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管家面露惊恐,不成想闻惊舞手段如此狠辣,暗恨不已的低下头,“我,我说。”
闻惊舞冷漠的拔掉了他身上的毒针,“你最好一五一十的把话说清楚,毒素还留在你的体内,会慢慢的侵蚀你的五脏六腑,到时可比刚刚的痛苦还要强烈百倍。”
话落,她就重新坐回椅子上。
管家握紧拳头,愤恨的瞪着慕舆凛川,“我是大梁的奸细,埋伏在你身边就是为了杀了你替我大梁的大将军报仇!”
原来,几年前,大梁进犯晋国,两军交战,慕舆凛川是主帅亲手斩杀了大梁主帅大将军司徒广的头。
大梁因为没有了大将军,就像是无头苍蝇,失了军心败下阵来,只能归降。
“你以为你抓到了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慕舆凛川你想得太美了,你看看你的周围,有几个值得你信任的,就连你的枕边人……”管家的视线落到闻惊舞的身上,“也心怀鬼胎吧!”
慕舆凛川双眼微眯,眸光暗沉。
林安抬手给了管家一巴掌,“你找死!”
“尽管杀了我好了,我不怕死!”管家脖子一横,“我死了就化成野鬼跟在你的身边,看着你这头困兽,是怎么一点点被啃食殆尽!”
慕舆凛川淡笑一声,嘲讽之意浓烈。
他低头抚摸着手中的玉扳指,没多说一个字。
林安就心领神会,这样的人跟根本不必让王爷浪费口舌。
“打!”
一声令下,鞭子和棍棒交错,那人放弃了挣扎,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直到吊着半口气快死时。
闻惊舞忽然叫停,“等一下。”
林安的手停在半空,狐疑的看了一眼她。
慕舆凛川眼神里也闪过一丝警惕,难不成她要求情?
闻惊舞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管家回答得太爽快,理由看似合情合理,却太过简单了些。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内幕。
闻惊舞侧头看向慕舆凛川,“王爷,这个人潜伏了这么久,轻而易举的就招供了,实在太轻易了些,这个时候不应该咬死都不说吗?”
这不符合剧情的走向呀!
照理来说这些刺客不是都应该咬舌自尽,吞毒自杀什么的吗?
“你想说什么?”慕舆凛川冷冷吐出一句话。
“还请王爷允许我医治他,挖掘他身后更大的秘密。”闻惊舞定了定神,闷头道。
说出这话,闻惊舞也是鼓足了一番勇气的,毕竟这刺客口口声声说,她俩有关系。
她还是在最紧要关头,这刺客一命呜呼之前求情,想不让慕舆凛川误会都难。
气氛空前安静,林安欲说话,可看着慕舆凛川一言不发,似是暴风前发作的模样,他生生把自己的话吞了进去。
闻惊舞感受到一股寒意,冷风似乎在头顶盘旋,这会儿她突然有点后悔开口了。
这人背后有什么秘密,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好死不死的上赶着做什么。
“王……”
就在闻惊舞打算改口之时,慕舆凛川突然开口了,“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
闻惊舞脑海中闪过黑人问号脸,不解的看向慕舆凛川,这人……怎么同意了?
画风不太对吧!
“去治。”慕舆凛川抬头示意。
闻惊舞扭头看了慕舆凛川两眼,见他面色不改,这才沉下心医治。
医治过程还算容易,毕竟是流血过多,只要止血,再补气血就能保住管家的一条命。
至于她下的毒,她只选择了控制毒素发作,并没有清除,她坚信这毒日后对逼供有大作用。
“王爷,为什么要让王妃医治,万一他们真的是一伙的,会不会引狼入室?”林安询问。
“不必担心。”慕舆凛川想看看闻惊舞到底是要搞什么名堂。
闻惊舞说的话可圈可点,找不到任何瑕疵,但是杀掉一个刺客而已,他还不至于心慈手软。
哪怕刺客的身后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于他而言调查出来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样三番两次的为一个女人破例,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慕舆凛川的眉头不由的皱了皱。
而更让他在意的是,闻惊舞的医术,未免太精了些。
医治结束后,拷问就结束了。
闻惊舞跟着慕舆凛川走出地牢,就在林安他们走出去,地牢口只剩他们两人时,慕舆凛川发话了。
“你究竟是谁?”
闻惊舞心下一惊。
慕舆凛川步步紧逼,深邃的黑眸透着一丝寒意,“你生活在枯潭寺十四年,生活细节有迹可循,可本王独独没有调查到你会医术这一点,闻惊舞,你究竟是谁?”
这还带查户口的?
好在她是魂穿,慕舆凛川找不到什么把柄,否则还真不是那么好应对的。
“王爷,我就是闻惊舞。”闻惊舞面色淡然,“总不能因为我的师父是神秘的神医高人,你就怀疑我的身份吧。”
她抬眸和慕舆凛川四目相对,没有丝毫的胆怯。
“我师父不喜高调,我拜师学艺时,自然会规避人影,王爷还不允许别人隐秘于世吗?”
慕舆凛川收敛神韵,“本王姑且信你。”
闻惊舞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慕舆凛川望着她的背影,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心柳,你去把那香料拿来,加在今日的熏香里。”苏子衿捏着手中丝帕,催促道,“然后再去请王爷。”
“姑娘,那可是我们花了大价钱才买回来的香,就那么一两,您确定已经到了时候吗?”心柳犹豫。
“那东西本来就是为了用的,更何况我已经看着王爷娶了八个嫂嫂,难不成还要继续等吗?”苏子衿一双杏儿眸中,满是坚定。
她和王爷本就是情投意合,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奴婢担心香……”心柳的话还没有说完,苏子衿就打断了她,肉眼可见的不耐烦,“不会有问题!”
