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關心一下詩蕊,又不小心和她睡了一覺嗎?
蘇霜語就可以仗著是他救命恩人的份上這麼侮辱他?
憑什麼?!
他夏凌峰是堂堂上市公司的總裁!擁有五十億身家的男人,身邊有個鶯鶯燕燕怎麼了?
哪個有錢男人不整這些?
他都不計較蘇家的普通願意娶她為妻了,她有什麼資格和他鬧?
夏凌峰怒氣衝衝出了夏家,開著車子四處亂晃。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鬱詩蕊家門口了。
“你既然要走,還回來幹什麼?”
鬱詩蕊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我見猶憐。
她見夏凌峰去而復返,便知十拿九穩,此刻應當做的,是將自己的委屈擴大,最大利益化。
夏凌峰抱住她柔嫩的腰肢親了上去,兩人順理成章滾在一起。
當白天將黑夜壓在床上,太陽便出生了。
夏凌峰在睡夢中接到夏母的電話。
“當初是你自己百般堅持,非要娶蘇霜語的!”
“如今喜帖盡發,酒店萬事俱備,你人呢?”
“夏凌峰,我告訴你!今日這場婚禮,關乎著夏城集團日後的利益!你與她即便今日結了明日離,也要把今天的面子功夫做足了才是!”
夏凌峰心裡一個咯噔,急忙起身穿衣服:“媽,我這就來!”
今日這場婚禮,雲城不少商界大佬都會出席,他確實不該任性。
鬱詩蕊見他急著起身,一把拉住他。
夏凌峰邊穿衣服邊解釋:“詩蕊,我與蘇霜語的婚期是早就定好了的,不能改。”
“你放心,我愛的是你,我與她不過面子功夫,心裡那塊地方,我是給你的!”
他在鬱詩蕊額上落下一吻,隨後匆匆離開。
鬱詩蕊面色一點點變冷。
男人果然是薄情寡義的東西。
當她稀罕做他的地下情人?
她鬱詩蕊,要的是堂堂正正站在他身邊!
她面無表情的穿好衣服,掏出電話。
“喂,把負責夏家婚慶的公司發給我。”
既然夏凌峰不肯給,那她自然要想辦法自己爭取。
——
夏凌峰稀裡糊塗出了門,路上與婚慶公司的車隊會合,浩浩蕩蕩去了蘇家。
等到了蘇家,夏凌峰直接使用鈔能力,將門打開,笑眯眯的迎接他的新娘子。
站在喜慶的婚床前,夏凌峰趾高氣昂。
昨日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要與他悔婚,今日還不是得乖乖坐在這裡等他迎娶?
他向前走了兩步,抬手要牽起他的新娘,忽然間面色變了變。
“……你是誰?霜語在哪?”
滿堂譁然中,蘇芷涵撥開面前的頭紗,嬌滴滴喊了一句:“姐夫!”
夏凌峰臉色一黑,抬頭怒視蘇唐安夫婦:“你們搞什麼?我的霜語呢?!”
王素芳面色尷尬:“我們也沒辦法,霜語昨天告訴我,姑爺丟下她跑去找了別的女人,隨後就一直聯繫不上了!”
一句話,便將所有罪責都推給了夏凌峰。
蘇唐安提著的心放了一放,又道:“雖說過錯在姑爺一方,但霜語臨時脫逃屬實任性,不得已臨時叫了霜語的妹妹芷涵頂替,讓夏家顏面上過得去!”
夏凌峰氣得不輕。
他斥道:“蘇總好大的本事,一聲不吭就給我換了個老婆,完了我還要對蘇總感恩戴德?”
他語氣屬實難聽,況且先前接親時見到二老叫的是岳父岳母,如今誰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
蘇唐安搓著手堆笑:“賢婿,雖說我也有過錯,可賢婿結婚前一天去找別的女人,放在誰家都是過不去的。我們可以不計前嫌!”
“這樣,賢婿先將今日糊弄過去,過後無論是娶霜語還是芷涵,我都沒意見!”
反正無論如何,他蘇家定要與夏家成為親家!
夏凌峰身後鬨笑連連。
陪他接親的,大都是雲城混的比較開的二世祖。
如今他當著這些兄弟的面被蘇家來了個下馬威,叫他面子上如何過得去?
於是他憤道:“我今日將話撂下了!霜語若不出現,婚禮就此取消!”
“賢婿!”
蘇唐安與王素芳均是一臉驚恐。
他們壓根就聯繫不上蘇霜語,如何讓她出現?
王素芳道:“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夏家的顏面,姑爺,你若是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昨天怎能在那樣的情況下丟下霜語,去找別的女人呢?”
夏凌峰哼了一聲:“這是我的錯,我認,所以我也給蘇家留一分餘地!”
他抬手看錶:“現在是早上八點,婚禮定在12點18分開宴,若是霜語出現,婚禮照舊,若是霜語不出現……”
他冷冷瞪了兩人一眼:“那就等著接受夏家的怒火吧!”
說罷,也不管二人如何,帶著一幫子人浩浩蕩蕩出了蘇家。
“老公!這可怎麼辦呀!霜語那個臭丫頭這是要害死我們呀!”
王素芳慌了神,望著蘇唐安一臉驚恐。
蘇唐安心裡恨得不行,但當務之急是解決問題。
他陰惻惻道:“她不接你的電話,難不成連她外婆的電話也不接嗎?”
王素芳明白過來。
“我這就去辦!”
二十分鐘,正在南灣島享受海風的蘇霜語接到了外婆的電話。
聽到電話裡傳來惡毒的威脅,蘇霜語抬眼看向蔚藍海邊,心中下了個決定。
——
中午十二點,雲城大酒店人滿為患。
門口擠滿了應酬的賓客。
蘇唐安派了蘇睿易與蘇瀚文在門口,牢牢盯著入口方向。
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裳的年輕女子映入眼簾,蘇瀚文急忙衝上去,一把抓住她:“蘇霜語!你好大的膽子逃婚!知不知道蘇家被你害成什麼樣子?”
女子抬起頭,是一張陌生人的面孔:“你誰啊?幹什麼?”
蘇瀚文急忙收回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王素芳焦躁不安,站在迎賓區賠著笑臉:“姑爺,霜語她一定會出現的!你不要著急!”
夏凌峰面無表情,心裡早已慌亂不安。
與蘇霜語戀愛三年,他心裡知曉她不是那種任性蠻纏的女子,也因此才會那般隨意將她丟下。
可自昨日開始,蘇霜語的行為便不在他的控制範圍內,這種感覺讓他慌亂。
“外賣外賣!誰定的豬腳飯!下來領一下!”
伴隨著吆喝聲,一輛電動小黃車停在了酒店門口,身穿黃色騎手服的嬌小身形一閃,閃身進了酒店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