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跑车停稳,盛淮渊推门下车,看着灯影下,那道朝他跑来的小身影,他蹲下身张开手臂迎接着儿子。
“爹地!”小家伙一步三蹦的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脖子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今天盛淮渊的心境有了一些复杂,孩子的母亲回到这座城市了。
盛淮渊看着儿子这张可爱的小脸蛋,一路上的狂躁消了几分,他的脑海里闪过沈颖汐的脸,儿子的这张脸蛋有她的影子,甚至仔细看,还挺像她的。
晚上给儿子洗完澡,小家伙踢了一下午的球,九点半不到就困得睡在盛淮渊的怀里了。
今晚,盛淮渊却无法好眠。
凌晨两点了,他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想着今晚在宴会上的沈颖汐。
四年不见,她的变化肉眼可见,她不再是那个软弱的女孩,她的身上带着一种看不见的刺。
这个女人还让他第一次尝试到耳光的滋味。
盛淮渊不由呼一口气,枕着手臂,明明这个女人冒犯了他,可为什么他的身子竟因她泛热了几分?
这些年,有件事情他自己都懊恼郁闷,他不是没有试着去找别得女人,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可是每次当别得女人靠近,他的心里自动生出厌恶情绪,所以,这些年,他的生理需求仅仅靠自己,并且脑海里全是沈颖汐那张脸,那一年和她在一起的画面。
成了他这四年里慰籍自己的唯一解药。
该死。
这个女人到底在什么时候给他下了魔咒?竟然让他遭此报应?
这也是在外人眼里,他为何不近女色的原因,实在是难言之语的苦衷。
当然,有些习惯久了就成自然了。
再说,儿子也并不喜欢他身边有别得女人,他也不想做一个让儿子讨厌的人。
想着想着,盛淮渊只得坐起身,起身去浴室里,今晚他比四年来任何一夜都更强烈的想要那个女人。
真是令他想杀人,难道离开这个女人,他就必须这么受着罪吗?
清晨。
沈颖汐也一夜没怎么睡好,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而给她带来梦魔的人,就是盛淮渊,四年前那些被他折磨的日子一遍一遍的在昨晚涌来,令她羞愤难忍。
她真得很恨自己四年前为什么要那么软弱,为什么要被他欺负成那样而不反抗。
沈颖汐的心里一直相信,自己的母亲不是什么坏人,谁又知道不是他父亲是坏人呢?
想到盛淮渊这种混蛋,他的父亲又能好到哪里去?所以,越想,沈颖汐越愤怒,越后悔当年年纪小,被他压迫着赎罪这种蠢事。
而他最不可原谅的,就是干着禽兽的事情,把她的孩子失去了生命。
沈颖汐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如果有机会,她真想亲手杀了他。
就在这时,沈颖汐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接起,“喂,哪位?”
“请问是沈颖汐小姐吗?是这样的,您外婆名下的一套房屋将拆迁改造,我们希望你过来签个字。”
“为什么要拆?”沈颖汐惊讶的问。
“因为那片老城区已经被列为危房地带,那一片都进行了更好的规划,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沈颖汐想到那是快四十年的老房子了,的确不可以住人了,她应了一句,“好的,我尽快过来。”
外婆在去世之前把房产过户到了她的名下,所以,她是外婆房子的继承人,她的内心并没有因为拆迁而欣喜,她只是有些难受,那是她拥有外婆唯一记忆的地方,她真希望能保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