买香的时候商贩说的清楚,这香不仅能够让男人情动,更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只会让中了香的人以为,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王爷驾到。”
一声呼唤传来。
苏子衿连忙躺回床上,故意将被子盖在胸口,不经意间露出娇嫩的肌肤,她咳嗽两声,声音慵懒虚弱却夹杂着两分媚态。
“表哥……”她看到人影走近,正欲起身,却被来人率先阻止,“子衿,你怎么起来了?”
“表哥,子衿又给你添麻烦了,咳咳……我这身子还真是没用!”苏子衿神态哀怨,似是责备自己有一副孱弱的身子。
“叫大夫来看过吗?”慕舆凛川看着她唇色苍白,面色无半点血色,额头上还挂着细汗,不由的眉头一皱,扭头看向心柳质问。
“回王爷,大夫已经看过了,说姑娘是老毛病,只要好好吃药和休息就能够缓解,但由于王爷不在身边陪着,姑娘已经有几天没有睡好了,这样下去恐怕……”
“心柳,谁让你在表哥面前嚼舌根!”苏子衿连声呵斥,“表哥…咳咳…你别听心柳胡说,子衿没事。”
“还说你没事,眼下乌情如此严重。”慕舆凛川眸光深沉,话落,他突然感觉到身体涌入一股异样。
他握紧拳头,凛冽的眼神扫向心柳和苏子衿,审视着他们两人。
“表哥,你怎么了?”苏子衿察觉到慕舆凛川的变化,还以为是药起了作用,伸手去抓他,想要让他动情。
慕舆凛川毫不留情的就打掉了她的手,“别碰本王。”
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吓得苏子衿变了脸色,原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难看,“表哥,你……”
“你,做了什么?”慕舆凛川一只手扶在胸口。
他面色看着无虞,但身体冲撞的感觉几乎让他喘不上来气。
慕舆凛川极力克制,死死地捏着拳头,“说!”
苏子衿没想到这药会让慕舆凛川如此难受,心里暗恨买香的商贩骗她,明面却装作一副委屈之色。
“表哥,子衿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明白?”慕舆凛川看向一旁的香薰,大手一挥,香薰散落在地,里面的东西展露无遗,“你还不说实话!”
“心柳!这是怎么一回事!”苏子衿双眼瞪大,颤抖的指着一旁的东西,“这东西是你亲手准备的,我身边最亲信的就是你,你居然敢伤害表哥!”
心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姑娘,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奴婢是担心,王妃进门,姑娘在王府里就没了地位,会被王妃赶出去,所以擅作主张想要满足姑娘,是奴婢一时糊涂!”
心柳磕头求饶,“还请姑娘,王爷饶过奴婢这一次吧。”
苏子衿泪水滑落,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
她不顾自己身子虚弱,起身跪在床上,“表哥,都是子衿的错,是子衿没有教导好身边的奴才,还请表哥处罚。”
话落,她一口鲜血喷出,整个身子颤抖,似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慕舆凛川眉头一皱,“子衿,这件事不怪你。”
他冷眼扫向心柳,“不中用的人不必留着,林安!”
苏子衿慌张抓住了慕舆凛川的衣服,“表哥,不要!”
“这贱婢挑拨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你还要替她求情?”慕舆凛川双眼微眯,深邃的眼眸满是寒意。
“表哥,心柳自幼便服侍子衿,她是为了子衿,才会做出这荒唐事,请你饶过她吧,更何况这件事也是子衿的责任。”她满含恳切,放低身段的注视着慕舆凛川。
“杖责二十,罚俸一月。”慕舆凛川推开了苏子衿的手,淡淡道。
旋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苏子衿闭上眼睛,失望的看着慕舆凛川远去的背影。
待到屋内的人散去,她愤怒的把东西摔倒在地,疯狂大叫。
另一边,闻惊舞刚回去还没喝口茶的功夫,慕舆凛川就来了。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王爷,想问的不是都已经知道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慕舆凛川一个踉跄倒在椅子上。
“你怎么了?”闻惊舞紧张的看着他,怎么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
“给我解毒。”他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闻惊舞扶着他坐好,为他号脉,在得知原因后,略显暧昧的看着他。
“这种事情不用解毒,那个啥一下不就好了嘛,王爷你长得如此不赖,随便找个人就能解了,慢走不送。”
闻惊舞伸手示意他走好。
慕舆凛川突然扣住了她的手,眸光凌冽的注视着闻惊舞,“给我解毒,否则本王用你解毒!”
闻惊舞神态惊慌,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你,你有病啊,我才不会给你解毒。”
依她看,慕舆凛川病的跟本就不是身体,而是脑子,他脑子有病!
慕舆凛川嗤笑一声,“既然你不愿意,那本王只好名正言顺了。”
他环抱住闻惊舞往床边走去。
“我,我解!”闻惊舞见他来真的,不敢造次,“还不给我松开?”
慕舆凛川松开了她的手,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闻惊舞打量着他的动作,眉头上扬,真厉害,中了毒还能行走自如。
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慕舆凛川让你强迫我,那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我的解毒过程吧。
“脱衣服。”
“你要干什么?”慕舆凛川警惕的瞪着闻惊舞。
闻惊舞一脸无辜的摇动着手中的银针,“自然是给你解毒啊,你以为呢。”
慕舆凛川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闻惊舞银针入穴,一瞬间慕舆凛川感觉到了冰火两重天,火辣辣的感觉让他很难受,但这种难受里又夹杂了几分舒服。
这种感觉,让他十分厌恶。
他侧过头看着闻惊舞有条不紊的吃着糕点,还一副饶有兴致看着他放毒的模样。
瞬间意识到闻惊舞是故意在整他。
“王爷,闭眼慢慢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