主磕着碰着,就给公主派了个女医,随身服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