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顾北存了小小斋的电话，等吴总时，找到号码拨了过去，拨线声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听。
当顾北觉得小小斋不会接时，电话又有人接了，听筒里传出来的是个稚嫩的女声，听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喂，你找谁呀？”
顾北感觉可能是老者的亲人，他只知道老者叫“小小斋”，实在叫不出口，“我找斋先生。”
“这里没有斋先生，只有斋爷爷。”女声回答。
“我就是找斋爷爷，麻烦你让斋爷爷接下电话。”顾北说。
“好。”女童应了一声，应该是拿着手机去找小小斋了，背景音中很多孩子玩耍的打闹声，也不知道在哪里。
须臾，女童的声音又响起来，“斋爷爷，有个叫门主的人打电话找你。”
叫门主的人？顾北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来电显示应该是“门主”两个字，女童认识这两个字，误以为他的名字叫门主。
小小斋为什么把他的号码备注成门主，难道因为他戴了巫蛊门门主的蛊戒？
除此之外，应该也没有其它可能。
这时，小小斋沧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语调慢条斯理的：“找我有什么事？”
顾北没客套，开门见山地说：“昨天跟我一起去餐厅那个女的中了什么东西，到现在也没醒。”
“昨天我的手下只用了点醍醐松，酒力再不济的人，半小时也能恢复，至于你的朋友有没有受别的伤，我就不知道了，另外，没有特别重要的事，这个电话不要随便打。”
小小斋不给顾北说话的机会，就把电话挂断了。
顾北昨天和林助理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也不确定她有没有受别的伤，只能等见到人后才知道。
不久，吴总开车到了公司楼下，接上顾北去了医院。
在医院急救病房，顾北见到了病床上人事不省的林助理和守在一旁打盹儿的小刘。
小刘把情况简单说了，医生诊断林助理是急性酒精中毒引发的过敏性休克，已经抢救过，正在吊液，如果林助理不能自己醒过来，只能送ICU进一步观察。
“怎么搞成这样，”吴总一副头大的模样，“大师，你神通广大，务必救救小林，要不我没法见我老姨了。”
顾北从没见过醍醐松，不确定会不会引起这么严重的酒精中毒反应，问：“林助理平常喝酒么？”
“她不常喝，但酒量还不错，”吴总回答道，“真较劲我未必喝得过。”
小小斋说酒力再不济的人，中了醍醐松半小时也能恢复清醒，林助理酒力不错，应该不至于休克。
顾北边琢磨，边观察了一下林助理。
林助理已经换上病号服，脸色有些苍白，相比穿着OL装时少了几分性感，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顾北不是学医的，看不出个所以然，但注意到林助理的唇色发青，好像中了毒，而且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夹竹桃味儿。
顾北伏低身体，贴着林助理的身体抽了抽鼻子，确实嗅到一股极淡的夹竹桃味儿。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林助理被抓破的丝袜，昨天那只天地鼠会不会抓伤林助理，让她感染了一些东西？
想验证很简单，只要找一找有没有抓痕就可以，只是伤口应该在林助理腿上，病房里人来人往，不方便查看。
顾北本来想让吴总做这件事，毕竟是亲戚，但吴总手机恰好响了，到病房外接了个电话，好像有什么急事，招手把小刘也叫了出去，半天没回来。
顾北不确定林助理能撑多久，想了下，把病床上方的围帘拉起来，脱掉了林助理的病号裤。
病房里全是人，被人发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顾北小心翼翼地挪了下林助理的腿，目光一绽。
林助理左大腿内侧，有三道很浅的抓痕，抓痕周围的皮肤变成了青黑色，几根血管从附近流过，也变成了青黑色的。
顾北基本确定林助理昏迷不醒和那只天地鼠有关，很可能天地鼠的爪子中含有某种毒素或病菌。
为确定这点，他把手指按在抓痕附近，传递了一小点蛊菌过去，然后集中精神开启了微观视角。
在这种视角下，在抓痕处附近的血液中，顾北发现了大量青色的小颗粒，正在侵犯正常的组织细胞，确实是毒素。
令他惊奇的是，蛊菌好像很喜欢毒素，进入血液后，立刻兴奋起来，开始四处捕捉青色的小颗粒。
顾北有些惊喜，这样一来，他完全可以像治疗旭旭那样，让蛊菌进入林助理体内，把天地鼠的毒素清理掉。
这时，围帘忽然“哗”的一声拉开了，是名来查床的护士。
她看看顾北，又看看林助理，先愣了下，接着叫起来：“你谁呀？脱病人裤子干什么！？”
一声下去，病房里所有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顾北急忙收回蛊菌，把林助理的病号裤提了上去，解释道：“别误会，我是病人的家属。”
“家属？我怎么没见过你，你别走啊！”
护士离开病房，须臾，带着一名男医生和几名保安回来了，一指顾北，气势汹汹地说：
“就是他，肯定是看病人长得漂亮，趁人不注意偷偷猥琐病人，我来时他正扒病人裤子呢，不知道干了什么，不能让他走了，不然咱们医院说不清了。”
“我确实是病人家属带过来的，”顾北又解释道，“主要想确认一下病人的病因。”
“你是医生？哪个科室的，怎么没见过？”那名医生一脸犹疑，“医生也不能随便脱病人的裤子啊，这不是耍流氓么？先带去保安室，问清楚再说。”
后面这句话他是对几名保安说的。
“不用带过去问，我不是医生，不过我能治好她，”顾北笃定地说，“她不是酒精中毒引起的休克，是别的毒素引起的，情况已经有些严重，现在这么治肯定醒不过来。”
“我就是负责她的医生，你的意思是我诊断错了？”
那名医生不服气地说，“你都说自己不是医生了，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还你能治，你能治用得着脱人家裤子么？
我看你就是看人家长得漂亮，想在这里耍流氓，先抓起来再说！”
几名保安立刻气势汹汹地向顾北走过去。
小说《绝命蛊婿》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