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姓溫犯法?”
“厭”烏及烏,溫欣也不想給他好臉色。
宴泓笑,“姓溫好啊,冒昧的問一下,是大成集團的溫家嗎?”
“你什麼意思啊?”李佳佳伸手重重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
宴泓被擰疼了,一邊躲她的手,眼風一邊往溫欣臉上掃,“我小叔叔的老婆也姓溫,這不就對這個姓敏感了一些。”
李佳佳好奇,“你哪個小叔叔?”
宴泓似是不敢直呼其名,用口型發的音。
溫欣一眼就看出來他說的是誰。
“你小叔叔是現任天域集團董事會主席?”
李佳佳雙手捂著嘴巴,不敢相信般的又問了一遍,“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宴泓的眸子閃了閃。
如果把宴氏宗族比作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天域那個“宴”是樹幹,他這個“宴”說是旁枝末節都勉強。
不是他不想對外人道,天域那個“宴”在京市如此之盛,有光不沾他傻嗎?
只是宴氏這個新任掌權人,上位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修剪那些只會吸血對家族發展沒有任何幫助的病枝弱枝,且態度強硬,手段狠厲。
不給“附骨之蛆”一點機會。
若不是年前他爹在天域併購巨人科技時,在政府審批那個環節出了一點點力,他們家因此有了參與宴氏宗祠秋祭的資格,他是提都不敢提那個“冷血無情”的小叔叔。
當然這些隱情他不會對李佳佳這個外人說,隨意敷衍道,“小叔叔是我們家族的天降紫微星,那是能隨便提的嗎?”
李佳佳早就在財經雜誌上看過宴瑾的專訪,這個男人,長相位列仙班不說,就他的家世和履歷,在她這個還未走出校園的女大心裡,已經不是人,是神了。
神,居然結婚了?
很難想象,誰有資格給神做老婆。
李佳佳忍不住問,“他老婆是誰啊?”。
“大成集團的大小姐,姓溫,叫什麼來著?”
宴泓半天想不起來,急得李佳佳又掐了他大腿一下。
“別鬧,開車呢。”宴泓被她掐的心煩,更想不起來了。
小聲嘀咕,“溫什麼來著?”
“溫嫿。” 溫欣漫不經心地開口。
“對對對,就是叫溫嫿。”宴泓有些激動,“你們認識?是親戚?”
李佳佳塌著的腰背不自覺挺直了,耳廓動了動。
“不認識。”
李佳佳“切”了一聲。
宴泓面露失望。
“你不認識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呀?”
陳淑梅好奇地問。
“聽陳夏花說的。”溫欣的聲音染著自己都未覺察的寒意。
“哦。”陳淑梅撇了撇嘴,好像對這個名字的主人很不待見。
“你小叔叔那麼厲害,我很好奇你小嬸嬸是什麼樣的人,有機會可以見見嗎?”
李佳佳很懂說話的藝術,作為宴泓的女朋友,直接說想見他小叔叔不合適。
宴泓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小叔叔他都沒資格見,還想見被他小叔叔捧在掌心的小嬸嬸,你敢想,我都不敢想。
“我三爺爺生了重病,家裡人怕他操勞,小叔叔的婚禮沒有公開辦,我們這些旁系的都沒見過小嬸嬸,不過今年宗祠秋祭應該能看到。”
李佳佳也是看出來了,宴泓和他口中那個“小叔叔”連不熟都算不上,問他不如問AI。
百度百科上搜了溫嫿的名字,除了出生年月日,各種標籤、頭銜和在醫學領域的研究成果,密密麻麻,一目十行老半天都拉不完。
這些她都不關心,她最關心的是溫嫿長得怎麼樣。
等搜到溫嫿的高清單人半身照後,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那是一張工作照,溫嫿穿著白大褂,雖是素面朝天,但五官極其濃豔突出,眉眼尤為出色。
接著是一張溫嫿參加慈善晚宴的全身照,金色裹胸拖尾禮服,將她曼妙的身姿勾勒的幾近完美,裸露在外的皮膚,在燈光的照射下,白到發光。
是那種人群中,一眼望過去便讓人移不開眼的超絕大美女。
李佳佳在這一刻,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偏頭看了一眼宴泓,算了,還是“珍惜眼前人”吧。
幾人說著話,已經到了老校區北大門。
宴泓停好車,跟在李佳佳身後和溫欣他們一起進了綜合教學樓。
負責她們專業畢業論文指導的老師是Q大在讀博士,姓李名書。
許是讀書早又沒有空窗期,李書與溫欣她們年齡差的不是很多,交流起來也就沒那麼嚴肅沉重。
溫欣和陳淑梅都挺喜歡他的。
一進門,宴泓就從身後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某奢侈品牌的包裝袋,當著溫欣和陳淑梅的面讓李老師收下。
說是多謝他對李佳佳的照顧。
這禮送得把李老師尷尬的脖子都粗了,無論如何都不收。
李佳佳在一旁看似玩笑的說,“李老師是看不起我嗎?怎麼別人的能收我的就不能?說起來咱們還一個姓呢。”
李舒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他收過哪個學生的禮。